于是少年便直接将自己的高专课本丢给了对方,然后他就发现,女孩完全能照着书本自学嘛,根本不用他插手,不愧是他五条悟选择的孩子。 嗯,不愧是他。 黄油土豆2.0:杰,她真棒! 刘海怪人:昨天你还嫌弃人家弱的糟心。 黄油土豆2.0:我那是关心。 刘海怪人:噢。 但实际上,与其说是我自身聪慧,倒不如说是因为我曾翻阅过长姐的高专课本,两所姐妹学校的教材相同。 那个时候,遇到不认识的字,兄长还会教我拼写。 我一点都不聪明。 这件事,在我跟兄长下将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每一次,我都输的惨不忍睹。 而眼下,就算五条悟说他并没有将我看做宠物,可我还是有种被人圈养的感觉。 虽然按照监护人的交代,我可以踏足包括他卧室在内的任何一间和室,反正那对他来说也只是个落脚的地方,但尽管如此,我依旧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五条家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透露着古怪,就连每天按部就班照顾我的侍女也会在私下里议论。 说我之所以有幸被五条悟养在名下,是为了代替现已确认失踪的姐姐,成为未来与五条联姻的棋子,又或者另有隐情,我其实是某位大人的私生子。 总之,谣言这种东西总是随着道听途说愈发离谱。 但说到底,能传出此类谣言也意味着一件好事——我的术式并未公之于众。 不然我的名字大概也会在黑市上榜上有名吧,听侍女们说,现在咒术类悬赏金排名第一的就是我的监护人五条悟。 只是,现在的日子似乎有点过于平静了,平静到我有些茫然,曾几何时,我的身后总是有人在推动我前行,而现在身后的人都走掉了。 我扭头看向窗外,正对着窗户的地方有一颗年岁很高的松树,粗壮结实的树干让即使是我这种不会爬树的人,也能轻易踩着它的枝杈爬上去。 看见我这般行为的侍女并没有出言约束我,这是五条悟的命令,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们管不了你,我才是你的监护人。 于是我践行了他的言语,在侍女们不解的眼神中穿着小纹和服爬上了树顶,然后开始自言自语。 我:其实是在跟晴坂聊天。 坐在松木最顶端,我摇晃着小腿,晴坂说接下来一个周都是阴天,梅雨季果然很爱下雨。 ......总感觉我好像开始读懂哥哥眼中的世界了,原来在他那一成不变的鸢色眸子里,天空是这个样子的。 被层层黑色的云翳覆盖,阳光根本洒不下来。 五条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 身穿精致和服的小姑娘坐在树杈上发呆,少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明明那边什么都没有,没有飞鸟也没有太阳。 没人的时候她好像总是会露出一副寂寞的表情。 想到这,五条悟突然有些烦躁,他可不喜欢关注别人的心情,但是那本育儿宝典上说——幼年期,家长需注意儿童的身心健康,若察觉到不妥,应即使前往医院进行心理治疗。 对此,五条悟表示:哈?咒术师需要心理治疗吗,拜托,正常人怎么会想不开跑来做咒术师?换句话说,能做咒术师的人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感觉自己被内涵了的高专众人:......很好,在五条悟的嘴里他们都成为了非正常人。 五条悟:nonono,他的意思是,他们明明是super people才对! 眨眼间,少年瞬移到女孩身后,他踩在看不见的空气墙上,撑起墨镜问道,“小修栗坐在这里干什么?” “看天空,这里离天很近。”我抬头,如实回答。 “是嘛。”不知想到什么,五条悟歪着脑袋笑了一下,片刻后他再次单手拎起小孩,在对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际,把她往胳膊底下一夹,运转苍带着孩子上了天。 是真正的上天哦。 万米之上的高空,带着透骨凉意的冷风拍打在脸上,刮的脸颊好疼,我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又很快被风吹得紧闭,这时耳边响起五条悟夹裹着风的回声。 “我上次是怎么教你的,满嗜是可以根据主人心意自主控制主动与被动的术式,要明白你才是术式的主人,不要让术式成为你的主导,快把它关上。” 我闭眼回想着前几天的相处,说是教导我如何正确使用术式,其实白发少年只说了几句话人就不见了。 五条悟:“咒术师的咒力来源于负面情绪,不错,你将情绪掌控的很好嘛,那么接下来只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开关就行了,来跟着我一起做,啪,打开,嗖,合上。” 少年像在做一套自创的广播体操,大大咧咧张开手臂,又很快双手环胸,努力示意自己是一个开关。 我:好傻。 五条悟(微笑):再说一遍。 我(棒读):斯国一,好厉害。 当然,最后我还是拒绝了和他做相同的动作。 只不过可以随时控制开启与闭合的开关么?像和室里的电灯那样的话—— 我试着将咒力聚集到某一个点,力量在交汇,头脑逐渐清晰,开关真的出现了,咔哒,我将其关上。 现在也是如此,满嗜被关上了。 而在我成功控制好自己的术式后,属于另一个人的术式便全方位笼住了我,是五条悟的无下限。 这是咒术界最强的屏障,自此高空中冷风再也吹不到我的脸上,而再次睁开眼后,我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很高,是普通人一生也达不到的高度。 高到浓密的乌云都被抱着我的少年踩在脚下,不只是乌云,还有在那云层上空缓缓划过的...那是什么来着,飞机? 我想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比飞机也高了许多吧,因为此刻的它在我眼中是如此渺小,小到像只在泥地里爬行的蚂蚁,速度也是。 “带你看个更有趣的。”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带人瞬移。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究竟在哪,因为脚下全是云朵,看不清云层之下的土地,我只知道在五条悟瞬移结束的那一刻,乌云谦卑地让开了路,翻滚着金边与宣红的天空炽热璀璨。 身后是黑与白交织的天际,面前是红与黄纠缠的云海,我的眼底充斥着绮丽。 “修栗。”“少年张扬肆意的声音响起,“你看,这里才叫离天很近呢。” 或许是渐落的太阳有些刺眼,我突然很想哭。 五条悟说得对,这里才叫近,原来云层之上,天空一点都不昏暗,相反灿烂至极。 不知何时,一只松垮握着的拳头出现在我眼前,随着手掌主人翻转缓缓摊开,我看到了几颗橙黄色的糖果。 “喏,这些给你。”五条悟心想,这次买的糖果还行,但它家的橙子味也太酸了,不想吃,杰也不要,正好可以留给她。 丝毫不清楚监护人心中所想的我接过糖果,折射着阳光的橙色糖纸和远处的斜阳是相同的颜色,有种将太阳抓在掌心的感觉。 心中挥洒不去的悲伤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抚平,我对五条悟的认知又刷新了一遍。 “阿里嘎多。”我小声的说着。 五条悟:真好哄,明明都快哭了,给个糖就又好了,这么好骗的小家伙不多,得珍惜。 “要多笑笑哦。”对上孩子看过来的眼睛,五条悟道,“书上说整天苦着一张脸的小孩容易长不高。” 我:“真的吗?” 五条悟:“千真万确。” 我:“我记住了。” 五条悟:“真好骗...咳咳,我说真乖。” 晚饭后—— 黄油土豆2.0:杰,我感觉养孩子还挺简单的。 刘海怪人:怎么说。 黄油土豆2.0:哭了塞块糖就好,相当省心。 刘海怪人:那是你家孩子比较省心。 黄油土豆2.0:对,我家孩子!
第17章 春季的任务量不多不少,刚好能给年轻的咒术师们留下短暂的闲暇。 连着两天没回家的五条悟挥手告别挚友,一踏进门就把窝在和室里看书的津岛修栗拎了出来。 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掏出的四级咒灵,他对女孩说道:“拿着它们,打开你的术式。” 我默默地打量了一眼两只巴掌大的虫子咒灵,又瞥了瞥五条悟明显包裹着无下限的双手。 私密马赛,并不是很想接过来呢,相比之下,小妖怪们简直可爱极了。 然而现阶段消磨监护人的耐心也不是什么明智做法,我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强忍着不适拿起咒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几秒钟的沉寂,我不解的抬头,试图从五条悟的眼中寻找答案,然而在纯黑墨镜的遮掩下,我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或许,他在等待我开口,在等我发现其中缘由? 毕竟五条悟总不能是为了看我笑话,才突然掏出了两只四级咒灵吧,虽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视线重新落到咒灵身上,我歪了歪脑袋,它们...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活跃了。 在五条悟手中时,这两只咒灵还算活泼,不停蠕动着身躯想要逃跑,但现在它们放弃了挣扎,直挺挺趴在我掌心,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我知道我的满嗜是特殊的,它是咒术界目前唯一可以吸取术师咒力的术式。 五条悟曾用小型的苍在我身上做过实验。 事实证明,苍所运转的咒力打在我身上是无效的,会被吞噬掉,只不过因高速运作而扭曲的气流冲击依旧能伤害到我。 所谓法抗满分,物抗为零,说的大概就是我的术式了。 还好当时某人及时捞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就要顶着他怀疑的目光,现扯为什么那么大个血窟窿会自动愈合这件事了。 现在,打量着眼前行动愈发迟缓的两只咒灵,我垂眼。 以前偶尔也会碰见一两只溜进津岛家结界的咒灵,这时我总是会绕道而行,或是等待他人上前清理。 说起来,我好像从未主动接触过这种本该与我密不可分的生物。 抬头,我询问道:“所以,我的术式也可以吸收咒灵身上的咒力对吗?” 脑袋被人拍了两下,是回答正确的奖励,就是下手有亿点点重。 “不止。”五条悟重新捏起放弃挣扎的咒灵,指尖稍一用力,咒灵便被他祓除了,“按照我的设想,凡是附着的咒力的物体,你应该都可以吞噬其中能量。”他说。 “只是吞噬的咒力量会有所限制,毕竟这更多滋源在抠抠裙八六一起起三灵思属于主动态,不过既然咒灵方面已经验证成功,那剩下的也不必测试了。”说着,少年甩了甩手,将手掌上的残秽甩掉。 “只是啊——”五条悟拉长了语调蹲下,单手支着下巴,墨镜后的六眼不停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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