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不同。 在我看来,既然都已经烂掉了,那不如就直接换一批好了,武力震慑也好,杀鸡儆猴也罢,在这件事上,我们才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一方,规则、秩序、条例,本就是由强者制定的指标。 不过作为听话的好孩子,我还是会以他的意愿为先,除非...... 车辆即刻运转,我坐在光线昏暗的后座上摸了摸下巴,话说,兄长刚刚那意味不明的微笑是怎么回事,像是恶作剧成功期待他人倒霉一样,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剧情吗,唔...搞不懂他们剧本组的心思,算了。 与此同时,东京某个大型地下商场出现诅咒暴动,推测特级咒灵出没,派遣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前往支援。 * 咒术总监部—— 木质长桌前,我第一次独自直面高层,在这之前,都是五条悟替我应付一切。 这些年他确实尽到了一个监护人该尽的责任,为我挡住了大部分不堪入耳的指摘与苛责,让我不必被咒术界迂腐的涡轮侵染,虽说我也并不惧怕这些就是了。 老头子们的说道无外乎就是那些,首先是定罪: “经窗证实,津岛修栗于今日上午9:55在横滨当街杀害两名非术师,严重违背咒术总则第九条,立场不明,现判定为咒术界危险人物。” 不去考证,不思索事故的缘由,不验查尸体的情况,这群人光凭模糊的视频与他人口中的言论就断定当事人有罪,像法庭上的一群小学鸡。 其次就是处罚: “加强对津岛修栗的监管,严格限制人身自由与术式活动。” “东京校三年级班主任夏油杰管教不严处以惩戒。” “东京校校长夜蛾正道管理不当剥夺其职。” “东京校……” 一些列的处罚措施听得我想要打盹,竟然有那么多人陪同处分,虽然处罚不会真正下来,但也真是辛苦大家了。 而更让人更意外的是,高层们唠唠叨叨说了大半个小时,结果一直到了最后都没有出现五条悟的名字。 我:? 不是,这个也罚了,那个也判了,就连伊地知洁高和一帮与我交好的咒术师都被警告了,怎么只有五条悟不在这个名单系列?! 凭什么大家都要写检讨、打报告、挨批评,只有他不用,这不公平!!! 眼见少女的神情越来越冷,上首的人停下宣读,并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呵斥道: “津岛修栗,这里是总监部,你在干什么,如此目无看文来抠抠君羊八六一齐齐三三零四整理尊卑,真不知道五条家是怎么教导你礼仪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音一转:“哦对了,忘记你已经被五条家除名了。”对上少女微微睁大的眼眸,他故作惊讶地问:“你不知道吗,五条悟已经撤销了关于你的收养手续,现在你不属于五条家系了。” 我:……?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他都已经考虑到这方面了,还挺严谨。 女孩子脸上惊诧不似作假,对此,总监部更加确信她与五条悟分道扬镳这一传闻。 可实际上,撤除抚养是为了更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他们终究是一家人,只不过换一种方式回家而已。 可怜的老家伙们仍幻想着两大特级背离的美梦,这样他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又或者,可以通过拉拢津岛修栗来制衡五条悟。 毕竟少女的实力不容置疑,满嗜是唯一能够突破无下限的存在,若是津岛修栗站在他们这边,那六眼便不足为惧。 再加上根据过往报告,津岛一直都是服从安排、听后差遣的好孩子,比起放肆的五条悟来说,她明显更容易控制。 于是,其中一位长者大胆地发出邀请:“津岛修栗,如果你愿意彻底归顺总监部,那么处罚便可从轻处理,并不会真的判定你为诅咒师,而是——咳......” 比话音更早一步落下的是被咳出的鲜血,老者痛苦的捂着胸口,那上面插着一只经过咒力加持的圆珠笔,本来它在对座的少女手中把玩,但现在,它深深嵌入他的两根肋骨之间,避开心脏要害,却依旧是难以忍受的重创。 “不可能,你怎么还能驱动咒力?”老者惊呼,面对能危及到他们性命的力量,高层们开始慌张,“明明都已经封住了。” “啊,你们是指这个吗?”我晃了晃两只手腕上的咒具,随后伸手将它们轻松掰断。 被特殊咒禁加持,并且材料极其坚固的咒具在她手中一扯就断,这一次,被迫睁大眼睛的是震惊的高层们。 “果咩纳塞,不小心手滑了。”少女若无其事地调笑着,甚至还好心地跟他们解释了一下咒禁为何无效: “因为在咒具套上我手腕的那一刻,术式就被动触发了,吸收了其上的所有咒力,现在它们对我来说就是一对普通的铁环而已。”她还挑眉,“哎呀,你们不知道吗,我可以吸附咒具上的咒力诶,就像吞噬咒灵的咒力那样。” 延伸之意是:人身上的咒力自然也可以。 她话音不紧不慢,双手撑起支柱下巴,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们,这样的黑发少女,莫名有一种翻版五条悟的既视感。 此时此刻,高层们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哪怕现在立场不明,但津岛修栗曾经的监护人是五条悟,她是被最强抚养长大的另一位最强,他们都有着属于特级的骄傲,他们的性格同样大胆又乖戾,他们是一样的人。 “你究竟……” 滴...嗡嗡...... 突然之间,在座的所有人手机同时震动了一下,术师论坛向他们推送了一条消息,内容只有七个字: 五条悟被封印了。
第150章 正文完结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寂静, 众人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只剩哒——哒——的敲击音环绕在耳边。 那是指甲与木桌碰撞发出声音,明明只是普通的敲击,却使人遍体生寒。 如果说在收到这条消息之前, 对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带有调侃的示威, 那么现在, 她是真的生气了。 特别是, 在女孩子拨出一则通话,而电话另一端并未接通后,伴随着手机里机械女音的回复, 室内的气温逐渐降低至零点,来自特级咒术师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在座的高层不过是些一级术师,有的甚至只是二级,这样的一群人连特级的威压都顶不住, 又怎么可能制裁特级, 所谓的制裁不过是仗势欺人, 但他们现在连“势”都没有。 “说真的,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我, 还有可能保住性命, 但如果是他的话, 那么很抱歉。”她诚恳地说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这里了, 除非——归顺我。” 少女把刚刚他们对她说的话还了回来。 “津岛修栗, 你...你......我...”老人本就断断续续的话变得更断断续续,因为在喊出对方名讳的下一秒,他便永远也无法再度开口了。 重物砰然倒地, 始作俑者揉了揉耳朵,缓缓说:“聒噪, 下一个。” “你不可理喻...噗——” “下一个。” “就算五条悟不在,你也不能如此......” “吵到人耳朵了。” “也许我们还有交谈的机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呃...” “好烦啊。” 接连着四位高层的死亡使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剩下的人鸦雀无声。 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可怕之处,也意识到她与五条悟终究是不同的。 六眼虽然狂妄目无尊长,但他不会蛮横地大肆屠戮,五条悟总是会给他们留有一线余地,也正是这为数不多的余地助长了总监部的气焰,使他们愈发颐指气使。 可津岛修栗不同,她一上来就用刺骨的凉水浇灭了他们所有的声势,将他们像虫子一样踩在脚底下说:不归顺就要死翘翘喽。 恐惧是最好的臣服,而比恐惧还要有威胁性的自然就是死亡了,少女的手段残忍,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连好言相劝的解释她都不听。 总监部想要制裁六眼的原因就是害怕五条悟会威胁他们的地位,现在好了,不用管什么权利与地位了,因为马上小命就要没了。 女孩子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啊? 不都说她与五条悟闹翻了嘛,为什么听到六眼被封印的消息,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难道他们的情报有误吗? 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中所想,对座的人点了点下巴,笑着开口道:“我有的时候真的会觉得你们很蠢。” 被骂蠢货也一声不吭的总监部高层们:…… “大家不会认为我平日里的听候差遣就是顺从吧?”明明是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此时却如同小恶魔低语,“不是哦。”她尾音打了个转:“我只是听我家大人的话而已。” 我的乖巧全部来源五条悟,乖乖听候差遣也不过是为了帮监护人减轻负担,但现在,你们这群家伙竟然当着我的面算计他。 啊...虽说这里面好像也有兄长的参与,我就知道他肯定背着我搞小动作了,毕竟某人当时笑得那么欢快,一看就不对劲。 不过老橘子怎么能与猫猫相提并论呢,猫猫是种活泼可爱的小动物,互相之间的小打小闹也无可厚非。 但是来自上层的挑唆,尤其是挑唆我与五条悟之间的关系,那就是罪不可赦了。 要知道那可是五条悟啊,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会小跑着去见的人,是我每当吃到好吃的甜点、看到有趣的事物都要分享的对象,是我可以交付所有权限与弱点的信赖者,是我决定要一直牵手共度余生的羁绊。 “所以,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量这么做,以及——叛徒是谁?” 高层们战战兢兢,面对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们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倒了一遍,虽然他们也不清楚叛徒是谁,但不妨碍吐露许多高层的阴谋。 就此,咒术界的清洗开始。 走出总监部,我分别给夜蛾老师与夏油哥发了一则通知,恭祝他们成为新晋总监部一把手和高专校长。 莫名其妙升职的二人:? 发完消息,我开始赶往猫箱所在地。 在得知五条悟被封印的第一秒,我的确焦躁又心急,但捋顺思路,发觉这其中也有哥哥的手笔后,我的不安便消散了。 毕竟兄长他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人,小猫咪打架很正常,所以五条悟应该没事......嗯...应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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