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此之外,她的小学生活应该算是很开心的。同学们阳光开朗,没有出现过恃强凌弱,只有强者帮扶弱者的共同进步。这里的气氛好极了,就连小学的老师们也格外有干劲,声音洪亮,满是激情。 虽然喀秋莎对这个世界很有好奇,干劲可能也没有同学们这么高——但她不讨厌现在的生活。 在入学登记的时候,喀秋莎已经被教导了名字的意义。 她第一次为自己的名字举手发言:“老师,我的名字应该是喀秋莎。” 老师们惊讶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用鼓励的语气让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记得……我应该叫做喀秋莎·玛丝洛娃,叶卡捷琳娜的喀秋莎①。” 我能看懂他们的表情,他们在互相问“这个名字是谁给她取的?” 还有一个老师突然表情惊异,认真地记下了什么。 老师们没有交流出答案,所以很坦诚地问我:“那么喀秋莎,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呢?” “……我不知道,老师。”我认真想了想,道,“我好像从一开始就叫这个名字。” “老师,娜塔莎又是谁啊?”
第44章 番外 在此以前, 所有人都喊我娜塔莎。 娜塔莎是谁?我问老师们。 没人告诉我娜塔莎是谁,他们只说我和娜塔莎有一种世上绝无仅有的关系,所以他们一直把我当成了她。但我现在还不能知道她是谁, 得到我小学毕业才行。 “只要小学毕业就能知道吗?”我这次仔细观察了他们的表情。他们给了确定的答复, 态度是真诚的。 我感觉有一点奇怪,但我将其归功于是我的年纪太小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 这一切没有等到我小学毕业才揭晓答案, 而是在我入学后的第二年、我过了八岁生日,刚刚升入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切的答案。 在答案被揭晓之前我不是没有发现过异常, 但不知世事的我对一切都很乐观, 各种异常被我以各种能想到的理由自己把自己搪塞过去了。 我后来想,如果很多问题我去向老师们求证大概他们早就被揭穿马脚了吧。只是我天真又乐观, 自己给自己想出了更完美无缺的回答。 那天, 老师们说我虽然才入学两年,但我的知识储备已经非常惊人了, 在很多学科上都有不低于博士的知识水平。而且普通本科生应该学的知识在我这里一点就通,似乎我都学过了一样。 我不是很惊讶,由于老师们对我的偏爱他们总是根据我的进度修改教案, 我的同学们从来都跟不上我的学习进度。 老师们讨论后认为我已经有成年人的思考能力,所以那天老师们告诉我说:“娜塔莎是你的本体, 而你是娜塔莎的克隆人。” 我的心底快速闪过了一丝异样,眼前的世界忽然蒙上了一层白纱——好像这个世界不再是这个世界了,她好像活在了半虚假半真实的世界里。 她,不是人类? ……不对, 她是人类。 由人类而生的,不是人类难道还是猫、是狗吗? 就算不是由父母正常交合所生, 但现在也有试管婴儿的手术——让她出生的技术不过是比这更高端更先进的技术而已。 娜塔莎微笑着说:“那您告诉了我‘娜塔莎’的存在,我能去看看她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需要先问你一个问题。”苏联科技部的部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认真地问她,“你认为你和‘娜塔莎’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唔……这个问题,教科书上没有答案啊。” 部长表情不变,但声音和蔼了些:“你可以说说大脑中瞬间浮现出来的答案。” 喀秋莎眨眨眼睛,没有隐瞒:“我觉得她是我的妈妈,是我最亲的姐妹……还是我自己。” 部长对这样的答案思考了好几秒。 然后他转过身,带我离开小学前往了一个很熟悉的实验室。 在这里,我看到了这个国家的主席,一个很伟大的女人。 我不觉得在这里看见部长和主席很奇怪,我的生活里好像经常出现这类人物。 主席好似很生气,但她又很好的克制了脾气,不疾不徐地开口:“别祖霍夫部长,你让不该参与进来的人参与进来,只是徒添麻烦。” 科技部长也不卑不吭地回应:“与您相反,我认为她是最应该参与此事的人。她的意见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主席充满威压的视线重重压在我身上,一般人肯定吓得两股战战不知说什么好了,但我只是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就跟着带我过来的部长先生进入了钢铁大门之后。 这个房间里白呦呦的颜色从天花板一直蔓延到地板最边缘,如果呆久了一定会得雪盲症。很多大型仪器在滴滴作响,表示它们正在认真工作。我能认出这些都是最先进的科技仪器,除了监测的设备,还有许多维持生命体征的仪器。 我已经猜到“我”一定很不好了,但当我绕过这些冰冷的仪器看到躺在中央气色很差、肌肉瘦弱的我时,我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心绞痛。我不知原因,我猜是我和“我”之间的心灵感应。 ——她,很难受吗? 一直躺在这里哪也去不了,耳边只有滴滴的机械声,入目就是惨白的一切,那“我”肯定很难受吧。 我能通过“我”的样子判断出她已经躺在这里超过一年了。 既然决定带我过来这里就没人再绕弯子。 他们告诉了我关于本体的我的经历,还有我出生前发生的事情。 这个国家是新建立不久的红色国家,是靠具有共同信仰的同志们建立的、进行着人类前所未有的社会阻止形态尝试的。 被称为同志们的人希望在地表建立起地上天国,这样人类就不必追求宗教的幻想,人类也不再有剥削和压迫。他们希望所有人同工同产,所得为全民所有,没有资本家和工人,没有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他们要发展科技,让生产力极大发达,让物质极大丰富,这样人类的欲求能极大满足,人与人也不会再有歧视和斗争。每个人都是同志,无论男女都围着同样的目标奋斗。 这还是一个新建立的国家,充满活力,充满朝气。 但是,国家大了,就会有不和谐的诞生;被放进冰箱的蛋糕,一个晚上就会爬上蚂蚁。 违背信仰的人出现是符合客观规律的。 这是一群反政.府分子,有一些还是很厉害的科学家,他们认为地上天国不可能实现,人与人停止不了战争。为了这片土地,他们要掌握更强大的力量,应对以后将会出现的敌人。 他们为了目的将科学中的人道主义抛在脑后,他们不仅建立了秘密的生物实验室,还有各种火.药实验室、物理实验室。 娜塔莎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漂亮的俄罗斯小姑娘,但有一天突然爆发了超能力,而更不幸的是,娜塔莎是被这些人最先发现的。 反政.府分子带走了娜塔莎。 为了研究出娜塔莎体内未知能量的来源和能力,他们对娜塔莎做了所有能做的实验。 最开始,是不怎么伤身体的抽血、取发。再到后来,便是要将其彻底研究的各种实验。 为了研究娜塔莎的身体数据,她被牢牢锁死在手术床上。最初是想在她清醒的时候实验,但她的力量太强了,而且能力和规则都不明。如果不是娜塔莎也是刚刚拥有能力并且还不熟悉,没能来得及阻止他们,他们也来不及给她注入麻醉剂。 从那天之后,娜塔莎再也没有清醒的机会。 喀秋莎也就是在这一年中诞生的——只是出现在了这个世上,但还没有真正出生。 虽然很残酷,但部长还是告诉了她更深层的真相。 各种尝试复制娜塔莎的手段都失败了,只有一种最初不太被看好的方式成功了。 提取脑电波的仪器,辅助一些克隆技术。 一个弱小的生命诞生了。 仅有身体不行,复制了代表异能的波段也不行;没有灵魂的□□不足以吸纳异能的力量,他们需要有人格式“欺骗”异能。 如果是自然诞生的人类,在出生时就会诞生灵魂,人格会在之后的生长中变动着固定下来。但喀秋莎的诞生并非自然,她的灵魂不存在,人格是空白的……在死了好几个克隆体后,克隆她的实验员学会了用代码编写克隆人的人格:爱世界、爱人类、性格积极、易于服从领导、喜欢……不喜欢…… 它诞生的那一瞬间娜塔莎的脑电波发生了微小波动。 ——她似乎还有意识,但又不像是真的还有意识。所有人都倾向于后者,不然,身体不能动弹,耳边只有枯燥的机械声和实验员对她非人道的讨论,还能感知到身上各种被实验的各种经历的话,她就算不死也该疯了。 实验员没有乱用娜塔莎的身体,开始专心培育她的克隆体——也就是喀秋莎。 喀秋莎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发育到了普通婴儿的大小,一个月长半岁,最后历经九个月才真正诞生。 ——当她诞生的时候,这个强大的国家早已荡平了这些反政.府势力,同样也找到了娜塔莎和喀秋莎。 ——他们作为人类接受了她们。 对于两个孩子,人们尽管新奇,但没人提出质疑。 好似这是一件世所共知的真理,无论是老人、儿童、残疾人、精神病人、妇女,甚至是他们的敌人的贵族老爷们,只要他们诚心改造,只要是作为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他们就不应该存在歧视、剥削和压迫。 苏联的科学家们用最大的努力帮她诞生,因为没有人对喀秋莎的诞生有经验,她们24小时三班倒守护她直到真正诞生;娜塔莎被用上最先进的机器治疗,戕害了她的恶人被拉出来枪毙,直播录像就通着娜塔莎病床旁的电视。 没有的仪器,海关开绿灯进口;药物紧缺,大人们让出来自己的份额先供她们使用。很多待遇是后世的有钱人都享受不到的,但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因为她们是人类,是大家的同胞,是可怜的、需要救助的人类儿童。 这个国家说:我要尽一切手段救助我们的儿童。 而现在—— 喀秋莎平静地开口:“娜塔莎的情况恶化了是吗。” 别祖霍夫别过头,推了下镜片。 “娜塔莎的脑电波,从昨天开始一直在增强。脑电波可能和超能力有密切的关系,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大致会有两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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