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佑摇摇头:“其实我是个比较喜欢稳妥的人,这种赌运气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行,走吧大小姐,你要打的人在哪?” “不用着急,在打人之前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做。” 雨宫佑仍一脸满足地笑着,伏黑甚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好像并不是因为赌马赢了钱而高兴,而象是因为成功到他而高兴。 难道以前认识? 他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在哪见过这人。 雨宫佑当然高兴,她之前拜托小野寺眀砂搞到一个诅咒师暗网账号,在杀手那一页,一眼就相中了伏黑甚尔。 对方实力不俗,拿钱办事,被冠以“术师杀手”的名号,可以说是和咒术界除了仇怨没有别的东西。 实在是无可挑剔的对象。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不过穷是她的问题,四舍五入伏黑甚尔就是完美的对象。 这边,伏黑甚尔终于在已经模糊的记忆中找到雨宫佑的脸。 “啊、小吃店打工那个。” “是我,真是奇妙的巧合呢。” “比起巧合,我更好奇你的钱从哪来的。” “那个啊,是朋友的投资。”雨宫佑一边看向手机上的时间一边答道,“以后有机会可以给你解释一下,不过现在要赶快咯。” “做什麽?” “赶电车!我可没钱打车哦!” 伏黑甚尔被自己的新雇主带着体验了一下电车出行,随后他们来到郊区的一处墓园。 此时天色渐晚,墓地里没有祭拜的人,空旷的墓地、呼啸着的夜风,颇有几分恐怖气息。 不过唯二的两个活人都不是怕鬼的人。 伏黑甚尔挑眉:“你把我带到墓地做什麽?” 雨宫佑借着昏暗的天光,努力辨认着墓碑上的名字。 她一个个确认过去,终于,在“虎杖香织”的墓前停下。 而后她指着墓碑,在朦胧的夜色中,笑眯眯地说: “就她,给我把她挖出来。”
第16章 线索 雨宫佑打开随身背着的小包,从中变魔术般掏出一套未组装的多功能工兵铲,迅速组装完毕,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然后她把崭新的多功能工兵铲递给伏黑甚尔,笑得一脸纯良。 “来,开挖。” 伏黑甚尔心情微妙,接过工兵铲。 按理说,他拿钱办事,干就完了,没必要多嘴。 不过眼前这人确实在短时间内不断打破他的预想,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贫穷女学生,结果她出手便是一千万。后来他以为她是偷跑出来的大小姐,现在看来这种猜想也被推翻了。 毕竟没有哪个有钱人家会培养出随身携带多功能工兵铲,指着人家的坟就说开挖的女儿。 他由不得多看一眼墓碑。 虎杖香织,很普通的女人名字,墓碑上薄薄一层灰,石板还很新,看得出刚死没多久。 “你和她有仇?”伏黑甚尔边挖边问。 “啊、可能有点吧。” 这算什麽回答? 含糊的说法往往暗示其背后有着复杂的故事。 伏黑甚尔对别人的私事没兴趣,专注挖坟。 男人身强体壮,动作迅速,没一会儿就挖到了棺材一角。 他看向雨宫佑,对方眼神示意他继续。 虎杖香织是土葬,这与了解到的消息一致。 自知晓了虎杖香织死讯的那天起,雨宫佑就一直调查此事。 因为带孩子出来玩的家长往往并不会走太远,所以虎杖悠仁至少最近是住在附近的。 雨宫佑虽然回家的频率很低,但她自小在此生活,算是街坊看着长大的,在邻居之中建立起良好的风评,让附近的大妈大姐的态度十分友善。 于是雨宫佑参与进她们的八卦话题中时,也很受欢迎。 阿姨们平时忙于家事,没什麽娱乐活动,唯一的乐趣就是在买菜回家路上聚在街头巷尾,闲扯上三两句家长里短。她们讲得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了似的,雨宫佑也就安安静静充当她们的观衆。 虎杖家是两年前搬进来的。 据说当时就是因为虎杖香织出了意外事故,修养好身体后就换了住所。 “结果两年后就去世了,真是凄惨啊。”说这话阿姨的眉毛高高挑起,比起惋惜,更象是一种对造化弄人的感叹。 “虽然说死因是突发的疾病,但具体是什麽却没有详说呢。” “平时看她身体挺好的啊?怎麽会突然就......” “谁知道?” “说起来,她老公也很爱她啊,之前总是见两个人走在一起,你要是看到就知道了,简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啊。” “而且人家深情到什麽程度呢,连火葬都不愿意啊,专门找了土葬的墓地埋的。” “葬礼之后好像就没有见过了。” “真的?那这都多少天了啊。” “我听说......”有个阿姨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是殉情了,也死掉了。” “啊?那孩子才是真可怜呢,才两岁。” “我知道了!所以这几天那孩子的爷爷才会特意从宫城跑过来,应该是打算把孩子接走照顾吧。” “说句不好听的,他爷爷也老了,又能拉扯他几年?” “可不是......” ...... “要打开吗?” 雨宫佑回神,伏黑甚尔已经彻底挖开了棺材表面的土堆。 “嗯,打开吧。” 虎杖香织下葬已经有段时间了,雨宫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以防自己被尸体腐烂的臭气熏到。 棺材板被伏黑甚尔打开的一瞬间,雨宫佑被吓了一跳。 她的脑海中预设了很多尸体,腐烂生蛆的,浮肿胀气的,或是流着绿色汁液的。或者,干脆虎杖香织就是假死离开了,棺材里是空的。 唯独没有这一种,完好无损,干干净净,看起来象是睡着了的。 倒也不是完好无损,她额头上的一圈缝合线痕迹到死也没有愈合。 “就算做了防腐,也不会到现在跟新鲜的一样吧。”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盯着棺内。 “这样很好,这样才有调查的价值。” 雨宫佑很难描述现在的心情。 紧张,兴奋,掺杂一丝恐惧,表现到外在就是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上升的嘴角。 她从包中掏出医用手套,蹲在坑边,向女人的头部摸去。 之前就很好奇了,这一圈缝合线,难道是某种术式? 手指触到那缝合线的瞬间,尸体的头盖骨掉了下来。 “......” 雨宫佑的手僵在原地,回头看向伏黑甚尔,对方也是一脸“我怎麽知道这是什麽情况”的表情。 她只得转回去,继续观察。 头盖骨落下来,原本应有大脑的位置空空如也。 与大脑有关的术式? 以大脑为媒介的精神控制? 虽然还有很多的未知,但至少易容和幻术都可以被排除了。 雨宫佑想起记忆中见到的那个黑色西装男,那也是一条。 五条悟曾经抱怨过每次出任务都要写任务报告,也就是说,每一次任务都会留下记录。 如果可以设法进入储存这些案件报告的地方,应该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好了。” 仔细地检查过这具尸体,确认除了缝合线和没有大脑之外再无其他,雨宫佑脱下手套,把垃圾放回包里。 “好啦,可以把她埋回去了。” 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掌,看起来很满意。 “你的钱真是好赚。”伏黑甚尔挥动工兵铲,坑周围的土一点点被铲了回去,“但是总觉得亏的是我。” 雨宫佑微笑着:“好像让你这样强大的人来挖坟确实是不太好呢,有些大材小用。” “但是之后还有一件事,就是非你不可了。” “急事?” 雨宫佑的眉头微微皱起:“说是急事,但也不是特别......” “那今天不干了。” 铲完最后一铲土,夯实地面,伏黑甚尔随手把工兵铲扔给雨宫佑,看对方手忙脚乱地接住。 “为什麽?你有什麽事情要做吗?”雨宫佑拿着工兵铲,问道。 “没有,硬说的话就是回去把这些赌了。”伏黑甚尔两指间夹着那张下注千万的赌马券,朝雨宫佑挥了挥。 “......小心输光哦?” “无所谓。”伏黑甚尔眼皮都没擡一下。 “至少对雇主的安全负点责任吧。”她有些无奈。 “啧。”伏黑甚尔收起赌马券,双手插兜“你住哪儿?” “东大学生宿舍。” “你是大学生?”伏黑甚尔很是意外,挑着眉扫视着雨宫佑,“什麽专业?” 雨宫佑老实地回答:“法律。” “法律系高材生雇佣杀手挖坟......哈哈哈。”被这件事的荒诞程度逗笑,伏黑甚尔心情倒是稍好了一点点。 未来还会有更过分的事情。 雨宫佑如此想着,但笑不语。 等到对方笑完了,她才问:“那我们现在走吧?再迟就要赶不上宿舍的关门时间了。” “还是电车?” “嗯,毕竟我很穷。” “用不着那麽麻烦。” 雨宫佑刚想问为什麽,就感到自己双脚离地,身体腾空。 她被伏黑甚尔以抱麻袋的方式单手抱了起来,肚子压在对方的手臂上,承担了身体全部的重量。 “......”她拍拍伏黑甚尔的手臂,“伏黑,我觉得这个姿势我肚子有点——唔!” 还没等她说完,伏黑甚尔一个弹射起步,冲了出去。 雨宫佑只感觉眼前景色不断后退,狂风直冲门面,让人难以呼吸,又在耳边呼啸,嘈杂一片。 这种简直非人的速度让人真切地意识到“天与咒缚”意味着什麽。 但适应以后,却又还挺有趣的。 雨宫佑双手挡在额前,惊异地望着周围。 来到市区以后,伏黑甚尔就跳上了屋顶,在屋顶间跳跃。夜晚的霓虹灯光绚烂而晃眼,不会有人注意到在黑暗中高速移动的两人。 与在虹龙背上所见到的远景不同,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和车水马龙的街道就近在眼前,随着身体起伏上上下下,不断跳跃带来的一阵阵失重感让雨宫佑有种游乐园坐过山车的快乐。 灯光渐弱,东大附近是一片安静的居民区,两人到达目的地。 伏黑甚尔把雨宫佑放下来的时候,她还有些腿软,差点摔倒,不过还是眼神发光:“太好玩了!” “哦。”伏黑甚尔敷衍一声,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至少给雇主留个电话号码吧?我可没自信下一次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啊。” 雨宫佑拿出新买的手机,毕竟通讯也是执行计划的重要一环,这是她理所当然地挪用公款后购买的新款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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