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欣慰的看到两个斯莱特林又一起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在过去两个月里,他要么只能见到斯内普,要呢只能见到阿娜丝,要么两个人都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但阿娜丝没一会儿就有了必须要离开一趟的要紧事儿——尽管他也不知道在霍格沃茨,在校长和学院院长跟前,会有什么要紧事儿是他们不知道而学生会主席必须要处理的。 “我很高兴你们缓和了关系,”邓布利多说,一双蓝眼睛闪闪发光,“无论如何,你们携手前进了这么久——”他张开双手做拥抱状: “——啊,年轻人——” 有个年轻人在老人的注视下感到了不好意思。 “抱歉,教授。”阿娜丝说,“有些事情没想明白——不过现在我想已经搞清楚了。”她格外坦诚。 邓布利多放下手。 “唔,唔,”那双蓝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小女巫的神情,认真到要不是大脑没有被入侵的感觉,阿娜丝简直要以为邓布利多在查阅自己的脑子了。 “不一定,阿娜丝。”老教授说,“不一定,我年轻时候也会觉得搞清楚一些事情,或者以为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但现在回望那时候——甚至不用几十年近百年之后的回望,就在第二天,下个月或者第二年,我就发现我错过了一些东西,做错了一些事。” “而我们都知道,错误有时是不能修正、弥补的,倘若你已经下定决心,我担心——不用等到几十年后,很可能就在几年之后,那又是个不可挽回的遗憾。” 说完,邓布利多盯着桌子左手边摆着的相框,长久地陷入深思。 斯内普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仿佛有人单方面给他下了个隔绝咒。 阿娜丝猜测,大概这位先生也在想他做错的决定,不可挽回的遗憾——或许其中一些事情她还有所耳闻。 福克斯的啼鸣打断了室内的沉默。 邓布利多陡然惊醒。 “好了,好了。让我们来聊一聊最近的消息。”邓布利多说,“阿拉斯托告诉我,奥罗查到了小巴蒂·克劳奇的蛛丝马迹——直到现在,有迹象表明,他往阿尔及利亚去了。” 他的声音很轻,说出来的话不是那么回事:“我们都能猜到,伏地魔一直都在阿尔及利亚森林里躲藏着,等到小巴蒂·克劳奇找到了他昔日的主子——” 剩下的话不必他说,在场的人都知道一旦小巴蒂·克劳奇找到了伏地魔,那么黑魔王复活的日子就不远了。 那时魔法界很可能又要掀起风浪。 “又彼得·佩迪鲁的踪迹吗?”斯内普问。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一只老鼠太容易藏匿了,西弗勒斯,我猜他不会和小克劳奇汇合,很有可能,他也在去往阿尔及利亚的路上。” “加强巡查。”最后,邓布利多这么嘱咐。 小马尔福终于使出了守护神咒。 “阿娜表姐,你看!”他念出咒语,一只银色的小貂从他的杖尖奔跑出来,跑了两圈。“怎么样?我的这只小雪貂——” 阿娜丝摸摸这个金灿灿的脑袋,就像摸地窖里的卷毛猫——然后摸到了一手发胶。 “不错,很可爱的雪貂。”她在小马尔福的袍子上擦了把手,“不过少抹点发胶,头发会掉的很快。” 小马尔福将信将疑。 打发了马尔福,阿娜丝碰上了卢平。 “西里斯很遗憾没能和你一起过圣诞节。”卢平教授委婉的说,“不过他猜邓布利多有新的任务交给你——我想他会希望暑假的时候你能和我们一起去看世界杯。” 哦,世界杯,世界杯。阿娜丝想起来今年暑假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其实不大想去,但在世界杯上会有一场动乱——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赴约的。”阿娜丝这么说。 接下来几天不断地有人邀请阿娜丝暑假一起去看世界杯,球队的德里安·普赛,好友佩洛·菲尔伯特,小表弟德拉科·马尔福,救世主哈利·波特…… 阿娜丝突然发现自己人缘不错:人人都拿着门票邀请她去看魁地奇决赛,她只能一一婉拒了。 临近四月的时候,阿娜丝和斯内普遇上了一点点小麻烦,他们的小猫令令时常焦躁不安,它有时候会瞧瞧溜进斯内普的工作室,将里面养着的用来做实验用的小白鼠咬死,老鼠血弄得满地都是。倘若把它关起来,它又扯着嗓子喵喵叫,叫得声音嘶哑,像只破锣猫。 他们拿这个小东西束手无策,阿娜丝在某一天找到了格兰杰小姐向她请教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 “哦,我还没遇到过这个问题。”赫敏·格兰杰小姐说,“克鲁克山到我身边来时已经两岁了,一直很懂事。” 阿娜丝看着那只正在嚼蜘蛛的扁脸大猫,对“很懂事”持怀疑态度。 克鲁克山好像能知道她在想什么,立马冲着她喵喵叫。 “抱歉。”赫敏摁住大猫咪的嘴,“他之前不这样——不过,有没有可能是令令到了绝育的时候了?麻瓜界的猫到了一定时候都会做个绝育,不然会脾气暴躁。” 阿娜丝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斯内普。 “早做决定吧,我觉得格兰杰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她说,“但是注意得你来拿——就像你说的,这是你的猫。” 斯内普这一刻恨透了斯莱特林的奸诈精明。他不止一次的察觉到赫奇帕奇的好处了,至少在这个时候,赫奇帕奇可不会说什么“这是你的猫”这种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的话。 但他当天就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没几天,他请神奇生物学的教授给猫做了手术。 第49章 怀疑 第四十九章 阿娜丝再一次去看令令的时候以为院长办公室里发生了命案。 门框里边、地毯上、沙发上、斯内普的办公桌上——再往里看还有几扇通往别的房间的小门门板上—— 都沾了红色的液体。 除此之外,办公室里到处飘着羽毛,一个破破烂烂的枕头套凄惨地躺在壁炉边。 斯内普坐在地毯上,捂着脸。一根羽毛直愣愣地插在头上。 阿娜丝猜是不是又是令令惹了祸,她往里走两步,在斯内普脚边发现了一只大张着嘴的猫。 是令令,它被石化了。 “你买的好猫——”斯内普语气平静极了——如果他抬头,阿娜丝会发现他脸上是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 阿娜丝感到毛骨悚然。 “发生了什么?”她问。 事情要从绝育手术说起。 做手术的时候斯内普全程陪同,他甚至在口袋里装了几瓶宠物能用的急救药水以防万一。小猫醒来之后差不多像往常一样撒娇粘人——一切都仿佛回归正常。 直到今天晚上他回到了办公室。 一进门的时候他和阿娜丝一样的想法,只不过他想得更多:他怀疑是不是那个仇家找来霍格沃茨在他办公室里造了场命案好栽赃陷害。 他拔出魔杖严阵以待,最后发现工作室里的一笼老鼠被咬死了——关小白鼠的笼子打开,里面的老鼠东一只西一只死的满地都是。 令克斯显然是追到一只咬死一只,但这样就导致老鼠血到处都是——因为老鼠还往外跑了。斯内普查看情况的时候猫还不消停,咬坏了它自己最喜欢的抱枕,拖到壁炉边。之后为了躲避抓捕,令令满屋子乱窜——斯内普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石化。 阿娜丝去工作室查看情况,比描述得更糟:出了被咬死的老鼠之外,地板上洒满了魔药,一地破碎的水晶瓶,斯内普的魔药陈列柜里空了一大半。 地上的其他笼子倒是完好的,但是里面关着的蟾蜍、蜥蜴蜥蜴之类的动物沾到了药水,不知道是死是活。 阿娜丝回到斯内普身边。 “你还好吗?”她问。 这不是个好问题,光按阿娜丝之前的印象来看,里面的陈列柜上应该还有不少高级魔药呢,光是最好的治愈药水就有一打。 斯内普沉默。 阿娜丝犹豫着拍拍他。 “赶紧打扫吧,至少我们得把还能抢救的抢救出来。”她把斯内普头上的羽毛摘下来。 他们安静得地将会客区的一地狼藉清理一新,魔法的好处就在这里,再怎么脏乱差只要一个小小的清洁咒语就能把房间变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是工作室。 斯内普去看他那些生死不知的动物们,挨个用魔法确认生命体征,然后尝试把它们弄醒。 阿娜丝清理地上的药水和水晶瓶渣。她把透明碎片整合到一边,然后挨个捡起瓶塞——手捧着一把。 她顿住了,蹲在地上抬头看陈列柜。 “教授,你还记得吗?”她说,“前几天庞弗雷夫人请你做了一批魔药,她今天就要。” 斯内普也顿住了。 “还有邓布利多的健齿药水,他今早让我跟你说来着,让你尽快给他送过去。” 斯内普脸色发青。 “去壁炉,叫邓布利多来一趟。”他咬着牙,“我会跟他好好聊聊的。” 邓布利多很快出现在地窖里,他一眼发现这个办公室崭崭新得过分。 “我很高兴你会有这个积极的生活态度,西弗勒斯。”老教授说,他自觉坐在沙发上,前不久还沾了老鼠血的地方。 阿娜丝坐在他身边。 “请您查探——”她的声音细弱极了,“这间办公室里有没有别的人——就是你暑假看得那本书上的灵魂查探——” 邓布利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挥动魔杖,念了一个冗长的咒语,接着阿娜丝感觉到一种极强烈的窥探——强烈到仿佛自己被扒光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收起了魔杖。 “没有你想的情况,阿娜丝。”老教授温和地说,“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我并不清楚。”斯内普说,“刚刚我们在打扫里面的工作室,阿娜丝突然向我示警——” “示警?”邓布利多重复。 斯内普点头,“我的猫打碎了许多瓶药水,打扫的时候阿娜丝跟我提到庞弗雷夫人前几天要了一批药水也碎了——但是这几天——近半个月,庞弗雷夫人都没有提交魔药清单。” “然后呢?”邓布利多听得认真。 “我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然后她向我提及你。”斯内普说,“同样是莫须有的理由——她在向我提示,接下来我们很可能需要你。” “之后我就来了。”邓布利多说。 “发生了什么?”他们将视线放在了阿娜丝这边。 阿娜丝抬起手,她的掌心捧着一捧瓶塞,里面还夹杂着水晶碎片。她捧得很紧,导致碎片在她手上划出了细小的口子,现在她将一堆瓶塞放在茶几上,手心立刻沁出了血珠。 斯内普举起魔杖,给她施了愈合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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