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是黑魔防课,她还能和这个人聊上两句。 “怎么样,阿娜?”佩洛凑到阿娜丝身边,鬼鬼祟祟地低声说话。 阿娜丝时常不理解佩洛的一些做法——就像现在她挡着嘴和她说话好像能叫别人发现不了她在说什么——但你猜怎么着,往往巫师只要一个窃听咒。 “什么怎么样?”她反问。 佩洛抓了抓头发——这个动作真不像个优雅的女士,“First night?或者说初体验?” 阿娜丝脸上飞红,她保持镇定,深深吸了口气。“你认真的?菲尔伯特小姐?”她的话简直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在课上和我说这些?” “没有人注意这儿——”佩洛英勇无畏,“快告诉我是不是还不错?我发现你最近夜不归宿——” 阿娜斯捂住了这张没遮拦的嘴。 “还行——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些?”她气急败坏。 但佩洛已经得到了答案。“还行。”她怪腔怪调,“我知道你要说的了——大家族的含蓄,很好,对吧?” 阿娜丝低头假装自己被书上的某个词吸引了,耳边一个坏姑娘滔滔不绝—— “之前我以为你只是爱情初体验呢,阿娜,在找到最合适的那个人之前总要尝试几次——但我真的没想到——”佩洛拉长声音,“你已经住到院长办公室里去了——你知道,他毕竟年纪有点大。” 阿娜丝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别这么说,佩洛,我觉得正好——”她闭嘴不言了。 但佩洛·菲尔伯特小姐还有些高论要发表呢。 “我猜你们这几天很和谐,毕竟你最近红光满面的,但阿娜,你得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无视阿娜丝叫她闭嘴的眼神,“当你三十几岁、四十岁的时候,那个谁——他说不定都被你吸干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的言论啊—— 阿娜丝绝望地看着佩洛背后的那个谁,已经抽出了魔杖,只要佩洛还不闭嘴,她一定一个锁舌咒送给这个傻姑娘。 斯内普悄无声息地从教室后头绕了一圈返回讲台,他脸色铁青地简直叫阿娜丝考虑起现在就给佩洛订购广效解毒剂是否有用了。 “愿梅林保佑你。”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但实际上需要梅林保佑的是阿娜丝塔西夏·布莱克小姐本人。 鉴于西弗勒斯课上那糟糕的神色,她一下课就拽着旁边的傻子逃命,在斯莱特林长桌上迎来了芙蓉·德拉库尔小姐。 “你最近得到了很不错的滋补。”这位法国来的女巫一开口就惊天动地,好在她自己施了隔音咒语,没旁人能听见。 阿娜丝脸红到了脖子根,“你们怎么回事儿?”她嚷嚷道,“成年巫师——做点——怎么了?” 佩洛哼哧哼哧得笑,法国女巫漂亮的脸上也是暧昧不清的笑容。 阿娜丝对她们怒目而视,脸蛋红的像喝了一整瓶提神剂。 “没怎么。”芙蓉说,“好好享受——我看他鼻子长得很不错。”她这么说,然后快速起身,回了拉文克劳长桌。 阿娜丝听懂了法国人的意有所指,她立马觉得自己就要热到爆炸—— 菲尔伯特小姐还在傻笑呢,她完全搞不清楚状态,还问:“鼻子长得不错——我怎么不觉得?” 阿娜丝狠狠瞪了她一眼。 在格兰杰小姐走过来之前,阿娜丝从长桌上站起来,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夺路而逃。 她一路逃回地窖,打算回自己的单人宿舍躲个半天——最好喝点一饮生死水,好让她脑子里没那么多事一觉睡到第二天——但是她晚上还有两节课后辅导要去呢。 但她的确得找个办法忘掉两个朋友的高谈阔论。 阿娜丝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决定好好睡一觉——她总不能给自己来个遗忘咒,对吧? 在她半梦半醒之际,有人敲她的宿舍门。 她再次深深吸气,恼火地掀开被子。 “有何高见,菲尔伯特小姐?”阿娜丝一把扯开门,但奇怪的是,门外空无一人。 正当她警惕呢,一股力道把她推到宿舍里去,接着门被关上,一个人影显现出来——是西弗勒斯。 斯内普先生脸色不佳,原因很明显。 阿娜丝简直束手无策,她总不能说什么“我不觉得你岁数大”“我四十的时候你绝对没被吸干”这类话对吧?她还想着拐弯抹角地给佩洛求求情—— 佩洛才十七岁,有口无心什么的。 阿娜丝捂住脸。 西弗勒斯顺从恋人的邀请坐在小沙发上,阿娜丝殷勤地给他倒茶喝——总算脸色没那么差劲了。 “弗利维教授让我转告你,魔咒课就此暂停——他最近有别的事情要忙。”西弗勒斯说。 阿娜丝坐在一个软枕上,一只手托腮。 “你怎么进来的,西弗勒斯?”她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西弗勒斯顿住了,他的女朋友正期待着答案—— “老马尔福告诉我的,他年轻时候经常这么干,”西弗勒斯出卖人的时候绝不心虚,“只要一个混淆咒,宿舍门口的大门才不知道你是男是女。”阿娜丝就露出格外嫌弃的神色来。 “如果我没记错,茜茜姑妈要比他小上几岁呢。”她啧啧啧地说,“真是风流的马尔福家——希望他在结婚后可没有这样的风流轶事。”她紧紧地盯着西弗勒斯。 “不会。”男巫说,“我并不是在为马尔福先生说话。” 他凑上去在阿娜丝耳边说了什么,等女巫握着拳头要给他一记时轻轻握住,然后把人拉到腿上来。 “我下午也没有课——明天星期六。”他在女巫震惊的眼神里,坦然自若。 第96章 来信 第九十六章 来信 阿娜丝有时候真的挺敬佩自己的姑妈的,这个姑妈特指嫁进马尔福家的那个。 她往往能从这位姑妈的身上学到一些道理,就像是之前的男巫不能惯着这件真理。 但知易行难,她好没能像纳西莎女士那样把手段运用地炉火纯青的地步呢。 叫阿娜丝敬佩的事不止一件,就像今天—— 就像西弗勒斯说的,这是个周六。 阿娜丝还沉浸在美梦中呢:她站在黑魔防教室的讲台上,底下是一个个眼熟的小萝卜头。 有人敲她的门。 阿娜丝翻了个身,推推另一个人。 “门。”她模糊不清地说。 旁边的人顺从起身,连鞋都没穿就绕过沙发—— 阿娜丝猛地坐起来,她意识到这是哪。 “别动!”她一大早就受到了惊吓,“这是我的宿舍!” 男巫顿了顿。 阿娜丝急的直挠头,不管怎么说,她的宿舍里不能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对吧——外面敲门的人怕不是会被开门人给吓个半死。 “盥洗室。”她终于有了主意,紧接着开始套上衣服—— 西弗勒斯站在沙发跟前一动不动,等阿娜丝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的时候他还傻站着呢。 这时候布莱克家的女巫拿出了长辈教导的手段,绝不惯着人——她拽着男巫把他塞到盥洗室离去,顺便塞给他一条大浴巾遮一遮——然后关上门,施放布莱克家的锁门咒。 ——最后她终于打开寝室门。 门外空无一人。 阿娜丝已经拔出魔杖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是我。”小马尔福说。 阿娜丝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风流的马尔福先生不会把自己年轻时候的小妙招宣扬的到处都是吧? “这里是女生宿舍,先生。”女士压抑着怒火,“你大早上的来访有何贵干?” 小马尔福先生显现出身形来,他用了一件隐形衣——当然不是佩弗利尔的那件。 “已经中午了。”他奇怪地说,“我本来以为能在长桌上或公休室见到你来着——结果连院长办公室都没找着人。” 阿娜丝瞟了眼盥洗室的门。 “我总得好好休息吧?”阿娜丝赶紧说,“找我什么事?” 小马尔福张张嘴,又闭上了,接着他开始掏自己的口袋,捏出一封信来——阿娜丝猜到是谁寄的。 “你可以看看。”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四处张望。 阿娜丝没管小马尔福先生这种没礼貌的行为——管了也没用。 她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替我问问阿娜丝塔西夏最近如何……暑假的时候你们可以和国外的朋友出去玩上两个月……” 她合上信纸。 “怎么样?”小马尔福先生的视线立马从其他位置转过来。 阿娜丝欲言又止。 “可能——你最好和维克多·克鲁姆去德国——”她又想起来原世界死的最快的卡卡洛夫,连忙改口,“——和其他朋友到别的国家——芬兰——之类的玩一玩。” 小马尔福瞪着她。 “你干脆让我找找传说中的阿瓦隆。”他愤愤不平,“我能猜到家里出事了,对吗?”他犹犹豫豫地加上最后一句:“——和那个人有关?” 阿娜丝叹了口气。 最近斯莱特林里有些风吹草动,毕竟学生家长们彼此之间都有些关系网——而谁都不是傻子,德拉科能察觉到这一点也不奇怪。 “这是大人的事情,德拉科,”她艰难地这么说,“——你最好听从你母亲的建议。” 阿娜丝知道德拉科还有别的问题,还能猜到那个问题是什么—— “不要回马尔福庄园,在纳西莎叫你回去之前。”她说,手上不容抵抗地把那件隐形衣劈到德拉科身上。 小马尔福满脸的不解和疑惑,临出门之前,他突然看了阿娜丝床上的枕头一眼。 西弗勒斯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阿娜丝吓了一跳——显而易见,他可没带着魔杖进去。 “我的魔咒不管用了?”她问。 西弗勒斯懒洋洋地摇摇头。 “我是院长。”他说,“你总不会认为在我的地盘上能关的住我吧?”他俯下身,伸长手臂去抓枕头底下的魔杖,阴影覆盖了阿娜丝——还差一点。 “魔杖。”他示意女巫。 阿娜丝抓住了那根魔杖,挺好找的——它的手柄露在枕头外面呢。 她顿住了—— “德拉科找你什么事?”西弗勒斯问,“现在才早上——” “中午了,先生。”阿娜丝没好气地说,“他找我问他家里的事——” “茜茜姑妈让他暑假不要回家——我猜,那个人大概就在马尔福庄园里。” 城堡外的风雨似乎还没怎么影响到霍格沃茨。 但就在阿娜丝看过德拉科家信的第二天,西弗勒斯就收到了马尔福家主的来信。 “所以那个人真的已经在马尔福家。”阿娜丝趴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来信,“看上去老马尔福还做着家族再度辉煌的美梦呢——来找你要什么?”羊皮纸最底下的字阿娜丝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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