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凛凛先前那些旖旎的心思便有些淡了,她又观察了一会儿,见阿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 “阿祈要睡多久?”凛凛问。 “他一般会午睡一个时辰。”虞景道。 他看了看正午的阳光,起身拿过桌子上的奶瓶,站在客厅中细细打量了一番,转身走进厨房。 凛凛坐在沙发上,好奇地看着站在厨房中的他。 虞景打开热水龙头,拧开瓶子开始冲洗,凛凛问:“你是要洗奶瓶吗?” 虞景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奶囊被阿祈咬破了,没法用了,周星给我拿来了这个,说每次用完都要洗干净,不然阿祈会生病。” 凛凛失笑,“你对这个世界适应的还挺快。” 她走进厨房,拿过虞景洗完的奶瓶,直接放进了消毒柜,打开了开关。 “这是消毒柜,洗完了要放在这里烘干消毒。” 虞景盯着她的动作以及按下的按钮,默默在心里记下来。 来到这里不足三日,他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了。 比如,如何穿这些稀奇古怪的衣服,如何给阿祈换尿布,如何给阿祈冲泡奶粉,如何适应这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想留在她身边,必须要学会早些适应这里,不能给她添麻烦,同时,他也想继续照顾她,就像他们在一起时那样。 虞景不知道,当他这般想着时,凛凛也与他抱着同样的想法。 虞景孤身来到这个遥远的地方找她,不知要冒着多大的风险,拥有多么大的勇气。 他什么都没有对她说过,但凛凛想,这一路上,一定十分危险。 时空穿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完全陌生,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更致命的是,这个世界灵力稀薄,对于身为妖的他,非常不友好。 这就意味着,他如今不能肆意操纵妖力。 更何况,这个世界仍有一小部分人对异世界很感兴趣,如果他被盯上,后果难以预料。 他既然已经来了,她就必须要保护好他,照顾好他。 凛凛转头问虞景,“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个三明治吃吧,这个比较快。” “好。”虞景顺从地点头,“殿下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哪里知道三明治是什么,不过他想,即便她做的是毒药,他也会吃。 他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了。 可是,他心里还有一股邪火,比起食物,他更想吃掉她。 凛凛拉开冰箱门,取出火腿奶酪生菜和面包,开始做三明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室内重新陷入了寂静,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殿下,你知道吗?我真开心。” 虞景从她身后抱着她腰,静静地看着她做三明治,“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如同做梦一样。” “你就不怕这真的是一场梦吗?”凛凛在做了一半的三明治上铺了一片奶酪,头也不回地问。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倒是情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凛凛听了,也有些恍惚。 她醒来后,也很怕自己和虞景的相识就是一场梦,所以她已经把那套维持她生命延续的设备锁进了一个只有她一人知道的密室中。 “从踏入这片土地上起,我就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我一睁眼,我仍旧身在风雪交加的长白,或者大漠圆月之中,又或者,在大周的某间客栈中……” 虞景说,“你走后,我成夜成夜的睡不着,别人都劝我放下,可我根本做不到,后来,师父叫我去寻心安之处,我便去寻。 这几年,我去了很多地方,可是我发现,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九州仙山,都不如殿下身边的方寸之地。” 虞景的嗓音很淡,五年的悲苦与思念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凛凛压下眼角的涩意,忍不住逗他,“怎么,你还打算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吗?” 虞景也笑,“能留在殿下身边,便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凛凛转身,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那我们可说好了,以后,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许去了,过两天,我就在这里打造一座金笼子,挂满金铃铛,把你锁在里面,到时候……。” 虞景知道她在报当初囚禁她之仇,慢慢笑了,“只要殿下喜欢,如何对景都可以。” 凛凛惊讶地看到他唇角泛起的笑意,那双妩媚潋滟的桃花眼中映着她的模样。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湍急又颤栗,一下子沉沦在他如深海的眸中。 虞景垂眸看她,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修长干燥的手指,又令她生出几分渴望来。 方才隐没的情潮又席卷而来。 凛凛将他推开一点,欺身而上,双手压在他身后的台子上,环着他的腰,踮脚吻上他的唇。 “就在这,我要你。” 她难得有如此主动的时候,虞景也一下子如醉了酒,陷进了她的柔情中难以自拔。 两人呼吸纠缠,正是意乱情迷之时,只听一声脆生生的呼唤传来。 “娘亲……” 两人的脸色齐齐一僵,转头朝厨房门口看去。 小阿祈不知何时爬了过来,正坐在地上,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咬着自己的小毯子,脑袋上顶着毛绒可爱的狐耳,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九条蓬松的小尾巴摇在啊摇,奶声奶气地说: “你为什么总亲爹爹,阿祈……阿祈也想要娘亲亲亲。” 第239章 他爱她,愿倾尽所有 一家三口终于坐在了一起大眼对小眼,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纷呈。 虞景向来温柔的脸有点气恼,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嗖嗖朝着小狐狸射着冷刀子。 阿祈钻进了凛凛怀中,在她怀里假装瑟瑟发抖,一边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捂着脸,一边用那双天蓝色的狐狸眼斜自己的爹爹,不时对凛凛控诉着爹爹的“暴行”。 “娘阿祈好痛……” “娘呼呼……” “爹爹坏坏!” 不久之前,虞景发现这小子坐在厨房门口观摩了自己和凛凛亲热的画面,看就看了,小孩子能懂什么,可气的是,小家伙竟然还嘲讽他。 明明词汇量不高,却还是说出了“爹爹羞羞,亲亲还哭”这种话。 凛凛当时差点笑岔气。 她也没想到,她主动去撩拨虞景的时候,虞景竟然会落泪,不仅会落泪,喘息的声音也格外勾人,让小家伙误以为他哭了。 虞景一个没忍住,上前就揪住了他的后脖领子,一把把他揪了起来,照着小屁股就轻轻拍了一下。 结果,小家伙不干了,直接化出了九尾狐的原形,蹬着小腿儿就窜进了凛凛怀里,哭天抢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虞景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他呢。 凛凛哪能抵挡这毛茸茸的小家伙的会心一击,当即就抱着又亲又哄的。 母子俩第一次见面,那是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看都喜欢,刚才还沉浸在妻子的温柔中的虞景一下子就觉得倍受冷落。 “殿下,我真的没有用力。” 虞景目光哀怨,他还没说他好不容易盼来的能一亲芳泽的机会就被这小子给搅黄了呢。 可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小狐狸嚎的更大声了,就似要跟他对着干。 虞景头一次对这种不讲理的人形幼崽感到头疼,消失了几年的暴戾脾气也隐隐有要冒头的趋势,直到小家伙嚎累了,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才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爹爹。 “爹爹,饿饿——” 凛凛憋着笑看了眼虞景。 虞景深吸一口气,撩起衣摆站了起来,用“逆子当死”的眼神看了一眼阿祈,“我去冲奶。” “谁说爹爹坏坏?” 凛凛揉着小狐狸的肚皮,低声轻哄,“你看,爹爹再生气,只要你喊饿,不还是给你冲奶去了吗?” 阿祈撅了小嘴不说话,只用小爪子扒拉着随意抓来的九尾狐小布偶。 小孩子脾气古怪,尤其是阿祈这样的天地孕育而生的灵狐,脾气更是古怪。 凛凛见他不说话,便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便随他去了。 不过令她欣慰又惊奇的是,即便她从阿祈出生起就没陪在他身边,阿祈也没有对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生分,反而更加亲近。 奶很快就冲好了,凛凛没想到,虞景也算初来乍到,竟然连冲奶粉都学的有模有样。 阿祈原本就饿了,见了奶瓶更是两眼直放光,嗖地一声从凛凛怀中窜了出来,直接就抱着虞景不撒手,“爹爹亲亲……”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刚才还气鼓鼓的小狐狸此刻连节操都不要了,抱着亲爹的脖子就开始亲亲蹭蹭。 虞景面无表情地把儿子从肩膀上扒拉下去。 阿祈一落地就变回人类幼崽模样,接住爹爹丢来的大奶瓶躺在地毯上,白嫩的小脚丫就蹬在奶瓶上,吨吨吨地喝起奶来。 他没穿小裤子,身下就包着一个纸尿裤,躺下的时候小肚肚都露了出来。 随着吞咽的动作,小肚皮也上下起伏。 凛凛见他实在可爱,忍不住拿起手机给他各个角度都来了一张。 小家伙显然早慧,看见她手里闪烁着字符的透明方块,伸着手想要,可又放不下手中的奶瓶,纠结了半天终是放弃,一心一意干起饭来。 凛凛抱着一个抱枕坐在虞景身边,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问:“按道理来说,阿祈并没有见过我,他怎么会认识我?” “他还是一枚玉卵的时候,我每日在无极天上陪他,倒是经常跟他说起你,也许,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自己的娘亲的吧?” 虞景没有说,他还画了许多她的画像。 很多个孤独又寒冷的夜晚,他作画的时候,都能感觉得到,悬浮在无极天中的玉卵在看着他作画。 凛凛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难怪他这么小,就已经会说那么多词了。 “他变成玉卵前,就是在你肚子里吗?” 虞景点头:“嗯。” “太神奇了,让我摸摸。”凛凛说着,就要上手摸他的腰。 虞景原本是有些抗拒凛凛摸他的腰的,他有了阿祈的时候腹部的确被撑大了不少,后来虽然恢复了,但他也怕凛凛会嫌弃。 更何况,当时为了取出玉卵,鹤知夜还在他腹部开了一刀。 虽然他平时有注意用妖法疗伤,但若仔细看,还是能看到浅浅的一道疤。 这会儿凛凛突然要摸他,他也只好乖乖的坐好,任由她的手从他松散的衣襟钻进去,手指从他紧实的腹部肌肉摸过。 凛凛摸到了那道不同寻常的疤。 她挑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他腹部肚脐上方,的确有一道发白泛着肉粉色的旧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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