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虞景的好感度不时在刷新,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飙升到25,自毁值也在降低,眼看着就要降到80%。 凛凛瞬间觉得,她这一跳,值了。 等到播报终于停止时,虞景给了她整整10点好感度,自毁值也成功降到了安全线75%。 凛凛高兴地从虞景身上爬起来,正想对他说什么,腿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四周漆黑,视野有限,好在凛凛吸取上次的教训,准备了照明用的明珠。 荧光幽幽,她低头一看,小腿不知何时受伤了,侧面被锋利的岩石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正丝丝往外渗着血。 怕疼的凛凛顿时就皱巴了小脸,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虞景立刻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她腿上的伤口。 “别动。” 他说着,就已经慢慢张开了掌心,运转起了体内的妖力。 凛凛好奇地盯着他的手看。 他的掌心中有一团雪光在浮动,那雪光极为纯粹,甚至还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荧光,凛凛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自如操控妖力,故而看的十分仔细。 随着他的手指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移动,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落在了火辣辣的伤口上,几乎就在一瞬间,疼痛的感觉就消失了,很快,那道伤口就肉眼可见地开始收缩,连血也不流了。 凛凛赞叹道:“好神奇的妖力,居然可以瞬间治愈外伤。” “我身上这枚妖丹是千年狐的,普通的妖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虞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还是第一次触碰她的小腿,只觉得那掌心中一截纤细到脆弱易折,手感又出奇的美好。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他变幻成九尾狐的姿态,去舔舐伤口,会好的更快。 只是,他觉得自己那副模样太恶心,不想吓到她,如今,可支配的妖力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接下来还需要包扎,以防伤口沾了脏东西感染。 他扯了自己的内衫,为她细细将伤口包扎好,这才不经意间瞥见她裙子已经破了,裙摆已经被撕了长长的一道口子,直接蔓延到大腿根部。 悬崖边的风从下面吹上来,直接掀起了她的裙摆。 乐姬的服饰原本就暴露,她那条雪白的长腿几乎遮不住。 目光一滞,心中燥热。 虞景抿了唇,直接别开视线。 “怎么了?” 凛凛见他神色古怪,眼神躲闪,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裙摆。 哦,破了。 凛凛心中没什么感觉,在现代时,穿短裙短裤都比这个露的多,她是无所谓,正想站起来把多余的裙摆一撕,却听虞景道。 “你坐下来,别动。” 又让她不要动,凛凛想,难道,疗伤还未结束?于是乖乖坐在石头上。 然后,她就看见虞景从腰间的素色荷包里掏出来一枚手指长的黑色小盒。 凛凛饶有兴趣地盯着,只见他从容地打开那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针和线。 针线? 凛凛当场懵了。 她先前看到虞景腰间的荷包的时候,还猜想过里面装的是什么,比如银钱和珠宝,又或者是杀人的暗器,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里面装的竟然会是针线。 谁出门会带针线啊? 天呐,虞景的人设是不是崩了?他明明是个阴暗又偏执的病娇啊! 察觉到凛凛目光中的诧异和不可置信,虞景垂下眼眸不去看她,抿了半晌唇才干巴巴地问她:“你会缝吗?” 凛凛连忙摇头,她会,但是她更想知道,虞景会不会。 虞景果真没有令她失望,他甚至知道捻一捻线头再去穿针。 他捏着针线的手指纤细如竹,因为稍稍用了力,便显出来浅浅的青筋来。 凛凛堂而皇之地看了会儿,就觉得自己该去洗洗脑子了。 别人看手是真的看,可她看手总会往不要命的地方去想。 如今已是半妖的他,视力比她要好的多,但凛凛还是将夜明珠凑近了为他照着。 两人在这一刻挨得很近,近到虞景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垂挺翘的鼻尖和饱满的唇瓣。 喉头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 他立刻回神,稳稳地将线头穿进了针孔,紧接着就捏起那撕烂的两片裙摆,对齐并飞针走线。 虞景在认真为凛凛缝衣裙的时候,凛凛的目光便落在眼前那截白皙的脖颈上。 薄薄的一层肌肤泛着象牙般细腻的光泽,裹着少年人微凸出来的锋利喉骨,风流蕴藉,难描难画。 凛凛忍住想伸手捏一捏的欲望。 美人在骨不在皮,人家连一块骨头都生的像是上天的杰作。 他缝衣裳的手法很熟练,针脚也细密,不过片刻,就将膝盖上方那一截给缝好了,看着居然还不错。 凛凛来了兴致,问:“你怎么会这个?” 虞景没有抬头,“从小就会。” 他补充了一句:“我身边没有仆人,这些事情都得自己亲自来做。” 凛凛用手撑着下巴,数他低垂的长睫毛,“这么说来,那你岂不是对做饭洗衣做家务这些都很行啊?” 虞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半晌才回了一个字:“嗯。” 凛凛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虞景成为小娇夫的模样,没想到脑海中的画面与他的气质竟然格外贴合。 凛凛笑眯眯地看着他:“阿无,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第63章 报恩 凛凛问:“既然你是阿无,怎么不变成先前那个模样?” 她还是挺喜欢之前那个年轻可爱的小狐狸的。 虞景没有回答,反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喜欢先前的阿无,难道不喜欢长大的阿无?” 凛凛:“……” 这道题怎么看怎么像是他会赢啊。 如果她回答喜欢,那就是喜欢现在的他;如果她回答不喜欢,那么就是喜欢先前的他,无论她回答什么,都在承认她喜欢他。 凛凛并非思想传统的古人,她接受现代文化的洗礼,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虽然他从一开始就对她心怀杀意,但她理解。 何况,这么多日的相处下来,她也有点“喜欢”上这个善变狡诈的狐狸精了,虽然始于颜值,但他确实非常对她的胃口。 索性,她就大大方方地回答:“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 虞景手上缝线的动作一顿,许久都没有动。 就在这一刻,凛凛看见他藏在发中的耳朵,竟然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好感度+1,当前好感值32] 他害羞了? 天呐,他还会害羞? 果然变成阿无就是另外一个人格了,更加乖巧,更加娇羞,更加惹人怜爱。 凛凛心头一热,心里话脱口而出:“等我们找到姑姑和真相后,你能跟我走吗?” 凛凛知道,在人类的天性中,最深层的本性就是渴望得到他人的重视、尊重和认可。 虞景不喜欢玉京,他在这里过的太苦了,想要他接受生活,重新面对人生,活成一个崭新的人,就必须要让他换一个环境生活。 她向前了一些,拉住他的手,用试探的语气商量道:“跟我走吧,以后我养你。” 虞景的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 凛凛接着趁热打铁:“你不是不喜欢大周吗?我会为你脱离奴籍,抛弃这个质子身份,我们离开玉京,隐姓埋名去民间,那里没有人会轻视你作践你,你还可以拜我师父为师,我师父鹤知夜曾点化过妖,还可以教你如何运用九尾狐的力量,你可以变得很强大。” “我有很多钱,生活上你不必担心。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四季交迭之时,景色美不胜收。我们可以游历山河大川,呼朋引伴,快意江湖。 春日草长莺飞,我们去武陵折桃花,用桃花瓣酿桃花酒;待到月照平沙的夏日,我们可以去秦淮听曲儿,醉卧美人膝;秋日天长水阔,我们可以去楚地,泛舟湖上,品尝秋意;冬日岁暮,天涯霜雪霁寒宵,我们可以去长白山,围着火炉烤鹿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凛凛越说越激动,她满脑子都想让现在的他开心起来,彻底走出阴霾,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最初目的。 虞景手中的针线彻底没有再动,他垂落的眼睫在不住颤抖,姬千凛为他描绘的生活正是娘亲活着的时候所向往的,心头顿时如掀起惊天骇浪,滋味难言。 娘亲曾经对他说,让他好好活下去。 他问为什么要痛苦地活着,死去不好吗? 娘亲是这么回答他的。 世界上总有人会为他奋不顾身,他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等那个人的到来。 他不是没有幻想过那个人是谁,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她。 而且,他竟然对她的提议心动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被煽动还是什么。 一缕浅浅的笑意从他唇边绽开。 凛凛看见他的笑,愣了一下。 她见过他虚弱的笑,无所谓的笑,残忍的笑,还见过他被掐着下巴卖笑,可从没有一个笑如现在这般。 眼皮褶皱的纹理分明,桃花眼微微上挑,睫毛凝着水珠,红唇一勾,便似云开月明,春涧融冰,又似雪落华庭,冷艳清绝。 这样的脸,充满着柔弱与破碎交织的矛盾之感,天生就适合用来蹂躏。 当初给他种下狐狸妖丹的人,就是这么想的吧? 虞景看见少女望着自己醉酒一般的目光,慢慢垂落了眼睫。 不管是他自己的皮相还是那千年狐的,世间都鲜少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眼中潋滟的波光。 他这一生还未曾信过任何人,如果有人愿意为他奋不顾身,便是出卖自己的色相又如何? 反正,他并不讨厌她。 相反,还因为饮过她的血,与她生出了骨血相融之感。 一念起,万欲皆生。 少女尚陶醉在他的一颦一笑之中,却不知虞景已经丢掉了手中的针线,掀起了她的裙摆,微凉的手指一寸寸滑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她的脚踝很细,犹如玉雕一般,脚踝靠近内里的一侧,生着一颗小小的红痣。 红痣似血,衬着她冰雪般莹白的肌肤,格外勾人。 虞景看着那颗红痣,拇指慢慢地蹭过,眸色逐渐加深。 等少女察觉到他的意图的时候,她的脚踝已经被他握得紧紧的,她维持不了身体的平衡,只能顺势抬腿,臀尖着地,双臂撑在身后。 她深吸一口气,问:“你做什么?” 虞景不答,只是慢条斯理地单手解开先前打好的绷带,未曾愈合的伤口转眼又出现在眼前,撕裂的伤口已经不再大量流血,只是还有少量血液沾染其上,看着有些狰狞。 白净细直的小腿上留下这么长一块伤疤,着实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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