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情动,时常让她羞涩的不敢回味第二遍。 身后传来少年均匀的呼吸声,凛凛原本狂跳的心也渐渐沉寂下来。 凛凛转过头去看他,见他额前黑发细软又柔顺,睫毛老老实实地贴在脸颊上,五官秀丽,莫名乖巧。 好像睡着了。 她原本还忐忑着,以为他会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可没想到,他只是将她紧紧地嵌在自己怀中,连手也老实本分地搭在她的腰上,什么都没有做。 她正看着他出神,冷不防少年唇角一弯,呼吸如雾一般轻柔。 “殿下别怕,景什么都不会对殿下做的。” 凛凛不信,强打起精神,准备等他睡了自己再溜出去。 可是她太困了,坚持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安静地躺在她身后的少年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他支起手肘,几乎是贪恋般看着怀里的少女。 她柔若无骨地睡在他怀里,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他离她很近,近到能看到她薄薄的眼皮上细细青青的血管。 他今日什么都听到了。 他听见她如何布置,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听到了那个陌生的男人微生尘的故事,还听到了她要让他的身世大白于天下。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那个备受欺凌的敌国质子,再也不会有人以权压他用他取乐,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 他杀夏侯桀再也不怕背上弑父的名声,他有一个光风霁月、品性高洁的父亲,虽然他从未见过他。 他再也不是夏侯景,而是微生景。 又或者,只是她的虞景。 “殿下,谢谢你。”虞景轻声说。 虽然他现在看不到她的脸,但也不妨碍他在她的后颈印上一个虔诚至极的亲吻。 “在爱上你的那一刻,我便将我的一切都献给了你。” 他慢慢吻着少女的脖颈,动作轻柔的像亲吻一座神像。 “我不知你来处,亦不知你归处,你想必也不会告诉我,我总觉得,有一日,你会离我而去……” 虞景说到这里,便垂落了眼睫。 他想过对她搜魂,可是他害怕,怕她难受怕她疼,更怕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梦破碎。 从小他就能感受到这世界的不同之处。 她每一次重生复活,逆转时光,他都能感受得到。 她不属于这里。 他想留下她,却不知该如何做。 “但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必将要与你在一起。” 他不知该如何留下她,却也知道,性,最能拉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能留下她,便是色诱又如何? 狐族有契约之说,他如今已是狐族,便也可以在她身体里留下最深刻的烙印。 人族喜欢豢养宠物,特别是狐妖。 狐妖生的漂亮,会玩的花样又多,他也不差。 他天生会讨好人,他甚至比普通的狐妖更加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 只要结契,只要他们做成夫妻,从今以后,他愿意被她驱使,被她奴役,愿意成为她的禁脔。 他是九尾狐,身强体健,不怕折腾,她想怎么玩都行。 “殿下,从今以后,景,是你的。” 虞景澎湃的心潮终于平静了不少,他深深凝视地睡着的少女。 她侧躺在他身边,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身体的线条如山峦,美妙逶迤,青涩诱人。 他的眼神逐渐变的火热,变的贪婪,手也下意识地开始抚摸她的腰肢。 她的皮肤柔软温暖,指尖像舞者一样,在她肌肤上舞蹈。 他轻轻地嗅着她发间传来的药香,慢慢吻着她的长发,手指拂过少女圆润小巧的肚脐,慢慢向上滑动,钻进小衣中。 她好香,好软。 奇异的触感传来,刚刚睡着的凛凛感受到了,她蹙眉,难耐地哼哼了两声。 虞景几乎是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屏住呼吸看着她。 他甚至已经快速在脑海中想好了一套说辞来应付她的诘问…… 谁知少女转过头,眼皮睁开一条浅浅的缝隙,含含糊糊地警告他:“睡觉,别闹……” 虞景不敢动了,手指仍停留在那里。 他躺倒在枕头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什么家国大业,血海深仇,在此刻都不重要了,他满脑子都是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把她真正的留下来…… 昏睡中的凛凛觉得好热。 两个人躺在一起也确实有点热,更何况此刻的虞景像个火炉。 凛凛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习惯穿的很少,更不要说她现在还穿着内衫,里外两三层,不过一会儿,她就被热的鼻尖沁出了汗。 “怎么那么热……” 她迷迷糊糊嘀咕着,忽然坐起来。 她开始动手脱衣服,就在虞景面前。 内衫脱掉,光裸的肩头露出,只剩下一件天青色的肚兜。 少年的目光如觅食的鹰,喉结缓缓滑动了一下。 少女漂亮的肩胛骨在背后舒展,雪白的脊背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目光向下,那一捧浅浅的腰窝像盛着罪恶的酒,想要溺死他。 她闭着眼睛还在继续,不过片刻,她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布料。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又钻进了被窝里,这才舒服地喟叹出声。 凛凛在冬日有裸睡的习惯。 北方室内大都有暖气,起初都是温暖如春,烧到后来,燥热不堪,她总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将浑身上下都脱干净。 老爸经常不在家,她再把门反锁,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或偷窥。 这一日,她也的确是累了,虞景的苏醒让她放松了心弦,他的身世大白令她如释重负,再加上方才配的药膏里,有鲛人泪,可以产生轻微致幻作用。 此刻的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躺在了家中的卧室,冬日的暖气熏的她汗流浃背,她非得把这些衣服都脱光了不可。 她是舒服了,可是虞景却如在烈火中煎熬。 此刻的他就如饥饿了许久的乞儿,终于等来了天降佳肴,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想都不敢的。 少女的身体姣好,肌肤如花般绽放,就在他面前,叫正值血气方刚的他如何忍得住? 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 就落在少年挺直的鼻尖上,瞬间化成了水液。 属于九尾狐的妖力一缕缕散发出来,少年黑发一寸寸变得雪白,窸窸窣窣中,柔软的狐耳从发间钻了出来。 狐尾不听使唤,悄悄缠上了少女的脚踝和小腿。 少年紫红色的妖瞳不停地闪烁,他几乎是贪婪般地看着她,下意识舔了舔犬牙的牙尖。 欲念陡然升起。 他压制不住。 第154章 见不得光的卑劣心思 如流水潺潺的吻落下,在她的额头、眉心、眼皮、鼻尖,最后来到唇畔。 他轻轻地触碰,由轻吻改为含着她的唇吮吸,他闭上眼睛,沉浸在某种酸涩不已的情绪中——他不愿在她不清醒的时刻与她结契。 少女蹙眉,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却始终没办法睁开沉重的眼皮。 因为素色帐子中充斥着甜腻的香气,这是真正的,属于狐族的,求偶的气味儿。 她在睡梦中也被少年蛮横的吻吻到失神,逐渐沉溺下去,推拒的动作改为了抓紧他。 少年勾起唇角。 他好喜欢她因为被吻的缺氧,不得不抓紧他的姿态,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少年的银发如月光一样,淌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他抱着她,嗓音低哑轻唤,“殿下。” 沉睡的少女不会给他回应,她的唇被吮的通红,紧闭的睫毛安安静静地伏在那里,仿佛不会醒来。 “我爱你……” 他说,“很爱,很爱你。” 心跳乱了,呼吸也乱了。 理智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秋风在房顶上呜咽,木制的窗棱被风吹的咯吱作响,少年闭着眼睛,完成了一个男人从痛苦到欢愉的蜕变。 看见光从头顶上洒落的时刻,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神情无比虔诚地吻住了她的指尖,低唤出声:“殿下……” -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屋外的秋风仍在肆虐狂舞,熟睡中的凛凛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仅一无所知,还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她梦见自己被水中的火焰包围。 她明明飘在水里,滚烫的火焰却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停地舔舐着她的皮肤,在她身体上游曳。 它点燃了她的情欲,让她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她闭着眼,咬着唇,呼吸逐渐失去了节奏,感受着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极致欢愉与难耐。 终于,在从水面浮出的那一瞬间,她被惊醒,发觉自己仍背朝着虞景,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 凛凛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气息不稳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 虞景仍然睡着,衣衫完好,手臂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腰腹之上,双腿笔直,没有半分逾越行为。 这一夜确实是她的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天光已经大亮,院子里传来天凌打着哈欠劈柴的声音,鸟儿在枝头跳跃歌唱,屋后的水车吱呀呀转动,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昨晚,太困了,又太热,她明明记得她把衣服脱光了呀。 不管了,反正现在裙子好好地穿在身上。 她迅速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几乎是狼狈地,连滚带爬地穿好衣裳下床,脚步匆忙地往她所居住的耳室跑去。 躺在床上装睡的少年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少女的身影转入耳室,过会儿就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很快,她拿着一个铜盆出去打了盆水,又端着回来在屋里洗着什么。 她一边洗一边自言自语,似在懊恼。 虞景动了动,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到眼前看。 白皙修长的手指,与过去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 - 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凛凛的脸依旧是红的,她坐在饭桌前,回想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天凌将一盆水煮南瓜“咣“地放在桌子上,疑惑地看着凛凛,“千凛姐姐,你的脸好红啊!” 凛凛没有回答,问:“你这是什么?” “水煮南瓜!” 天凌颇为骄傲地说,“上次我做水煮萝卜的时候,我看姐姐你一直吃南瓜,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南瓜啊,你看,我今日煮了一大盆呢!” 凛凛嘴角抽了抽。 她看看天凌,又看了看这盆几乎能当镜子照的水煮南瓜,顿时没了胃口。 她恨南瓜。 “就吃这个?” 天凌点头,“我觉得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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