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三兄弟打人还知道避着其他人,军嫂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竟然会这样霸凌石头。 此时看着石头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军嫂们都气愤的不行。 “你们怎么能这样打石头呢?他可是你杨婶的孩子啊,现在杨婶嫁给了你爸爸,那石头就是你们的兄弟了。” 虽然气愤他们这样欺负石头,可毕竟这三兄弟也还只是孩子,军嫂们也只能劝说教育。 可听到这话,原本还害怕得不行的强子却梗直了脖子吼道:“我不要他做我兄弟!我也不要杨婶做我妈!我们有妈!” 七八岁的小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半懂不懂的年纪。 被人挑唆了几句,就认定了杨冬芽是带着儿子女儿来抢他们爸爸的。 此时听到军嫂们还要劝他们把小屁孩当兄弟,三兄弟怎么肯答应? 杨冬芽听到自己儿子被打了,就匆匆赶了过来。 哪知道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强子这一番话。 杨冬芽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很是难看。 军嫂们也发现了她,看她一脸难堪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生同情。 家属院里谁不知道杨冬芽是什么人?那是宁愿苛待自己儿子,也要紧着继子的人。 结果到头来却养了三头白眼狼。 不仅不懂感恩不说,还把她儿子打成了那样。 任谁看了不唏嘘! “冬芽,你家郑连长在吗?染染说你那三个继子合起来打了石头。” 有军嫂说了一句,意思是让她把三个带回家让郑连峰教育一下。 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石头听到自己妈来了,一直憋在眼眶的泪水也终于落了下来。 “妈…” 石头目光里满是期盼地望着杨冬芽。 这段时间以来,杨冬芽一改从前的态度,对他好得不得了。 这也让石头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抹期待,希望她能保护自己以后不会再挨那三兄弟的打。 杨冬芽顶着一众复杂的目光,指甲都快掐进了掌心里。 良久,她深吸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孩子们玩闹的,当不得真。” 军嫂们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顿时一阵无语。 石头眼底的那一丝期盼的亮光更是直接湮灭了。 三兄弟看到杨冬芽果然不敢找他们麻烦,原本低垂的头又高高的扬了起来。 “就是,我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你们管得着吗?” 杨冬芽的退让,也让三兄弟越发的看不起她了。 别看小孩年纪不小,可最会欺软怕硬了。 军嫂们看了看惨兮兮的石头,又看了看一脸嚣张的三兄弟。 顿时心更塞了。 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感觉。 杨冬芽如何能不知道其他军嫂是怎么看她的?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只是一个死了男人二嫁的寡妇,她哪里敢得罪这三兄弟呢? 紧紧的攥着拳头,杨冬芽一步一步的朝自己儿子走去。 “石…石头,跟妈回家去。” 说完,她又朝几个继子道:“婶子给你们做了白面馒头,快回去吃吧。” 见她不仅没有责怪他们,还给他们做了白面馒头。 几个继子越发得意得不行,在路过石头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石头知道自己妈不会护着他,此时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被撞了也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军嫂们看到杨冬芽的受气包模样,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同时也对那三个气焰嚣张的兔崽子,恨得牙痒痒的。 只想把他们抓起来打一顿。 沈贺更是眉头紧锁。 可哪怕他们再看不过眼,也不可能插手去管人家的家事。 最后,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冬芽领着几个儿子回家去。 这事只是在家属院里传了几天,就没有人管了。 因为军嫂们最近都在开展思想教育课,重点讲的是遵纪守法的内容。 而且这课还是强制性所有人都要上的。 方芷柔只听了一天,就知道这课是针对自己的。 可她却什么话也不敢说。 毕竟自己能侥幸躲过,还没被追责就该谢天谢地了。 只是给自己上一下思想课而已,她还能有什么不满的? 然而坐在她旁边的陈兰萍却烦死了。 “你说祁芳她在发什么神经?” 前段时间因为方芷柔每天都被罗巧兰拉去学习班上课,跟陈兰萍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疏远了。 可陈兰萍是第一次来学习班听课,她跟谁都合不来,不就只能坐在方芷柔身边了? 这可就苦了方芷柔了。 一整节课她不仅仅要应对讲台上教授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还要应付陈兰萍的抱怨。 最惨的是,罗巧兰看到她跟陈兰萍走一块,竟然也不来找她说话了! 方芷柔心里正烦着呢,听到陈兰萍的话,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人祁嫂子是好心才让咱们来上这课的,别人是求也求不到这福气呢!” 没想到方芷柔竟然会说这种话,陈兰萍就像见了鬼一般。 “你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以前她不是最不屑祁芳搞的这一套吗?怎么现在还捧起了她的臭脚来了? “没错,我变了,我已经脱离了过去的低级趣味,现在成了一名光荣的无产阶级战士!” 不得不说,连续上了一段时间的思想课还是有了作用,方芷柔现在张口闭口都能说几句口号了。 第319章 谢芳舒怎么了? 听到这话,陈兰萍差点没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想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可话到嘴边,忽然想到了什么,陈兰萍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不能这么说! 只是嘴里不说,陈兰萍身体却很诚实的朝旁边挪了挪,像是害怕被她给传染了一般! 哪知道她才还没挪出十公分,就被方芷柔给一把拉住了! “兰萍,我跟你说,你就应该来听听课,主席的毛选能让你找到人生的正确道路。” 听她提起主席的书,陈兰萍顿时一僵,哪里还敢动? 她就算是个文盲,也知道主席的精神是一定要学习的。 见她不动了,方芷柔也满意了。 又拉着她嘀嘀咕咕的私下授课。 虽然方芷苏是个学渣,可奈何这段时间听的课实在太多了。 她就算想不记住几句都很难。 就这样,原本只是来找方芷柔抱怨的陈兰萍,却生生的被她讲了一节课的毛选。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哪里还敢在这待? 抓起自己原本打算织毛衣的毛球就直接跑人了! 见她竟然跑这么快,方芷柔一脸遗憾,她还想跟她探讨一下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理论呢! 思想教育课一共上了一个星期,后面的几天,陈兰萍都不敢再靠近方芷柔了。 “你那天跟她说了什么?”罗巧兰好奇得不行。 原本她还以为方芷柔又要跟陈兰萍走一块了,哪知道那天陈兰萍像见鬼一样跑了,就没再靠近方芷柔了。 “没说什么,我给她补毛选的课呢!不过她可能是基础太差了听不懂,就跑了。” 方芷柔说着,又遗憾的看了一眼陈兰萍。 陈兰萍被她这一眼看得忍不住抖了抖。 见她怕了,方芷柔这才低头掩饰唇边的笑意。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烦自己? 罗巧兰听了这话,忍不住欣慰的拍了拍方芷柔的肩膀道:“看来你的课没白上啊!” 这才多久,都能给别人讲课了。 方芷柔听了,忍不住骄傲的挺直了腰杆子。 “那是,我会的可不只这一点。” 虽然她是个学渣,可九年义务教育她也不是白学的。 随便拿出一点知识也足够碾压陈兰萍了。 罗巧兰更欣慰了,“染染说下午上养猪技术课,你到时候可别迟到了。” 方芷柔:?! 不是,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上养猪课了? 可看着罗巧兰一脸期待的表情,方芷柔又把拒绝的话给咽了下去。 “好吧。” 方芷柔强忍着内心的崩溃说道。 连续上了一个星期的文化课,终于能去学养猪技术了,军嫂们差点没喜极而泣! 哪怕今天的课是洗猪舍,清理猪屎也没能打消军嫂们的热情。 一个个跃跃欲试,还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将猪舍洗得干干净净的。 最后苏染染点了方芷柔和周玉娟两人来打扫猪舍。 方芷柔差点没哭! 她怀疑苏染染是在整她! 可看到周玉娟一副中大奖的表情,她又把这念头给压了下去。 挽起袖子挽起裤腿就跟周玉娟进去清洗猪舍了。 刚进去,还没扫,苏染染也跟着进来了。 只见面不改色的拿起桶子和扫把给她们两人示范了一遍。 这下方芷柔所有拒绝的话都彻底咽了下去! 人家苏染染都不嫌脏,她怎么能输给她? 虽然苏染染救了方芷柔,可方芷柔却依旧将她当成追赶的目标。 以前她是想要将她比下去!可现在方芷柔却有自知之明了。 觉得自己能赶上她就差不多了。 想到此,她拎起水桶,也学着苏染染的样子往猪舍里冲了一桶水,就开始搞起清洁来。 “大规模养猪跟养一两头是不一样的,要定期清洁,才不会容易出现生病的情况。” 苏染染继续给军嫂们讲课。 没能进去打扫的军嫂们就拿着笔和本子刷刷刷的写着。 务必要将苏染染说的重点都给记下来。 军嫂们都在认真的学习,唯有谢芳舒一人,整个人看起来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苏染染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可她问了几次,谢芳舒都不肯说。 今天看着像是又憔悴了几分,这让她不得不担心了。 趁着军嫂们做笔记的间隙,苏染染来到了谢芳舒面前。 “芳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芳舒中午又喝了一碗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药,此时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臭味。 她甚至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就怕臭到苏染染。 最后她摇了摇头,飞快的说了一句,“没事。” 嘴里的臭味被淹没在了猪舍的异味中,明知道苏染染不可能闻得到什么异常。 可谢芳舒却觉得自己恶心得不行。 苏染染看她这样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芳舒,咱们是好姐妹,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也可以跟我说一下,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到你,但是多一个人分担你可能心里也会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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