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 率先移开了目光。 这就如同某种默许的信号。 男人的眼神一亮。 呼吸越凑越近。 那淡淡的。 似有若无的龙涎香气息。 缓缓的在摇光的鼻尖萦绕。 摇光忍不住紧张的闭上了眼。 男人注视着那动人心肠的容颜。 眉梢泛起一缕极浅的温柔。 俯下身微微偏首。 温热的气息。 缓缓的落在了摇光的唇角。 这个吻。 短暂而轻柔。 如同被微风吹过的羽毛。 不带一丝情-欲的意味。 摇光忍不住有些疑惑的睁开双眼。 男人的温柔的目光落了下来。 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多好。” “你……” 男人的话,让摇光眉头一皱。 瞬间心里又竖起了防御。 忍不住轻哼一声。 就要离开。 男人的左手, 适时的挡住了去路。 摇光抬头瞪了他一眼。 一把挥开他的手。 康熙轻声一笑。 轻松的握住她的手。 微一用力。 强硬的将摇光按在身后的墙壁上。 “你放开……” 不等她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放开……” 男人的吻。 恶作剧一般不间断的落在她的唇上。 堵住了她所有赌气的话。 直到。 摇光再一次卸下防御。 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 男人才放过了她。 摇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忍不住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 急促的喘息着。 男人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那带着扳指的右手, 轻柔的摩挲着着她嫣红的唇。 半晌。 俯身凑近摇光的耳边。 低低的道: “往后,要乖一点。” 那志在必得的模样。 让摇光的心里莫名的委屈起来。 忍不住哼了一声。 对着康熙那带着扳指的右手。 重重的咬了上去。 “嘶” 手背上剧烈的疼痛。 让男人不由的闷哼了一声。 好看的眉微微的蹙着。 却并没有推开摇光。 男人薄唇紧抿。 脊背紧绷。 璀璨的宫灯下。 对上摇光那倔强的目光。 康熙顿了一下。 眼神微微一暗。 轻呼了一口气。 用力的将面前的人儿揽在怀里。 那棱角分明的下巴, 轻轻的抵着她的发顶。 眉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低低的道: “放心吧, 朕都明白。” …… 正殿外。 北风呼呼的刮着。 不时地,从空中飘落几丝淡淡的明霜。 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城楼处传来有节奏的暮鼓声。 小太监们守着门。 在东边耳房里烤火聊天儿的李德全和卓文, 缓缓的走了出来。 抬手叫住了端着茶盘,准备进去送茶的秋娥。 “端回去吧,别进去扰了清净,主子现在可顾不上吃茶。” 李德全一甩手里的拂尘, 语气淡淡的道。 作为康熙的贴身大太监,他自然最了解自家主子。 什么时候该上茶, 什么时候该装傻。 他心里自然跟明镜儿似的。 “是, 李公公,奴婢知道了。” 秋娥抬头, 对上李德全了然的眼神。 乖巧的应声下去了。 “走吧,让秦川带人在门口守着。这会子还早呢,咱们爷俩烤烤火说会子话去。” “是。” 卓文笑着答应着,轻轻的搀了李德全一把。 “你呀,做事儿不错,也够忠心。不过啊,这做管事太监,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儿,别让人钻了空子,坏了主子的事儿。” 李德全瞥了端着茶盘快步远去的秋娥一眼,带着一丝提醒的道。 响鼓不用重锤。 听话听音,卓文自然明白李德全的意思。 连忙躬身应道: “多谢公公指点,奴才受教了。” 小心翼翼的扶着李德全坐在耳房的炉边,倒了热茶。 卓文思量了一番,才语带踟蹰的道: “要说这秋娥长得并不出众,瞧着做事儿也老实本分,主子平日里也得用她。依着公公的意思,奴才当如何处置,可要撵出咸福宫去?” 在卓文心里,自家主子那就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这阖宫里,所有娘娘,就没有人能比得上的。 这秋娥不过是一个姿色平凡的宫女,连最普通的小主都比不上。 就算有些出头的想头儿,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主子爷又怎么可能瞧得上。 “这人哪,一旦有了不切实际的想头儿,就容易生出坏心思,去做一些蠢事。这宫里头的女人,为了攀高枝儿,什么事儿做不出来。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年轻不知其中厉害。听我的,早早的打发了最好,免得往后出了岔子不可收拾。” 李德全端着手里的茶碗。 缓缓地撇去上面的浮沫儿,轻轻的抿了一口。 把茶碗放在小几上,望着炉子里明亮的火光。 语气淡淡的警告道。 李德全自然不是无的放矢,非要帮着摇光。 他是为了康熙着想,毕竟在御前伺候多年。 他自然见过太多的邀宠例子。 本朝倒是还好些,皇上本人英明睿智,从不放纵宫里的女人随意争斗。 太皇太后对妃嫔们也管的严。 所以,底下人虽然偶尔也有争斗,倒也都不算太过离谱。 记得先帝爷的时候,因为董鄂妃独得恩宠。 弄得底下的妃嫔怨声载道。所以,好些底层的妃嫔为了争宠,甚至偷偷的向宫外的喇嘛巫医,重金求巫帖求媚-药,试图得到宠爱。 这巫蛊和媚-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不小心损伤了皇上龙体,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以,李德全对此甚为警惕。 平日里,一旦发现了哪怕一丝苗头,都会及时的处理。 免得真出了什么事儿再后悔也晚了。 “是,奴才明白该怎么处置了。” 卓文对上李德全警告的眼神。 瞬间心里一凛。 连忙起身郑重的应了下来。 “坐下吧,别这么战战兢兢的。你小子运道不错,这往后啊,公公我说不得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呢!” 李德全摆了摆手,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皮肤黝黑的卓文。 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的道。 末了。 有些出神的望着门外不断飘落的明霜。 随意的聊起了朝中的闲话儿: “今年三藩那边儿打的顺。过几日,颁金节肯定要好好大办一番。前些日子,皇上处死了吴应熊和他的长子吴世霖,听说云南那边儿,吴三桂得到消息,当场就直接气的吐血晕倒了,昏迷了好几个时辰,想那吴三桂年纪也大了,还带兵造反,有伤天和,恐怕这个冬天,是很难熬过去了。” “是啊,公公。这全赖咱们主子爷英明神武,那吴三桂原本就气数已尽。想来今年的颁金节,宫里肯定比往年热闹多了。奴才听说蒙古巴林部、科尔沁、喀尔喀这些部落的台吉和叶护,也早早的进京恭贺。今儿个晌午,还专门去慈宁宫拜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可欢喜呢。” “那倒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年纪大了,能见着亲人,心中自然高兴。” 李德全端起炉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语带一丝笑意的道。 只不过。 这次的李德全,并没有全部猜对。 太皇太后虽然也高兴,却又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高兴。 …… 慈宁宫。 灯火璀璨。 太皇太后并没有歇下。 今儿个晌午和皇太后一起接见了科尔沁台吉多尔济,品尝了对方千里迢迢带来的草原马奶酒和风干牛肉。 太皇太后还沉浸在见到家乡亲人的喜悦中。 正兴致颇好的靠在绣榻上。 眯着眼睛。 由着底下的小宫女,拿着美人锤,轻轻的捶着腿。 一旁的苏沫儿一边收拾着茶盘,一边陪着说些闲话儿。 “今儿个格格您心里欢喜,可是吃了不少多尔济台吉带来的风干牛肉,这东西虽好吃,您明儿个却万万不能再多吃了,仔细啊,这肠胃克化不了。” 苏沫儿和孝庄一起长大,关系亲近。 一说起草原,还是习惯叫孝庄格格,孝庄也不以为意。 笑着道: “你呀,就爱瞎操心。那风干牛肉啊,就是要天天配着奶茶吃才好呢。咱们可都是打小在草原上长大的,这风干牛肉是好东西,又怎么会克化不了。” “是是是,格格英明,奴婢又说错话了行了吧。反正呀,甭管咋说。明儿个您得停一天,吃点好克化的攒攒肚子才行。” “你这个苏沫儿,我可算是被你管着了。” 孝庄哈哈一笑,远远的用手点了点她。 也不生气,她今儿的兴致原本就好。 苏沫儿这样说话,反倒让她有一种回到年轻时候,在草原上的感觉。 那时候的苏沫儿,就总是担心她的身子,跟在身后格格格格的喊着,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屋子里气氛极好,两人一直说笑着故去草原上的趣事。 一直到外面城楼上的暮鼓声再次响起。 孝庄才有些困了。 打了个哈欠。 挥了挥手,打发了捶腿的小宫女。 转头瞥了一眼墙角的沙漏。 随口问了伺立在屋侧的娜仁嬷嬷一句: “今儿个,皇帝还是歇在乾清宫吗?” 苏沫儿手上的活计顿了顿。 就听到娜仁缓步上前行礼。 轻声回了一句: “回禀太皇太后,皇上今儿个去了咸福宫。” 孝庄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显然有些不高兴。 半晌。 才淡淡的摆了摆手。 对娜仁道: “下去吧,哀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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