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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万人迷美而自知以后

作者:君幸食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2-27 12:10:02

  她身上笼罩这一层熏光。

  眼神柔情中带着一种超越现实的东西。

  光好像一瞬间暗淡了下去。

  是她的眼睛,她雪白的皮肤,她微微隐没的唇角,在泛起朦胧的微光。

  现在是21世纪了。

  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女人呢?

  可是她的话如此准确、自信而理所应当。

  她怎么会为一个角色而生呢?

  那太可怜了。

  是角色为她而生才对。

  *

  等《第二十九年春》的演员阵容在网络上公布的时候,所有的吃瓜群众都炸了。

  里头的四位主角,一个年轻的三金影帝张觉,一个新出道但是被称作天生演员的鬼才吴文铎,还有一个是圈内当之无愧的演技派女王陈索菲,而最后一个,是虞渔。

  这里头,可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而虞渔最年轻,入圈的资历也最浅。

  可虞渔第三部 戏就进了郑生雪的电影里做主角,那可是郑生雪啊。

  你看看,只是第三部 戏而已,和她搭档的都已经是什么咖位的人了。

  【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一部戏的演员阵容,这么期待一个电影上映】

  【没人看过原著吗?没人知道原著里头关于江初眠的三角恋有多刺激吗?看看那个人设,一想到江初眠是虞渔演的,我的鼻血都要掉下来了啊】

  【但是江初眠这个人物……我总觉得原著写得有些偏差,原著里面的江初眠怎么能让两个男人都对她那样啊,我觉得完全虚假,这剧本不行,就算是很牛逼的演员来演,我也没有代入感】

  【上面的,所以不是才选了虞渔嘛?你想想江初眠的脸变成虞渔,你没有代入感?】

  【我喜欢吴啊,他的性张力真的太绝了,他一部戏那个西装暴徒,我真的斯哈斯哈天天做梦,想到他要演小将军,穿军装,我梦里的素材有了嘿嘿斯哈斯哈】

  这个在网上呼声很高吴文铎,虞渔在进组前一天,在酒店的走廊上碰到他了。

  准确地说,是吴文铎看到了虞渔。

  当时吴文铎正带着口罩,从电梯里出来,他遥遥望过去,眼里头出现两个人的影子。

  当时虞渔正从陈雍年家里回来。

  陈雍年带虞渔到家里吃了一顿饭,虞渔这天看起来和以往有点不相同,然而陈雍年家里的父母,爷爷奶奶,包括寄住在他家的小侄子,都很喜欢虞渔,尤其是小侄子,那平日里风风火火谁都不理会的模样,竟然也在虞渔的眼神中红了脸,忸怩着对她问东问西。

  陈雍年本来只是将她送到酒店楼下,但是不知为什么,虞渔下车之后,他便也跟着下车了。

  虞渔挽着他的手,一直到剧组安排的酒店门口。

  要刷卡的时候,虞渔才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看向陈雍年。

  吴文铎从两人身旁路过的时候,便正好听到虞渔说话的声音。

  轻轻柔柔。

  “陈先生,你要同我一起进去么?”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中很是打耳。

  吴文铎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

  可是那男人很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唯独能看到的,只是那女人搭在门把手上,涂着得鲜红的指甲。

  以及那白的刺眼的皓腕上,带着的一个翠绿的、雍容富贵的镯子。

  那一瞥中,他竟领会到一种令他感到心头一紧的香艳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2-21 08:40:46~2023-12-22 11:0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忽晚、朵霏的猫 10瓶;混元灵通 5瓶;糕糕1.0、余以 3瓶;忆隶、骰子、三三、CC四、68244551、冰糖有梨、殉、东吴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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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毫无生命力的……

  ◎12.23更新◎

  吴文铎将自己的衣领朝上拉了拉。

  垂下了眸子, 然而在路过他们的时候,眼神却没忍住从斜侧方于他更有利的角度,朝那处投去一瞥。

  他没看清楚。

  只是恰巧被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遮住身形的女人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头发。

  那黑得有些令人呼吸放轻的头发,在空中微微晃荡起来。

  如同夜色下的水波纹。

  在那发丝晃动见, 他瞥见了一抹艳红色的残影。

  吴文铎瞬间加快了脚步。

  垂下眸子的那一刻, 他眼神深沉了不少。

  他仅仅是看见虞渔的一点光影。

  而陈雍年则是靠近着她, 身形几乎将她笼罩起来,低头看她的时候,虞渔便那样抬头仰望着他。

  那两靥的红晕,在这昏暗当中仍旧如同蒙着一层秋水的湿润清亮的眼睛, 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唇以及里头露出来艳红色舌尖和糯白的齿。

  红色的玛瑙耳坠晃了两下,便隐没在了他漆黑的发丝里。

  而她那一截皓白的脖颈上,她有几缕乌黑的发如同水草一般纠缠着,如同一只温柔地手, 正在缱绻地抚摸着他的脖子。

  冬天已经过去,天气便回暖。

  为了去见他的家人, 虞渔穿得很“良家”。

  看起来很温暖的湖绿色开衫毛衣,有同色系的挑染围巾,轻轻地束缚着她的脖子, 那围巾很细,又很柔软,有点像是丝巾,然而比丝巾更长。

  围巾和领口之间, 漂亮而合理地露出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微微敞开的领口, 正好在此刻虞渔的动作间向一侧滑动, 便露出了她那一粒浅红色的小痣。

  陈雍年因为她的目光而压低眉眼的时候, 这一粒浅红正好闯进他的视线里。

  陈雍年顿时感到一阵前半生从未有过的干渴之意,他的呼吸略微变得沉重。

  针织是一种很温暖的材质,给人的感觉也总是亲切,然而,这件衣服穿在虞渔身上,自虞渔从他的家里出来之后,这针织衫便变得不那么良家了。

  一种雍容的昳丽从这裁剪得恰到好处的湖蓝色针织衫上散发出来。

  她安安静静地靠在那窗边,用那双情意不明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陈雍年生出了一种错觉:自己好像进入了某个不同寻常的异度空间。那空间,由她那如瀑的乌黑的发,和她身上的一切慵懒的意志一同创造出来,似乎她身后,应该是大片大片艳丽的花和昏黄的阳光似的。

  陈雍年记得以前虞渔偏爱黑白灰那种简约的色彩,私下见面的时候,穿着的其他色彩,如若艳丽,也是一种低调的艳丽。然而今日的这一抹湖蓝色和她耳尖那玛瑙□□人的耳坠,却和她往日的穿着风格相异。

  且半个月前见面时,虞渔是一头蓬松的短发。

  在节目里头也是一样,今日他去接虞渔的时候,遥遥地便看见虞渔的头发如同转瞬即逝的时光般拉长了。

  这么近的距离,陈雍年看见虞渔这满头的黑发,无论是发丝,还是颜色,都是整根地长了,几乎没有碎发和染色加工的痕迹。

  “是带的假发么?”

  陈雍年忽然问。

  “之前头发没有这么长。”

  虞渔没有想解释这头发的意思。

  “我头发长得很快。”她语气带着点笑意,眼神也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力。

  “长发好看么,陈先生。”

  这次虞渔叫陈先生的时候,似乎也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她这次所叫的陈先生,尤其是“先生”两个字,仿佛比起以前她和和气气地喊他陈先生的时候,更加多了几分旖旎的柔情,先生两个字在她的唇齿间仿佛是绕了一圈,才被吐出来。

  陈雍年用那双清俊的、淡漠的眸子,盯着虞渔看了好一会儿。

  里头如同墨色渐浓。

  “好看。”他落下两个字来。

  相比陈雍年从小到大,便是女人口里的高岭之花。

  然则如若仔细看,陈雍年的眼神深处,似乎夹杂了几丝狼狈。

  “我家人倒是很喜欢你。”

  他说。

  “那很好呢,我的任务完成了。”

  她如今说“呢”,语调一拉长,便有种别样的质感。

  “对了,陈先生喜欢我长发还是短发呢?”

  喜欢两个字从她的唇齿间绕出来,陈雍年忽然感觉心里升起了一缕灼热的火苗。

  他朝后退了两步,虞渔却仿佛判断出他要说什么。

  大概是他们之间不必谈论喜欢与否。

  因为这后退两步正好拉开了虞渔与他的距离,他清冷又淡漠,心中将什么东西都掂量得清楚,怎么会容许自己被某种见不得人的欲望暂时控制呢。

  然则退开两步,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大用。

  因为虞渔倚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那从湖蓝色的衣袖里头伸出来的那白得刺眼的手腕轻轻搭在门把手上。

  帝王绿的手镯几乎要被她那浑身溢出来的艳丽压下去光彩,只能在她身上成为一件普通的饰物了。

  陈雍年便忽然忘记了他要说的话,只是用那双黑沉的眼睛望着她。

  她倚靠在了门框上。

  “陈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

  “怎么你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似的。”

  那红色的玛瑙又在她乌黑的发间出现又消失。

  红色的,刺眼、晃人。

  而她声音很柔和的,在这寂静的走廊里,仿若拉出了很悠长的弧线。

  那一刻,整个走廊里头的昏黄的光,仿佛都聚集在她身上似的。

  是那种不刺眼的、朦胧的微光,覆在她的面颊、唇角、脖颈、和手腕上,覆在她湖蓝色的贴身开衫毛衣上,覆在她的垂坠下去的每一根头发上。

  “我要睡觉了。”

  “陈先生,什么事的话,请电话找我。”

  “最近在剧组,可能没办法及时和你联系,如果在拍戏,手机可能会放到一边。”

  “所以可以提前和我在微信上沟通。”

  “叮。”

  房门开了。

  陈雍年的神经被这道声音挑动了一下。

  他向来不喜形于色,然而此刻,在风衣领口里头的脖子上,浮现出了某种正在跳动着的青筋,额角细小的血管,也正在以一种似乎要刺破皮肉的声音比往常跳动得更快。

  她说话的时候,唇舌一道在颤动。

  那晶莹的、艳粉色的光泽,让陈雍年觉得额角甚至出现了一丝刺痛。

  在虞渔朝陈雍年道了再见,要进门的时候,陈雍年忽然前进了一大步。

  那黑色的阴影便瞬间笼罩了虞渔。

  他向来冷冽的声音此刻忽而有些沙哑。

  “虞渔。”

  虞渔愣了一下,仿佛被这阴影和他突变的眼神和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陈雍年看着她那把乌黑的睫毛,眼睛里头流动着的晶莹,忽而觉得事情似乎正在变得不受她操控。

  以前的虞渔,只是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从她那和气的表皮里头,探出让人难以挣脱的艳色来,然而如今虞渔却一举一动,都仿佛沾染着那种艳了,却不单单是风尘和勾引,而是一种……口齿干渴而又生津的漂亮,当她此刻眼神中全然装下陈雍年一人的时候,陈雍年呼吸忽然急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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