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则道:“那不然王娘子叫用什么药,孙院使立马就用了,果然就见余公公缓了口气,呼吸都平稳许多了。” “可惜王娘子是个女人,她要是个男人,咱们太医院以后听谁的还不一定呢?”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王娘子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等着别人求她救命的人啊,你忘记了她给孙院使多少秘方了?你说那些秘方拿出去能卖多少钱啊?” 他们正说着话呢,孙院使带着好几个太医过来,让他们来看看王秀配的二十七味解毒丸给中了五步蛇毒的人吃了,效果是怎么样的? 刚好,他们也听见了两个小太监的话。 其他太医都不敢出声,因为他们害怕孙院使脸上没有光,会不高兴。 谁知道孙院使当即呵斥那两位小太监道:“以你们这样的心胸和见识,还想妄图揣测王娘子在想些什么?” “王娘子若真是追名逐利之人,今天的余公公就活不了,你们的死期也快到了。” 两个小太监连忙下跪请罪,惶惶不安。 孙院使看了更生气,只叫他们滚出去。 只听他叹道:“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想当年他之所以愿意入宫,为的不过是宫里这些珍贵的草药,希望可以了解药性,写一部存世医书而已。 其余太医连忙附和,说庸人怎么能懂医者的慈悲之心等等。 孙院使也不想多说,只是道:“你们看余公公的伤势吧,我瞧着他天黑之前应该能醒来。” 清风则道:“应该要三天。” 孙院使见他不卑不亢,又听说他是认识五步蛇这种蛇毒的,便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清风道:“我们那里最厉害的长老,治这种蛇毒也要三天才可以。” 孙院使听后,当即捋了捋胡须笑道:“那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余公公今晚会醒过来,并且神智清醒。” 清风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可我刚进宫,并没有什么财物。” 孙院使道:“不要你的财物。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知道的解毒方子写给我如何?” 清风道:“可以的,不过有些字我不会写。” 孙院使道:“那你只需要告诉我药名,或者画下草药图给我,我派人去找来,你再帮我辨认就是了。” 清风当即答应下来,他不相信余得水会在晚上醒来,最快也要三天的时间,最快了。 …… 皇宫里,王公大臣们全都走光了。 厚重的宫门一关,在寂静的皇宫里显得那样突兀。 顺元帝在惠妃的搀扶下起身,突然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但因为今日他饮了酒,身体也不像之前那样硬朗,显得十分不便。 就在这时,雨花阁的宫人们都被清退了。 太子和长公主带着人,押着两个太监进来。 惠妃看见了,眼眸倏尔一冷。 那是今日往蕙兰殿搬东西的小太监……想不到太子和长公主的手脚这样快! 顺元帝看了一眼还坐在底下的安王,心里便有了怀疑。 只见他问道:“凤阳,出什么事情了?” 长公主嗤笑道:“父皇这么不先问太子呢?这是在宫里,我如果待得不耐烦了可以出宫去,可太子的住所在东宫,可没处去呢。” 顺元帝想下台阶,惠妃也想随之走下台阶。 可顺元帝拂开她的手,慢慢走下台阶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太子,你来说。” 太子瞥了一眼稳稳坐着不动,独自喝着酒的安王,淡淡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安王抬首,笑了笑道:“二哥,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说了,今日是金阳的满月宴,大家都很高兴,连我这样的人都赶来庆贺,你又何必扫兴呢?” 长公主冷笑道:“你当然不想太子说出来,因为这些破事就是你干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是父皇给你的封地不够大?还是太子打压你让你活不下去了?你非要搞这些动作是要干什么?” “你如果是不满太子之位,那你就问问你自己。论嫡,你是吗?论长?又轮到你了吗?” “即便父皇要偏心你,那也要问问这满朝文武答不答应呢?”
第274章 你还有何话要说 安王慢慢垂下眼眸,深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杀意。 他捏紧着酒杯,极大的戾气就如同他已经饮下的烈酒一样,已经迫不及待地在他体内燃烧起来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沉不住气,而是笑着道:“长姐不必对我诸多偏见,等什么时候太子继位了,想必我们姐弟相聚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顺元帝怒吼道:“够了!” “都吵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花子墨,你来说!!” 被点到名的花子墨站了出来,连忙回道:“回禀皇上,今日东宫共抓获三十七条毒蛇,其中一条五步蛇已死,是被伺候太孙的余得水摁死在太孙床上的。” “什么?”顺元帝大惊失色,连忙问道:“那太孙呢?太孙可有事?” 花子墨继续回道:“因为发现得早,除了救下太孙的余得水,其他人并没有大碍。” “不过奴才查过了,许多蛇都是稀有蛇种,别说是皇宫,就是京城都没有出现过,所以……这些毒蛇分明是有人蓄谋放进东宫去的。” 顺元帝听后,捏了捏拳,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他转过头,站在他身后惠妃吓得连忙捂住嘴巴,退避到一旁。 而安王则慢慢起身,刚准备说话…… “嘭”的一声巨响,顺元帝直接拿着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因为砸了个正着,鲜血很快顺着安王的额头流下,并顺着他的眼角流得满脸都是,看起来像是血泪一般。 可就在这时,他却不急不缓地道:“父皇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吗?” 顺元帝气愤道:“当初那件事朕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你还不满意吗?这宫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太子怕蛇?” 安王讥讽道:“还有父皇知道,不是吗?” 顺元帝被气得还要再砸,太子拦住了他,并道:“父皇这样打他有用吗?如果有用的话,那大概也不用砸第二个杯子了。” 顺元帝气得脸色发白,胸口一阵阵疼痛,可他强压着,眼睛也因此腥红如血。 惠妃见了,心有余悸,连忙道:“我……我没有……我……也怕蛇……” 长公主道:“生在宫外,长在围场周围的惠妃娘娘,竟然也会怕蛇?” 惠妃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退,紧张道:“怕……怕的……”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道:“皇上……金阳……” “皇上,我们的金阳,她会不会也遇见蛇了?” “皇上,臣妾想先回宫,求皇上恩准!” 顺元帝也慌了神,连忙道:“对,你快回去看看。” 惠妃见状,匆忙要走。可下一瞬,太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惠妃抬头看向太子的那一瞬间,恍惚和二十一年前重叠,那个时候,她那样不甘,临死前怨毒地诅咒东宫,希望太子病病恹恹,就算长大了也活不过二十岁。 可是今年,太子已有二十四岁了。 当初她的怨气那样重都伤不了太子分毫,莫非太子真的有真龙护体? 这一刻,惠妃也慌了。 只见她口齿不清地问道:“太……太子这是何意?” 顺元帝也不解地看向儿子,印象里,儿子不像是这样冷血的人。 然而下一瞬,太子却微微侧身,说道:“因为担心皇妹的安全,儿臣已经将她的乳母和她一起带来了,就在殿外。” 说完,便对宫人道:“请乳母抱着公主进来。” 很快,金阳公主的乳母就抱着熟睡中的金阳进来了。 惠妃见状,心里又惊又惧。 惊的是,太子竟然可以直接带走她的女儿。惧的是,太子这是在警告她,如果她胆敢有什么阴谋,那么他也不会放过她的女儿。 惠妃一把抱过女儿,就站到顺元帝的身边道:“多谢太子殿下,幸亏太子殿下记挂,不然金阳真是凶多吉少。” 太子道:“东宫一日无忧,蕙兰殿又怎么会有事?如果东宫都自顾不暇,孤又怎么能照顾皇妹呢?” 顺元帝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惠妃。 惠妃很快低下头去,紧张地辩解道:“臣妾虽然是生在宫外,可自幼怕蛇,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再说了……臣妾刚生下金阳,这才出月子呢。” 顺元帝想了想,觉得也对。 惠妃之前被软禁,生了孩子才出来的,就算有这个心,但她没有这个能力。 除非有人里应外合…… 顺元帝看向安王,并问道:“刚刚你怎么不让太子说下去呢?” 安王笑道:“还重要吗?反正父皇已经认定是儿臣做的了。” 顺元帝气闷,冷冷道:“你这是破罐子破摔,打算承认了?” 安王讥诮道:“承认什么?” 顺元帝怒斥道:“承认你谋害太子!” 安王顿时笑了起来,阴翳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可他低垂着眼眸,看起来十分颓废,到不像是一个阴狠的人。 “他是太子,父皇都说了满皇宫的人都不知道他怕蛇,只有我知道,我会铤而走险吗?” “今日那王秀就在宫宴里,如果太子真的被咬了,她不能救回来吗?我这样做到底对我有什么好处?” “父皇刚刚恢复我的王位,我又有了儿子,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我能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吗?” 听着安王说的话,惠妃抱着女儿的手紧了紧,显得有些不自在。 看到这一幕的长公主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跟惠妃脱不了关系。 顺元帝听了安王的狡辩,并没有心软,而是道:“太子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你,他既然敢来说,就一定有证据。” 顺元帝说完,便对花子墨道:“你带来的人在哪里当差的?为什么带来?你现在告诉安王殿下!” 花子墨当即回禀道:“奴才带来的人是在宫门口当差的,今日帮着抬诸位大臣们给金阳公主送的礼。据他们交代,安王殿下今日往蕙兰殿送的礼是最沉的,大概有五十斤左右。可奴才翻了礼单,发现不过是金银器具,多是镂空的,所以……” 顺元帝当即看向安王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安王嗤笑道:“我是送了不少重礼,不过都是些纯金打造的金碗金碟金杯,每一个都是实心,所以才会略重一些。” 说着,又阴翳地看向花子墨道:“花公公只翻看了礼单,没有去看实物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送的,都是些纯金纯银的,重得很,没有一个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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