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云笙坦然一笑,“谢谢你。” “可是,你毕竟因为我变成了二婚,我……” “只是个形势而已。”云笙摇头不在意地说道,“你要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可以写份说明给我。” 她玩笑着说道:“这样,以后有人拿我二婚的事情做文章,我就把说明甩在他的脸上。” 顾文臻一想,这也是个方法。 而且,他看云笙非常坚定,不会收他们的东西。 但,存折和钥匙他收回就收回了,房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下的。 “那这样,我待会写张说明给你。” 他把存折和钥匙放进口袋里。 打包完三个人的曲立松一抬头,正好看到了顾文臻收下存折和钥匙,又把那几张大团结递回给云笙的场景。 他随手在模模糊糊醒过来的麻子的光溜溜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心想,他得找机会问问顾文臻,他可是有对象的人,不能跟外头的女同志牵扯不清的。 顾文臻坚持不收房租,云笙想了想,接下了钱。 她现在时间自由,待会探探顾文臻的口风,看他们的任务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 能帮上忙的话,就当抵了房租了。 见云笙把钱收下,顾文臻对她点了点头,往火堆走去。 他席地而坐,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和笔,郑重写下“说明”二字。 曲立松那个急啊。 他真的很想挨过去看看顾文臻在写些什么。 但是,他是个有底线的人,这种窥探隐私的事情,他不能做! 就,比吉吉国王还急! 云笙从暗处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文臻的那个搭档正学着鸭子伸长脖子往顾文臻那边看。 她没有理会,坐到了火堆边上。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夜间的山林里温度很低,坐在火堆边并不会觉得很热。 反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顾文臻很快把说明写好,他把笔别回胸口的口袋里,把写好的说明撕下来,郑重交给云笙。 “云笙,即使……”他看眼目不转睛盯着这边的曲里松,继续往下说,“我的话一直有效,如果你需要,可以跟着我随军,以妹妹的名义。” “谢谢,但我不需要的。”云笙笑着把说明折起来,放进布包。 她现在就在随军了,随在家人的身边。 “对了,这几个是什么人?”云笙抬抬下巴指了指地方已经转醒的三人。 “他们是毒贩。”曲立松踢了麻子一脚,在顾文臻的身边坐下。 麻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毒贩啊。”云笙重复了一句。 早知道解药不给得那么痛快了。 彪子艰难抬起头看着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女的就是那几个追缉他们的军人给设的美人计啊。 他们还在烤肉里下了毒! 太没品了! 他“呸”了一声:“没想到,你们军人也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话辐射的范围就广了,什么叫“你们军人”啊? 云笙这暴脾气! 她家可是军人世家,轮得到一个毒贩指指戳戳? 这玩意刚刚抢她烤肉的事情,她还没有计较呢! 她“嗖”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彪子面前。 顾文臻和曲立松都紧张了起来,怕云笙被彪子伤到。 别看彪子三人被绑住了,但他们都是老江湖,上不得台面的法子防不胜防的。 他们跟着站了起来,同时往彪子那边走去,想着有什么意外,他们也可以护一护云笙。 然后,他们就愣住了。 脚步也顿住了。 就见云笙一脚踩在彪子的脑袋上,微微往下压了压,彪子的小半个脑袋就被踩进了泥地里。 曲立松悄悄,用力,踩了踩脚下的泥地,硬的! 他很确定,自己踩彪子的脑袋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你再说一遍。”云笙淡淡说道,脚下又用了些力。 彪子的脑袋又往泥地里深了几寸。 彪子:……妈的,遇上硬茬了! 想到自己刚刚的花花心思,忽然就有些庆幸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犯贱就被毒倒了。 不然,他刚刚估计就已经被这个女人打死了。 麻子:…… 麻子默默把头埋进野草中,不敢直视云笙。 他怕! 彪子不敢说话,他一个鼻孔和半个嘴巴已经被泥土堵住了。 要是嘴硬一下,估计,他整个脑袋都能被踩进泥地里。 他虽然亡命,但其实是惜命的。 “再让我听到你诋毁军人的话试试。”云笙知道顾文臻还要问供,没打算把彪子踩死,又威吓了一句后,把脚从彪子的脑袋上收了回来。 “待会儿好好回答军人的问题,不然!”云笙说完,对顾文臻和曲立松点点头,示意人交给你们了。 然后,她施施然走到火堆旁,伸出手烤了烤,往边上走了一段,把地方让了出来。 顾文臻见状,收起惊讶,开始了问供。 “彪子,我知道你手里有一条非常完整的从进货到出货的渠道,把它说出来。” 彪子使劲把自己从泥地里“拔”了出来,“呸”掉了嘴里的泥巴。 他习惯性地就要骂几句,一抬头,看到云笙环着胸微仰着头看着月亮的身影。 他咽了咽口水,连着没呸干净的泥土把脏话咽了下去。 那女的在这俩军人问供的时候避嫌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那女的跟着俩军人不是一伙的,但他刚刚骂了军人后,那女的这么生气,她跟军人之间肯定关系匪浅。 他要是再最贱一个,说不得自己得再吃一回土。 还是跟眼前这俩军人好好说话,军人都讲原则守纪律,他们至少不会随便打人。 但是,什么制毒贩毒,没有的事! “军人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彪子做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我没有经过那位女同志的同意就吃了她的烤肉是我不对。” “我愿意赔钱。” “但是,你不能随便往我头上按罪名啊,我不能认的。” 曲立松冷笑:“你不用狡辩,我们跟着你很久了。” “你们大半夜出来,不就是约了人交易吗?” “你告诉我们具体的时间地点,量刑的时候,我们会酌情考虑。”顾文臻也说道。 “真没有的事,就是哥们心情不好,找俩弟兄出来走走,散散心。”彪子继续狡辩,“我唯一做错的,就是刚刚说的,没打招呼就吃了那女同志的烤肉。” “我愿意赔偿。”他还是同样的说辞,根本不承认自己跟什么毒品有什么关系。 云笙能隐隐听到一些对话声,但听不真切,她没管。 她想的是,好不容易遇上了顾文臻,要么把该报答的给报答了? 顾文臻在缉拿毒贩,是拿命在拼。 毒贩基本上都是没有人性的,万一啊,她是说万一,顾文臻一个不小心的,可能就回不去了。 她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打个比方。 那从前,顾文臻的妈妈救了她,现在,顾文臻要冒险,她肯定不能干看着的。 而且,缉拿毒贩啊,这事她遇上了,就是没有顾文臻,她也乐意帮把手的啊。 不多管闲事是正理,但她有能力,这种关乎大义的事情,她义不容辞的啊。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就从月亮上收了回来,目光灼灼地往彪子看去。 彪子正好说到自己白吃了云笙烤肉的事情,视线下意识往云笙看过去。 然后,他和云笙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彪子:……救命,那女的看他干嘛,是想再毒他一回,还是想再踩他一回? 妈的,他记起把自己引到这条道上的前辈的话了:彪子啊,记住,路上遇上单身女人,离远些。 那个时候不懂,还问了为什么。 “因为,她们要么是可怜的没钱的人,不会是我们的客人。” “要么,她们很强,你凑上去,那就是送人头喽。” 彪子懊恼,他混出头后,就把这话给忘了。 他后知后觉地觉得头皮一凉,收回眼神后,看到了反着光的麻子的大光脑袋。 “噗!”即使气氛紧张,心里害怕,彪子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主要是麻子整张脸埋在地上,就露出个大脑袋出来,实在是太好笑了。 麻子:……别笑,大家都一样! 笑完后,彪子反应过来了,他们都中了同一种毒。 也就是说,他的脑袋也光了。 彪子:……! 好在问供的不是云笙。 不然,他分分钟就得招。 现在就死,还是等判决后再死,该怎么选择,他还是很清楚的。 彪子嘴硬,顾文臻也不是吃素的。 他把彪子最近的行踪都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彪子,无论你承不承认,你贩毒是事实,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不将功折罪的话,想想后果。” 彪子沉默。 他跟那边是约好了时间的,他到点没有出现,那边自然会意识到他出事,会找过来的。 这儿就俩军人,他脱身很容易的。 彪子虽然忌惮云笙,但他坚信,没人能敌得过子弹。 顾文臻给曲立松使了个眼色,对彪子,他可不会讲什么纪律守则。 曲立松会意,扭住了彪子的手腕用一折。 彪子痛叫一声,恶狠狠说道:“你敢动用私刑!” “还不快老实交代!”曲立松手上再用力,彪子额头出现冷汗。 曲立松虽然没有折断彪子的手,但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用的是巧劲,能保证彪子不会有机械损伤,却会很痛很痛。 彪子忍得脖子都粗了一圈,却仍旧咬着牙什么都没有说。 曲立松放开彪子的手,对顾文臻摇了摇头,再用力,彪子的手就要断了。 见这边没有了动静,云笙主动走了过来。 “需要帮忙吗?”云笙说道。 刚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彪子:…… 顾文臻惊讶地看着云笙,然后失笑,看来,他当初用履行婚约的方式把云笙救出南家是多余的,云笙比他认为的还要厉害很多。 至少,他认识的女同志里,除了专业的女军人女公安,还没有女同志能面不改色想要刑讯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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