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是个小辣椒啊。”项隐倒是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很新鲜好玩。 他坐到这个位置上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呛声了。 云笙:……你才是小辣椒,你全家都是小辣椒! “凌木,怎么个事儿?” “说说。”项隐吐了口烟,淡淡问道。 云笙:……装逼遭雷劈! “项爷,是这样的,咱们去抓,请唐望的时候,这位,正跟唐望在一起。” “这虽然说,大家都在传飞哨哥中意的是个小后生,那万一呢?” “主要是这两人当时手里都拿着信。” 凌木干笑几声:“这不,我跟熊山一合计,就把两个人都请来了。” 项隐的眼睛就看向了熊山。 熊山是飞哨的死忠,跟他有关的事情绝对不会马虎。 估计把这一对年轻人都抓来的主意是他出的。 熊山:……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又不嫌命长,主动去招惹这姑奶奶! “项爷,听说你请了我的小朋友过来做客?”伴随着爽朗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看着就精明强干的利落男人。 男人进来后,眼睛在云笙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就定在了唐望的身上。 像! 实在是太像了! 唐望跟他大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然了,这其中有很浓厚的岁月的滤镜,但唐沛激动啊。 “我最近正想见见我的小朋友呢,多谢项爷把人给我带来了。” “我们就不打扰项爷休息了。”唐沛说完,就要把云笙和唐望带走。 项隐轻笑一声:“飞哨,你惦记的,到底是哪个小朋友?” “项爷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这女娃很有意思,我想留在身边几日。” 听了这话,除了正主云笙和素来淡定的唐沛,其他人都炸了。 唐望是愤怒,眼前这老东西竟然敢肖想自己的妹妹! 他要跟这老东西拼了! 熊山和凌木则是一脸看勇士(或者傻逼)的眼神看着项隐,心说,不愧是大本营的一把手,这么勇! 连杀人不眨眼的药师也敢强留在身边! 真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 两人不动声色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熊山还冲着唐沛使了好几个眼色,让他赶紧领着人跑路。 别管云笙了,这姑奶奶下一秒可能就要发飙啦! 但时候殃及池鱼,大家都得玩完! 唐沛见唐望丝毫没有犹豫就站在云笙面前和项隐对峙,就知道想单独把人带走,几乎没有可能。 当然了,打晕带走是没有问题。 但是,他是要认亲啊,不是要结仇啊。 打晕人的事情,他不能做的啊。 “项爷玩笑了,这两人都是我的客人,我是都要带走叙旧的。”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项隐微怒。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客人请来了,给我面子了吗?”唐沛比项隐怒多了。 他好好的侄子被抓来了大本营,项隐这牲口还觊觎人家小姑娘! 他都不想忍了,想直接把项隐噶了算了。 当老大就当老大! 大不了,他当上老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所有人去自首! 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云笙的心情有些,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世上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人啊! 她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看着“相爷”。 这人,这么急着想喝孟婆汤的吗? 飞哨非常强势,一定要把两个人都带走,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 最后,到底是家大业大的项隐顾虑较多,退了一步,把人放了。 云笙的手有些蠢蠢欲动,很想给这“相爷”兜头一把药粉直接把人送走,但看着一脸激动看着唐望的唐沛。 想到对方布局良久,终于没忍心破坏,没有出手。 到了唐沛的住处,等人都走了,只留熊山守在门外的时候,唐沛忍不住拍了拍唐望的肩膀,满脸愧疚。 “小望,对不起啊,是思虑不周,把你扯进了这个泥潭里了。” 是他有些迷失在权利的迷瘴中,过于轻率了。 唐望可是他们老唐家唯一的血脉了,他要快点把人送走才是正理! “小望,你跟这位……” “这是我妹妹云笙。” “噢,原来是云家的姑娘,你好你好,抱歉,让你跟着受惊了。” “你们放心,我马上让熊山送你们离开,项隐那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后,他不会有机会再打扰你们了。” 飞哨终于下定决心要彻底铲除项隐了。 那边,项隐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唉,多年的生死兄弟,我是真的不想跟飞哨反目成仇。”项隐感慨。 “项爷,哥几个早就看飞哨不顺眼了,几时动手,您给句话,哥几个都听您的。”一个手下说道。 “是啊,项爷,咱们都听您的。” “对,我早就看不惯飞哨了!” “我们都各占了一个山头建别院,就他,非得住在普通的民宅。” “他这不是邀买人心嘛!” “没错,我手下几个心腹常常听人夸他,说他才是跟大家伙一条心的。” “项爷,大本营是咱们所有人的心血,日子好了,咱们吃点好的,用点好的,住的好点怎么了?” “就他沽名钓誉,非得整亲民那套,他想干什么?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项隐看众人都对飞哨不满,心里暗喜,但面上还是一脸遗憾:“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实在是,有些下不了手啊。” 他每次提起唐沛,都是一句一句的生死兄弟,说多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有时候明明恨唐沛恨得要死,心里想的还是生死兄弟,不能轻易动手把人做了。 总之就是割裂得厉害。 “不过,项爷,您也知道飞哨在大本营的威望很高,咱们无缘无故把人做了,我怕会引起大本营的动荡,那就得不偿失了。” 刚刚还一脸义愤填膺讨伐唐沛的人忽然又改了口风,并且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项隐:……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所以,在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后,才会起了坐实飞哨是卧底身份的心思。 这样,他把人除了,就不会引起哗变。 关键是他起了这个心思后,看飞哨这人,他是越看越觉得可疑啊! 在他看来,所有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 或是贪财,或是好色,又或者重利等等。 这样的人就很好掌控,他缺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他就会什么都听你的。 他看着在下首讨论得热闹的众人,这些人就是他利用他们的弱点喂出来的。 他们往往不会有很强的自主意识,容易被人煽动,好掌控。 别看他们现在好像不太想对飞哨动手的样子。 但只要他给出足够的诚意,他们都会为了他跟飞哨拼杀。 但飞哨不一样,他几乎没有什么弱点。 唯一能称得上是弱点的,就是太讲义气,太平易近人。 这特么就很晦气了。 飞哨抢了他的人设,让他怎么搞啊? 但是,飞哨有一点很好,就是不会争抢资源。 所以,他即使非常忌惮飞哨,也一直跟他相安无事。 项隐是属于很端着身份的那种人,很少有跟手底下人达成一片的时候。 所以,他一直不知道飞哨这厮悄摸摸再给人洗脑! 什么出门在外不能逞凶斗狠;遇上老奶奶可以扶着过马路积阴德;碰上华国军人就赶紧跑,那是硬茬子,惹不起。 等项隐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本营里的很多人走出去都看不出是坏蛋了! 特么的! 谁家坏蛋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拾金不昧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好像泄露了出去,大本营的地址也被泄露了出去! 这种情况下,他就很难不怀疑飞哨的动机意图和身份,对他动杀机了。 正好,飞哨那边传出他看上了一个年轻人,还天天琢磨着给人写情信的事情,他就上了心。 写信啊,这不就是往外传递消息最好的途径了吗? 他就让人去查一下。 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查出来飞哨写情信的对象竟然是个年轻的华国军人,男的! 项隐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是懵逼的。 那一瞬间,他想的不是飞哨出卖他实锤了,而是,特么的他从前光想着用美人去诱惑飞哨了,怎么就没有想到用美男人呢? 下一瞬,他就清醒了过来,开始怀疑飞哨是暗度陈仓了。 但是,那些信,他让人借机看过,确实是很肉麻的情话。 说实话,他自从建立了大本营后,就想着安安稳稳做生意,也不想主动去招惹军人公安什么的。 但是飞哨这个事情,必须要解决。 无论他是不是卧底,他都准备把人除掉。 但特么的,问题就在于,如果飞哨不是卧底,他不敢轻易动手啊。 除掉飞哨容易,他下首这些人哪个都愿意动手。 只要他答应谁除掉飞哨,谁就接手飞哨手上的势力就行了。 可特么的,还是那句话,除掉飞哨后,底层的那帮小弟会哗变啊! 于是,他只能先想法子把自己的身份遮一遮,再想法子证明飞哨身份有问题的事情。 最好让所有人一起讨伐飞哨! 这就是封辞觉得大本营内部很奇怪的原因所在。 项隐想看看飞哨会不会故意对潜入大本营的军人放水,于是让自己手下的人放水。 而飞哨,他是真放水! 可特么的,本来项隐都能跳出来说飞哨跟军人之间有勾连,故意把人放走了。 结果,他手下的傻X把其中一个军人抓住了! 这让他怎么搞? 人都被抓住了,谁能证明飞哨放水了? 真放水,人还能被抓住? 至于另一个潜进来的军人又悄无声息撤走了,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人实力强不行吗? 这事吧,到了现在,项隐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了,那就是:操蛋! 现在就看飞哨会不会出手营救那个被他层层守卫看押的军人,还有那两个被“请”来大本营的男女,飞哨会怎么处理了。 如果飞哨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走,那他就还有文章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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