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唐沛说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 “很多都是大本营做生意上的对家,或者是出卖大本营的消息给对家的叛徒。” 云笙一听就明白了,大本营干的就不是什么正经营生。 所谓同行相争。 这些人能成为大本营的对家,干的是什么买卖,都不用唐沛明说了。 很好,略过!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暗牢的最里间。 顾文臻被挂在一个木质的十字架上,身上也是惨不忍睹的,一看就是受过了刑的。 封辞和唐望默契地停下脚步,让云笙亲手把顾文臻解救下来。 唐沛:……那他也停下脚步好了,反正云家姑娘做事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此时,云笙内心有些不厚道的激动。 救了顾文臻后,终于能把小时候的恩情还干净了。 这感觉真是爽呆呆! “顾文臻,我是云笙,我来救你了。”云笙说道。 “云笙”和“救”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晰,生怕顾文臻没有听清楚。 封辞差点笑出声,云笙受过顾文臻母亲恩惠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刚刚在暗牢外面,云笙说要亲自解救顾文臻的时候,他就猜到,云笙是想把当年的那份救命之恩还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云笙还会特意提醒顾文臻是她救了他。 顾文臻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到了云笙关切(?)的眼神和担忧(?)的脸。 “云~笙~” “对,是我!”云笙催声应道,“我来救你了!” “救”字特别特别得清晰。 不过,云笙的用意,顾文臻是没有准确接收到的。 他现在就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感动。 他没有想到过来救他的人不是他寄予厚望的临时搭档封辞,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云笙。 “云笙,先把人解下来。”封辞的声音传进顾文臻的耳朵里。 顾文臻嘴角勾了勾,还好,他没有看错人。 听到封辞说把人解下来的话,唐沛下意识就开始摸口袋,他口袋里有刚刚从守着暗牢的守卫身上顺过来的解开锁链上锁扣的钥匙。 “哗啦!”云笙随手一扯,直接把锁链扯断了。 唐沛:……打扰了! 云笙亲自把人解救下来后,唐望就接手了扶人的工作。 云笙功成身退,觉得浑身轻松。 这次的大本营之行,值了! “封辞,大本营这边要怎么弄啊?”云笙说道,“要不然,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直接把所有人放倒算了。” 她把唐沛刚刚说的关于彻底清缴大本营要解决的问题说了一遍。 “我们手上有一本零散记录的账本,正好可以和项隐手中的账本做个对照。” 封辞想了想,渠道的事情光靠他们几个肯定是不行。 这得查明渠道后,报上去,统一分配清缴任务,让当地的军队负责。 他们能做的,就是清缴大本营,找到项隐手中的账本。 还有就是云笙惦记着的财宝,这些都要有专人接手,直接入国库。 这么一想,现在好像时机也刚刚好? 不过,这事得先问过唐沛,毕竟他们之中没有人比唐沛更加清楚大本营的事情。 “现在就下手啊?”唐沛见识了云笙的神勇无敌后,整个人的三观被刷新了一遍,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 “云笙,你怎么说?”他下意识问道。 云笙:…… 唐沛见云笙不语,这才意识到,噢,对,这里是他的主场,要有突然的行动是该由他从全局先考虑一下的。 但,考虑啥呢? 有啥好考虑的呢? 他之前一直没有动手难道是自己不想动手吗? 无非,那就是,实力不够呗。 怕自己一旦动手了,事情没有搞成不说,还让相对稳定的局面乱成一锅粥了呗。 但现在不会啦,有云笙了啊。 只要云笙“歘歘”往人脸上撒药粉,多少人都能放倒的。 至于不能立刻放倒的,比如项隐身边的高手,那不是有他们几个策应着嘛。 他们不能像云笙那样放大招群杀,难道还不能帮着拖延一下时间,或者把人拖住,让云笙撒药嘛? “干!”这么一想,唐沛就忍不住拳掌相击,中气十足且简明扼要地说道。 “那您说,咱们是擒贼先擒王,还是从外包围内?”云笙问道。 唐沛沉吟了一下,说道:“要是乱中取胜的话最好是擒贼先擒王了。” “但咱们是稳操胜券的,那就重在一个‘稳’字。” “行,我明白了,咱们从外到内,稳稳的把事情办了。”云笙接话道,“那咱们从什么地方开始?” “整个大本营的构造都在我的脑子里,我领你们去。” 唐望:……他还驮着人呢! “哦,对,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把这位受伤的军人交给熊山照顾,他是能信得过的人。” 几人都没有意见,封辞不知道熊山是谁,但看云笙没意见,也就表示了赞成。 顾文臻:……能不能云笙给他敷点药,他跟着一起去清缴大本营啊? 这本来是他的任务呢,结果到了现在,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想抗议一下,然后没等挣扎着让自己站起来呢,就又趴下了。 没辙,最后被熊山扛走了。 熊山是脚步生风,一脸轻快地走的。 因为云笙说他是自己人,还给了他解药,他现在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了。 不就是照顾个伤员吗? 他一定给照顾得妥妥的! 嘿,看到没? 还是得跟对人! 他跟他飞哨大哥要好,飞哨大哥靠谱,这就给他争取到了解药,他没事了。 凌木那傻缺要么就是跟了个不靠谱的,要么就是左右摇摆,傻了吧? 他刚刚还跟他抱怨肚子越来越痛了,是不是要噶了呢! 云笙:……她根本没有下毒好吗? 她的毒药都是粉状的,要下毒直接撒人身上就行了。 丸状的,很多都是消食丸什么的。 凌木肚子会痛,那是她踹的。 谁让他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她! 熊山扛着顾文臻离开后,一行四人就开始了猎杀。 嗯,那什么,说猎杀夸张了些啊。 但也差不多了,反正就是由唐沛领着一路撒药粉把人统统放倒。 云笙知道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好人,抓药粉的时候,都故意混了些毒。 这毒不致命,却挺折磨人的。 昏迷的时候还能无知无觉的,等他们醒过来,身上就会有不同的症状。 什么四肢无力,浑身疼痛,局部瘙痒等等。 他们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干,终于在黎明前把偌大的大本营外围的人都放倒了。 最后,他们来到了项隐的院子门口。 此时的项隐正从恶梦中惊醒。 他迅速打开灯,眼里的惊恐在灯光的映照下尤为明显。 等情绪平复后,项隐拉开窗帘,半躺在躺椅上,像往常那样等待着黎明时的第一道紫光。 他心里有些不安,自从请高人在这个院子里布置了风水局,他搬进来后,一直睡得很安稳,身体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怎么今天忽然就被恶梦惊醒了? 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么想着,他就躺不住了,双手扶着躺椅扶手就要站起来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问问大本营里有没有异动。 然后,他花了大价钱打造的实木的黄花梨躺椅,哪怕用力都不一定能一下子摔烂的,黄花梨躺椅的扶手毫无征兆地就断裂了,裂了! 刚起了一半身的项隐直接一个屁股蹲摔坐在了躺椅上。 这倒是没事。 他是个爱养生的,刚入秋,躺椅上就铺上了羊绒毯。 除了姿势不怎么雅观外,他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项隐骂了句粗话,只能撑着椅子站起来。 然后,躺椅散架了。 他又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然后,被椅子断裂的地方狠狠戳中了屁股。 好在,有羊绒毯垫着,他虽然疼得不行,至少没有被戳穿。 项隐捂着屁股,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他决定天亮就让人把当初打造这把躺椅的人抓过来,他要看着这人在这散架的躺椅上摔上个十回八回,再把人打一顿出气。 他暗骂了一声“晦气”,走到床边,拿起电话准备给手下打电话。 然后,他发现,电话没声音。 把电话线扯出来一看,好么,电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鼠啃断了。 “卧槽!”一只加大号的老鼠从他的床底下忽然窜出来,唬了他一跳。 接下来是第二只老鼠,第二只…… 项隐摔了电话。 这房间没法待了! 他快步走出屋子来到了院子里。 他从搬到这半山别院后,一直住得很舒心,平时别说老鼠了,那是连只蚊子都不会有的。 这么想着,他就觉得是不是有人不小心动了他的风水局了。 他的目光从风水缸,看到莲花,再看到八卦图。 然后,他眼神一凝! 八卦阵中的玉石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这个时候黎明将至未至,天色还有些昏暗。 项隐看不真切就上前几步,蹲在玉石旁边细看。 等看到玉石上似乎有裂纹后,他倒抽一口冷气! 他的阵中玉石,被踩裂了! 这不单单是那人缺德的问题,还有,大本营里没有人的力气有这么大的啊! 对,这玉石确实不是很耐摔耐踩。 但当初布置风水局的大师跟他说过。 他院子里的玉石因为有风水局的加成,都是不怕正常踩踏的。 反而,常常有人在上面走动,能形成“人气”凝聚在风水局里,慢慢加持下,风水局会越来越完美。 不然,跟他命运息息相关的风水局,他怎么可能让人堂而皇之地进进出出? 啊这? 会不会是灰尘,或者是什么杂物沾在了阵中玉石上了? 那大师说了,这世上没有人能踩裂风水局的阵中石的。 这相当于破了他的风水局,道行不够,是会被反噬的。 于是,项隐伸出手,准备擦擦看,看能不能把表面的脏东西擦掉。 他这边手刚放到阵中玉石上,铜门那边就传来了开门的“嘎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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