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小画纸在楹海城四处穿梭了一通后,于棉棉终于将那些材料都取全了。 将空白扇面摊在桌上,她用笔戳着下巴,迟迟不知如何下笔。 不如去找如烟好了,昨夜看她了画的海妖,于棉棉到现在都难以忘记。 就这么决定了! 正准备拿着小画纸穿去如烟那儿的时候,项思齐出现在了眼前。 他又恢复了那副不太正常的淡然模样,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穿好了。 于棉棉情绪起得快,走得也快,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又出去东奔西跑采购材料。 如今已经将方才头都抬不起的羞涩甩在脑后了。 “思齐,你现在怎么也用小画纸穿来穿去的了?” 项思齐将目光落在于棉棉身前的桌上,只见她桌前摆着一堆空白扇面和颜料,手中还提着一支笔,直直戳着下巴。 他清了清嗓子,拿捏出温柔的腔调,面上摆出浅浅的笑:“棉棉,你在做什么?” 于棉棉有些困扰道:“我准备画扇子。” 至于为什么没动呢?当然是因为不知道怎么下手啦。 后面的话就不用她说出口了吧? 项思齐朝于棉棉这边走了过来,温声道:“怎么想到要画扇子?” 于棉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弯起眼睛笑:“思齐,我继续帮你抹药吧,还有一些地方没抹呢。” 她总不能告诉他,是自己的小金库快亏空了吧? 留给攻略对象一个败家娘们的印象,大可不必。 负面印象当然是越少越好。 项思齐用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棉棉,你若是有事要办,我便晚些时候再来。” 于棉棉皱眉。 项思齐今日这个状态,让她愈发捉摸不透了。 虽然他之前也很割裂,但却不是这种割裂法。 于棉棉挠了挠头:“现在就开始抹药吧。” 又到了熟悉的脱衣环节。 为了避免让自己看起来是个登徒子,于棉棉这回主动征求项思齐的意见:“要不要我别过头去?” 项思齐轻声一笑:“棉棉你帮我上药,我已经够感激了,不敢再多提什么令你为难的要求。” 于棉棉脸颊抽了抽,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思齐,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有点儿……奇怪。” 项思齐一顿,“哪里奇怪了?我不是一直如此吗?” 完了,没救了。 项思齐的毛病真多,不是这处犯病,就是那处犯病。 于棉棉懒得和他争,她瞅他一眼:“你快脱吧,我就不别过身去了,反正待会儿帮你抹药,还是要看的。” 给她看看,他还吃亏不成吗? “棉棉说得是。”项思齐坐在榻上,开始解自己腰间的带子。 于棉棉看不懂他。 换做平时,项思齐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 在于棉棉的疑惑不解中,项思齐将上半身的衣物褪去了。 好在那药干得还算快,并未沾到他的衣服上。 于棉棉拿开小药瓶的塞子,不自觉往他方才腹部以下立起来的地方瞟了一眼。 尔后她自觉亏心,面红耳热地挪开了目光,将药点在了他胸口边的伤口上。 为了打破屋内的寂静,于棉棉拐着弯想话题。 她忽然间想到,其实除了后背需要她抹,前面其实可以由项思齐自己来抹。 她忽然间想到,其实除了后背需要她抹,前面其实可以由项思齐自己来抹。 但是嘛,帮他抹药,这对她来说也是机会。 “思齐,以前你若是受伤了,都是谁给你涂药啊?” “我自己。”他不动声色的模样。 于棉棉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沁儿姐姐会帮你抹药呢。” 项思齐淡淡道:“她也抹过。” 于棉棉明知道这是正常的事,但还是不由地轻轻撅起了嘴巴,小声埋怨道:“那你还说是自己抹的。” 项思齐乖乖答道:“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自己抹药。” 于棉棉寻了一处他没受伤的地方,轻轻戳了他一下。 她的语气似赌气,又似在撒娇:“那你这几次,怎么不去找你的沁儿姐姐给你抹药?” 于棉棉终归是在期待着什么的。 不是期待从项思齐口中听到那些哄她的话,而是期待项思齐从内心深处觉得,她已经比汪沁重要了。 他必须要自己有这个觉悟,她对他来说,已经是不一样的了。 然而项思齐还是不慌不忙地笑着:“因为是你替我买来的药。” 于棉棉一把捂住心口。 心口疼。 项思齐这意思是……由她给他抹药,并不代表她在他心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么? 气死了。 见于棉棉一掌拍在心口,项思齐关切道:“怎么了棉棉,我是不是……来打扰你太多次了?所以你不愿意了?” 于棉棉忽然间感到任重道远,一切并非她想的这样顺利,顺利的只怕是表象。 她瞬间嘴甜了起来,睁大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有些嗲气道:“怎么会呢思齐……你就是一直待在我这儿,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项思齐淡淡一笑,“那我是否可以常来你这儿看话本子?你若是介意的话那就……” 于棉棉立即摇头:“不不不,怎么会介意呢?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项思齐面上仍然画着清风般的笑。 在于棉棉低下头给他抹药的时候,他眸中伪装出的淡然瞬间消失。 他轻眯眼睛,眼中的光芒锋利而得意。 果然,在兔子面前学宋景然是有效的。 臭兔子就吃这一套。
第163章 做彼此的唯一 于棉棉抹完项思齐胸口的药,一点点向上,抬手将药点涂在他锁骨处。 “如果这药是沁姐姐买的,你是不是就会让她替你抹药?”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似乎在认真思考。 于棉棉唯恐他真的思考出什么来,例如仔细想过后,发觉其实她不如汪沁好之类的。 她立刻打断了他的思路。 语气强硬:“反正呢,你要知道,以后只能由我给你抹药……哪怕药不是我买的,也只能由我给你抹。” 项思齐继续模仿着宋景然的说话方式:“为什么呢?我……不是太懂棉棉的意思。” “嘶……”于棉棉差点儿就不耐烦起来了。 但是一想,项思齐只是这些天对她稍显亲密了些,并不代表一切已成定局,她还需要维稳。 不耐烦瞬间收了起来,声音甜甜道:“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你不觉得羞吗?你只能给我看。” 项思齐道:“我不是很懂,为什么只能给你看?” 又是这种平平淡淡的语气,于棉棉已经乏了。 算了,她忍他这一日,就当他昨日一夜未睡把脑子弄坏了。 今天晚上她非得盯着项思齐睡不可,若是明日他还这般不正常,她定要想办法逼得他现出原形。 这么一想,还是之前那个项思齐可爱。 于棉棉压下心中的情绪,轻轻将药在项思齐锁骨边抹开。 “因为……”她将另一只手中的小药瓶搁到一边,轻轻抓起项思齐的手,将他的食指点在她柔软的唇上,向下压去。 她抬眸,强迫自己盯住他的眼睛:“我是你第一个吻的人……所以,你只能给我看,也只能让我帮你上药,明白了吗?” 等等……怎么感觉自己也有病娇那味儿了。 于棉棉心中一抖,赶紧放下项思齐的手,继续专心帮他抹药。 却不知,有个人心中有多欢喜。 他的语气忽然绷不住似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棉棉,你是我第一个吻的人,那我是你第一个吻的人吗?” 于棉棉心头一跳,第一反应居然是欣喜的。 项思齐终于变回了他自己。 她抹药的手在他锁骨边一顿,被他用力抓进了手心。 他又轻又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愣什么?回答我啊。” 于棉棉感到一阵细微的愉悦感攀上心头。 果然,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项思齐么? 他无需成为其它任何模样,他只是他。 等等……喜欢? 谁说她喜欢他来着……她只是为了完成她的任务而已。 “嗯?于棉棉,怎么不回答我?” 项思齐声音更轻了,语气中渗出来的压迫感却愈发重了。 于棉棉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微颦着眉头,抬眸对上项思齐的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忍着内心的羞耻,放任粉色云霞攀上脸颊。 她注视着他迫切渴望得到一个答案的眼睛,声音软软道:“我第一个吻的人,当然是你啦。” 于棉棉说的的确是真话。 模糊不清的黑云渐渐在项思齐眼中散开,也在他的心头散开。 听到她亲口确认的那一瞬间,好像有纯净的白云擦过心头,阳光照进来了一点。 他捏住于棉棉的下巴,拇指轻轻蹭上了她的唇。 柔软的、甜蜜的,只属于他的小蜜饯。 “这是我的,你若是胆敢去吻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他眼睛轻眯,眸中寒光刺出,化作了无言的威胁。 “这是我的,你若是胆敢去吻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他眼睛轻眯,眸中寒光刺出,化作了无言的威胁。 于棉棉无视危险,微微仰头凝望着他的眼睛:“思齐,我喜欢你呀,我怎么会吻别人呢?” 至少,在这个世界,她只会有他。 项思齐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去轻轻一吻,尔后他眼里闪烁着满意的笑:“盖印章了。”
第164章 生活并非只有风浪(一) 用过午餐后,于棉棉声称要午睡。 回屋之后,她便栓上门栓,利用小画纸穿去了如烟那儿。 穿进亭台楼阁、仙雾缭绕的画中,依旧在那间三面环窗的茶室中。 窗外鸟鸣声啾啾,屋内如烟正给于棉棉沏茶。 这里的一切,仿佛永远是这般模样。 于棉棉坐在如烟对面道:“如烟姑娘,我来找你是想,请你教我作画。” 如烟姑娘将手中的小杯子轻轻搁到于棉棉面前,眸中略微划过一丝惊讶。 那惊讶宛如水面上一片叶子划过,带出一条痕迹,很快又消失不见。 “好啊。”如烟并未问什么,直接就答应了。 于棉棉倒是挺喜欢,如烟姑娘这个不爱问为什么的性子。 “那就多谢如烟姑娘啦!”她眉开眼笑,说明自己的需求:“无需教我太难的,就花一些简单的小画,例如花朵、水果、虾呀鱼呀之类的。” “现在就开始?”如烟姑娘问。 于棉棉期待地搓搓手,用力点头:“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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