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被二哥打了不少次,因为二哥是太子,他只能默默承受,皇阿玛虽然打过二哥,但是打得不重,有些时候都由奴才代罚了。 “他还在打你吗?” 胤禛摇摇头,“现在不打了,我已经长大了。” “反正你现在让着你二哥,你皇阿玛也是喜欢你的,你不要多想,一步步来,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你皇阿玛看到你的能力,他会越来越喜欢你。” 胤禛点点头,觉得佟姨跟他说的很有用,的确不用争在一时,日子还长久着,皇阿玛会看到他的努力的。 “好啦,饺子应该快好了,我们出去吃饺子吧。” 没等林翡儿走出内间,汪公公就急急走进来,“娘娘,不好了,芸香跟小石子出事了,他们去膳房那边拿醋,好像在路上碰到宁寿宫的人,他们两个人被罚跪在甬道。” “为何罚跪?” “奴才也不知道,说是他们对宁寿宫的人言语不敬。” 芸香跟小石子两个人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冲撞宁寿宫的人,林翡儿唯一能想到的是太后趁着皇上不在,故意刁难她的人。 如春听完后也皱眉,自家娘娘从落胎到现在也就是四十余天而已,等于是刚出月子,这会过去跟宁寿宫的人对峙,动了气,身子怕是更好不了,太后就是故意在这时候找事。 “快,去看看。” 林翡儿原本想让胤禛留在承乾宫,可是胤禛非要跟过去,她也只好随他,她带着人过去,见到芸香跟小石子跪在承乾宫到膳房之间的甬道上,前头站着几个人,其中有太后身边的翠喜,翠宁还有海公公。 他们正在扇芸香跟小石子的脸。 林翡儿急急走过去,冷着脸,抓住打人者的手,不知道芸香跟小石子被打了多久,他们的脸是又红又肿,芸香一个姑娘家眼眶含着泪,没有流下来,她只觉得一股气堵着,太后是步步紧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凭什么打本宫的人?” 翠喜朝她福福身,说道:“娘娘,这两个奴才是犯了错,奴婢也是奉太后的令,掌捆他们,让他们记住教训,还请娘娘不要阻拦。” “他们犯了什么错?” “他们两个擅自拿膳房的东西,不问自取便是偷,偷东西的人在后宫可是犯了宫规,太后娘娘容不得偷东西的奴才。” “他们偷了什么?” “他们偷了膳房里的山西老陈醋,被东膳房的师傅告发,太后娘娘觉得奴才们偷东西是恶行,故而让他们长长教训。” “本宫怎么不知道膳房里的醋,本宫的人取不得?这醋是本宫让他们去取的,何来偷,是哪个师傅看见他们偷的,人呢,把他们叫过来,难道本宫连一瓶醋都不能有吗?” 翠喜堆着笑容,说道:“娘娘,那是太后娘娘让人酿的陈醋,并非膳房里人人随意取的东西,这醋上面可是贴着字呢,来人,把那瓶醋呈上来。” 林翡儿接过那瓶醋看了看,这醋用直身棕色瓷瓶装着,的确是贴着字,太后娘娘专用,不得擅取,不过对于不识字的奴才而已,未必会留意这上面的字,尤其是这字条也不是十分醒目。 不过专门为太后酿造的醋为何会出现在东膳房,宁寿宫又不是没有膳房,还恰好被芸香他们拿了,还恰好被人看到,被人告发,这里面要是没有太后的授意跟陷害,她不信就那么巧。 她问芸香是怎么拿到这瓶醋的。 “娘娘,是膳房的陈师傅给我们的,我们没有偷,我们是问过膳房的人才拿的。” 翠喜指着另外一个人,说这就是陈师傅。 那陈师傅回道:“奴才是让他们拿另外一瓶,但他们故意不拿那一瓶,而是取了太后娘娘这一瓶,这瓶醋是奴才专门为太后娘娘酿制的,还没到开封的日子,暂放在东膳房,奴才也没想到他们会拿这一瓶。” “你让他们取的那一瓶瓶子是什么颜色的,是跟这一瓶挨着放的吗?” “是挨着放的。” 林翡儿难得冷脸,看着这个陈师傅,怒声道:“既然是你为太后特意酿造,你如此不予重视,没把太后娘娘需要的醋珍藏好,而是与普通的醋放在一块,导致别人拿错,你是没把太后的旨意放在心上,没把太后放在眼里,最该罚的人是你才对,汪公公,给本宫掌他的嘴,让他记住教训!” 汪德全得令后立即上前,谁都知道这是太后故意陷害,都是一些小伎俩,错漏百出的那一种,太后就是故意找事,根本不怕人看穿,好在娘娘没有忍让,脾气硬起来了。 “娘娘,要打多少巴掌?” “打到本宫喊停为止!” 汪德全早就想出一口恶气了,太后害死皇贵妃,还弄死小常子,对他们的人不停地刁难,他想也不想抬手对着那个陈师傅狠扇巴掌,一掌接着一掌,用足了力气。 翠喜也没想到佟妃突然反客为主,那陈师傅被打得直求饶,佟妃也没让人停下来,他们是过来惩诫佟妃的奴才,而不是被佟妃惩诫。 “娘娘,明明是他们不对,你为何颠倒黑白?” 林翡儿直接扇翠喜一巴掌,“你是奴才,你凭什么质问本宫?你这是以下犯上!” 翠喜被打懵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佟妃会打她,敢打她,她可是太后的人,谁见到她不得毕恭毕敬的,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对她了。
第76章 “娘娘, 饶了奴才吧,是奴才不对。”陈师傅求饶,脸很快被打红,他为了太后, 得罪了佟妃, 典型的城门失火, 殃及池鱼,太后与佟妃斗法,遭殃的是他们这帮奴才。 翠喜被打了一巴掌后也不敢再那么趾高气扬,她也不敢还手,佟妃再怎么样也是主子, 她是奴才,在这甬道上充斥着陈师傅的求饶声跟巴掌声。 “汪公公, 好啦, 别打了。” 佟妃开口后, 这巴掌才停下。 陈师傅软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 林翡儿把那瓶醋还给翠喜, 让人把芸香两人搀扶起来, 直接带着人离开,回到承乾宫时, 她见到胤禛, 脸上扯出笑容, 安抚道:“没吓到你吧,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跟你无关。” 胤禛反而很淡定, 他是皇子,打奴才这种事他见得多了, 怎么可能吓到他,他不傻,他看出来皇祖母的奴才欺负佟姨的人,这肯定有皇祖母的授意。 “佟姨,我没事,我们今日可以不用蘸醋吃饺子,随便搞别的蘸料也可以。” “行,都听你的,芸香,小石子,你们先下去抹药膏,弄些冰块敷在脸上消消肿,今日的事,你们没错,不必自责。” 吃过饺子后,胤禛他们离开承乾宫。 林翡儿情绪才稍微表露出一点,太后找她麻烦,她这一次没有退让,日后还不知道太后要怎么刁难她,那些奴才更多是听从太后的话,算是太后的提线木偶,她觉得太后肯定不止于此。 今日找人扇巴掌,明日可能就寻了借口将她的人处置了。 “娘娘,你今日做得很好,太后欺人太甚,我们不能一再退让。”如春见自家娘娘不说话,估计还想着半个时辰前的事情,她希望娘娘下一次也能像今日这样硬下心肠,这样才能护住她们这些奴才。 “如春,本宫怕太后还会针对你们。”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娘娘,哪怕是你今日退让,太后也会继续针对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今日出了一口恶气,人善被人欺,太后若是想继续欺负我们,她会掂量掂量值不值得,大不了我们两败俱伤。” 是这样最好,林翡儿就怕太后手段层出不穷,两败俱伤不是好事,她不愿意见到承乾宫的人出事。 “芸香跟小石子有没有事?” 如春回道:“没事,只是一些皮肉伤,过几天消肿就好了,娘娘别担心,娘娘刚出月子,不宜劳累,今日忙活了一天,要不先躺下歇一会儿吧。” 林翡儿也觉得疲惫,这身子骨真的不行,太虚弱了,她说她午睡一会儿,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醒来时,里间内只有绿枝在安安静静地做针线活。 绿枝听到动静,侧目过来,见她醒了,赶忙放下手头里的活,走过来把她扶起来,“娘娘,我们小膳房的洪师傅弄了一份莲子百合羹,还温着,娘娘要不要喝一碗?” 林翡儿刚睡醒,没什么食欲,她摆摆手说不喝了,让他们分了吧。 “娘娘等会再喝吧,这刚熬好了,莲子吃了能滋补,刚刚那拉贵人过来,娘娘在睡觉,她便回去了。” 林翡儿听着绿枝絮叨,这宫里的日子其实十分平淡,整日待在后宫,不会像走南闯北的人一样能遇到新鲜事,她们每日都是千篇一律的,自己的身子太虚弱,她在床上开始做屈伸下腰运动,将自己的筋骨弄软一些,让绿枝帮她压一压。 两人在房间内折腾一会儿,林翡儿出了汗才停下来。 “娘娘,谢太医过来给娘娘把平安脉了。”如春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 如春没走,而是让绿枝给她先收拾收拾,林翡儿低头看了看自己,就是没有最外层的厚袄,这会天还是冷的,她睡觉时把厚袄脱掉了,头发也披散下来,刚睡醒又拉伸,的确有点凌乱不雅。 两人上手将她拾掇一番,整理好后才让谢元玉进来。 谢元玉一开始很正常地给她把脉,把完脉后察言观色,问她这几日的饮食情况,给出结论说她现在有所好转,已无大碍。 “如春,你送送谢太医吧。” “谢太医,这边请。” 谢元玉没走,而是看着她,开口道:“梨尔,你进宫后过得开心吗?” 如春一听,立即沉脸,“谢太医,你怎么能直呼娘娘的名讳,谢太医,你快跟奴婢出去吧,这里不是谢太医胡言乱语的地方。” 谢元玉没有理会如春,目光一直盯着坐在床上的人,皇贵妃说得对,表妹与皇上耳鬓厮磨多次,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不然表妹也不会怀孕,他先前都不敢想这些,知晓表妹怀孕后,他才真真切切意识到表妹与皇上真的做遍了亲密的事情,皇贵妃为了让他不耽误表妹在后宫的前程,下毒药害他,若不是他晓得是什么毒药,又及时离开,当天又恰好有他师傅在太医院当值,他师傅叫来其它太医替他治疗,才勉强捡回他一条命,让他休养两个月才稍微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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