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急干什么,这月信结束是结束了,万一还会出血怎么办,这女人的月信就是这样,断断续续的,没个十天就结束不了,皇上又不是女人,你是没来过月信,你当然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小问题,况且这后宫又不只是臣妾一个人能侍寝,皇上大可以找别人,你为什么要指责臣妾,在皇上眼里,臣妾是不是只能侍寝,满足皇上的欲.望,还不能有拒绝的权利吗?” 康熙听到佟佳氏小嘴叭叭一顿说,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她怎么反驳那么多句,见她转过身,缩到床角里面,他也上了床,想把她的脸转过来,可是她不愿意,还用被子蒙过自己的脸,不愿意看他。 “朕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 “那一句便是皇上的真心话,臣妾在皇上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闷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佟佳氏生气的样子,以前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生气,只是娇嗔撒娇,她的性子很软很软,平和得很,鲜少动怒,所以她真正生气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意外。 “你怎么会在朕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是朕喜欢的人,朕方才说错话了,朕不过是很想见你,并非指责你,你误会朕的意思了,朕的确不了解女人月信,很是无知,你转过来看看朕,别闷坏了。” 她身子动了动,不愿意让他碰她。 康熙只好钻进被子里面,见她真的开始啜泣起来,他反倒有些慌了,他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道歉道:“朕真的错了,朕真的没有指责你,你别哭了行不行?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朕?” “你离臣妾远一点,臣妾不想见到你。” “要不朕把脸蒙起来,这样你就见不到朕了。” 林翡儿想到皇上真的把脸蒙起来的样子,差点绷不住笑,又意识到自己在生气,生生忍住,他方才语气不好,先前他对她都是很温柔的,突然感觉一下子变成指责她的样子,她接受不了他对她这种语气,就立即有些气上头,还气哭了,这人一哭,气势就弱掉了,她懊恼自己怎么就突然哭了。 大概是亲近之人的指责更让人难以接受。 “朕真的错了,朕不该凶你,你别生气了行不行,都是朕的错,朕这几日心情不好,不小心把气撒到你身上,朕跟你道歉,你别哭了,你看你把这蚕丝被都弄湿了。” “湿了就湿了。” “对,湿了就湿了,湿了就再换一床,别哭了行不行,朕都跟你道歉了,朕可从来没跟别人道过歉。” “你做错了,本来就应该道歉。” “是是是,朕做错了,别生朕的气,朕从来不是只把你当侍寝的女人,你跟别人不一样,朕是真的喜欢你,朕愿意跟你说话,愿意跟你待在一块,哪怕不用侍寝都可以,下下棋都好,朕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非得朕把心剖出来才行吗?” 康熙说这话时是真心实意的,这些年,他真的把佟佳氏放在心上了,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还记得,他记得他刚剃头时,她轻轻抚摸他前额的样子,他记得她很大胆叫他爱新觉罗.玄烨的样子,他记得她满眼里尽是他的样子,过去这么多年,她就这样入了他的心,他绝对不是只把她当普通侍寝的女人。 想到剖心的血腥场面,林翡儿不由地蹙眉。 “别剖了,多血腥啊,臣妾不想见血。” 康熙笑容放得更大了,佟佳氏真的一点都没变,他记得她被娅芬的猫挠伤,脸上两个血窟窿时,她还替娅芬,替那只猫求情,不愿意让他处死那只猫,他记得她当时说的就是不能杀生,她不愿意见血,正是这份始终如一的善良性子让他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人是很纯粹的,生来便是纯洁的,不沾染俗世的肮脏,他亲了亲她额头,揽着她的腰,让她离他更近一些。
第115章 “那你别生气了。” “皇上往后别用这种语气跟臣妾说话, 不许横眉冷对,不许凶臣妾,也不许瞪臣妾。” 康熙笑着一一应下,“还有什么, 一并说了。” “不许指责臣妾, 臣妾错了也是对的。” 康熙挑眉, 哭笑不得:“错了也是对的?这是不是有点为难朕了?错了为何也是对的。” 林翡儿耍赖道:“那臣妾不管,反正臣妾错了也是对的,不管在什么时候,皇上都不能指责臣妾,有话好好说。” 康熙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都应下这么多条了,也就不差这一条, 于是一并应下, 见她已经不哭了, 不过眼睛还是红红的,这人是越发娇气了, 一点都说不得也凶不得, 他捧起她的脸,又覆吻上去, 一吻结束后, 他也不闹她了, 让她歇息。 林翡儿反而有点愣住,都到这个时候了, 他又停住是怎么一回事, 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是不是,她月信已经结束了, 其实是可以侍寝的,她气得又勾住他脖子吻上去,之后就顺理成章许多。 事后,康熙也忍不住笑了,佟佳氏情绪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被闹这么一出后,他暂时不去想册封阿哥的事,不去想那些朝廷官员是谁的拥趸者,跟谁结党,他拥着佟佳氏,倦意来袭,很快睡着。 林翡儿听到旁边的人呼吸变得平稳,还是第一回皇上比她先入睡,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前事多,他太过疲倦的缘故,她闭上眼睛后也很快睡着。 翌日,他们几乎同时醒来,她在乾清宫又待了一个上午才离开。 十二月底,昨日下了一场大雨后的紫禁城更是冷得厉害,阴冷刺骨,寒风阵阵,宫里的人都把各种袄子都穿上。 承乾宫前殿内把好几个炭盆都染上冬炭,还支起香炉,往香炉里面放了一些香料,将屋内熏得香香的,基本上林翡儿身边的奴才都聚在屋子里,没有外出,正在弄今年的窗花剪纸,连悫靖难得安静下来,拿着小剪子在胡剪,小脸都十分专注。 林翡儿在一旁开始写福字。 一屋子里的人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弄好之后又开始张贴,里里外外都贴上窗花剪纸跟福字,红灯笼挂在走廊的悬梁下,而长长的红色对联张贴在柱子上,全宫上下被红色包围,这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有了。 到了申时一刻,他们才开始用午膳,今日膳房的人卤了猪头肉,猪头肉被卤得入味软烂,但是却切得很薄,跟其他酱菜一起,用新鲜的蔬菜叶子包着吃,大家都自己动手,想吃什么就包什么。 林翡儿吃完后让人给膳房的人拿去一些赏银。 这一日就在欢乐中度过。 天黑之后,距离上一顿才过去一个多时辰,林翡儿就简单吃一碗薏米莲子银耳羹,在她吃甜羹时,小才子跑进来,说是他见到皇上朝承乾宫这边过来了。 过一会儿,林翡儿站在殿门口,果然见到皇上一行人进来,虽然这会没有下雨没有下雨,不过梁公公也为皇上撑着一把布伞在前面挡风。 皇上穿着一件石青色银鼠皮夹袄大步走过来,她伸出手,不过没直接握住皇上的手,皇上还戴着棉手套,进屋后,他才摘下。 “皇上,你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不用再做,你此时才用膳?” 正因为中午那顿用得晚了,她肚子又不饿,所以晚膳拖延到现在,林翡儿牵着皇上的手,又把他拉到膳桌前坐下,她的薏米莲子银耳羹正吃到一半呢。 “你晚膳就吃一碗甜羹,你是不是又开始偷偷吃素了?”康熙见到膳桌上只有一碗薏米莲子银耳羹,不由皱眉。 “没有,臣妾中午吃多了,还吃了猪头肉,这会儿完全不饿,所以才简单吃一点。” 她都破戒许久了,已经回不去,不能再倒回去吃素,已经没有这种虔诚遁世入佛门的心,她就是普通的凡人,有着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凡人,她也乐在其中。 “晚上饿怎么办?” “睡着了怎么会感觉到饿了,若是臣妾半夜醒来,爬下床找吃的,皇上会不会以为臣妾是什么鬼魂,看到后吓一跳?” “这世上没有鬼魂,别信这些。” 他一个清朝人还能不信这些,一点都不迷信,说明他很清醒的,至少有自己的思考,林翡儿怕甜羹冷掉,先吃完,等会再陪皇上聊天。 康熙静静看她吃完。 如春绿枝她们已经把床铺好,冬炭也添上,在娘娘吃完后端来热水给娘娘净手,过一会儿见娘娘跟皇上准备下棋,她们又出去忙活其它的。 到了戌时末,娘娘跟皇上才歇下。 她们也请跟皇上过来的梁公公等人到梢间安歇,守夜就交给承乾宫的人。 康熙到佟佳氏这总能寻得几分平静,也就很好入睡,先前觉得佟佳氏时不时的翻身会吵到他,现在觉得她睡在他旁边很是舒适,没这个一个人陪着,他反而睡不着,这几日难以入眠的他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他早早起来离开。 年前好几天,他都会在傍晚过来承乾宫,然后在这边过夜,直到除夕,他才没有过来。 过年开笔写福字赐给大臣们,康熙在开年前几天忙得很,还应邀到几个大臣家用宴,称赞大臣们这一年的辛劳。 过了年,阿哥们如何册封,康熙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他听闻密答应的孩子胤禄生病了,听说高烧不退,他抽空去一趟延禧宫,进到密答应的房间,密答应此时神色有些憔悴,一身莲青色的旗装穿在身上稍微褶皱。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王氏行礼。 后头有脚步声,康熙回过头见是同住在延禧宫的恵妃过来,见恵妃要行礼,他抬手制止,“不用多礼。” “皇上可是过来看小阿哥的?密答应,小阿哥如何了?” “回娘娘,胤禄高烧不退,一个时辰前还吐了,太医给他施针后,他才好一些,此时睡下了,正睡在妾身的床上。” “昨日不是烧退了吗?今日怎么又发烧?”恵妃略显担忧地说。 密答应王氏回道:“昨日是好了一些,不过今日又反复了,胤禄喝不进去退烧汤药,所以只能让太医给他针灸退烧。” 康熙走到床边,看看睡在床上的胤禄,这孩子脸颊有些潮红,一看就是发烧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哭多了,他眼角都有干涸的泪痕。 “妹妹要给小阿哥喂奶,小阿哥这么小,多喝一些人奶,这身子能好一些,让乳母多给小阿哥喝奶,既然药喝不下,奶总喝得下吧。” “是,娘娘说的是,妾身会尽量让胤禄多喝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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