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本宫?你竟然敢打本宫?” “我打的就是你,和嫔了不起啊,我当年打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和嫔立即示意身后的奴才把宣常在主仆两压制住,她带了五个奴才出门,比宣常在人多,很快把她们压在地上,那只猫一直在喵喵直叫,突然跃起来,她觉得脸上一疼,她一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被猫爪抓出两道血痕,她捂着自己的脸,让小顺子把那只猫抓住,过了半响,小顺子提着猫的脖子拎到她面前。 和嫔怕自己的脸留下伤疤,女子的脸多珍贵啊,她的脸要是有伤疤了,皇上还会宠幸她嘛,所以她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那只猫,让小顺子掐死那只猫。 “你敢!” “本宫有什么不敢的,它挠花本宫的脸,本就该死,你们给本宫压实了,不要让宣常在挣脱,小顺子,快动手!” 小顺子只是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吩咐哪敢不从,他就开始上手掐那只猫的脖子,不过这猫会挣扎,前爪挠了他的手背好几下,挠得他生疼,他用的力气越来越大,那只猫渐渐的就不再扑腾,最后彻底僵住了不动了,耳边是宣常在一直喊他住手的声音,猫不动了,他就把猫扔在地上。 宣常在拼命挣脱开两个奴才的桎梏,上前捡起她的猫,她的猫连呼吸都没有了,她眼泪直流,盈着泪水的眼睛睨着和嫔,突然发疯冲上来对着和嫔拳打脚踢,手扯她的头发,胡乱殴打和嫔,其他人根本拉不开。 和嫔被打得哇哇尖叫,声音越来越凄厉,她的脸被宣常在挠了好多下,她一直想捂着她的脸别被挠花,可宣常在就是一直用指甲挠她的脸。 不知道是谁去把皇上叫来,乾清宫离御花园离得近,是皇上过来,御前的人才把她们分开。 和嫔捂着自己的脸哭着跟皇上告状,说是宣常在的猫突然发狂,挠伤她的脸,她让奴才将那只发狂的猫踢远一点,别让它靠近,结果不小心把猫踢死,宣常在就突然发疯想要打她,将她的脸挠花,意在毁她的脸,心思恶毒。 宣常在只抱着自己的猫也不解释,一直在流泪,还是柳杏在一旁哭着解释,说和嫔说谎。 康熙本来就为朝堂的事烦心,他本来就不喜欢娅芬,谁是谁非,他也不在乎,只是将她们各自禁足七天,让她们反省,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和嫔还想说什么时又忍下,只是七天而已,她很快就可以出来,可是宣常在将她的脸挠成这样,也只是禁足七天,她的脸以后会不会留下伤疤都不一定,她见皇上神情不耐烦,只能暂且带着人回延禧宫,让人去叫太医,用了最好的祛疤膏涂抹上,这七天先养伤。 好在七天过后,那祛疤膏药效较佳,她的脸上没留下什么伤疤,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她被禁足,自然不能侍寝,皇上翻了密嫔跟襄贵人的牌子。 她让人准备一份鸽子汤,她送过去前殿给皇上。 当她拎着鸽子汤过去时,皇上还是接见她,和嫔还是在皇上面前认错,说她不该跟宣常在起冲突,求皇上恕罪。 皇上从御案后面亲自下来扶起她,说是他希望后宫安宁,而非吵吵闹闹,她笑着应下,说她以后不会再跟别人起冲突,能忍就忍,她说着说着就倚在皇上身上,手指勾着皇上的腰带。 “皇上,臣妾想你,臣妾真的知错了。” 和嫔娇滴滴地撒娇,凑上去亲吻皇上。 到最后,他们白天在乾清宫做了一次。 和嫔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开,皇上还是喜欢她的,她不会失宠,至于那个宣常在,她弄死她的猫也算是对她的惩诫了。 …… 温答应把这事说给她的时候,林翡儿听到猫死了就忍不住蹙眉,这和嫔让人把猫弄死,这性子也真是残忍,宣常在养的两只猫其实都很有灵性的,很听宣常在的话,看得出宣常在有在好好养她的猫,猫是最无辜的。 “我想我以后还是躲着和嫔一点。” “知道怕了?” 温答应笑道:“我是知道怕了,她连宣常在都敢招惹,我一个小答应,她怕是更不看在眼里,虽说我有姐姐倚仗,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嫔正得宠,我还是能避就避吧。” “和嫔的确得宠,皇上很喜欢和嫔,新进宫的七位新人都还没侍寝。” 温答应不以为意道:“皇上再喜欢也越不过姐姐,姐姐才是皇上最喜欢的人,和嫔怕是得宠不了多久。” 林翡儿只是笑了笑,没接话,继续拿着绣硼刺绣。 而温答应过去跟胤禑玩。 …… 眨眼间到了十一月,京城变冷,承乾宫宫内也早早燃起冬炭驱寒,林翡儿在殿内陪着胤禑玩,一岁半的孩子说话还没利索,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也还没学会走路,只是学会爬动了,怕他碰到炭盆,她让照顾胤禑的奴才要时时刻刻盯着他。 玉静从阿哥所那边过来,也陪着胤禑玩,玉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她跟九阿哥不和已经在明面上,用玉静自己的话来说,她已经懒得搭理九阿哥,她也不愿意管那宫院的事,谁爱管谁就管,她只负责吃喝拉撒,反正别少她的东西就行。 林翡儿也说不动她,就随着她,以她佟三小姐的出身,九阿哥再跟她不和,也不会苛待她,玉静还是能吃好喝好,她自己又想得开,说她自己可能这辈子没有夫妻缘,所以她也就不管她了。 正因为这样,玉静开始时不时往承乾宫跑,陪着胤禑玩,她自己也轻松一些,不用盯着胤禑,多一个人陪着胤禑玩,她也不用那么累。 天冷了,趁着玉静帮她看孩子,林翡儿带着如春她们过去乾清宫,拎着红漆食盒,她让人弄了一份长春鹿鞭汤,喝了能暖身。 快到乾清宫时,她碰到和嫔,和嫔似乎刚从乾清宫那边出来。 “娘娘这是给皇上送吃的吗?” “是啊,天冷了,给皇上送份热汤。” “还真是巧了,我也让人给皇上送份热汤,皇上刚喝了我送过去的花旗参炖鸡汤,怕是喝不下娘娘送的了,娘娘要不还是先回去吧,明日再送。” “本宫来都来了,还是送过去吧。” 和嫔虽然得宠,但也不敢真的得罪贵妃,侧侧身让贵妃过去。 如和嫔所说,皇上喝了和嫔送过来的花旗参炖鸡汤,自然就没有胃口喝她送的汤,她的汤最后赏给乾清宫的奴才喝了,林翡儿把汤送到,见皇上一面就离开了。 十一月十六日是宜妃生辰,她在翊坤宫办生辰宴,请后宫有位份的小主嫔妃过去,林翡儿带着承乾宫的小主过去翊坤宫,先把生辰礼交给翊坤宫的奴才,随后按照座位坐下。 宜妃请了唱戏的人,还临时在翊坤宫的前院搭了戏台,她们一行人就坐在前院一边看戏一边吃喝。 本来大家高高兴兴地吃吃喝喝,沉浸在戏里面,忽然之间和嫔惊叫一声,大家抬眼看过去,只见和嫔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而宣常在不知何时过去和嫔面前,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众人吃惊。 “快来人啊,拦住宣常在。”宜妃命令道。 奴才们蜂拥上前拦住宣常在,把宣常在手里的匕首拿走,和嫔已经吓得整个人大哭不止,宣常在反倒一脸平静。 宜妃也无心去说在宫中行刺的宣常在,这毕竟是她的生辰宴,人在翊坤宫出事,这戏是看不下去了,她已经让人去通知皇上,也让人去请太医,后又连忙安抚大哭的和嫔。 许是和嫔平日里仗着得宠在宫中行事嚣张,上前宽慰安抚和嫔的人不多,只有两三个人,都是延禧宫的小主,其他人都是站在一旁围观,鲜少有人真的担忧和嫔,大多是看热闹。 皇上没有过来,只让宜妃跟荣妃处理此事,毕竟是宣常在众目睽睽刺伤和嫔的脸,可太后年迈,需要宣常在陪在身边,所以最后荣妃只是罚宣常在一年月银。 上一次和嫔脸上没有留疤,这一次是匕首划的,脸上怕是要留疤了,和嫔一直嚷嚷着要严惩宣常在,要将宣常在处死,不过宜妃荣妃两个人当做没听到,她们手头上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处死宣常在,只有皇上有,皇上连过来都不过来,想必宣常在不会被处死,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好一场生辰宴经这么一闹只能提前结束,和嫔也被送回延禧宫。 据说和嫔知道自己脸上要留疤时,又在延禧宫大闹几天,最后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和嫔受伤后,皇上终于开始翻新人的牌子,其中庶妃钮祜禄氏跟庶妃陈氏比较得宠。 到了十二月初,宫里再次传来好消息,襄贵人再次怀孕。 年关将近,宫里又开始有过年的气氛。 和嫔脸上还是留下一道疤痕,好在因为治疗得及时,又用了最好的药膏,只有细看才能看得出来,她痊愈之后,皇上又翻她的牌子了,这和嫔一时半会是不会失宠。 又是一年新年,除夕宫宴结束后,林翡儿将胤禑哄睡着后,她也上床歇息,睡着后突然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她唤了一声绿枝,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何事如此嘈杂。 “娘娘,皇上过来了。” “大半夜过来?” 绿枝边说着边把蜡烛都点上,这房间内又变得明亮,还没等她问清楚是什么情况,皇上就进来了,他一走进,她就闻到一股酒味,皇上的双眼迷蒙,一看就是喝多了。 “快去准备醒酒汤吧,梁公公他们呢?” “都在外面呢。” “行,热水也备着吧,一些吃食也备上。”林翡儿冷静地交代,起身将喝多的皇上扶到床上坐着,屋内燃着炭,比较热,她将他外面套着的狐皮大氅脱掉。 “皇上这是喝多了吗?” “朕没喝多,朕还是清醒的,好热,你帮朕把衣服全都脱了。” “皇上要沐浴吗?还是臣妾简单给皇上擦擦身子就好了。” “朕什么都不要,佟妃,你为何对朕那么冷淡?” 还说没醉,都叫她佟妃了,林翡儿将他的外衣全部脱掉,长靴也脱掉,让绿枝弄一盆热水跟痰盂过来。 “皇上,喝口水漱漱口吧,水别吞进去。” 皇上照做了,弄了几次后,她才让人把痰盂拿远,之后她拧干热毛巾给皇上擦擦脸,顺带擦擦身子。 “佟妃,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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