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然没干什么,但是莫名就感觉心好累,所以好不容易把喝得醉醺醺的大哥抢救出来后,她只想快点回家,然后躺平。 偏偏天不遂人意,她一抬头就看见堵在道路正中间的无为道人和松雪道人:卧槽,这两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闻香不知不觉就停下脚步、脑子转得飞快:他们在这里干吗?难道是来堵我的吗?咋办?现在转身走开还来得及吗? 那不明摆着要逃跑吗?不行、不行,这样欲盖弥彰、不打自招肯定不行。 那要是他们掏出符咒来,我是马上倒地装死呢?还是跪地求饶呢?
第58章 谨小慎微的试探 不等闻香想到躲避道士的法子,两位道长已经自动上前拱手作揖行礼。 “女居士,贫道无为有礼。” “道长安康。”闻香很不情愿地还礼。 “这位男居士行走不便,不如就让贫道送两位回家吧。” “不敢劳道长您费心,小女应付得来。” “女居士不必客气。”无为道人一边说一边上前,眼看就要动手。 闻香连忙扶着大哥后退,一个劲儿叫着:“不用、不用,哎?哎、哎----” 两人你推我挡地好一番较量,虽然闻香紧紧地拽着大哥的衣袖不放,但架不住无为道人的暴力撕扯,身量弱小的她完全不是道士的对手,无奈只好放手、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被恶人“绑架”了去。 她一边维持着扭曲的笑容,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死道士,最后一切到了嘴边却化作淡然:“如此就有劳道长费心了。” 无为道人架住一无所知的闻道,再看看闻香很想暴起打人但又无何奈何的表情,十分满意。 各怀心思的四人静静地走在乡间村道,一个在内心里默默诅咒、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则暗自盘算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众人一路无话,等进了闻香家的小院子,闻道也被安置好休息后,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闻香主动端茶倒水,请两位道长歇息片刻,自己则溜回房间,偷偷监视:干脆让这两个牛鼻子看过瘾,省得以后还有麻烦事。 等闻香走开,松雪道人小声疑惑问道:“师兄,咱们在这里干吗?” “仔细观察!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个破屋子?” “叫你看就看,啰嗦什么!” “哦----”松雪道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办。 闻香家的房子在闻家村来说,其实不能算破屋子,一排大三开间的房子虽然旧但不破,该有的门窗一个不缺、一个不落,窗棂上还是新换的窗纸,遮风避雨完全没问题。 堂屋和两侧房间各有一楼梯可通往房子上面的阁楼,阁楼之间也有门户互相隔断,这样的房子在村里来说绝对算是大户人家的配置,然而,在松雪道人眼里只配得到“一个破屋子”的称谓。 无为道人端起茶碗想要喝口茶水润润嗓子,结果碗到嘴边才发现,哪里有什么茶水,不过是冷冰冰的井水。 大冬天的喝井水?这小姑娘真是,啧啧,脾气不小啊。 含着一口冷水,无为道人暗暗观察:这堂屋里,什么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正中一个供桌,上面供奉着这一对兄妹先考妣的牌位,除此以外就是自己坐着的八仙桌。 刚才送那位男居士进房间的时候,他注意到屋子里除了床和衣箱以外,还有一套旧桌椅和书箱,估计还是因为那男居士曾经是读书人的缘故,不然说不定连桌椅都没有,甚是寒酸。 至于那小姑娘的房间?无为道人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想:不用看,肯定是一个鸟样。 想到这里,他放下茶碗就走出堂屋。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四四正正的院子,左边的角落处是圈养起来的鸡鸭和骡子,边上还垒着几个长条的木箱子。 中间是石子路分隔开的几块菜地,围墙边上一溜枝繁叶茂的忍冬花,此时花开正当时。 花下篱笆处停着一辆木板车,边上蹲着一条小土狗,此刻它正色厉内荏地朝自己狂吠。 这是一个相当正统的乡下院子,从地形来看普普通通,既没有山环水抱、明堂开阔,更没有左青龙、右白虎,只不过收拾得特别干净利落,可见这一户人家确实勤劳能干。 不过那几个长条箱子是干吗的?无为道人无视土狗撕心裂肺的狂叫,径直上前掀开木箱子的盖子,结果看到一堆面目丑陋、身躯扭曲、到处乱钻的地龙。 松雪道人最讨厌像蛇一样的长条动物,这一下子,冷不丁就看到一群和蛇差不多的丑陋生物,顿时恶心得一阵作呕:“呕!呕!”。 “这么恶心的东西都有,快走,快走!”松雪道人快步退开。 无为道人转身再细细回看房子周围一圈,确认一切都平平常常,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上眼的,只好选择放弃转身离开。 “多谢女居士赐茶,贫道告辞。” 虽然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女子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气势和傲娇,一点都不像是村姑,但是她家一穷二白、实在乏善可陈,与命定之宝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该有的礼貌,无为道人还是做到位。 西侧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一直在偷窥的闻香闻声而出,立刻端茶送客:“道长请自便。” 无为道人再次细细端详一遍眼前这位女居士:头上左右分别扎着两个小发球,略圆的脸庞和矮小的身量,无一不透示着这个小姑娘的稚气。 她为什么对第一次见面的自己抱有敌意呢? 她身上会有什么秘密吗? 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看到两位道长离去,闻香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她暗自奇怪:这两个道士给自己的感觉和之前给自己驱邪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之前那个道士给自己的感觉和跳大神没什么两样,明眼人都知道他就是骗钱,完全不值一提。 而眼前这两个道士则让人有点琢磨不透,从他们追着她不放这一点来说,似乎有点真本事,但现在却又从容离开,可见其人本事还是不到家。 幸好、幸好,如此,自己才能安全落地,善哉、善哉,再见、再见,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这就是闻香与无为道人的第一次见面,双方就像在寒冷的冬天里被迫出来觅食的小动物一样,谨小慎微又小心试探,双方暂时打成平局。 闻香不知道这只是开始,在不久的将来,两人就会迎来第二次的交锋。 “看不出来,那个小姑娘斯斯文文的,家里竟然藏这么恶心的东西,咦,真恶心,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师弟,你真该好好地治一治你的坏毛病,不就是地龙吗?有什么恶心的。要不,师兄给你治一治?” “咋治?” “不如把你和蛇绑在一起,以毒攻毒?” 听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回答,松雪道人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你-去-死!” “哈哈!”戏弄师弟成功,无为道人的心情爽快多了。
第59章 埋下祸根 师兄弟两人各自骑上马,一路拌嘴一路晃悠着回长青观。 “师兄,监院这个阴险小人暗算咱们这事,你说怎么办?” “不是说“凉拌”吗。” “怎么?你要放过他?这可不像师兄你的作风。” “哼,我才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哦?是吗?那么请问,是谁打破花瓶哀求我帮忙,结果我爹出现的时候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倒打一耙诬赖是我打破的,害得我无辜被打一顿?” 松雪道人斜睨了对方一眼又道:“又是谁不认真做功课,撺掇我去后山抓师叔的宝鸡,害得我被师父抽一顿的?” “既然师弟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我也要问问,是谁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脸上画两朵花?又是谁在我敬道宗的茶里撒醋和盐呢?” “是你先拿蛇来吓唬我的?” “蛇在我衣袖里装得好好的,是谁的手贱,非要掏我的袖口!” “哼!” “哼!” 两人顿时怒目相视,火光四射,一时之间,新仇旧恨纷纷涌上心头;得亏这两个人不擅长搞基,又不是一男一女,不然,没准能成为相爱相杀的一对好情人。 总之,这俩师兄弟互相伤害的前尘往事真要说起来,那是一天一夜都说不完,而其中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更是说不清楚。 这么多年来,他们从家里斗到山上、从小斗到大。最终,无为道人凭借师兄的身份和层出不穷的报复稳压师弟一头,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到了现在,松雪道人已经基本上唯师兄是从,但每次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和想到前途渺茫的未来,一股子邪火就压不住,一定要怼师兄一波才爽。 不管怎么说,这对互相揭伤疤的师兄弟总算消停下来、好好地赶路了。 快回到长青观的时候,松雪道人憋了一路的话终于憋不住了,冷战才一个时辰都不到,他就忍不住要说话,要不怎么说,两人之间的争斗,他总是输呢?输得可真不冤枉。 “我说,师兄,你真的打算要放过监院吗?” “唉,师父教导我们说做人嘛,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这么点小事,能报什么仇?师弟,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哦----师兄说得好有道理,但是具体怎么做呢?”松雪道人不耻下问。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师弟,这段时间,你别出去瞎逛了,给我盯紧监院,除非他真是克己奉公、高风亮节、淡泊名利的高人,不然迟早能抓到他的把柄。” “嘿嘿,等到抓到他的把柄之后,不死也要他脱一层皮。”松雪道人兴奋地补充道。 唉,别看这对师兄弟一副仙风道骨的人模狗样,实则一肚子坏水、节操全无、憋着就要使坏。 尤其是这个松雪道人,不管怎么修行,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纨绔之风就是修不走,一逮到机会就要冒头。 就在师兄弟谋划如何应对监院的同时,监院也召集了自己的亲信马仔兼狗头军师---陆都讲,商量如何收拾善后。 “陆都讲,你看这事怎么处理的好?” “今天这个事情简单,咱们就坚持说是小镜子拿错了表文,就算他们不相信,咱们坚决不认,他们也无可奈何。” “不错,坚决不认,如果他们非要追究,咱们就稍微惩戒一下小镜子,总之把表面功夫做好,如何?”监院灵机一动。 “监院高见。” “嗯,就这么办,先把这个事情应付过去再说下一步。” “监院的意思是?” “问题的关键是后面怎么办?这两个道人一直留在咱们长青观的话,如何是好?”这才是监院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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