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瞬间结巴起来,“对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我去给你拿点药膏,涂抹一下。” 很快,艾草拿了药膏过来,刘婉婷已经缓过最难受的那一口气。 艾草刚伸出的手,又缩回来,将药瓶放到了她手里,说了句,“外用。” “我看不到。”刘婉婷一说话,嗓子朝着有些刺痛的疼。 艾草又忙得拿过一个铜镜来。 刘婉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手指抹了一点药膏,细细地朝着脖子上涂抹着。 艾草解释道:“主子就是吓唬吓唬你的,刘小姐不用担心,我明天便找县主说清缘由,有县主在,主子不会为难你的。” 刘婉婷看到艾草低垂着脑袋,一副羞赧的模样,她放下药膏,直接将打好的热水端过来,“你腿上有伤,不方便洗澡,我准备了热水,给你泡泡脚。”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刘小姐还是请回吧。” “你若是不嫌弃我的话,就坐下来,让我侍候你。” 刘婉婷既然决定留下来照顾他一辈子,有些事总得迈出第一步。 “不用,真的不用。”艾草抬起眼,漆黑的眼眸映着刘婉婷的身影,“我救你,不是要你报恩的。” 刘婉婷眼睛微红,“在这世上除了你,没人真正关心我,洛白如果你心里还有一点点我的位置的话,就别赶走,给我一个家,我不想再过漂泊的日子了,我们就这样相依搭伙过日子行么?” “我……”艾草捏了捏拳头。 刘婉婷已经挽起了衣袖,蹲下身子,去脱艾草的鞋子。 “你安心在这里住着,县主不会赶你走的。”艾草又说道。 “你还是不要我了是么?”刘婉婷伤心。 “不是。”艾草急得笨嘴笨舌,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 刘婉婷又站了起来,一件薄薄的胭脂水粉的襦裙,翩翩落到了脚下。 非礼勿视,艾草忙得闭上了眼睛,“你衣服掉了。” 艾草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又停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才微微掀开一点眼皮,没想到看到的是一道丰盈的雪白酮体,毫无征兆地映入了眼帘。 艾草心跳一窒,又猛得闭上眼睛,背过了身。 “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艾草慌乱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明显的轻颤。 仿佛不够似的,又用手挡住了眼睛,试图遮掩刚刚潜入进脑海里的一瞬。 心跳还没平复,又听到细微的走路声。 这次艾草眼皮也不敢动了,心跳跟打鼓似的,一波高过一波。 刘婉婷贴近,轻轻地在背后抱上面前这个像块呆愣木头一样的艾草。 她不在乎他是太监的身份。 她给自己织了一张网,箍住了他,同时也坚固地将她锁死其中,谁也别逃。 艾草僵着身子,感觉到身后贴上的温热暖香的身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呢喃软语,又似警告,“你看了我的身子,我便正式成为了你的人,洛白。” 艾草吞咽了好几下的口水,强行掰开搂在他胸前的小手,“你先把衣服穿好。” “那你还拒绝我么?”刘婉婷问。 手心传来凝脂般的触感,艾草脸颊泛着潮红,像是发起了高烧,连脖子也是红通通的一片。 声音又沙又哑,寻不到一点原本清亮的声线,“先穿上衣服再说。” 刘婉婷已经松了手,穿好衣服,来到了艾草的面前。 “你流鼻血了。”刘婉婷柳眉微蹙,伸手指着。 艾草摸了一把鼻子,睁眼一看,黏糊糊的一手,随即又扯出一抹干巴巴尴尬的笑,“没事,天气太干了而已。” 刘晓婷掏出帕子,上前帮忙,艾草后退一步。 躲散的动作让刘婉婷有些受伤,她失落落地收回手,“你生气了?” “我没有。”艾草低头避开视线解释着,两滴鼻血又滴落了下来。 刘婉婷再次递过帕子,“衣服脏了。” 艾草堵着鼻子,低头看了一眼,这才犹豫着接了过去。 刘婉婷心情好了一瞬,又帮忙打了水过来,艾草洗着染着血的帕子。 刘婉婷去倒了凉茶。 艾草心情很复杂,想告诉她真相,可是现在告诉她,又像是图点什么似的。 咬了咬牙又忍了下来。 冷静冷静,鼻血终于止住了。 刘婉婷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再说赶她走的事,艾草怕她多想,犹豫着开口,“很晚了,你睡床?” 声音很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反正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隐隐躁动起来。 艾草将盆子里的水倒到了院子里种着的一颗树底下。 天空飘絮着的云层,遮着朦胧的月色。 艾草又吹了会凉风,八月十五这天,他多了个姐姐,如今屋里又多了个以身相许的人。 从无依无靠的一个人,突然有了家的感觉,还有一种责任沉甸甸的落在了心口。 这里满满的,一种幸福的滋味。 艾草回到屋时,刘婉婷已经褪了外衫,规规矩矩地躺在床里,盖着被子,长睫盖着眼帘,姿容秀雅,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艾草没打扰她,悄悄熄了灯,趴在桌子上,对乎了一晚。 山里的夜色在静谧无声地流淌。 三更半夜中,阿玥的房门却被敲响。 阿玥睡得正香,揉着眼睛,带着情绪喊道:“谁啊?” “我!” “姑爷?”阿玥腾地做了起来。 做梦了吧,刚要躺回去,又传来声音,“还不开门?” 阿玥忙开门,连鞋也没顾上穿。 “苏禾呢?”楚煜没有到处乱看。 “苏禾?”阿玥挠了挠脑袋,“苏禾在客房里啊。” “你们俩不住在一起?”楚煜质疑似的朝着阿玥打量了一眼。 阿玥嘟囔道:“又没成婚呢,当然不住在一起了。” “呵……”楚煜轻呵了下,“帮我把她找来。” “半夜找她干嘛啊?”阿玥道,“有什么事吩咐我做也是一样的。” 楚煜脸上肉眼可见地露出不爽的表情,阿玥如一阵风,跑出去叫人。
第256章 不求能活只愿死个痛快 片刻后,苏禾出现在了楚煜面前。 楚煜又扫了一眼像尾巴一样,跟着的阿玥,“没你什么事了,滚回去睡你的觉去。” 语气很烦躁。 搞得阿玥本来不好奇的,现在反倒好起奇了,他又弱弱地问:“真不用我帮忙?” 楚煜睇过来一个犀利的眼神,阿玥彻底缩了脖子,滚回了房里。 没了尾巴,楚煜才开口。 阮凝香说肚子疼,不是说说,是真的肚子隐隐犯疼。 来了月事。 楚煜抱着的一点渺茫的希望,灭了。 阮凝香病怏怏的等着人来救济,看到苏禾感觉看到了救命稻草。 穿越一来,以前有秀儿贴身照顾,后来有更细心的苏禾在身边。 阮凝香感觉自己还真是被伺候娇了,产生了依赖性。 又瞪了一眼只会闹她的某人,“你出去啊!” 略带命令和埋怨的口吻。 楚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走了出来,看到血的那一刻,他真的吓坏了。 他以为…… 直到阮凝香说她来了月事,他才从后怕中,缓缓溢出些失落来。 过了好一阵儿,房门才被打开门,苏禾道:“王爷好了。” “嗯。”楚煜的声音有些沉重,“去熬一碗养经汤来。” “主子,这里是云渡山庄。”苏禾提醒道,“我还是去熬一碗姜枣茶吧。” 关心则乱,楚煜忘了他们只是今晚临时住一晚。 “行了,你先退下去吧。”楚煜转身进了屋。 阮凝香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楚煜在她旁坐了下来,拉过她的胳膊,悄悄把上脉搏,又一次确认只是来了月事。 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天边亮起了鱼肚白,阮凝香醒来的时候,楚煜已经不在了身边。 苏禾熬了一碗红枣小米粥,“主子有事,临时回了京城,叫县主晌午的时候,让艾草赶马车回去就行。” 阮凝香只以为楚煜没忍心叫醒她,压根没多想,喝了粥抚了抚肚子,又倒回了睡个回笼觉。 一早,楚煜和阿玥骑着马又回到了京城。 诏安县主府,大门紧闭,院里一片血腥。 十几名暗卫的尸体被抬了下去。 暗卫都是培养的死士,吞毒那一刻,有三名暗卫被拦了下来。 地牢潮湿一片,浑浊的空气里全是臭烘烘的血腥气。 三名被扒光了上衣的死士,吊在十字架上。 其中一名死士,奄奄一息地垂着脑袋,赤裸的身上,纵横交错地淌着血拉拉的鞭痕。 一桶盐水泼上去,像是诈尸一般,瞬间露出狰狞的表情。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刺杀诏安县主府的?”沈砺川厉声逼问的是一旁同样被扒了上衣,却毫发无损的一名暗卫。 那名暗卫咬牙抵死不说。 一道鞭痕又叠加着落在了累累伤痕上,那名暗卫咬着牙强忍着。 被问的人,身上没伤,自然不想说。 沈砺川,道:“嘴太硬了,敲不开怎么办?” 问的是身旁的六皇子楚辞,楚辞坐在太师椅上,捏着眉心,“施炙刑。” 闻言小兵拿来了一根手腕粗的红色蜡烛,烛火幽幽燃着。 那名带伤的暗卫的鞋子,被脱掉。 炙刑,火烧之行,用点燃的蜡烛,从脚心慢烤,一寸一寸地烧着皮肤,感受着自己的身边逐渐变熟了的过程。 蜡烛一靠近,发出滋啦滋啦的诡异声音,还有烧焦皮肤的味道。 痛苦的尖叫声变得惨不忍睹,又渐渐地失了声。 “是谁来指使你们的?”沈砺川问的依旧还是那名没受伤的暗卫。 那名暗卫看着同伴被慢慢的煎熬折磨到昏迷,他知道现在问的是他,一会儿他便是那个备受折磨的人。 而再问的人便是另一个同伴。 杀人诛心不过比如。 最终被问的人,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是相爷。” “相爷?”沈砺川和六皇子互看一眼,“你确定是相爷?”而不是太子? “是相爷拿着太子的令牌,吩咐我们做事的。”一但开口,暗卫闭口不在隐瞒,他不求能活,只愿死个痛快。 “可有证据?”楚辞问。 见这名暗卫回答,另一个没受伤的暗卫像是邀功一般,也开始抢着回答,“平时都是太子,派人送消息,会亲自见我们,吩咐任务不过这次,太子派人传了信的人,见我们的是太子岳丈,相爷,相爷说太子被关了禁,才叫他带话。” 出了事,太子和太子妃就被关了禁闭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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