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真的,人的中指最长,代表爱意长久,一根手指,代表我只喜欢你,所以翻译过来就是我一心一意只喜欢你。” 阮凝香言之凿凿,也是在说服她自己。 “伶牙俐齿。”言子瑜松开绑着她的手,“夫人每次喝醉了跟个没见过男人的婆娘似的,下次还是别喝酒,丢人了。” 阮凝香感觉这个臂膀都僵掉了,她却丝毫不敢有怨气。 活动活动僵掉了的手腕,手腕上两道淤痕,脖子也痛痛的,一照镜子,阮凝香才发现脖子上明显有着掐痕。 难不成昨晚真的又醉酒非礼他了? 才把他气成这样? 阮凝香努力去回想昨晚之事,在乱七八糟的梦境中,仿佛浮现了一个人名,慧心。 “相公居然为了慧心,和我动手?” 阮凝香不太确定,却依旧口气坚定地质问。 “终于记起来了?”言子瑜冷着脸道。 果然没猜错,他为了慧心跟她动手。 阮凝香顿时气血上涌,“你就这么怕我会对付慧心么?那我就如你所愿!” 阮凝香也不管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抬脚就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又被言子瑜给搂着腰拖了回去。 言子瑜本意是找到身份证,今早就送惠心离开,剩下的他在慢慢地和阮凝香解释。 如今方法行不通,就只能另谋他法。 而现在必须先安抚阮凝香的情绪。 言子瑜忽地低下头。 阮凝香一愣。 不是咬,是吻。 深吻! 言子瑜主动亲她了! 阮凝香想挣开他,却被他紧紧地固在怀里,另一只有力的手按向她的后脑勺,阮凝香怎么也挣脱不开。 生涩的吻有些粗鲁和急躁,胡乱地搅着,又像是试探性的摸索。 呼吸交缠在一起,也不知是谁的心跳更快,谁的呼吸更乱。 片刻后。 “别闹了,好么,我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言子瑜温柔地抚摸着阮凝香红润微肿的唇,掠过嘴角昨日被他咬破了地方,那里经过吸吮又冒出腥红的鲜血。 被他一抹,像是溢出汁液的梅花,红唇更加的娇艳欲滴。 阮凝香脸颊绯红,明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不受控制地乱了心跳。 她点了点头,“其实,我真的没有打算为难她。” 言子瑜也不躲避她的眼神,“夫人说,我便信。” “但是,我也想把我和慧心之间的事情和夫人说清楚。”言子瑜忍着厌恶,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我和慧心自小相识,但我们其实并没有见过几面。” 言子瑜思虑着措辞,“他父亲是四品司业,我祖上曾经也是御医出身,只是乱世中家道中落,后来徐司业生病,恰巧被我府上治好徐司业曾做过我几年的启蒙恩师,我也只是把慧心当妹妹看。 如今老师落难我无能为力,但是,现在既然让我遇见了慧心,我不可能不管不顾,你明白么?” 阮凝香望向他:“那我们也向齐昊霖一样,把她认成干妹妹,我们今后对她好点。” “都听夫人的。” 言子瑜面色越是沉静,他心里压抑着的恨意越是成倍地翻涌。 他恨这个世上所有让他不快活的人! 更恨眼前这个侮辱他男人尊严的女人! 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些变本加厉的全部讨回来! 慧心成为了新姑爷的妹妹,又有了自己的宅院。 于是,又多了好多版本的谣言出来。 最后都一致认为,大当家的棒打苦命鸳鸯。 半梦的事一解决,言子瑜没了借口下山。 不能下山,他便不能传递消息,他定的那些东西无法带回山,计划便无法施展。 言子瑜一早便没看见阮凝香,找了一圈,才知道她带着阿珂下了山。 居然没和他说,也没带他。 言子瑜觉得自从阮凝香当上大当家的之后,就一直在防备着他,不想让他接触太多山寨的事。 他以为是,阮凝香怕他接触得多,日后有了实权,造反,所以才处处提防。 实权言子瑜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山上除了阮凝香,还有赵景然,再不济还有那个齐昊霖,怎么也轮不到他。 而且他试探过齐昊霖的口风,这人对朝廷的意见太重,他根本收服不了这人。 这条路行不通。 言子瑜既然出不去,就又趁阮凝香不在,暗中了解了一下新的防卫情况。 和以前差不多,重要关口都有人把控,尤其是出入云渡山的云渡桥,不仅进出检查身份证,就连回来所带的物品也严格抽查。 严禁一切易燃易爆,危险的物品带入山。 山寨还普及了宣传口号:森林防火,人人有责。 甚至设计出各种应对火灾的应急措施。 言子瑜之前暗地里就已经订了火药、白磷和烟花,这几日就能到云溪城,看来也弄不进来了。 他的计划全部被阮凝香给打乱了。 他甚至怀疑阮凝香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第51章 探向被子里的手 言子瑜转悠了一圈,正准备回去时,徐慧心提着裙子跑过来。 “煜哥哥。” “你怎么到这来了?”言子瑜停住脚步,回头道。 “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出去?”徐慧心眉眼间难掩失落,“结果连齐大哥都不能带我出去,煜哥哥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为什么看守得比皇城还要严谨。” 言子瑜望着偌大的云渡山,“你暂时先在山上安心地住下来,别想其他的。” “嗯。”徐慧心点了点头,“煜哥哥,你若是能离开这里,还是离开这里了吧,不用管我,山上有齐大哥在,他们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慧心身后跟着的小丫头抱怨道:“小姐,你好不容易脱离了自由身,难道你真想在这个山匪窝过一辈子?” “住嘴!”慧心厉声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是不?” 言子瑜脸色沉了又沉,道:“行了,你们回去吧。” “煜哥哥。”慧心说,“我记得今天是容妃的生辰。” 言子瑜沉默望着天边,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心里百感惆怅。 阮凝香从山下回来的时候,言子瑜正伏在桌案上画画。 阮凝香摘了刀走过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相公很喜欢梅花么?” “梅花浓而不艳,冷而不淡,清雅而幽香。”言子瑜沾了沾颜料,轻轻地勾勒着纹理,“不争不抢盛开在冬日里,既不招蜂,也不引蝶,只为白雪而盛放。” 言子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自带一股清流。 直到最后一笔勾勒完,言子瑜才停下笔。 外面的天灰黑一片,早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 言子瑜道:“夫人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阮凝香坐下来倒了清水,润着喉咙,“山下有事耽搁了些。” 言子瑜净了手,命人煮了两份面。 阮凝香奔波一天,又累又饿,挑着面条就吃。 慢条斯理吃着面的言子瑜,听到秃噜面条的声音,抬了下头,眼底划过一丝不悦。 “谁家女子向你一样,吃个东西狼吞虎咽的。” “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阮凝香说,“我是山匪,我就是这样。” 不过,还是尽量放慢了速度。 吃过饭,洗澡的热水也送了进来。 “相公你先洗?” 阮凝香知道言子瑜是个讲究人,素来喜欢干净,每日必洗澡,洗澡必熏香,虽然她也不懂那是什么香,就是感觉淡淡的很好闻。 言子瑜揪了一片薄荷叶,道:“我已经洗过了,那是给夫人备的热水。” 阮凝香确实想泡个热水澡解解乏,转身便去了屏风后面。 一豆烛火照亮着暗室,屏风上浮动着那抹纤细的身影,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落下。 言子瑜杵着脑袋,手里捏着那片薄荷叶,轻轻地碾碎,任由汁液染绿了冷白的指尖,让那独特的清凉味道蔓延在周边空气中。 阮凝香洗完澡,言子瑜已经上了床,却没睡,杵着脑袋,被子搭在腰间,上身穿着单薄的雪衣,青丝随意披散,一双幽深的美眸朝她看过来。 好像在等她似的。 阮凝香顺了顺还潮湿着的头发,“相公还没睡啊。” “夫人,想让我睡么?” 夜色中的声音清冷微磁,独带一种雅韵。 阮凝香吹了蜡烛,放下红色窗幔,连最后的一丝月光,也掩在了外面。 阮凝香道:“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言子瑜淡淡的声音又在夜色中响起,“夫人,不想做点什么?” 阮凝香盖着被子的手微微一顿,一切不是她的错觉,他这是想要讨好自己。 就像昨日,他带着目的吻她的时候一样。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不是那个阮凝香,不需要他这样讨好自己。 阮凝香拉着被子,直接盖在了脖颈处,将自己掩得严实,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忙了一天,好困啊。”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漆黑的周遭陷入了诡异般的安静。 阮凝香不敢去看他的神情,侧躺着,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夜色漫长难熬,阮凝香又听到了身侧窭窣的声响。 “夫人这是故作矜持呢,还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没玩够?” 言子瑜凑过来,带着清凉的薄荷香,阮凝香却感觉耳边的吐息灼人般炽热。 她心跳飞快,微微缩了下身子,拉开一点距离。 她可不想再加深言子瑜心里的仇恨,得让他打消这种破主意才行。 就在言子瑜的手,探向她的被子里的时候,阮凝香猛地坐了起来。 “相公误会我了,我喜欢你,可是我不想为难你,在相公没有真的爱上我之前,相公也不用强迫自己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言子瑜脸上勉强堆起的笑,渐渐消失在嘴角,眼里的情绪蔓延出来,又很好地隐藏在浓稠的夜色里。 他缓缓躺回自己的位置,“如果我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呢?” “那我就像现在这样,把相公留在我身边,能这样陪着我也好。”阮凝香抓着被角道。 言子瑜幽暗的眸光望着漆黑的房顶,“再好看的脸,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总有一天会老去,夫人的爱也未免太肤浅了些。” “子瑜。”阮凝香面对他而坐,“一眼万年是爱,日久生情也是爱,如果我说我爱你,起初的原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可是相处下来,你为了我,能放弃离开这里的大好机会,跟我一起面对云渡山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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