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萧兴冲冲道:“换了一袋面包,三盒自热饭。” 温沁震惊:“三盒?!你怎么做到的……等等,折耳根?” 再一看,居然三盒全是折耳根! “对,这个最便宜。”付萧挠挠头,“我知道这很多人不接受,但我挺喜欢吃的,你们要是不吃,就把菜包给我,好歹白米饭也能充饥。” 祝眠在旁边听着,突然侧头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宝塔花菜炜土豆丝?” 当初就因为这个神奇的名字而选择放弃。 “看到了,很神奇的味道,但比折耳根贵许多,只够换一盒。” 哦吼,竟然这么贵?还是不是其实还挺好吃的? 吃了的人很想告诉祝眠,其实一般。 李修宁坐在帐篷旁,手起手落吨吨吨地喝水。 田昭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翼翼道:“修宁哥,真有这么难吃吗?” 他尝过宝塔花菜,确实比黑胡萝卜好呀。 李修宁斜眼看他,眼神意味不明,最终只虚弱一笑:“不难吃,就是味道有些怪。” “噢,我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吧,水还是得省着点喝。” 田昭非常为团队着想,可在李修宁听来,就是田昭在抱怨他浪费水,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 海岛没有灯,当太阳完全落下山后,就只剩朦胧的月光。 外出时,祝眠特地把自家的资源挂在高树上,任何人都够不着,于是,除了早上那场争夺,今天还算平静。 平静却不意味着运动量少,跟昨天一比,甚至更多,但收获也多就是了。 由于疲惫,祝眠两人早早入睡,摄像大哥也歇息了,只剩下固定摄像头在工作。 夜半三更,祝眠爬起来上厕所。 周遭昏暗,唯有流动厕所门前的一盏小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 祝眠拉开门,门框发出“吱呀”一声,她正准备抬脚,不料此时意外陡然降临! 祝眠迅速扭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丛林。 树木葱郁,月光柔和,却不能渗透阴暗半分。 黑暗之中,有不同于虫鸣的声音传来,轻微的,小心的,又是急切的。 祝眠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处,呼吸放到最缓,唇角却微微扬起。 终于来了,不枉她连续两天从熟睡中爬起。 她拿起靠在流动卫生间旁那把无用的铲子,然后朝异响传来的方向走去。 难得送上门来,可不能再跑了。 祝眠步态松弛,眼眸里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兴致冲冲。 生活太安逸,偶尔的未知危险用来正好作调味料。 越靠近,祝眠看得越清楚,逐渐地,那未知生物有了轮廓:尖耳朵,像狗,却比狗庞大。 是狼。 狼躲在草丛之后,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选中的猎物,它已经摸清楚,就只有这处是两个弱小的。 它已年老,斗不过其他几处。 不得不说,这头狼还有点小聪明,但天不遂狼愿,它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距离它还有十米时,祝眠停下脚步,铲子头叮地一声磕在地上,声音清脆极了。 这一声宛若跑步比赛的枪响,下一秒,一道矫健的身姿从草丛中飞跃而出。 月下凌空,眼冒绿光,四肢修长,凶恶狠厉。 然后—— “砰!” 声音爽脆还有回音,震得周遭虫鸣都停滞了一瞬。 什么凌空什么狠厉全都没了,只有一头不慎咬了自己舌头的、脑壳处的毛发塌了的狼瘫倒在地上。 祝眠保持着单手举铲的动作,俯视自己的杰作,嘴角一扯,神色里明晃晃的嫌弃。 半晌,她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禁打。” 不过,听声音,它的脑壳倒是不错。 祝眠感慨一句,又抬头对远处密林扫了几眼,狼族多为群居,眼前这头说不定只是派来打头阵的,还有好些在黑暗中埋伏。 可她等了又等,什么动静都没有,不由蹲下戳了戳野狼:“真只有你一只?” 野狼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在她话音落下后“呜”了一声。 它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被一铲子拍回地上。祝眠望着它疑惑地自言自语:“这么个孤岛,你怎么上来的?” 小岛四面环海,距离大陆有好些距离,不是说不能有生物,只是出现狼的可能性太低了。 铲子底下的身躯动了动四肢。 祝眠原以为它是在挣扎,可越瞧越觉得不对劲。 这动作,怎么像是……狗刨式? 怎么突然就狗刨起来了呢?祝眠眨了眨眼睛,联想到自己刚刚说出口的疑惑,心里不禁冒出一个念头。 她凑近了些,眯着眼睛迟疑道:“你能听懂我说话?” 野狼停止动作,瞳孔因为她的靠近猛地一缩,但还是不情愿地“呜呜”了两声。 祝眠:“!”真能听懂?! . 第三天早上,摄像大哥洗漱好后,扛着摄像机来到自己负责的嘉宾的营地准备开工。 要他说这次跟的嘉宾真不错,除了上次的爬树让他差点心脏骤停,其余时间都很省心,而且又是这一期嘉宾中最好看的两位,简直是摄像里的赢家。 摄像大哥边走边小声哼歌,倏地,他脚步一顿,面色僵硬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视线里重新出现流动卫生间,以及隔壁的东西。 就在那里,一只狗乖巧蹲坐在地上,灰白毛发,耳朵耷拉,脖颈间被藤蔓围了两圈,藤蔓另一端被固定在隔壁的树干上。 哪里来的狗?! 摄像大哥长大嘴巴,呆愣地望着“狗”。 半晌,他像是终于回过神,忙不迭扯着通讯器大喊:“导演!导演!有狗!” …… 远在小木屋的导演被这话砸得一脸懵逼,毫不犹豫回骂道:“狗什么狗,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是哪里,只有鱼没有——呃,狗?” 导演望着屏幕里那灰白的一小团,声量骤然下降,底气也没了,他咽了咽口水,沉默了许久。 摄像大哥:“导演、导演?” 导演猝不及防站起身,崩溃道:“谁带上来的哈士奇?!不知道节目不能携带家属吗?”话语一顿,他似乎想起什么,转而道:“是不是祝眠,瓜子就算了,怎么还带只狗呢?!” 副导演:“啊?” 这好像没有可比性吧。 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导演也算触及到了真相,但在其他人看来,完全就是被吓傻了。 导演:“走走走,咱们去没收!” “等等。”这时有人突然打断众人动作,支支吾吾道:“这、这好像不是狗……” 导演:“看着挺傻,不是哈士奇是什么?” 那位工作人员艰难吐出两个字:“……是狼。” 导演:“……” 其他人:“……” 空气如死一般寂静,小屋里面所有人都为这两个字感到窒息。 跟拍摄像还没开机,屏幕里显示的画面是一个定点摄像机拍摄的,离得有些远,此时放大一看,的确比狗大上不少,也更凶。 导演膝盖一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亏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扶助。 “好像真的是……”导演晕乎乎道。 “不是好像。”刚刚那位指认的工作人员又开口,“它就是,我才去完动物园不久。” “……”导演沉默片刻,骤然暴起,回头吼道:“还愣着干嘛?撤离!撤离!温沁和祝眠呢?小胡,快叫她们起床!” 此时已经无暇追究狼为什么会出现、当初危险排除时怎么没发现等问题,重要的是赶紧把嘉宾救出来。 另一边的摄像大哥也吓懵了,急忙又小心地冲过去拍打着帐篷,边拍边留意远处,生怕它一下子挣脱扑过来。 “怎么了,这么急?”温沁拉开拉链。 天光从掀起的缝隙中穿过,祝眠按着脑袋睡眼惺忪,昨晚睡得太晚,现在被叫起还有些懵。 说起来她好像忘了什么事,是什么呢? 正思考着,就听摄像大哥压低声音惊恐道:“快走!有狼!” 祝眠唰然睁开眼睛。 对了,她绑了一头狼! ----
第22章 Chapter22 == 祝眠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心中懊恼,她立即安慰摄像大哥:“没事,我已经把它绑起来了,不会伤人。” “快跑……啊?什么叫、你绑的?”摄像大哥直接愣住 那边导演原本还焦急得上蹿下跳,从收音麦克风里听到这句也愣了。 祝眠道:“昨晚见到的,我就拿铲子砸了两下,现在挺乖。” 铲子……砸两下……挺乖…… 摄像大哥风中凌乱,听着那轻松的语气,想法不由偏题,怎么感觉很容易的样子。 古有有武松打虎,今有祝眠打狼。 怕他不信,她钻出帐篷后径直向野狼那边走去,速度太快摄像大哥没拦住,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温沁好奇心爆棚,加上有祝眠在也跟在了后头,唯余导演在摄像大哥耳边怒喊:不许去! 野狼本来眯着眼休息,听到有人靠近,唰的一下睁开眼,瞥见是昨晚那个人类后,立刻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头送到祝眠手底。 饭票!求摸! 也不知这狼之前是不是受过训练,聪明的很,一般词句居然能听得懂意思。 祝眠思及它也属保护动物的一种,索性与它打商量送到动物园去。 野狼不懂动物园,但大致能明白那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吃穿不愁,高兴地答应了。 祝眠胡乱薅了两下,转而同摄像大哥道:“我检查过了,只有这么一头,我给它取名叫哈士奇,你们说怎么样?” 摄像大哥、导演:……不怎么样。 倒是温沁,仗着有祝眠在,天不怕地不怕,此时更是主动上前伸手去摸。 野狼孤苦多年,皮毛算不得顺滑,摸上去有些扎手,温沁也不嫌弃,狼被她摸得发出呼噜呼噜声。 看着一人一狼玩的开心,祝眠偏头笑道:“你看,不挺乖的吗?” 怕摄像不信,她决定做个示范,她走上前,蹲在温沁旁边,抬手发号施令。 “来,握手。” “坐下,起立。” “吃点草。” 众人:………… 除了沉默,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刻小木屋里,其余六个嘉宾终于赶到,他们看着屋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以及难以言说的气氛,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把我们喊过来?” 导演一脸生无可恋地回头:“你们觉得节目改名叫《限定养狼》怎么样?” 嘉宾们:“啊?” 六人统一一张迷惑脸,仿佛在说: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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