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脑子有问题!他的脑子被我用电打过——” “让他滚出来见我,我是他舅舅,我要教育教育他——” 然而,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疯了。 回到祁大少的地盘,整个看守所都要对那个男人客客气气,更不要说这个项隽舟是真的五毒俱全。 电棍邦邦地打在了铁窗上,“闭嘴!老实点!” 而这也是第二件进入审查的事情,从项隽舟的头发等等地方提取出了那种坑害大少的特殊生物碱,也是当初祁大少被指控神经中毒的成分。 这又是一件细想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这毒素显然和项隽舟有关,说不定他是为了给祁大少下毒,所以接触过多,最后把自己也给毒坏了! 可怕的是,以祁大少那样森严的安保体系、都有可能被他悄然下毒,那他们其他人曾经在的场合,很有可能会被这个疯子误伤啊?! 变态、简直是变态! 【我真的一直觉得项先生很帅……就叔圈那种帅,现在我人麻了】 【清醒了吗,还是看看祁大少吧,这才是真正永恒的大帅比】 【啊啊啊所以祁大少没事是不是?我的男神他又回归了[大哭][大哭]】 【燕子,我们还有可能吗?】 【你在想屁吃?知情人表示:这次最后是时听救了祁大少。那两位下一步就要盛大结婚了】 【啊啊啊啊啊好了!不要再说了!已酸死】 时晶晶看着整个社交圈铺天盖地讨论的都是祁大少和时听,祁大少的运筹帷幄、卧薪尝胆,时听的不离不弃,传音救赎,他们已经成了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时晶晶又碎了。 原来一切都是祁大少的谋划,他从没真正衰落过,他依然那么让人心醉!可是他永远地属于时听了!凭什么—— 她这一趟也是历经艰险,但是什么都没得到! 还有那个新媒体笔杆子szl又有大作横空出世,爱与宿命的交织,生与死的狂恋! ——《总裁焚心刻骨:天才画家痛爱狂呼》 【嗑死了呜呜呜呜】 【天啊他们就是最配的】 【太太摩多摩多!就是这个味!他们太甜了爱死!】 时晶晶尖叫:啊啊啊!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时晶晶破碎地回头看了眼祁瑞—— “瑞哥哥、你坚强一点啊!”时晶晶扑了上去,狂摇他肩膀。 祁瑞整个人抱着脑袋,痛哭着喃喃自语。 “不是……爸……不是……” “哥……你是我哥吗……你还是吗……” 怎么瑞哥哥比她还碎啊!? 为什么?! … 关于项隽舟的更多实情,还有一个晦暗污浊的真相。 但最终被祁粲亲自指示,让人压了下去。 项晚苑知情不报罪属同犯,会有她的审判。但是她的确为儿子计深远,没有让祁瑞这个蠢货了解或参与到半点内幕。 祁粲最后放下了所有检测报告,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 他的烧在慢慢退了,时听回自己房间画画,他打算把她叫过来照顾病号。 所以,他心情很好。 不想计较太多了。 虽然祁瑞是一个让人烦躁的蠢货,但是他从前乃至以后都对祁粲没有任何威胁,所以,祁大少终究给他留了条活路,看他自己怎么走了。 至于剩下的,那是祁连国他们家内部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贱人!” 祁瑞的亲子鉴定,祁连国是最先拿到的,甚至早于知道项隽舟的真实身份。 而这就导致了更加严重的后果。 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已经足够让他脑溢血,但当祁连国知道祁瑞真正的父亲是谁的时候,他才真正、彻底地破防了。 他想起自己感动又亲切地叫那个人的名字,感谢他亲自去B省主持救援,帮助他找祁粲和祁瑞… 近亲……你们居然近亲…… 祁连国拿着检测报告足足晴天霹雳了十分钟,抬手就给自己扇了一个大嘴巴,然后又反手给了项晚苑一个。 “贱人!你们要不要脸?你们要不要脸啊!” 祁连国整个人都崩溃了。 项晚苑也彻底疯了,脸被打到一边,却还在笑。 近亲?项隽舟是假的,他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而她,背负着道德的审判,担心着祁瑞的智力会不会因为近亲而有影响,日思夜想怎么才能在偌大一个祁氏给瑞瑞挣出一份家产。 是,她是贱,可是没想到哈哈哈哈,那个男人……都是骗她的。 骗她背上道德的枷锁,骗她一步步被精神控制,配合着他一切的谋划。 完了,现在全完了…… 所有的一切,依然掌握在祁粲手里。 再也无人能撼动了。 项晚苑一边脸肿了起来,祁连国还不解气,反手又想再来一下,却被项晚苑的指甲狠狠掐住,终于对着这个蠢猪破口大骂: “你就不贱?你又是什么东西?” 祁连国满身虚肉,被她厮打得竟然还不上手,一连吃了好几个嘴巴。 “当年我姐姐躺在病床上,我是贱,但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现在全推我头上?你才是最对不起项凝的人!”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尖锐得全破了,项晚苑哭着跪倒在地上,到今天这一步,她终究还是要对天祈祷项凝原谅她,日日夜夜祈求她的原谅。 祈求项凝教出来的那个孩子,能心存最后一点点仁慈。 给瑞瑞留条活路吧…… 她会在狱中让项隽舟那个恶鬼不得好死的。 … 这场轰轰烈烈的大瓜最后传遍了整个A市。 祁粲在要求时听连续照顾他两天之后,人退了烧,心情也彻底好了。 他踏着夜色来到了项家老宅。 母亲去世之后,祁粲很少回来,探望项家二老也常常是在外边。 现在,项隽舟代表的名字正在迅速身败名裂,这两位老人只是听见了只言片语,已经遭受了巨大打击。 他们应该是在项隽舟这件事上最痛苦的人。 人到晚年,本以为自己找回的是失散多年的儿子,却没想到招来的是一只豺狼。 女儿不在了,还险些把孙子害惨了。 项老先生和夫人几乎是老泪纵横,那到底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 他这么多年自己不婚不娶,全部用来悉心照料他们,陪伴他们,隽舟的孝心在全市都出名。他那么风度翩翩,儒雅随和,他怎么会是那样的呢? 他们真的想不明白,就算是假的,他已经得到了这些,为什么还不知足呢? 祁粲轻轻拍着二老的肩头。 或许只有他明白。 因为项隽舟从没真正脱离过那个乞丐。 他已经查到了当年项隽舟被项家人找到带走的地点,那是一个极其落后的瓦窑,他在那里的人生甚至比火子沟还要惨烈得多。这一切和豪门落差太过震撼,以至于他抢来的不是幸运,而是深埋骨血的不甘和恨意。 无论他表现得多从容,穿得再光鲜,接受了再多的赞誉和欣赏,他的心里始终知道这一切转瞬即逝。 他恨别人的得天独厚,每恨一分,就多提醒自己一分——那个乞丐一直活在他的脊髓里,吸食他的一切。 他的生存法则最后变成不停偷,不停骗。 “但没关系。”祁粲淡淡地说。 项家二老知道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项隽舟真正对祁粲做了什么,那些真正惨痛阴暗的过往,就没有必要让这些老人知道了。 亲者痛,仇者快。 祁粲已经看过太多。 而现在,他稳定,强大,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对他们而言最有力的安抚。 “没关系,项家不会变。” “我会去亲自告诉母亲。” 项家二老看着年轻有为的孙子这张英俊的面孔,想到很多年前那个优秀的女儿,流着眼泪握住他的手。 还好,还好,阿粲还在,阿粲也有自己的家庭了。 “那个丫头,听说是她救了你。…”项老小心翼翼地问。 “嗯,”祁粲的眼底多了几分温和笑意,冷意消融,“是的。” “好、好!” 有家庭,有爱,他们终还有希望。 项老夫人希冀地问:“可要好好对人家,什么时候——” 祁粲笑着站起身,按住他们的肩头,“会的。” 他已经在准备了。 … 祁粲从项家回去的时候,时听还在画画。 她没有关注外边的风起云涌,她的一亿任务还剩下最后的两千多万,除此之外她报名参加的这场全球美术大赛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截稿了。 时听有很多事要做的! 她要把这一场事件里得到的所有灵感,完全表现出来。而这一次的画,竟然终究还是和祁粲有了关联。 时听粘着颜料的手指戳了戳画板。 虽然这次对Aron的心情很复杂,但是那年他告诉那个山野丫头的话并不是假的——她要有真正灵魂的震颤,才能画得出她自己的声响。 现在她越来越深刻理解了。 A:[听,我真的很抱歉,为之前的一切] A:[我会一直反省这件事,继续寻找我的哥哥,哪怕我们的母亲已经放弃] 时听看着Aron发来的消息,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祁粲全部收网、清算之后,Aron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什么,但从此已经被禁止入境。 祁粲走过来,瞥见屏幕,冷笑一声。 他对这个智障已经算是仁慈。 况且尽管禁止他再次入境,祁大少还是借调了一部分人力物力给他,让这个愚蠢的金毛找他的哥哥。 毕竟他就是当初游走在西欧寻找S.的神秘东方力量,他出手,比这个洋鬼子全球流浪乱窜高效多了。 A:[请替我转达对Mr.Qi的谢意] 祁粲:呵呵。 你以为呢? 从此以后这个金毛再也没有任何竞争力和威胁性。 你拿什么和我比? A:[但我还是期待在这次的画展上和你的作品再次重逢] A:[听,这是第一次我们不再合作出现,是你一个人的发光] A:[我依然相信你,绝对可以的] 时听认真地点了点头,正要回复,就被祁粲抽走了手机。 “没完了?”他都抱着胳膊看半天了。 全世界就只有这个金毛懂艺术? 他也有幅画要和时听交流呢,和她渊源更深。 祁大少面无表情地不爽。 而时听非常有恃无恐地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她消息还没看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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