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起、姜念的腰身,在她唇上啄了下,手指穿过她的发际,扣住、她的后脑,嗓音沙哑的厉害:“我们回房。” 姜念心跳的很快,双手搭在陆聿肩上,手指忍不住蜷了蜷。 手心下是男人紧绷的肌肉,冷硬如铁。 陆聿抱着她拉上窗帘,本就昏暗的屋子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陆聿,姜念的感官、瞬间放大,她抿着唇,安静的屋里能清楚的听见陆聿的呼吸声,绞着、她的气息,让她的脸蛋愈发的绯红。 到最后,围裙懒懒的搭在身上。 姜念眼睫轻颤,眼尾薄红,眼睛也被激的沁着洇湿的泪珠。 纤细的手臂搭在被褥上,白皙的手腕上搭着一根红的系带,陆聿在她湿漉漉的眼睫上亲了下,抱着她去了洗澡间,过了一会才出来将她放在床上:“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屋里亮着灯泡,姜念捏了捏酸疼的腰肢,翻过身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被陆聿抱起来,男人在她耳边吐着热气,笑道:“吃饭了。” 姜念:…… 她好困。 姜念努力睁开眼,吃过晚饭后躺进陆聿怀里,睡得正香时,楼道外忽然响起岳巧的声音:“关露,你咋了?!” “罗小悦,你是不是故意的?!” 岳巧刚说完,雷营长赶紧拦住她:“她还是个孩子,哪懂得什么啊。” 姜念一下子睁开眼,困意也没了,陆聿搂着她的肩,见她睁开眼,在她眼睫上亲了下:“不睡了?” “我出去看看。” 她翻起身穿上衣服就往外跑,陆聿起身跟着她,两人走到屋外,看见了同样走出来的何月,何月揉了揉眼睛,说:“也不知道咋了。”然后走过去。 关露扶着墙站着,手捂着肚子,脸上有些痛苦,罗小悦挨着墙站着,缩着肩膀哭泣,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岳巧手叉腰瞪着罗小悦,被雷营长拉着手臂往屋里拽,罗承义拿着外套从屋里出来披在关露身上,抱着关露就往出走。 罗小悦伸手拉住罗承义的衣角,泪珠一串串的往下掉:“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关阿姨会吓到,我只是想逗关阿姨开心,爸爸,你要是生气了就打我吧,别不理我。” 罗承义皱眉看着罗小悦:“你先回屋里待着,我先带你关阿姨去卫生所。” 罗小悦不放手,好像没看见关露疼痛的模样,还在给罗承义不停的道歉,看的姜念眉心颦蹙,总觉得这孩子是在故意拖着罗承义,岳巧看见罗小悦这副模样就来气,一把挥开雷营长,指着罗小悦就开始训:“你那叫逗关露开心?有人拿着画的吓死人的红面具逗人开心的吗?我看你就是诚心的,你小小年纪心咋那么毒啊,你娘—” “岳巧!” 罗承义声音一厉,想让岳巧闭嘴。 雷营长捂住岳巧的嘴,把她拽回屋里,岳巧气得对雷营长又踢又踹,还上手拧,拧的雷营长疼的直倒吸凉气,硬是把她拖进屋关上门。 那边门关上了,可这边罗小悦还是没松开罗承义的衣角。 姜念眉心紧皱,实在忍不了,隔着一截距离对罗小悦说:“你再不松开你爸的手,你关阿姨真出事了,到时候你又怎么做?还是哭着道歉吗?” 她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在楼道里,就连从楼上跑下来的陈萍和其她几个军嫂也听见了,一旁的何月也愣了下,都齐刷刷的看向一直拽着罗承义衣角不松手的罗小悦,罗承义皱眉,对罗小悦说:“赶紧回屋去。” 说完快步往楼梯口走,罗小悦被罗承义的力气带的往前趔趄了两步才松手,可见她拽的有多紧,她看到楼上楼下的人都看着她,眼神里多少都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责怪和对她此举表达的不懂事,于是愤怒的看向楼道另一头的姜念,垂在身侧的手也用力攥紧。 一个九岁的孩子,眼神却让人有种后脊梁冰冷的感觉。 陆聿眉峰微皱,上前搂住姜念单薄的肩,对罗小悦说:“回屋睡觉。” 他声音清寒,带着几分冷冽,眉峰处藏着几分锋锐,罗小悦吓得身子紧绷了一下,她害怕陆团长,从陆团长搬过来时,她每次见了陆团长都会叫一声陆叔叔,但对方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好像能将她看透。 甚至是看穿她的伪装,几次遇见时,对方都会冷漠的撇她一眼。 罗小悦不敢直视陆聿的目光,转身快速回去关上屋门,“碰”的一声巨响,好像在用蛮力发泄自己的怒气。 姜念:…… 陆聿道:“我们回去。” 他搂着姜念,有力的手臂将她护在自己的方寸之地,陈萍在楼道那看了眼,见姜念和陆聿亲昵的模样,又想起之前两人是叔嫂关系,赶紧抛开这个念头,又跑回楼上去了。 她回到屋里关上门,任营长从屋里出来,问了一句:“楼下咋了,咋咋呼呼的?” 陈萍把罗小悦的事说了,任营长闻言,皱眉道:“这孩子心眼挺重啊。” 陈萍也说:“要不是刚才姜念说出来,我还真没看出来不对劲,平时看她笑眯眯的挺有礼貌的,没想到心眼这么坏。”. 外面安静下来,姜念仰着小脸看陆聿,想到刚才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陆聿,罗小悦那孩子心思很深,不像表面那么活泼爱笑。” 上次她和何月从部队外回来看见罗小悦的母亲,有那样的母亲频繁的来见罗小悦,这孩子心思岂能单纯了? 陆聿轻轻拍了拍姜念的肩膀:“那孩子心思重,你以后离她远点。” 姜念点点头:“嗯。” 睡了一会,又想起一件事,转过身半趴在陆聿旁边,手搭在男人的肩上说:“你有没有觉得罗小悦跟罗副团长一点也不像?” 她打第一次见罗小悦就觉得她跟罗副团长不像,就算这孩子随母亲,可脸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找不到罗副团长的影子,不过她也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有些孩子长相的确随了父母的任何一个,与另一个没什么相似。 陆聿握住姜念的手,眉峰微蹙了下,只说了一句:“别想了,先睡觉。” 第二天一早姜念起来时陆聿已经走了,他坐了早饭在锅里温着,姜念刚洗漱完准备吃早饭时,岳巧过来敲门了,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关露,她一晚上都没回来。 姜念道:“行。” 她吃过早饭跟岳巧去了卫生所,卫生所的医生说今天早上罗副团长带着关露去了县医院,于是两人又赶去县里,这边的县医院也属于军区医院,比卫生所的医疗设施各方面都全面许多。 从部队到县医院走路要半个多小时,两人赶去医院,跟护士打听后找到二楼的病房,关露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罗副团长在边上坐着,看护士给关露扎针输液。 “露露,你感觉咋样了?” 岳巧进来问了一句,关露扭头看见她们二人,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好些了,你们怎么来了?” 岳巧道:“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姜念问:“孩子没事吧?” 关露手扶着肚子:“医生说动了胎气,现在月份太小不稳定,让我先住院观察几天。” 罗副团长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岳巧说:“你先回去吧,我和姜念在这陪着他,罗小悦在家还要人照顾。” 罗副团长脸色有些疲惫,搓了搓脸,对岳巧说:“那露露就先麻烦你们两了。”然后看向姜念:“谢谢了。” 姜念笑道:“没事。” 罗承义走后,姜念和岳巧一直陪着关露,岳巧仔细问了昨晚的事,这才直到昨天罗小悦在得知关露怀孕后心里就憋着气,回到家后故意在纸上画着红红的血脸,在纸上扣了两个洞,趁关露从洗澡间出来时在门口吓唬她。 关露受了惊吓,胎象不稳,肚子疼,在罗承义出来后罗小悦把纸揉碎,说她只是得知关阿姨怀孕替她高兴,想逗她开心,谁知道会吓到他。 话还没说几句罗小悦就哭了,罗承义也不好训斥她,带着关露就去了卫生所,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罗承义回去的时候罗小悦还没上学,他开门进去,看见罗小悦坐在外间的凳子上,眼睛哭的红红的,在罗承义进来后一下子起身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哭:“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再也不逗关阿姨了。” 罗承义叹了声,摸了摸罗小悦的头:“吃过早饭了吗?” 罗小悦摇摇头,罗承义说:“爸给你做点早饭,吃完饭你上学去。” 说完捏着罗小悦的手臂松开去了厨房,罗小悦坐在板凳上,看着罗承义的背影,冷漠的擦掉眼泪。 “悦悦。” 罗小悦打了个哭嗝,看向厨房门:“爸爸,怎么了?” 罗承义顿了一会说:“你关阿姨不容易,跟着我也受了不少委屈,她肚子里怀的也是爸爸的孩子,你也是你的弟弟或妹妹,爸爸不指望你能喊关阿姨一声妈妈,但至少在这个家里,要真心把她当作一个长辈看待。” 罗小悦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罗承义,冷笑了下,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乖巧:“我一直把她当作长辈呀,爸爸,我从来没有跟关阿姨顶过嘴。” 罗承义切菜的手一顿,没再说下去。 等罗小悦吃过早饭去了学校,罗承义去食品站买了一只鸡回来炖成汤,赶在中午的饭点去了县医院,给姜念和岳巧也带了一份午饭。 关露要在医院待一个礼拜看看情况,这几天岳巧叫上姜念去医院看关露,关露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等中午罗副团长再次过来时,岳巧她们才离开医院。 两人刚过了人民街道,准备往部队那边走时,看见了背着书包走过去的罗小悦,岳巧脚步一顿,一把抓住姜念:“这个点她不是应该在家里吃饭吗?怎么跑出来了?” 姜念也看了眼,心里隐约有种直觉,罗小悦是背着罗副团长出来的。 岳巧说:“过去看看,是不是罗小悦她娘又出啥幺蛾子了。” 话落就拉着姜念跟过去。 罗小悦亲妈的事何月跟她说过,那个女人为了膈应关露,一个月能来好几趟家属院,两人跟着罗小悦去了公园旁边的小河口,躲在树桩后面,看着罗小悦跑到一个中年女人跟前,拉着她的手开始诉苦。 她们离得虽然远,但小河口这边安静,依稀能听见罗小悦的声音。 她在说关露在家里如何对她不好,罗副团长是怎么偏心关露,两个人一致欺负她,听的姜念秀眉紧皱,越看罗小悦这孩子越膈应,岳巧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得撸起袖子就往冲过去,被姜念一把抓住了。 她扭头看姜念:“你拦着我干啥?你看看那死丫头张口闭口胡说八道!” 姜念低声说:“再等等。” 见岳巧待不住还想往外冲,她不得已又道:“先别冲动,看看罗小悦和她妈会不会出什么馊主意对付关露,我们要是现在冲出去,她们以后肯定会防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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