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拉乔珍珍坐腿上,正色道:“珍珍,咱们还是尽快跟家里人提结婚吧。” 乔珍珍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贺景行心头一紧:“怎么?” 乔珍珍:“还是你说吧,我不好意思说,咱俩昨天刚那样……” 贺景行只要乔珍珍答应就行了,他一口应承下来:“好,那就我说。” * 太阳西下,在外消磨了一天的长辈们相继回来。 一看到乔珍珍跟贺景行已经重归于好,皆是大松一口气。 晚上,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乔珍珍主动挨着贺景行坐,两人如胶似漆,饭桌上的气氛大大转好。 饭后,贺景行让大家先别走,他从国外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 他看着有些不近人情,但对待亲近的人,一直都很细心体贴。 只是昨天完全没有这个心情,想不起这事,今日趁着人都在,赶紧把礼物给发了。 他给每个人挑选的礼物都不一样,但大家收到礼物还都挺开心的。 最后,箱子里只剩下一个盒子,迟迟未动。 贺谨言问:“哥,这个是送给谁的?” 贺景行目不斜视,淡淡道:“哦,这是我朋友送我的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 众人齐齐一愣,还是乔父最先反应过来:“说起来,两个孩子的年纪确实不小了,该结婚了。” 贺父贺母也是一脸赞同。 于是,乔珍珍出去洗水果的这一会工夫,两家长辈已经商量起办婚礼的事了。 乔珍珍没想到贺景行的动作这么快,跟他说悄悄话:“还是你有办法。” 贺景行眼底的笑意流露出来,与她十指相扣。 当然了,他演练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第88章 最后, 经过讨论,长辈们还是决定将婚礼的主场地定在首都。 主要还是考虑到现在的出行不便,两个年轻人的同学同事大都在首都,乔父的社会关系离这也更近。 就连贺父的师兄弟还有恩师, 让他们舍近求远, 长途跋涉地前往申海参加婚礼, 显然不现实。 秉持着就近的原则,婚礼先在首都办,后续再回申海补请一次酒席。 这样, 两边都招呼到了,还不折腾宾客。 对此,两个年轻人都没什么意见。 贺景行唯一的要求是,婚礼的日期,宜早不宜迟。 他的理由很充分,他马上就要前往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参加工作了,刚入职,应该还不会正式进入项目组, 但之后肯定会越来越忙。 乔珍珍在特区的工厂又在发展阶段,不能长时间离开她。 贺父贺母也都有工作在身,更别提乔父了,他本身就是个大忙人,说走就得走。 如若不趁着大家都在,一鼓作气把婚礼给办了,下次再聚, 不知道又得耽误多少工夫。 贺景行一副为大家考虑的样子, 长辈们听得有理,登时围坐一桌, 拿着日历开始挑日子。 很快,婚礼的日期就定在了六月七号,也就是农历的四月二十六,宜嫁娶。 春暖花开,天气不冷也不热。 算起来,距离婚礼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跟上次订婚一样,两家人又是急匆匆地开始筹备。 当晚,长辈们聊到深夜,才把事情给彻底敲定了。 贺景行也私下跟乔珍珍报备了自己的财产,在回国前,他转让了部分股权给斯利姆,剩下的股权每年还能拿到分红。 这笔资金是他特意为乔珍珍预留的,以防她要在海外购买机械。 至于剩下的钱,因为经济危机,再加上港城和花国的谈判,港城的房地产市场已经全面崩溃。 他考虑到海外的资产不好管理,便在港城置办了大量的土地和房产,又雇了专人过去打理。 两人即将组建家庭,贺景行没有任何藏私。 乔珍珍便也去衣柜里翻自己的箱子,她在特区还有首都同样拥有不少地皮,除了这些,她还有巨额的存款。 贺景行看清数额,大感意外。 “你给我留的那些金条,我全拿去做生意了。”乔珍珍很得意,“怎么样?我上大学这几年,真没闲着吧……” 贺景行摇了摇头。 乔珍珍赚钱,为的就是这一刻:“我之前在电话里说养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吹牛?你现在相信了吧!”她拍了拍胸脯,“你以后就安安心心上班,赚钱的事让我来。” 她说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我打算下半年,就要开始盖楼……” * 次日,乔父早早回了军区,除了有工作在身,他还得抓紧时间给乔珍珍张罗嫁妆。 另一边,贺景行为了专心筹备婚礼,特意延后了入职的时间。 联系酒店,确认菜单,写喜帖,然后添置新房家具、喜糖、装饰屋子等,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乔珍珍那套三进院会作为两人的新房,里面其实已经收拾得很好了,贺景行又做主换了一批新家具,再把大红喜字一贴,便极为妥帖了。 因为改革开放,花国又渐渐开始流行起西式婚礼。 贺景行问了乔珍珍的意思,便从港城调来了婚纱,供她挑选。 乔珍珍比较会偷懒,挑完自己婚礼当天要穿的婚纱后,便没什么事做了。 贺景行对婚礼很在意,大小事基本上都是他在拿主意,就连买什么喜糖,贺父贺母都要来问下他。 在此期间,服装厂打来电话,乔珍珍临时有事要回特区。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幸福了,贺景行时常为此感到不安。 乔珍珍待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还好,一旦得知她要走,他便按捺不住了。 于是,他硬是腾开手,陪着她跑了一趟。 两人寸步不离地在特区待了两三天,才一起返回首都。 * 回到首都后,乔珍珍便主动提出先去领证。 贺景行脸上的惊喜,挡都挡不住。 乔珍珍抬头看他,眼底是浅浅的笑意:“去不去?” 贺景行当然说不出个不字。 于是,两人也没跟家里人商量,就这么去了。 薄薄的一张纸,再盖上一个大红的钢印。 从民政局出来后,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一路上,贺景行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原来成为合法夫妻,就这么简单。 乔珍珍打趣他:“现在安心了吧?” 她本以为贺景行不会回答,谁知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表情别样的认真:“安心。” 过了会,他又问:“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 乔珍珍摇头:“不贪心。” 两人能从红河生产队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这么多年,她只是提供了一点点的甜,贺景行就能一直竭尽全力,努力摆平两人之间的障碍,然后走到她的身边。 期间,她看见的,还有看不见的付出,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自己主动提出领证,能减少他的患得患失,能让他再高兴一点,再满足一点,她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回忆起这些年,饶是乔珍珍,也感触颇深。 随后,她莫名想起贺景行回国那天,两人的傻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贺景行好像也被她的笑意感染,唇角微微勾起,问:“笑什么?” 乔珍珍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我想起你回国那天,咱俩傻乎乎的样子,太好玩了。” 贺景行下意识跟随着乔珍珍的言语,回想起那天,确实是有趣,不过他当时内心的兵荒马乱,也都是真的。 乔珍珍挽住他胳膊,天马行空地说傻话:“贺景行,要是你回来时,我真的变心了怎么办?” 贺景行沉默了一瞬,笃定道:“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乔珍珍挑眉,挠他掌心:“这么自信?那我要是不回心转意呢?” 贺景行停下脚步,语气平静:“把你抢回来。” 他眼眸幽深,直直地盯着乔珍珍不放:“珍珍,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乔珍珍愣住。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公园里。 贺景行靠近,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你说过的,要勇敢,我一直记得。” 乔珍珍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两人在大学校园里,一段和今日相差无几的对话。 只不过当时的贺景行很沉默,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只是用一个急不可耐的吻匆匆结束了话题。 想到这,乔珍珍眨了眨眼:“好啦,不会有别的男人,我只爱你哟~” 她踮起脚,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亲了几口。 贺景行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他轻声道:“我也爱你……”永远。 * 正式举行婚礼这天,乔珍珍换上了一条洁白的鱼尾裙婚纱,是她自己挑的款式,特别显身段,美丽得不可方物。 婚礼在酒店里举行,盛大且隆重,来了许多大人物。 贺父的恩师,花国的杰出科学家作为主婚人,给两位新人致词。 贺谨言拿着一台数码相机,冲着乔珍珍一阵猛拍。 乔珍珍见她一边拍,一边念叨着太好看了,不禁失笑:“言言,你都拍一上午了,坐下歇会吧。” 贺谨言:“嫂嫂,这可是我哥交给我的任务。” 贺景行从国外带了一台数码相机回来,前几日,他特意教会了贺谨言使用方法,安排她在婚礼现场多拍些乔珍珍的照片,留作纪念。 婚礼结束后,贺景行和乔珍珍在家休整了几日,又得去申海办酒了。 全部弄完了,贺景行便得回首都上班了,研究院那边一直在催。 这次,乔珍珍没跟他一起回,她的工作重心还是在经济特区这里。 于是,两人不得不继续异地恋,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 乔珍珍不在首都时,贺景行的吃住都在研究院里,一有长假就去南方找乔珍珍。 乔珍珍做生意,相较而言,比贺景行还是要稍微自由一些。 她也愿意给下属独当一面的机会,所以每隔一两个月,大概都会在首都待个十来天。 只要她在首都,贺景行工作再晚,都会开车回家。 隔年,十月一号,国庆三十五周年。 乔珍珍特意赶回了首都,和贺景行一起前往广场观看阅兵。 那天,乔父穿着板板正正的军服,胸前挂满了勋章,骄傲地立于城楼上,和领导们一起检阅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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