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的背后还错落着些还泛红的伤痕…… 宋殷殷把目光放在那些伤上,眼神看着比刚刚还冷漠,声音也冷冰冰的:“越叔叔就应该打你的嘴,都这样了,还能胡说八道。” 她没说,但越清宴能感觉到,大小姐心疼他了,勾起唇,轻声安慰她:“这些伤看起来很严重,其实没什么,跟我小时候挨的揍比起来,我只想说……我爸是真老了,手都没劲儿了。” 宋殷殷看着挨了打还很嘚瑟的某人:“行,等一会我就把这话告诉越叔叔,看他来不来劲。” “别。”越清宴并不害怕,就是想求求她,“大小姐要是能帮我保守秘密,我可以贿赂你……用我自己。” 宋殷殷无语地看着刚刚还为脱衣服害羞,现在就适应了,又开始欠扁起来的越清宴:“滚。” 越清宴看她看得差不多了,拉上衣服,要把衬衫穿好。 “谁准你穿了?”宋殷殷扯住他的衣服,瞥了眼他后背,“你是不是跪完直接去买凉汤了?还去洗澡,都没处理这些伤?” 越叔叔会心软,提前让他去睡觉的概率很小。 越清宴一大早上就去买凉汤,赶回来,洗个澡,到她这里,最早也就是这个时间,这说明他中间别的事什么都没做。 包括抽点时间给自己上点药。 “这点伤不需要处理。”越清宴还是没当回事的态度,“大小姐请相信我钢铁一般的后背,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尽情依靠……”还不忘给自己打个广告。 宋殷殷瞪他一眼,懒得跟他扯东扯西,直接给出指令:“不许动。” 越清宴无奈地放下手:“看来大小姐还想多欣赏一会我诱人的身体……”都已经下床走向门口的宋殷殷又折回来,随手抽了条发带放到越清宴嘴边,“咬着。” 越清宴抬眼看她:“大小姐我不是小狗,也不想一大早就玩这么刺激的……” 宋殷殷虚起眼,他这个破嘴必须得堵上:独家文都在南极^生物群八以四八咦⑥九六③整理发布“咬。住。” 宋殷殷关上门,越来越小的门缝间,是咬着发带,委屈但又忙里偷闲用桃花眼勾引她的越小狗。 过了几分钟,宋殷殷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个医药箱。 这个箱子可沉死她了,宋殷殷把箱子放到越清宴面前,伸手给他,他把她的手接过来,力度轻轻地给她揉捏手指和掌心。 虽然很舒服,但也不能让他捏太久,宋殷殷收回手,点了点药箱:“自己上药。” 越清宴看向她,嘴巴不能说话,桃花眼表现力不比话语差,甚至能传递出更多东西。 “烦死了。”宋殷殷受不了他狐狸精似的眼神,看了眼还在那用眼睛勾她的某笨蛋,“笨蛋还等什么呢?把药箱打开呀。” 越清宴看她真要给自己上药,反而迟疑了一下,宋殷殷都要不耐烦了,他才把药箱打开。 宋殷殷从来没给人上过药,也不知道该用哪个,睨视着全都长得很不合她心意的药瓶,伸手去拿里面勉强看起来还可以的那瓶,越清宴看着宋殷殷要拿咳嗽糖浆给他上药,笑了一下,伸手拦住她,指了指旁边的药水。 越清宴在打架方面是行家。 在挨打方面也深有心得,没处理自己的伤,一是因为懒得弄,二是因为急着见宋殷殷没时间,他其实很懂怎么处理伤口。 宋殷殷在他无声的指导下,用棉签沾好了药水,看了眼还乖乖咬着发带的越清宴,眼底滑过一点笑意。 果然,还是嘴巴被堵上看着顺眼多了。 “我会轻点的。”宋殷殷心情好,还安慰地摸摸越清宴的头发,不过,只善良了一秒,很快又翻脸,“敢叫或者乱动,你就死定了。” 越清宴没说话,不仅是因为咬着东西,更因为他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殷殷很满意越清宴安安静静的样子,开始给他的伤口上药。 越清宴能够明显感觉到,宋殷殷的不熟练和小心,她太怕弄疼他了,棉签几乎都没落到他的伤口上,药水自然也没怎么沾到他,这导致她一处伤口要反复上很多次药。 这对还新鲜着的伤口是种折磨,可越清宴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她带给他的刺痛,反而有点兴奋,那些真切的痛感,说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他的梦境。 皮肤感受到的痛和痒,都是她留在他神经上的印记。 代表她和他的关系不再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同学。 代表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关心和照顾。 越清宴呼吸放得极为轻缓,生怕自己动作过大,破坏了这一刻,或者让她想要收回施予他的特权。 或许,他应该再找一个心理医生。 看看大小姐曾经对他是不是受虐狂的担心是不是终于成了真。 宋殷殷也意识到自己的操作可能有点问题,问越清宴:“疼不疼?” 她在越清宴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幅度很小地摇摇头。 宋殷殷哼了一声:“疼了也不许说。” 这么说,但她的动作更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殷殷把手里的棉签一丢,坐到床上:“好了。” 把指尖放到鼻子前,嫌弃地皱起眉,一股药味。 但她手上的药味再浓,也浓不过越清宴身上的药味,所以宋殷殷毫不犹豫地要求越清宴穿上衣服一边去。 至于那个被他咬过的发带,就给他了,她才不要有他口水的东西。 宋殷殷这个样子,把对人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渣女演绎得淋漓尽致。 被驱逐的越清宴也没说什么,把衬衫穿好,但没站起来,喉结滚了一下:“宋老师,让我再坐一会儿。” “为什么要坐……”宋殷殷想到了什么,目光下移,勾起唇,“越清宴,你不会是……了吧?” 她怎么什么都懂?越清宴感觉好不容易有些平息的燥热又扑过来,侧开脸,没看她。 宋殷殷却对越清宴有了兴趣,靠过来:“上个药你激动什么?” 激动这个词用得不可谓不贴切生动,越清宴难得沉默,又把脸转过去一点,躲开她温热的气息。 “为什么会这样呢?”宋殷殷仿佛拿到有趣课题的科研人员,上下打量着越清宴,声音越来越轻,“是因为上药很舒服吗?” 越清宴闭了闭眼:“宋老师,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哦,开始叫我宋老师了啊?”宋大小姐的叛逆劲儿上来了,他要她离远,她非要凑过去数他的眼睫毛,“越先生,你长大了,以前也没这样过啊。” 她意味深长的话音微微上扬,在这个情况下,无异于是对越清宴火上浇油。 越清宴被她逼得没办法,只能转回头看她。 静了片刻:“你怎么知道以前没有过?” 宋殷殷和他对视几秒,如果说有什么是和以前不同的,那就是他现在看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或者是她没有意识到过的深邃幽暗。 宋殷殷收回目光,皱起眉:“越清宴,你以前也有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想象了一下,感觉受不了,“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在她心里,越清宴一直是中二幼稚的形象。 她都没注意过他的这些“成长”。 越清宴被宋殷殷骂别的都无所谓,但听到她这么说自己,静了好久,才点点头:“嗯,我恶心。” 他自己也觉得恶心,尤其是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对儿时的同伴,从小喜欢的人,竟然有那样的生理反应。 但他控制不住,甚至当时都不知道它是如何发生的。 越清宴感觉自己好一些了,立刻站起身,要离宋殷殷远点儿,但衣角被抓住了,他低头看,宋大小姐一只手抱着腿,另一只手拽着他:“恶心完我就想走?” 她的语气还是不饶人的那种,但越清宴知道,这已经是大小姐服软的极限了,她觉得她刚刚说的话让他伤心了。 越清宴没再坐回床上,但也没有挣开宋殷殷的手,就顺着她的力度停在原地,眼里还是带着笑,用安慰小朋友的语气安慰她:“我其实不难过,就是觉得自己有些下/流,大小姐只是帮我上个药,就有了反应。”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才不关心你难过不难过。”宋殷殷哼哼着,但手没放,故意把越清宴价格不菲的定制衬衫衣摆拉长,“你确实很下/流,不过。” 她顿了一下,下足了决心才继续,模仿着越清宴的经典油王语气:“一流的我,配下/流的你正好。” 越清宴心里那点阴霾因为宋大小姐的“模仿秀”荡然无存,笑着问她:“这算是土味情话吗?” “土是土。”宋殷殷选择承认前面的也不承认后面的,“但不是情话,你不要自作多情。” 越清宴点头:“好,那以后情话就留给我来说。” 宋殷殷可不想听越清宴正版的土味情话,又往他那里看:“什么都不做,就能不难受吗?” 越清宴听她又把话题带回去,摸了摸高挺的鼻尖:“大小姐不用担心我,我自己能处理。” 宋殷殷的兴致回来了,又研究起来了:“怎么处理?” 她和越清宴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有一度,她认为,他和她是一样的,甚至还在去卫生间害怕的时候,想让他陪着自己去女生卫生间。 后来才慢慢意识到他们是不同的。 但这种意识直到刚才还只是一个概念。 他的反应,像是一个已经颁布很久,但被她忽视了的通告,让她猛然发觉,越清宴和她都不是小孩子了。 这种认知,让她有点排斥,同时也有些兴奋。 就好像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她和越清宴的面前铺平开,他们踏出的每一步都将是从未有过的冒险。 越清宴自然能看出宋殷殷眼底的好奇,跃跃欲试,笑了笑:“你刚才还说这很恶心。” “那种事情就是很恶心啊,但是……”宋殷殷语气任性,但话尾拐着软软的弯,带着骄纵的天真,她看着越清宴。 如果是和他一起,好像就没那么讨厌了。 她想看他情动,想看他欲/望缠身,想看他彻底长大,用熟悉的面容,做出陌生事情的样子。 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宋殷殷也不知道,不过她早就习惯了想要就得到,没有理由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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