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先试试。我按照字的拼音顺序一个个点过去,你要的就眨两下眼。”苏宜佳被盯的全身发毛,赶忙将铅笔转个方向,又撕了张信纸用来做记录。 以免这字印到后面的纸下,被秦家人发现。 “谢谢!数字。” 秦凯泽话说的很简短,尽可能的不去太麻烦眼前的小姑娘。 可就四个字,他们也花了一分多钟。 他偷偷看了眼那嘴角勾着笑意的小姑娘,确定她没有觉得急躁,这才垂了垂长长的眼睫。 苏宜佳把数字补上后,秦凯泽报了个电话号码。 “打电话找领导,夏叔,报我名,急事,速来。” 苏宜佳有些不太放心他一个人。 但转念想到她那一脚,怕是大半天秦家人和她妹,都没心思过来找他们麻烦。 “对了,你领导问我是谁,我可是要实话实说的。他肯定会觉得这事太突然,要继续问东问西,那这秦家和我妹干的事,我能不能跟他说? 也许你不想麻烦你领导,但我觉得他们把事做到这份上,我们又撕破了脸,指不定他们会狗急跳墙。还是跟信任的人透个底,先帮衬下,我们可以慢慢想其他的办法。” 那软侬细语像暖暖的春风,吹进秦凯泽心房。 每个字都透着对他的关心。 秦凯泽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眨了两下眼。 苏宜佳开心的眉眼都弯了。 她这人心眼子比芝麻绿豆还小,受欺负了告状,那是基操。 小说里这领导可是把秦凯泽当成亲儿子,秦家会悄无声息的覆灭,文里隐晦的提过是这人借着苏心月追求者的手,推波助澜了把。 这也是为了侧面反映,身为本书女主,苏心月的狗屎运有多好。 只是现在有了她这个会告状,爱找人撑场子的小喇叭,苏心月的恩人可就要变仇人了。 “那我先出门了。”她把两张带着字的信纸都收进挎包里,然后又看了眼行动不便的男人,“我这一去说不定还要逛下,两、三个小时,你要躺着吗?” 秦凯泽拒绝。 他都躺了那么久,视线里只有苍白的天花板。 现在就算只能这样靠着,看摆放在床尾的衣柜,都是不错的风景。 “那我再喂你喝两勺水。”苏宜佳加了点开水,确定是温的才喂给秦凯泽。 普通人这种天喝凉白开没什么关系,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天天躺在床上,身体肯定虚的很。 闹个肚子还好,就是洗一洗的事。 若是脾胃痛,她都发现不了,他也只能硬抗着。 “你要是想方便,别憋着,憋久了身体会坏。我们现在是夫妻了,这都没什么的,知道吗?”苏宜佳站在床边,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句。 秦凯泽脑海里不受控的想到那画面,耳根都烧红了。 “你害羞了?”苏宜佳弯下腰,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秦凯泽不自在的闭上眼,就感觉干涩的唇上传来软软的温热。 这让他的心在漏跳了拍后,狂乱的扑腾起来。 “我们可是夫妻,你要适应我的存在。” 苏宜佳舌尖扫了下红艳艳的唇瓣,看着秦凯泽闭着眼,那副任她宰割的小模样,眸子都快泛出幽幽绿光了。 这就是男人的滋味? 真好! 那甜软的轻笑在耳边回荡,直到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秦凯泽才睁开眼。 他想要看小姑娘离开的背影,可无论眼珠如何转动,也不能将视线移过去。 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点点冷了下来,比以往淡漠的死气更加骇人。 — 苏宜佳按照原主的记忆,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邮局。 视线在橱窗里的邮票上扫过,她的心念动了动。 不过口袋里的那点钱还有其他用处,她只能先给领导打电话。 秦凯泽给她的号码,就是夏卫国办公室里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威严沉稳的声音。 苏宜佳赶忙自报家门,“夏叔叔,你好,是秦凯泽让我给你打电话的!我是他媳妇,上午刚领完的结婚证,他说有急事找你,让你速来。” “小泽媳妇?” 对面男声猛的拔高两度,显然被吓了跳。 “嗯!我原本是秦铭晨的媳妇,昨天摆的酒,可他们给我下了药,把我送到凯泽的房里。不过我们结婚是凯泽答应的,我也拿到了秦家人的认罪书。但这事我和凯泽都认为,还是得跟你说声。 他现在身子还没好,我又只是个小姑娘,真要和他们硬碰硬,肯定是要吃亏的。可就算我们死了,也得让你知道,是谁害得我们。”苏宜佳越说越委屈,疯狂给秦家人上眼药。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桌子被重重锤了下的响动。 “好!很好!这秦家人是当死我了?!” 苏宜佳呲着牙,将话筒拿远了点。 等那边的呼吸声平复了些,才重新贴到耳边。 “你刚刚说是小泽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小泽能说话了?” “没有,但他可以眨眼睛。我点拼音,他确认,我们一个字一个字拼出来的。” 苏宜佳这方法一说出来,对面立刻陷入了沉默。 显然是有些震惊,或者说是受打击。 毕竟这方法实在太简单了,那么多人都没想到,被点醒后会陷入自我怀疑也正常。 “谢谢!你别怕,我等会就给小泽的战友打电话,两个小时内他就会到秦家帮你们。我这边下午也会往你们那赶,你跟小泽说声。”夏卫国声音变得慈爱。 苏宜佳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圈,问:“那个……夏叔叔,我能不能拜托你,先别找秦家人算账?” ----
第7章 :终于可以去赚小钱钱了 “为什么?”夏卫国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秦铭城其实早就在和我亲妹妹处朋友,所以为了让秦家人同意她嫁进秦家,我那亲妹妹才和秦家一起算计了我和凯泽。 他们昨晚真在一起了!虽然认罪书上写了她干的事,也有她的签字画押,可在苏家她才是我爸妈最疼爱的女儿,这事从我这闹出去,我爸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苏宜佳低垂着脑袋,心里浮起丝冷笑。 原主父母什么想法,她并不在意。 但按照她爸妈的性格,这事他们能追着闹她一辈子。 华国自古都是孝道为重。 别说跟亲生父母动手了,就是气势汹汹对骂上几句,都能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你妹和秦家人这是在犯法!”夏卫国低斥。 可听着电话那头微弱的呼吸,他却又没办法坚持去追究。 他无法接受但能理解,小泽媳妇现在的处境。 “夏叔叔,等你过来了,我会把认罪书交给你。同样我也会让我妹尽快嫁进秦家,完成她的心愿,以后她就跟秦家是一体的,若是再有这样过分的算计,你可以拿着认罪书,两罪并罚。”苏宜佳提议。 主要现在秦凯泽已经从转业了,苏心月的算计不一定能判多久。 身为本书的绝对女主,进去半年一年再出来,也对她没任何影响。 不如先留下来好好折腾。 等他们扑腾的更高,再一下拍死。 更何况那两个畜生天生一对,怎么能不结婚呢?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人等会就会到秦家,我也会坐最近一班火车过去,应该晚饭前后就能到。”夏卫国怕两个孩子等急,刚在警卫员进来的时候,就让他去买最快到沪市的火车票了。 挂了电话,苏宜佳先去了趟供销社。 看着那柜台边贴着的红纸,上面写着“不准打人”四个大字,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什么看?想买什么直接买,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售货员见苏宜佳的视线,从柜台里的商品一个个扫过,不耐烦的催促。 苏宜佳这才抬起头来看她,“油多少钱?” “两块三一斤,要票。” “那大豆呢?” “九分一斤,要票。” “玉米呢?”苏宜佳又问。 她能提炼玉米、大豆、芝麻、花生、菜籽、猪、牛……这几种食物的油。 当然得挑个最便宜的。 可售货员却被她给问烦了。 “你有完没完?不买就赶紧滚!别在这里耽误我工作!”女人抬起手挥了挥,像赶鸡赶鸭似的。 看着身边人挤人的顾客,苏宜佳也懒得跟她生气。 这种极具有时代特色的职业性格,没几年是改变不了的。 真要计较,那去供销社、百货大楼、国营饭店,就连买个车票,都有很大的可能遇上这种人。 每个都撕过去,她怕自己先累死。 等过两年经济开放,个体经营越来越多,服务变得和销量挂钩,这些人自然也就老实了。 出了供销社,苏宜佳脚一拐去了黑市。 现在是七七年,这里又是沪市。 在黑市做生意的人不仅多,而且时间也不像别的书里,每天只有大清早几个小时。 这边的黑市从早上九点,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是人来人往的。 按照书里给的模糊地址,她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巷子口有棵两人才能环抱的大树。 树下坐着四、五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那下着象棋,说年轻也不年轻,看着倒也不算太违和。 苏宜佳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两分钱,递给其中一人。 那些人看了她眼,又低下头,她这才走进巷子。 他们是给黑市看场子的,进去买东西两分钱一个人,卖东西得要五分。 若有带着袖章的人来抓,他们会提前通知,里面有好些人家会让黑市的人进去躲躲。 这些人都是跟看场子的人有联系,所以为了安全,几分付的不亏。 巷子纵横交错,整整两条长道边,都是卖东西的人。 买东西低着头,也不大声问价,买到了赶忙就走。 苏宜佳花五毛钱买了个半人高的竹篓子,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个卖塑料桶的。 “叔,你这塑料桶怎么卖?”她蹲在摊子边,拿起最大号的白塑料桶捏了捏。 这年头东西的质量还是很好的。 塑料桶干净无异味,也足够厚实。 “你拿的这个30升,五块。”男人道。 苏宜佳吓了跳,“五块?这么贵?” 现在一个工人每月工资也才二十五。 “你不知道这塑料桶多难弄?这么大的,我带出来花了老大功夫。”男人语气变得有点急。 确实,这年头塑料是挺贵的。 但她兜里早就没有五块了。 “那10升的呢?”苏宜佳只能退而求其次。 一斤油是0.625升,10升可以装下16斤,刚好够装一次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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