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需要一个答案,好让自己能平衡。 宋朝花努力想了想,她上辈子早早嫁人结婚,唯一认识的有钱有势的人家就是顾家。 要不然她也不会重生后一直逮着顾家薅羊毛。 等等,严韧…… “他、他好像经常出现在电视上。” 宋朝花结结巴巴地说道,瑟缩地看着宋美。 “出现在电视上?”宋美愣了愣,松开手,宋朝花赶紧趁机跑掉,边跑还边回头,生怕宋美追上来。 什么人会经常出现在电视上? 不必说,只有那些领导。 宋美本意是想让自己开心,却不想听到这么个“噩耗”,她失魂落魄地回了赵家。 赵母才做完晚饭,从厨房出来,见宋美掐着点儿从外面回来,当下脸就沉下来。 刚要说话,赵父冲她摆摆手,微微摇头,赵母只好进厨房去盛饭,眼不见为净。 “小美啊,回来了。”赵父打招呼道。 宋美这才回过神,她看向赵父,嗯了一声,赵东来从书房里出来,见到宋美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说一声,家里的饭还得等妈回来才做。” 赵东来这话倒也没别的意思,这不是宋美今儿个休假,那不用上班在家里做好饭等人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可宋美这会子心情不好,一听得这话就炸了:“怎么着,你们家非得我做饭才能吃得下去啊,我是你们家买来的保姆还是丫鬟?” 赵东来被她的火气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他也有些恼火了,“你说什么呢,你在我们家拢共才做了多少顿饭,这家务都是我妈在做的,别人家媳妇怎么那么贤惠,你不做还脾气这么大!” “嘿,别人家老公还能干呢!” 宋美叉着腰,鄙夷地看着赵东来,那眼神叫赵东来瞬间气得涨红了脸。 “你你……”眼瞅着儿子气得脑门上青筋都暴起了,赵父赶紧拉着他,打圆场道:“好了,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早知道小美出门,我先回家做饭就是了。” “爸!”赵东来都要怄气死了。 他从小就没吃过苦头,也没被人这么排揎过,自从娶了宋美才知道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 “行了行了,小俩口吵架有什么好说的。” 赵父赶紧打圆场,他压低声音:“这左邻右舍都听着,要是叫他们听见什么话,咱可没脸见人。” 他们住的是单位给盖的筒子楼,虽然说气派,可缺点就是左邻右舍有什么动静,搁在家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赵东来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顿时火气都灭了,人的精神也没了。 宋美瞧见赵东来这模样,对比严韧,那是越发觉得自己命苦,她心里把这笔账算在了顾银星身上,都是顾银星搅局,不然,嫁给严韧的,本来该是自己才对。 严韧姑姑可是早就看上她了。 顾银星还不晓得,自己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 严韧今天是带她去买三金,金镯子沉甸甸的,一对就有80g,何春莲看着都忍不住咋舌,“小严真是没话说,这得好几百呢吧!” “妈,五百八,七七八八加起来刚好一千。” 顾银星说这话都有些心虚跟不好意思。 这谁家娶媳妇能下这么重本啊。 “一千?”何春莲瞪大眼睛,她上下打量顾银星,有些费解,也有些无奈,“闺女你收着点儿买。” “他非要给我买的,妈你放心,他说是他存款,他自己的钱。”顾银星笑眯眯道:“严韧说他存款有小五位数呢,等我们结婚了都给我花。” 何春莲沉默片刻,道:“你这句话可别往外说,不然我怕咱们这些邻居都要眼红了。” 本来这严家给的就够意思了,这严韧又自掏腰包了这么些,这事要是传出去,这谁能不嫉妒? “我才不傻呢。”顾银星哼哼道,“我说了以后肯定有人来找我借钱,我干嘛要自找麻烦。” “这才对。”何春莲这下满意了,傻闺女总算聪明了一回,其实自从顾家跟严家亲事定下来后,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来借钱,可何春莲放话出去说彩礼都让顾银星带回严家,这才挡住不少人的嘴,但饶是如此,百八十还是免不了借出去了。 “金水,锅碗瓢盆的事可交给你的,什么时候有消息?” 看到了三金,何春莲对顾金水问道。 顾金水还真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他忙道:“明儿个我就去找。” 道光年的古董眼下还不怎么值钱,但旁人要买还得费一些功夫,顾金水却简单的多,他跑了一趟潘家园跟报国寺花了小一百凑齐全了两套,一套青花,一套蓝釉,全都是无冲的,那东西精致大气,花纹细密。 虽然比不上康乾,可胜在是官窑出的好东西,擦干净后,即便不懂古玩的,瞧见了也知道这两套瓷器好。 然而,顾金水却有些不满意。 许是现在华侨外国人来买古董多了,眼下要挑大开门,想捡漏却越发不容易了。 “哥,”豆子跑的气喘吁吁地过来。 顾金水瞧见他过来,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刚好附近有朋友说看见您在这儿买古玩,我就赶紧来找你了。” 豆子拿起顾金水跟前的茶碗,喝了一口,“好家伙,这满天星啊,味道这么淡。” 他们在的是报国寺旁边的茶棚。 这种小茶棚能用什么好茶,顾金水笑道:“行啊够可以的,什么事?” 豆子抬起袖子擦嘴:“那院子的人肯搬走了,要请您过去。” 顾金水挑挑眉,“这么快,这才不到十天吧。” “嘿嘿,”豆子抓了一把花生,脸上带着坏笑,“哥您是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那些人咱们又不是没见识过,欺软怕硬的东西,咱们的弟兄去您院子里住了四五天,他们就吓得报警了,说什么杀人了。” 顾金水噗嗤一声笑出来,“结果怎么了?” 豆子笑道:“能怎么,警察一来一查,发现是杀鸡杀猪,顿时没什么话好说了,况且他们还是正儿八经跟您签租约进去住的,您都没说什么,警察能说什么。” “他们就没闹?”顾金水剥着花生,心情大好。 豆子:“怎么没闹,一个老头非说要在院子门口上吊自杀,我们哥几个立刻帮他忙,报警,去他们儿女的单位跟领导汇报说他们孩子不孝顺,把老大爷逼得都要寻死了,领导一听都要吓尿了,把他们儿女骂的狗血淋头,那老头顿时就怂了。” 顾金水对这结果一点儿不惊讶。 那什么老头老太太,嘴上说要寻死,可哪个真敢死的。 顾金水领着豆子过去,三进院那边今儿个可谓是人头攒攒,顾金水一进院子,便有七八个汉子起来打招呼:“金水哥。” 顾金水跟他们点头,然后看向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哟,大爷大娘,几日没见,你们怎么憔悴了?” 老头老太太脸色都不好看。 先前特横的那老头拄着拐杖,“行了,你别装模作样了,你让这些人住进来不就是为了逼我们走。” “哎哟喂,您可误会我了,我真没这个意思,我是正好赶上我这些兄弟没地方住,所以叫他们过来,一来也是想着人越多越热闹,你们可别胡思乱想。”顾金水可不会蠢得承认自己就是这么打算的。 “对,我们就是过来住而已。” “你们可别乱说话,我们住我们大哥的房子,有什么问题,警察都没说什么。” 几个兄弟起哄道。 老头这边的人顿时不乐意了。 “你们住就住,你们半夜杀猪杀鸡干什么,想吓死人啊!” “咳咳咳。” 顾金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回头看了看豆子。 豆子一脸的坦然,“哥,这半夜杀猪杀鸡哪里不对,难道半夜不许吃夜宵啊。” 顾金水都要绷不住笑了。 他低头抿着嘴唇,才忍住笑意,然后看向他们,“对不住,我们这些兄弟年轻气壮,你们也知道这年轻小伙子扛不住饿,吃夜宵太正常不过了。” “你分明就是想逼我们走!” 一个寸头男孩盯着顾金水,眼神带着戾气。 “小顺!”老头瞪了一眼男孩,男孩心不甘情不愿地别过头去。 老头这才看向顾金水,“一家给二百,我们现在就走。” “二百,你们这三家了,就六百。”顾金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吐出烟来,他不笑的时候眉眼像是出鞘的剑,“有这钱老子买套房都够了。” “那你想怎么样?”老头脸色难堪,却又不敢跟以前一样耍无赖。 顾金水点了点烟灰,“我给你们二百,你们自己分去,现在就走。” 这跟他们预想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老头这边的人顿时就炸了。 那老头咬着牙,“不行,太少了。” “太少,”顾金水挑挑眉,他的眼神冰冷,“你们是不是没搞清楚,这二百不是我怕了你们,是我打发你们的,你们白住着院子这么些年,还占不够便宜?” 老头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咽了咽口水,“你是恐吓我?” 顾金水噗嗤一声笑了,他丢下烟,似笑非笑:“你可太高估你们了,老子恐吓你们干什么,今儿个你们要是不愿意,那明儿个起你们也甭搬了。” 老头这边的人到底是色厉内荏,哪里见过顾金水这等软硬兼施的,被吓得不敢说什么,拿了二百,各家各户匆匆回去收拾东西,这些人估计也早就先收拾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都滚蛋了。 “这程子辛苦你们了。”顾金水对那些汉子道:“这院子你们继续住着,横竖这两个月我暂时用不上,你们的吃喝我也包了。” “谢谢哥!” 那些汉子顿时高兴了。 他们这些人无非也是没工作,只能打散工那群人,家里房子更不必说,十来平挤七八个人,现在顾金水让他们住还包吃喝,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哥,您要不要去瞧瞧后面?” 豆子说道:“看看有什么需要修补的地方,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糟蹋,别回头使什么坏了。” 这话可提醒了顾金水。 顾金水先前看到二院,后院那边过不去,眼下人都走了,是可以去瞧瞧后院什么样了。 豆子还真是一语成谶,二院还好些,这些人住的日子不长,虽然满地狼藉,但收拾收拾就能住,可后院那真是没一处好的地方,东厢房愣是被他们拿来堆杂物,当厨房。 西厢房那边窗户都破破烂烂,墙上倒是挂了一幅水墨山水画,下面桌子上摆了个香炉,估计是日夜烟熏,那山水画上有一层淡淡的昏黄。 顾金水起初没多在意,只当是一副外面买的几毛钱的画,才要走出去,忽又觉得不对,快步走过去仰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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