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人,你还是别乱动的好。你要是乱动,伤口扯开了,那就让我家王爷白挨一刀了。”徐大道。 在任语棠错愕地朝自己看过来时,徐大摇头: “你好好在这养伤,没人知道你在这,王爷下了封口令。” 任语棠轻摇了下头,脸色有些发白: “你刚才说,燕王挨了一刀?” 开口说话,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哑得可怕。 徐大没瞒他,“为保你的命,王爷派人去请了许大夫,对外称是他手臂受伤。王爷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情后,昨晚毫不犹豫划伤了自己的手臂。” 任语棠沉默。 好半晌,才开口道,“王爷没必要这样。” 徐大摇头,“王爷是我的主子,他怎么说我怎么做。 你对徐家有恩,王爷不会不管。任大人,你现在应该好好养伤,别多想。” 任语棠摇头,“此事,王爷不能管,会连累他的。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说着,喘着大气就要爬起来。 但他的伤,一动,就疼得他跌回床上,根本起不来。 “迟了,王爷已经插手了。” …… 大殿上。 和往常一样,讨论来讨论去,都是在讨论之前的那几个问题。 徐聿从上朝开始,就闭着眼。 谁也不知道,他听了还是没听。 直到坐在金銮宝殿上秦越喊了他一声,他这才睁开双眼。 “陛下!”徐聿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扫了秦越一眼,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们若处理不了,直接撤了,免得浪费朝廷的俸禄。” 这话一出,百官哗然。 有些人还不满地嘀咕起来,但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秦越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等所有人看向他,等他拿主意时,他点了点头: “孤觉得燕王的提议不错,没能力者就让位。 孤也烦你们这些没能力的人,天天因为同样的问题来烦孤。 所以……” 秦越身体倾斜,一脸邪魅: “三日内,你们不能把事处理好,孤,就换了你们。” 这话一出,众人打了个冷颤,均纷纷低下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怕被皇帝盯上。 秦越坐直了身体,双眼落到徐聿身上: “燕王,果然是国之肱骨,若没你,孤可怎么办?” 徐聿一直低敛着头,“陛下抬举了。” 来了。 “孤可没没抬举你,说的可是大实话。”秦越叹了一口气: “孤听说了,昨晚你受伤了,还请了许大夫,怎样,要紧吗?” 但不等徐聿说话,秦越继续道: “算了,你可是孤的肱骨之臣,可不能出事。 孤让许太医来给你诊断下,只有确定你没事,孤才能安心,燕王,你觉得呢?” 徐聿点头,“好!”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燕王受伤了? 还有皇上这是在怀疑燕王吗? 许太医早就侯在偏殿,一得命令,立即提着药箱匆匆走进来。 朝皇帝行了大礼后,才看向徐聿。 低声说道,“王爷,抱歉了。” 说完,让徐聿把手伸出来,而在徐聿伸手出来后,立即解开伤口上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露出里面红肿狰狞的伤口。 许太医看了一眼,恭敬地看向皇帝: “皇上,燕王手臂的伤已经处理过的,但从其缝合以及红肿来看,伤得不轻。不过伤口处理得很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说完之后,便动手帮徐聿重新包扎伤口。 这个过程,徐聿眼都不曾眨一下,等伤口包扎好之后,他才看向秦越: “陛下也看到了,臣受伤了,需要修养。 为了让伤口好得快点,所以臣想告假一个月,好好养伤。” 这点伤,告假一个月? 众人倒抽一口气,燕王还真是敢说。 秦越也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徐聿这个不要脸的。 以前被一剑刺破胸口,他依然活泼乱跳,到处蹦跶。 现在,不过是手臂有伤而已,他跟自己说要告假一个月,怎么这么欠揍? “不批。”秦越板着脸。 自己都没问他,他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倒是跟自己矫情上了。 徐聿摇头,“陛下,你这就过分了。 臣现在是伤患,昨晚流了很多血,需要好好休息养伤,许太医,本王说得可对。” 被点名的许太医,心一惊,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两人,他都得罪不起啊。 看向戾帝时,一脸忐忑,硬着头皮: “皇上,燕王的伤,休息一段时间恢复得快点,这手,的确不太适合多用。” 说完之后,立即提着自己的东西,快速离开! 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龙虎斗,夹在中间的人,会死得很惨。 徐聿站直身体,“陛下,你也听到了。 。” 秦越,“……” 无耻!
第1508章 皇上知道,我必死 徐聿出了宫门,看了一眼天空,转身上了马车。 既然见了血,自然要多点好处。 等处理了任语棠的事情,他就能去接他的夫人了。 还有…… 徐聿眼底闪过一抹深沉。 任语棠连累了自己,这账,自然也要跟他算的。 所以回到燕王府后,他直接拖了个凳子,在任语棠的面前坐下: “说吧。” “一次机会!” 任语棠沉默,摇头: “王爷,你让人把我送出去吧,我不想连累你。” 他的一举一动,任语棠猜得出来他想做什么,所以他才不想连累他。 燕王想退了,他想离开朝堂,就不该再牵扯进去。 “你觉得我还能抽身吗?”徐聿冷笑。 任语棠与自家的关系,不经查。 “你愿意,肯定可以。”任语棠一脸的疲倦,摇了摇头: “而且,我也没逃避的意思。 这些事,我自己承担。” 他命还在,这事就要继续下去。 徐聿冷笑,“若不是因为本王的侄女,你以为本王会管你? 你救了她们,本王顶多替你收尸。 你以为本王爱管你的那点破事?” 提到徐青榕,任语棠双眼一亮,但随之黯然,双眼不自然地看向其他地方: “王爷,我与郡主……” “废话少给本王说。”徐聿冷哼,“本王没那么多时间在这跟你浪费。 你若是想死,不想活,就直接说,本王绝对不会浪费半点时间。 你放心,本王的侄女不愁嫁,天底下多的是好男儿。” 任语棠闭上了双眼。 许久,才睁开了双眼,一脸惨笑地看着徐聿: “王爷想知道,我说便是。 十二年前,淮州贪污案,我爹是当时淮州的太守。” 一提到这些关键字眼,徐聿立马想起当年的淮州赈灾贪污案。 当时淮州水灾,造成百姓流离失所,再加上疫病四逸,淮州百姓死伤无数。 当年安帝拨款百万救灾,但百姓没拿到一文钱,也没得到一斤粮食的救助,最后导致淮州百姓十室不存两室,几乎没活人。 消息传到京城,安帝大怒,下令严查。 去淮州地查这案子的钦差,在当时的淮州太守家查到了五万两白银。 而这些银锭上的标记,正是那批不见的赈灾款。 再加上其管家作证,就坐实了淮州太守贪污了的赈灾款。 据说为平民愤,当时的钦差直接当众砍了淮州太守一家的头。 这案子也因为这样,完结了。 徐聿双眼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任平的儿子?” 说着,他自己先摇起了头: “不可能。” “当年的卷宗,本王看过,任平三子二女,全被砍了头。你怎么可能是任平的儿子?” “那是因为我奶娘用她的儿子替换了我,保住了我的命。”任语棠神情带着一抹悲痛: “我爹没贪污,当年水灾,我爹把家里的粮食全都拿了出去,而且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拿去典当了,换钱买粮食救济百姓。 他们来查时,我家根本就没任何吃的,我那时候还因为饿,跟我爹娘闹过。但奇怪的是,他们来抄家时,我家里就凭空多出了五万两银子。” 任语棠绝望地闭上双眼,“我人家上下,加上三代族亲,一共一百六十八口人啊,就这样冤枉死了。你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 他一闭眼,就看到族人为护住他一条命甘愿赴死的样子。 还有奶娘的儿子…… 他们天天都在梦里询问自己,何时报仇! 徐聿皱眉,“你既然找到证据,为什么不找陛下还你任家一个公道?你是他提拔上来的,他不会不管。” “他不会管。”任语棠睁开眼,惨笑: “他若知道,绝对会杀了我,掩盖事实t的真相,王爷……” 说到这,任语棠声音停顿了下,“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手刃仇人,而不是找皇上查明真相吗? 因为当年所谓的赈灾,就是一个幌子。 所谓的百万赈灾款,根本就是个空话,朝廷根本就没拨款,这一切,全都是安帝的意思。而我家人的死,也是安帝的意思。” 什么平民愤,都是一派胡言。 说完之后,任语棠再次绝望地闭上双眼。 他查到这些时,所有的信念崩塌了。 他以为皇帝是被蒙蔽,谁知道竟是皇帝一手操纵的,任家就是他找的背锅侠。 他睁开双眼,摇头: “王爷,所以我才不想连累你。这事,皇上知道,我必死。因为皇室,不能再出任何的丑闻。” 徐聿眼底一片阴暗。 怪不得当年之事,安帝没让自己插手。 他当时觉得事情有蹊跷,想去查此案,但安帝却把他调开了,没让他参与。 等回来时,这事已过去几个月,主犯已伏罪,他也就没再管。 谁知道这案子竟藏了这么多猫腻。 徐聿抬头,神情一脸冷漠: “那你现在想怎办?你杀了四个已隐退的老臣,你大仇已报。你若想诈死离开,本王为你安排。” 他看到了任语棠脸上的不甘心,摇头: “你想安帝死?” 任语棠惨笑,“对! 若不是他,我家人不会死。 他不可以赈灾,可以不管淮州的百姓,但他这个伪君子,为了虚名,竟玩假的,还拿我一家人来成全他的美名。 此事,我若不还我任家一个清白,我对不起人家枉死的一百多口人。” 说到最后,任语棠双眼变得猩红狰狞以及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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