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季长樱一边吃饭一边把自己在凉州的事情说了:“现在咱家也是有两层大商铺的人了!” 季丰收差点被闺女这话给惊的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两层?真的假的?” 季长樱啧了一声,从怀里掏出房契一把拍在桌子上:“房契都到手了,这能是假的吗?” 三个人轮流看了一眼,季丰收酸了:“上不如老,下不如小,这日子···” 季丰益看了他一眼,季丰收立马改口:“这日子真是有滋有味,有盼头!” 季丰益满意的收回视线,把房契递给季长樱:“收好,这以后就是你的嫁妆了。” “···倒也不必这样,这铺子就给我爹练手吧!也不用经常去那里,闲的时候去转两圈就可以,怎么样?” 季丰收有些惊喜:“给我管?” 季长樱点头:“嗯,您看着管吧。” 季丰收喜滋滋的把房契收了起来:“你现在还没出嫁呢!我是你爹合情合理!” 人家父女两个自己商量好了,胡氏和季丰益两人当然没意见。 “我有个同僚家里的儿子就在铁岭卫做伍长,我已经请他吃过饭,让他写信给他儿子暗中找找明学。” 听到季丰益的话,胡氏有些惊喜:“那可太好了!” “到时候给我哥一个惊喜!” 季长樱笑呵呵的,希望到时候季明学不是惊吓才好。 不过说会话的功夫,任东南就将饭菜吃的少了大半。 等反应过来几个人赶紧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晚上季长樱照常被任东南提溜出去练功消食。 看差不多了才放她回家。 季长樱拖着疲惫的身子,动作极快的跑到了县城万福楼里。 里面的徐掌柜从收到东家和王富贵的来信之后,就日夜盼着人过来。 季长樱刚一到,徐财就激动地迎了上去:“您可终于来了,再不来我真扛不住了!” 眼看着韩典史给的期限越来越近他还毫无头绪,衙役时不时的过来说些威胁的话,几天的时间徐财就憔悴了好几圈。 猛地看到徐财脚步虚浮眼圈青黑双眼无神的样子,季长樱被吓了一跳:“你这几天干啥了?” 徐财眼神幽怨:“您再不过来,连我都要进大牢里走一遭了!” 季长樱摸了摸鼻子:“明天就把人给你弄出来,你准备好离开甘县吧。” 徐财犹豫:“小的能不能··” “不能!” 季长樱不等他开口果断拒绝。 这人和王富贵不一样。 既然别人能威胁得了徐财一次,那就可能有两次、三次。 更何况之前徐财还试图坑过柳时从,从这点来看,徐财就不行。 “收拾好东西,人一出来立马走。不要贪心,多逗留一天多一份危险,我可没有答应金老爷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季长樱说完就走毫不留恋。 徐财一脸挫败的跌坐回凳子上,随即强打起精神,赶紧开始起身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天季长樱直接就跑到了县衙去找张县令,打算速战速决。 带着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张县令正在和手下商量着去年杀蛮子分发赏银的事情,听到下人报告季长樱过来,张县令诧异的把人挥退。 “许久不见,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这几个月没见,张自如看到季长樱脸上也不见陌生。 “嗐,您这不是忙么,我一个姑娘家家没有正经事干哪能来烦您?” 第295章 不会是那只死鸟吧 季长樱笑呵呵的坐下才开始进入正题:“是这样的,我盘下了一间铺子,但是没想到那铺子的徐掌柜不肯走,说是他家里人被关到了县衙的大牢里,他必须得凑够了钱,县衙才肯放人,现在就指着卖了这个铺子好换钱呢!” “他在铺子里又哭又闹的不肯走,我也没办法了,只好过来问问他家里犯了什么事?需要多少钱?实在不行这钱我出了!” 张自如脸色诧异:“那掌柜的叫什么?是什么铺子?” “叫徐财,是万福楼的掌柜!” 张自如的眉头锁紧,起身喊来侍卫:“去把韩典史叫来!” 等韩典史来的时候看到县令正和一个小姑娘坐在一起,看了一眼就撇开了视线:“大人,不知道叫我过来何事?” 张自如绷着一张脸问道:“万福楼徐掌柜的家人是你手下抓的?” 韩典史心中一紧,没想到张县令怎么会过问这种小事。 “是。” “他家里人犯了何事?”张自如冷眼看着他。 最近这段时间他根本没审过什么案件!如果是韩典史私自抓人··· “犯了···徐财的家人前几天在街上和人打架斗殴影响不好,被邻居告到了衙役那里,于是他们就把人抓了想着关几天让他们老实老实。” 韩典史一时间没准备好,只好随口编了一个。 张自如听完之后脸色缓和了一下:“既然关几天了,那就放了吧!” 韩典史心头一惊,有些怀疑张县令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后背上渗了一些汗水:“就这么放了,会不会影响不好,回头别人有样学样···” 韩典史看着张县令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淡,赶紧改口:“我这就让人放了!” 此刻他只后悔自己怎么编了这么一个烂借口。 季长樱坐在一边无声的听着两人说话。 等韩典史下去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深一脚浅一脚出门的韩典史,叹息:“唉!都是为了生活也不容易。” 张自如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知道季长樱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被人就这么捅到了他面前,张自如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咳咳,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注意到这些,这种事以后我还是得注意下。” 他回头就赶紧写信催一催上面,新的县丞和主簿到底什么时候能上任,他一个人还真的有些忙不过来。 “我就知道您忙,那我就不耽搁了,人我带走了?总得赶紧把人带走我才好接铺子。” 张自如在她面前失了面子,脸上有些抹不开:“不去看看夫人?好久没见她还念叨你了。” 季长樱咧嘴一笑:“这几天实在是事多,等过几天我一定上门叨扰。” “既然这样就不强求了。” 张自如肃着一张脸,试图给自己挽回一些尊严。 季长樱笑眯眯的和张县令挥手告别,等出了大门韩典史并几个衙役正押着徐财一家六口站在那里。 看到季长樱出来韩典史的脸色未变,笑呵呵的上前拱手:“之前在下眼拙,没认出您就是季姑娘,久仰大名!” 季长樱像是感觉不到他笑里藏刀似的:“这话过奖了,韩典史公务繁忙,哪能记住我一个小姑娘,既然没事的话,这几个人我就带走了,不然那掌柜的恐怕还要赖在我铺子不肯走呢!” 她转头看向押着人不肯放的几个衙役。 几个衙役不甘心的等着韩典史的指示,韩典史脸沉了一下,摆摆手:“没听到季姑娘的话吗?放人!” 几个衙役挣扎了一下,把徐财一家六口往前一推,放了。 衙役心中不甘手劲推的有些大,徐财六岁的小儿子一个没注意,被人推倒了地上磕了一嘴血。 徐财的妻子一个哆嗦赶紧上前抱住儿子轻拍着,捂住他的嘴退到了季长樱的身后。 她看了一眼这几个衙役,没什么表情朝着门口走去,身后的六个人紧紧跟着她。 虽然他们不认识这个姑娘,但是他们知道是这姑娘把他们弄出来的。 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几个衙役围到韩典史身边:“眼看着钱快到手了,就这么放了?” 本来几个人都打算好了,钱到手又可以去兰香阁找相好的,这下子白忙活了。 韩典史冷着一张脸:“不然呢?和大老爷对着干?” 几个人全都噤声了。 这位大老爷可是在这里好几年了,县衙上下早就在人家的把控之中,可不是他们几个地头蛇说了算的。 敢跟大老爷对着干,绝对讨不了好。 “别急,先稳一段时间。”韩典史背着手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 季长樱直接带着这六个人去见了徐财。 一家人见面自是一番痛哭流涕互诉衷肠,季长樱没等徐财给她千恩万谢,淡淡的看着他:“出门的时候我看他们还有些不甘心,你确定要浪费时间?” 听到这话徐财一个激灵,和家里人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一群人来不及梳洗就手忙脚乱的收拾了行囊,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出发。 徐财也顾不上带季长樱介绍整间铺子,把钥匙递给了她:“这以后就是您的铺子了,您有的是时间看这里,恕小人不周全,要先走一步了,您保重!” 季长樱摆摆手:“去吧。” 徐财吩咐车夫赶快点,马车晃晃悠悠速度却极快的朝着城门口赶去。 铺子到手,季长樱只简单转了一圈,同样是两层楼的铺子,甘县的这个面积就小了一半还不止。 就连原本徐财一家住过的后院,也只是简单的几间房,不过是院子里多了一口井。 花、树、盆栽这些,季长樱不打算在这里开。 毕竟这边就连读书人都找不出几个,又哪来那么多懂得品花赏树之人? 环顾了一圈她打算关上门回家,突然感觉天上一大片阴影投射下来。 她抬头一看,一只海东青正在她的头顶盘旋。 青灰色的羽毛油光水滑,腹部雪白,翅膀展开看着很长。 “不会是那只死鸟吧?”季长樱喃喃自语。 应该不会是谢司珩那只踩过她头顶、朝她头上拉屎、扔过兔子的那只吧? 第296章 不用了 刚说完,就看到天上那只收了翅膀,以季长樱一种非常熟悉的姿势俯冲下来,爪子微微扣起,朝着她的脑袋过来了。 季长樱的脸一下子黑了:“还真是同一只!” 只是看到墨玉伸过来的爪子,季长樱哼了一声,脚尖一点身子飞了起来朝着它踢回去。 墨玉一个急刹,展开翅膀向上飞了一截。 它似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动作变灵敏了一般,老老实实的又收起翅膀落在了地上,距离季长樱有一米远:“啾啾~” 不是平常的长啸声,这声音里带着几分天然呆。 “死鸟,你怎么跑这来了?” 从京都飞到这里按照它的速度也得不少时间,只是这鸟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墨玉抬起一只脚甩了甩,季长樱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绑着的信筒。 她毫不客气的上前准备取下来。 刚靠近,它就伸着脖子朝着季长樱的手上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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