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杀年猪的,咱家的猪还没张成,只能等到明年了。”叶三娘十分遗憾地说道。 “杀年猪?”叶落行闻言来了兴致看着她说道。 “养了一年猪,胖乎乎的,杀了吃肉呀!卤猪头,猪心,猪肝、猪肺,啃大骨头,啃猪蹄,猪肘子,排骨,做腊肠,包饺子,四喜丸子,葱爆肉片……”叶三娘吸溜着口水道,“不行了,馋死了。” 其他人也不承让,口水声四起。 “今年不能吃吗?”叶落行吧唧吧唧嘴道。 “能吃!咱们买就好了。”折鸢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说道,“不过没咱自己做的好吃,咱自己做的也干净,尤其是灌肠,什么料都给塞。” “那咱就多买点儿排骨,啃排骨吃。”叶三娘明媚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明年就明年吧!爹爹走的第一年,咱们大鱼大肉的不好。”叶燕行眸光黯淡地看着他们说道。 “行听燕行的,多少来点儿,吃不完我也怕坏了。”叶三娘担心地说道,又没有冰箱。 “这天气坏不了。”折鸢闻言摇头失笑道。 “实在不行了,去河边凿些冰来,放在阴暗处,把食物放在里面。”叶三娘灵动的眸子转了转说道。 “这办法不错。”折鸢眼前一亮道。 “你们把要采购的东西写下来,交给满仓。”叶三娘站起来道,“我去连里长家里一趟。” “您找连里长有事?”叶燕行跟着起身道。 “没啥大事!咱回来,不得上门说一声啊!”叶三娘清明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儿子,陪我走一趟。” “好啊!好啊!”叶落行蹭的一下站起来道,“走,咱们穿衣服去。” “娘,我们去去就来。”叶三娘乌黑的瞳仁看着她说道。 “去吧!穿厚点儿,外面可冷了。”折鸢棕色的瞳仁看着他们叮嘱道。 “是!”母子三人穿戴整齐,出了家门。 走在去连里长的家里的路上,叶三娘庆幸地说道,“幸亏咱们赶回来了,不然这天更冷了。” “是啊!能感觉出来。”叶燕行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缩着脖子说道,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不过是咱从温暖的屋里出来,还是天冷了。” “天冷了。”叶三娘闻言笑着说道,“走了快去快回。” 母子三人敲开了,连里长家的大门,连海棠惊喜地看着她说道,“叶夫人您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昨儿回来的,今儿来跟连里长说一句,我们回来了。”叶三娘莹润的眸子看着她软软地说道,“令尊在家吗?” “在!请进。”连海棠侧身让开,朝屋里喊道,“爹,叶夫人来了。” “呀!”连里长从厢房蹬蹬跑了出来,满脸笑容地看着叶三娘道,“您可算是回来了。” 叶三娘黑眸轻闪只是眼眶微微发红,可不像看到自己感动的。 连里长指着屋里道,“走,咱们进去说话。” 细碎的抽泣声,从连奶奶的厢房传了出来,“俺是寡妇再嫁,他不知道吗?现在摆脸色跟俺看!”一脸的委屈。 这声音是连立夏的,叶三娘漆黑如墨的眼睛转了转。 “也许是你会错意了,他有明确跟你说计较你嫁过人吗?”连奶奶压低声音细弱蚊声地说道。 “这种事情不用明说,他前后态度那么大,俺又不瞎。”连立夏吧嗒、吧嗒眼泪直掉。 连里长这脸色特别的不好看,“那个……” “我就是回来了,告诉你一声,这天怪冷的,我就不打扰了。”叶三娘看着极其尴尬地连里长赶紧说道。 “海棠,海棠,送你叶夫人出去。”连里长闻言急急忙忙地说道。 “哎!”连海棠将叶三娘送了出去,非常抱歉地看着叶三娘道,“叶夫人?” “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叶三娘挥挥手催促道,朝连海棠摆摆手道,“我们走了。” 叶三娘领着儿子们踩着鹅卵石朝家走去。 叶落行嘴张张合合的,犹豫地看着叶三娘。 “有什么想说就说,干嘛呢?”叶三娘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娘亲,我好像听见谁哭了?”叶落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没错就是谁哭了。” “你听差了吧!我没听见。”叶三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是风声吧!”指指天空道,“你听着呼呼声。” “是吗?”叶落行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疑惑地看着她道,“我真的听错了。” “不信问问你哥。”叶三娘目光看向叶燕行道,“你听见哭声了吗?” “好像没有。”叶燕行闻言迟疑地摇摇头道。 “看吧!”叶三娘笑眯眯地说道,“你听错了。” “那您为啥坐都不坐,急着出来呀?”叶落行狐疑地看着她问道。 这小子这么精明干什么?叶三娘闻言想了想说道,“咱要进去,厅堂太冷,里间要上人家的炕,这不合适,懂吗?”
第337章 万恶的封建主义 “懂!男女授受不亲。”叶落行笑呵呵地点头道。 说话当中他们回到了家,叶三娘拍着他们的肩头,“去看书去。”将孩子们赶到他们的房间去。 叶三娘找到了折鸢,她盘膝坐在炕上做衣服,叶灵芝和叶灵灵围着她。 “我们回来了。”叶三娘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 “这么快就回来了。”折鸢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哥哥们也回来了。”叶灵芝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是啊!”叶三娘笑着说道。 “找哥哥,找哥哥。”叶灵芝拉着叶三娘的手摇晃着撒娇道。 “好!我给穿上鞋,咱们找哥哥。”叶三娘给孩子穿上鞋,将她放了下来,然后站在门口目送她迈着小短腿,去了叶燕行他们的房间。 叶三娘转身回到炕上,压低声音将在连家听到的复述给了折鸢,“这刚成亲就闹矛盾呀!这话啥意思?让新娘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是嫌弃立夏不是黄花大姑娘。”折鸢重重的叹口气道,看着她说道,“就如你说的,贞洁牌坊不立,可这心里的贞洁牌坊什么时候能推倒。” 叶三娘闻言眼睛瞪的溜圆不可思议地看着折鸢,这思想觉悟提高了。 “那么惊讶干什么?这不是你说的吗?”折鸢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这是嫌弃立夏嫁过人,又没骗过他,狗男人不是东西。”叶三娘气鼓鼓地满脸不悦地说道,“早干什么去?早知道不嫁了。” “那是你。”折鸢轻哼一声道,“皇命难违。” “他咋想的,这寡妇再嫁还能是完璧之身。”叶三娘黑着脸说道。 “有望门寡,还有这冲喜的,男人病的下不了床,还能做那事儿呀!”折鸢抿了抿唇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就是呀!这病都不忘……”叶三娘极其嫌弃地说道。 “为了传宗接代吧!也为了让女人后半辈子有个依靠。”折鸢忍不住唏嘘道,“有了孩子就拴住心了,女人总是心软。这次寡妇再嫁,自己有孩子的可以不嫁的。” “卑鄙无耻,女人总是被种种道德拿捏着。”叶三娘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难道无德是好的。”折鸢闻言摇头轻笑道。 “道德应该男女都遵守,不能只要求一方。”叶三娘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 “都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事实往往是相反的,怎么可能。”折鸢深棕色的瞳仁看着她说道,“别做白日梦了。” “那立夏会怎么办?”叶三娘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问道。 “估计被家里人劝劝,男方没有捅破的话,就好好的过日子吧!”折鸢黯淡无光的眼眸看着她说道。 “这日子还能过下去?狗男人就该踹了他。”叶三娘竖着眉毛直接干脆地说道。 “你这话可别再外面说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折鸢抓着她温热的手说道,“会被人家打的。” “我又不傻。”叶三娘深邃如墨的双眸看着紧张兮兮的她说道,“只是这心里埋着疙瘩,日子能过好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还真要丁是丁卯是卯的,这谁家的日子也过不下去。”折鸢闻言轻叹一声看着她说道,“这家里总有一个要退让的。” “那凭啥女人就得迁就男人,就得委屈自己。”叶三娘冷哼一声极其不满地说道,“我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是夫妻不是仇人。”折鸢轻笑着摇头看着她说道。 “至亲至疏是夫妻,这夫妻还反目成仇呢!”叶三娘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这女人习惯了吧!”折鸢吭哧了半天才道,“从小被人教的要懂事,要乖,男人那是家里的顶梁柱,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男人养家糊口有多不容易。” 叶三娘嘴张张合合的无力地看着她,这还说什么?革命是需要土壤的。 万恶的封建主义!把人变成了鬼! 折鸢看着鼓着腮帮子如青蛙似的她道,“你就别操心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这夏姑爷哄哄立夏,很快人家两口子就没事了,你说你生气干啥呀?” 女人都不团结,又没有觉醒的意识,这还能怎么办? 只能尊重祝福她好运了。 “我没事。”叶三娘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容道,“只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你哟!”折鸢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道,“说不定这会儿人家和好了,其乐融融的。”催促道,“不是去看书吗?快去看着灵芝,别让她捣蛋了。” “哦!”叶三娘起身朝孩子们的房间走去。 连里长送走了叶三娘他们母子三人,黑着脸进了厢房。 “俺说立夏,你哭什么呀?”连里长不解地看着她说道,“自己别胡思乱想行不行,姑爷又没挑明,你就当不知道呗!咋地你还想作妖啊!” “呜呜……”连立夏哭的声音更大了。 “娘啊!您劝劝。”连里长看向自家母亲道,“你怎么也哭天抹泪的。”看着她们俩道,“大过年的,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接着又道,“娘,您好好劝劝,俺出去了。”他一个大男人有些话不好开口。 连奶奶在自家儿子出去后,拍着连立夏的后背重重地叹口气道,“忍忍吧!不然你还想咋办?这才刚成亲。” “呜呜……”连立夏闻言是放声大哭。 “女人就这命。”连奶奶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半路夫妻,同床异梦。”吸吸鼻子道,“早知道不让你嫁了。” “俺怎么这么命苦。”连立夏嚎啕痛哭。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连奶奶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道。 “娘,这是咋了,不是刚成亲吗?”窝在厨房的连海棠看着连母小声地问道,“有啥好哭的,没见姑父打姑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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