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坐下来也有点难,某个部分很痛,坐着都觉得异样。 易感期的Omega的身体会发生变化,简单而言,会变得更适合做一些不上流的事。稍微过分一点也行的那种。 温敛前几次顶多浑身酸痛,还从来没有过……觉得坐着都难受的地步。 他不禁在心里骂路岐昨晚是不是发*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让她心情很好的事,然后全发泄在自己身上了,那么用力。 他翻了个身盖住被子,准备补个觉。 本来打算问她自己的腺体到底什么状况,算了,明天再说。温敛今天都不想再看见路岐那张脸。 床边的广播渐渐停了,温敛快要睡着时,“叮咚” 一声,金属门上的呼叫铃忽然被人摁响了。 他懒懒地皱了下眉,不想理。 “叮咚。叮咚。叮咚。” 温敛:“……” 他坐起来,问都不问一声外面的人是谁就咂舌:“滚。不准进来。” 机器人和九号都会直接进,谁会装模作样摁门铃,想都不用想。 “先生,还在生气?” 门外,路岐的声音传来。 马上就要出空间了,他以为她这会儿肯定忙着。 “与其问我生不生气,你要不先想想自己干了什么?”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温敛的笑声显然含着几分讽刺。 路岐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您是在气我,您亲过来的时候,我没有正人君子地推开您吗?” 温敛:“……” “还是在气我,把您的手脚绑了却逼您自己动?” 温敛:“……” “还是——” “滚!” 有枕头砸向金属门的声音,到底是军人的力量,路岐要是那扇门,脸估计真挺疼的。 门外就此安静了下来,温敛以为她这就走了,本来不好的心情更沉,寒着脸,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到底想让她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只是,温敛从没有任何一次,像昨晚那样失态过。 路岐要是不当人,再提点过分的要求,再干点过分的事,不清醒的Omega估计什么都会答应。 没有底线,没有原则,没有尊严。 说起来可笑,温敛什么都不怕,但唯独很怕,自己最后会逐渐变成那样。 变成他极其厌恶的自己。 温敛没谈过恋爱,也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但就算谈恋爱也只会是他自己。 虽然现在和路岐也算不上是那种关系。 绒被柔软,他攥着一截被角,目光晦暗,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室内灯光将他的影子照得又深又黑。 就在这时,本该空无一人的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您在想什么?” 温敛倏地抬头,滞了一下,又低头,浓密的眼睫遮了半截瞳孔,他慢慢道:“没什么。反正是跟变态没关系的事。” “那我可以进来吗?” “……”温敛面无表情地沉默,半晌,从鼻子里闷闷发出一个单音,“嗯。”
第78章 金属门打开, 路岐走进来,一进来就和温敛的目光对上。 那双眼睛里漾着一点晦涩和不满。其实,这人会这么生气, 算是在路岐意料之外。 所以,她捡起掉落在门边的枕头, 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杵在门口, 一步也没再往前。 路岐自己估计没这么想, 但那模样莫名透出一种做错了事但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的迷茫感。 ……金毛。 脑子里冒出这个词, 温敛都不禁在心里好笑, 自己这滤镜够重。 “过来。”他靠在床头,眸子在眼皮下望着她。 路岐这才走到他床边,顺带从桌子边顺了把椅子过来摆好,从善如流地坐下。 但坐下也一言不发,盯着床头柜上那只小机器狗,没看他。 温敛反而笑了:“结果, 我的腺体是怎么回事?你检查过了吧?” 路岐道:“功能萎缩,伴随信息素浓度的下降,我怀疑是某种病变或者变异,或者并发症。大概率是你曾经注射过的抑制药物引起的。” “那你觉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没有精密的检查, 暂时无法断定。有可能一个手术就能解决问题。”路岐看着机器狗的眼睛, “到了首都,那里倒是有环境可以做检查。” 温敛低哼了声,表示懂了。 对话就此暂时地中断,也不知道那狗的眼珠子有什么好看的, 温敛现在就穿了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脖子胸口全是她昨晚恶劣的杰作, 路岐却没把视线移过去一下。 “我发现了。”温敛看着她道。 路岐:“哦,发现什么?” “发现我每次一生气,你就变老实了。” 他饶有兴致地说着,路岐闻言动了动眼睛,其实从表面看,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她瞥向旁边的台灯:“我……”一停,道,“是,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您在气什么。” 她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我以前生气的时候,感觉你挺知道的。” “是只知道你在生气,但我不在乎你生不生气。”弗兰肯斯坦又回了句一般人听了估计得赏她一拳的话。 温敛笑了声,没接话了。 他说话时,再生气也不会给人可怕的感觉,但一旦笑而不语了,反倒会有种压迫感。 也不知道怪物能不能理解这种压迫感。 反正路岐还是没看他。 旁边的被子忽然动了动,温敛叫了她一声,路岐余光一转就停住。 温敛掀开了被子,把自己的紧身背心的衣角对着她,拉上去一截。 线条紧致的腰腹上覆着薄薄的肌肉,腰窝上有被人掐过的一点红痕。 随着衣角被一点点往上拉,冷白色调的胸膛也暴露在人的视线里——咬痕吻痕在白的皮肉上交织错乱,衬得红的更红,白的更白,竟透出一丝丝淫.靡的味道。 这明明是一个和联邦军人、和贵族少爷、和温敛,一辈子都可能无缘的词。 “这是你弄上去的。现在还疼。”他看着路岐说,“你打算怎么赔我?” 他如果不拉衣服,这话都不会那么像是某种暗示。 弗兰肯斯坦也许听懂了,也许没有,她缓缓撑了下床沿,站起来,俯下身。 当冰冷的手掌抚上他微微下陷的腹部时,温敛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他掀起眼皮看着路岐,漂亮的绿眸里有浅浅的光在晃。 “……痒。” 路岐的手沿着他的窄腰往上。 “这里呢?” “嗯……好凉。” 好像她怎么做都不能让他满意。 直到路岐的拇指压住他的胸口,头低到几乎能听见他轻轻滞住的呼吸,温敛挑了下眉,才伸手揽住她的脖子。 两个人一下子近得几乎鼻尖相触,敏感的身体和指腹间的距离也变得更近更紧。 “我见过,很多Omega在我母亲床上的样子。”温敛的嗓音很静,“不能说是在床上。在地上、在饭桌上,在走廊上。翻着白眼,口水直流。明明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到了极限,还是为了个Alpha的信息素,丑态百出。” “我童年时就想,如果要我有一天变成那样,我宁愿去死。或者,”他眼尾一斜,瞥向路岐,“杀了那个让我变成这样的Alpha。” 路岐没说话,另一只手掌住他的后背,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她是不带表情的,淡淡的,却又仿佛失笑的口吻:“先生觉得,我会让你变成那样吗?” 不等温敛回答,她道:“我似乎曾经说过,我只喜欢不属于我的东西。” 因为被信息素支配情感、掌控一切的人,很丑陋。 所以,温敛…… 怪物其实找不到一个很好的词来表述。 “昨晚,我也许是做得出格了点。”路岐最终只道。 “你还会觉得自己出格?”温敛揶揄道。 的确,从以往种种,不难看出弗兰肯斯坦二号相当精通此道,并且嗜好异于常人,还乐在其中。 简而言之,变态。 她当时做的时候肯定不觉得自己出格,只是从事后温敛的反应意识到,自己可能、大概是出格了。 路岐估计也没得反驳温敛话里的意思,沉默。 其实,从刚才路岐进门坐下时的那个反应看,温敛也不怎么生气了。 对思维逻辑和人类完全不一样的怪物,你总得有点耐心吧。 他刚想说看在你认错态度很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贴在他耳边的声音忽然道:“昨晚,你很主动。你自己大概不记得了,但之前从没那样过。” 说到这里,停了半秒接着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控制住,也许该说是……我没想过要控制。” “控 制什么?”温敛抿唇闷道,“你的老二?” 路岐愣了下,笑道:“心情。” “怪物还能有心情?” “这很难描述,类似于心情的东西吧。” 路岐不像平时那样微笑着、装模作样着,既没有玩笑,也没有戏谑。 换成以前的温敛,杀了他他都不会相信自己能有一天在床上这么跟路岐讲话。 他扯了下嘴角,但还是压不住脸上逐渐攀升而起的一点热意。 “那你的意思是,我太主动,你喜欢死了,所以才没控制住自己的老二?” 说完就把脸往她肩膀里埋了一点,让阴影遮盖住了表情。 路岐道:“先生这说法,好像受Omega信息素支配的人成了我。” “怎么?不满意?能闻见我的信息素是你的荣幸。” 路岐不置可否,伸手去摁灭了房间里的灯:“那先生给我亲一亲,我酌情考虑一下吧。” “你,想得……唔……” 白日的高温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斜斜照进室内一束,将床上温敛被人掐住微微抬起来的下巴尖也照得雪白雪白的。 翌日。 距离趁夜秘密进入首都的计划还剩十个小时,实验体们本就是孑然一身,就算收拾行李,也没什么东西可收。 这个空间是模拟的产物,也没法把东西往外带。 九号自从知道温敛身上有那把钥匙以后,现在看见温敛不叫先生,很循涂守辙地改叫他“温副官”。 天天副官长,副官短,有次无意间还撞见驾驶室,温副官坐在领主身上,椅背遮挡了很多细节,但他还是能从细微的声音,听出他们在干什么。 然后很快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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