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感觉不到饿。” 反正她的理由总有很多,温敛并不关心,浴室的钥匙被他捏在指间,他冲她道:“你选吧。既然保证不会对我干什么,又那么想让我活着,在浴室里待个一两周不成问题吧?” 这个Omgea好像没想过,有危险的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他的命现在是捏在路岐手里的。 他不讨好求全,反而高高在上得好像自己才是掌握别人生死的那一方。 他是愚蠢吗?是看不懂现状的天真吗? 不是。 因为他清楚,路岐很想、很想逃离那个巨大的漆黑空间。就算她嘴上什么都没说过,也从没因为什么事急迫,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完成“它”给的任务。 他的任务是活下去。 路岐不会让他死在这里。 毕竟只有两个人的任务都达成时,空间才会被破坏。 路岐说不会干什么,那谁知道?睡不睡他都不是导致他死亡的必要条件。 从刚才被她抱了那么久,生命条还是只停留在30没涨这一点来看,和她亲近也不是他活下去的必要条件。 那温敛当然要选让自己最舒服的方式。 “您有时候真是聪明得让我想**您。”路岐面不改色地说。 “很遗憾,”温敛挑衅地轻笑,“你现在*不到了。” 两个人在浴室门口无声望着彼此,最后以路岐靠过来,把那盒抑制剂慢慢塞进他手里而告终。她看着他说:“可以,活动范围还有睡的地方都在浴室。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 “让我亲一下。”路岐笑着说。 温敛:“……” “不可能——” “我都这么让步了,你也该让让步吧?”路岐的手伸下去,抓住他的手腕,眼睫毛抬起来看人,“还是说,你其实很想让我*,只是不好意思讲?” “闭嘴。” 温敛浅绿色的眸子没了笑意,因为发着低烧,像蒙了一层雾。 “那您说,您到底是要让我亲,还是放我出来让我*?” “你刚才跟我保证了什么当放屁是吧路岐!” “我的保证是有条件的,先生。” 她的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抓住了温敛,捉着人家的两只手,人还挡在身前,让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温敛挣了两次都没挣开,只能咬着唇撇下目光不看她。 “你考虑得如何了?”她问。 “……”他道,“你,只亲?” “是。” “就一次?” “我尽量吧。” 谁知道她会不会再干点别的,这人渣Alpha说话就没算数过。 温敛垂着眼皮沉默,神情抗拒得好像路岐是什么超级大蟑螂要过来占他便宜,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秒,在路岐的注视下,他终于缓慢地动了动唇瓣。 “……” “什么?听不见啊上校。” “我说——”他啧了声,“……行。” 那声“行”格外的低,蚊子叫一样,非常勉强,又像是在忍耐羞耻。 路岐眼底有微暗的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凑过去拿嘴唇贴了贴他的脸。 路岐离开的时候,温敛还有点愣,因为太快了,几乎没什么感觉。 “时间不早了,我去给您倒水吃药吧。”她说,“哦,这会儿应该还不用待在浴室吧,您的假易感期又没来。” 说完,路岐越过他去了厨房,温敛在后面才回过神,跟着出去,路岐烧了热水,回头就看见Omega皱着眉头看自己,说:“怎么?跟你想的亲不一样?” “……”温敛拿手背用力擦了侧脸,眯起眼睛气笑了,“你耍我是吧?” 看他这样,心理预期肯定就不是单纯的被亲脸。 “你看我不情愿又不得不点头的样子很好玩?” 路岐有些不解:“您在生什么气?”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 他拳头在桌上一锤,要是那桌子是路岐的脸,这会儿肯定肿起来,他一把拉开厨房的椅子坐上去,命令一样的不悦口吻,“水。” 智能出水机正好把水温调到了不烫的温度,路岐倒了一杯放到他面前。 “药。” 两颗退烧药被递到他面前,温敛面无表情,拿过来塞进嘴里咽了。 路岐对他的不快很是无动于衷,看着窗外的天色说:“这个空间的任务,也许会变成持久战。” “因为我的生命条只降不涨?” 固定在30的数值,肯定需要某种特别的条件才能让它增长。现在还不清楚。 “不止,方天月到底和这个空间有什么联系也不知道。”她收回目光看他,“您现在这样,我也不好出门去找她。” “怎么?觉得我拖后腿?” “怎么会。” “我还不至于发个烧就动不了,没那么废物。”他把水杯放下站起来,路岐说,“很晚了,明天吧。今天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得做。” “?” 路岐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的床,还有日常用品。还是说,怜怜想让我用你的?那我也不介意。” “…你想得美。” 但这也的确是个要项。 接下来长达两周的假易感期,路岐要是找借口说自己缺这缺那要出来,温敛还拿她没什么办法,总不能真一枪崩了她——虽然很想,但要是因为这个失误,导致找不到出口,得不偿失。 温敛讨厌路岐,但不会因为情绪影响自己的判断。 最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二人准备出门。 对,出门去附近的某个大型超市,买路岐在他家过夜的必需品,还要囤两周的食物。 把这事说给几天前的温敛自己听,他都会嘲笑着说这什么烂俗笑话的程度。 其实囤食物是很多Omega和Alpha熟知的准备工作,但温敛情况特殊,严格意义上,这是他的第一次易感期。 北因特区的超市大多都是无人超市,前台除了有个机器人AI处理事故,其他时候都是顾客自己买东西结账。 他们先去了生活用品区,路岐不愧是自称切尔斯人,不管是床褥还是漱口杯,她基本不挑,看见什么就拿什么,价格不说,有些样式又土又花,跟五颜六色的扑凌蛾子似的。 温敛都觉得把这种东西放在自家浴室里,掉价还碍眼。 静静看了一会,终究没忍住,用靴子尖轻踢了一下路岐:“你们切尔斯人没有审美的是吧?” 正从货架上上抽了根荧光绿牙刷的路岐:? “但这个比较便宜。” “那你有钱?” “不多。” “这么点管什么用。”他看了路岐的电子钱包余额,这种时候才像个矜贵的少爷,“东西算我头上,拿点配得上我浴室装修的东西。” 路岐把绿牙刷放回去:“上校看来很有钱了?” “是比你有钱很多。” 联邦军人的工资,尤其到了温敛这个军衔,还真不是少数。再说,温家是贵族,更有钱。 这回,路岐总算挑了点正常能看的用品,二人又去了熟食区和冷冻食品区,温敛在后面抱臂看着前面推着车的路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这种人渣一起来买东西。 要不是这个空间,他明明早就已经一枪毙了她。 “您看这个。” 二人买完吃的,走出食品区,路岐忽然回头,温敛看见她正指着货架上的某个东西。 “要不给您买一个?这应该不会损伤身体。” 那是给男Omega用的,某种用品。 使用完后会自动释出令人舒适的人造信息素,一般家里都会备一个。 温敛因为长期注射药物,没有所谓的Omega易感期,当然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他是看路岐弯着眼笑吟吟的,再看这东西的样子,反应过来了。 “……”温敛冷下脸,转身就走,连滚字都不屑跟她说了。 后面Alpha还在问:“先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权当没听见,结账的时候都不想理她。 最后,路岐拎着两大袋东西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出了超市。 因为是初冬,晚上比白天冷,风一吹就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凉飕飕的。 温敛发着低烧跑出来,又走了那么久,脸色已经不太好,跟张纸一样白。 路岐看着他步伐缓慢但仍一声不吭,摸出手机,在光幕上操作了什么。 “走不走?”温敛看她没跟上,回头问。 “嗯,我……” “小姐,您别拽着我了,我真的不认识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啊。” 旁边传来声音,是一个长裙女人正拽着路人的袖子,路人看起来十分困扰,女人却在冲路人拼命哀嚎什么。 路岐起初没打算理会,直到发现女人身上的礼服有些眼熟。 “……方小姐?” 她走近了一看,还真是方天月。 就是和印象中不大一样。 大冬天的,方天月穿着清凉,露背露肩的吊带裙,一头黑发乱糟糟地搭在肩背上,泪痕让她原本温柔的脸庞看起来又狼狈又糟糕。 跟白天见到时判若两人。 “我可什么都没干,她应该是喝醉了,突然朝我扑上来说什么小梨花,要见她的小梨花……”路人解释说。 “保险起见,您出示一下身份ID吧。”温敛插上来,摸出军用电子记录仪。 这种事一般是警察的活,但也许是他身上那股震慑人的气质让人不敢不听,路人还是老老实实摸出了身份ID。 “感谢配合,您可以走了。” 记录完毕,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路人走后,方天月一转身就抱住了温敛的大腿,一股浓重的酒气登时扑过来冲人鼻子,他拧了拧眉。 “学……” “小梨花!我的小梨花你终于来见我呜呜呜——” 方天月明显烂醉如泥,整个身体像块石头直往这边压,要是平时的温敛,肯定不可能被她这点力度撼动,但现在他发了烧又状态不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腰就被人用手一撑,路岐另一手抓起方天月的胳膊,把她拉向自己:“方小姐,晚上好。您还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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