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时望月通完电话,宁有光就上床睡了会。 等她午休起床下楼,发现楼下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放着,大厅里却没人。 她走过去刚想把电视关掉,就在电视的新闻上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我真的感觉自己很不孝顺,我儿子现在在读小学四年级,但是他已经将近十年未能见到过爷爷和奶奶了,我的妻子,自从要跟我离婚以来,我就没见过儿子。” 她的大姑父,正声泪俱下的在接受媒体记者们的采访。 旁边有记者问:“你儿子没有电话或者手机吗?你联系不到他吗?” 电视上,大姑父从过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盖在脸上,一边擦着满脸的泪水,一边口齿清晰的爆料:“我妻子她平时管儿子管的很严,我儿子没有手机,我们家有专门的保姆和保安负责看管儿子,我曾给她打了好多电话,要求只想和儿子通通话,但是全得不到回应……” 宁有光拧眉在沙发上坐下来,认真看起电视里大姑父的媒体采访。 越看,她就越替她大姑糟心。 “大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选老公眼光,竟然能两辈子都撞在了她大姑父这样的人渣手里?” 说实话,上辈子她就见证了眼前这个大姑父的奇葩程度。 这辈子,当大姑说要和这个奇葩的姑父结婚时,她还明示暗示提醒了好几次,让她不要嫁给他。 但是,她大姑最后还是死了心的要嫁给大姑父,还坚决不顾全家人的反对。 非得说什么“我就是要嫁给爱情。” …… 重活一世。 宁有光觉得如果有人问她:“活了两辈子,你觉得什么是让你体会最深的哲理?” 她想,一定是:“当你什么都经历了才会发现,人生无论怎么精心策划,都抵不过一场命运的安排!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些年,她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人,以及他们的人生轨迹。 她发现,其实每个人的生命轨迹都会沿着一条核心道路在走,就算是因为一些外缘干预,有些际遇会变得不一样,但有些事情真的该遇到还是会遇到。 所以,才有古话说:“冥冥中自有天定。” 电视中。 她大姑父的采访还在继续,抱怨也在继续:“虽然我是宁氏的女婿,但我在公司里只担任了一个部门经理的职位,并没有被集团受到重用,每次去宁家,他们家的人也是不怎么搭理我的,我知道他们都看不上我出生普通,这我也忍了,但最让我觉得心痛的是,明明工作上我和大家一样认真工作,周围的同事却还经常嘲笑我吃冷饭,我妻子也没有替我说过话……” 记者在旁边煽风点火:“您在生活中和工作上遇到这么多不公正的待遇,有和妻子说吗?” 电视上大姑父年轻时候还算英俊的面容,如今已经肥胖油腻的能刮下二斤油。 他埂着脖子:“没有,我妻子根本就没耐心听我说这些,她总是说跟我说不到一块儿去。” 宁有光真的yue了。 她被这个大姑父的无耻恶心透了。 其实,结婚后不久,她大姑九反应过来所嫁非人,但是拖了好几年,采决定离婚,等她开始和大姑父打上离婚官司后,她就开始不胜其扰,在全国人民面前出了名。 紧跟着,她们家的那些知名度高的人,比如她爸,她妈,她二姑,她爷爷等,就开始轮番被送上新浪微博热搜,也成为被各大自媒体扒皮的对象。 随着大姑的离婚新闻被闹的举国皆知。 全民都知道了宁家这位大小姐是女强人,在商场杀伐决断,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做到。 接手家里的部分企业后,很快就把她的那部分企业做到了营业额翻倍300%。 不光继承家里的巨额家产,自己亲手又扩大了财富,长年上福布斯“华国商界权势女性榜”。 这样一个出身好,自己有能力,还长得漂亮的豪门千金。 有关她和凤凰男的离婚案,注定要被群众围观的。 耐心听完大姑父的一桶抱怨。 宁有光明白了她大姑父今天接受媒体采访,想要给外界释放的信号是什么? [豪门女婿太难了!]
第155章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 宁有光想事想的入迷,突然听到夏犹清讽刺她大姑父的声音。 转头,她见夏犹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客厅,正双手环胸看着电视。 她的身边蹲着一只小柴犬,在她转头时,突然“汪”的一声喊。 “……”宁有光。 夏犹清愣了下,摇头失笑后在女儿身边坐了下来。 “你大姑人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上了他?” “我刚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宁有光缓缓道:“美国心理学家罗伯特F伯恩斯坦等人认为:‘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居,每个人都是一块小小的泥土,衔接成整片陆地。他提出了三种关系模式:适度依赖,过度依赖,障碍性疏离。有一群人处于障碍性疏离的心理状态,他们渴望一段满意的亲密关系……长期单身独立的女性,表面上似乎足够强大,却失去了构建亲密关系必不可缺的东西:一份发自肺腑的安全感。” 这种心理需求建构,恰好和她大姑的情感价值取向相匹配。 她这个大姑父,婚前装的一副好小奶狗形象,对大姑好的无微不至,情绪价值给满,婚后却酗酒、懒惰、挥霍无度,还经常对大姑恶语相向。 最让人无语的是,大姑生表弟的那一年,他还去召ji。 去了几次,很快就被大姑抓到。 大姑立即提出分居。 那时候,因为表弟还小,大姑并不想立即离婚。 当时她和家里人说:“我可以不要老公,但我很爱我的儿子,我希望这几年先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只是,大姑父后来竟然越来越不要脸,打着宁家女婿的身份在外面招摇撞骗,私生活也是混乱不堪。 渣成这样,他还异想天开想要分割大姑全部财产的一半。 许多人明知故问的问他:“您凭什么要求分妻子财产的一半?” 这人脸皮尤其厚,不管面对谁,他都振振有词:“结婚这么多年,我作为宁氏的一员,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宁氏的财产增加都做出了贡献,我争取的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夏犹清认真听完女儿的分析,强忍着恶心看着电视:“宁娴遇到吃相这么难看的男人真是噩梦。” “他蹦跶不了多久的。”宁有光说,“上次回家,看到大姑,她说这段关系差不多该处理好了。” 分居这么多年,离婚官司又打了这么久。 宁娴能一边打离婚官司,一边当好宁氏的总裁,自然不是吃素的。 只是,这段曾经打破世俗偏见的爱情童话,最后沦落到为了金钱反复撕扯,也不得不说很是让人感到悲哀了。 …… 这天下午,微博。 [一个平凡的人:姑娘们一定要及早辨识出一段糟糕的关系,无论沉没成本多高,抑或多少变态假爱情之名束缚你,都一定要及时止损抽身,才能真正保护自己。] 评论下方收获了无数个赞。
第156章 好,我来 这天早上,窗外下起雨。 宁有光起床去了楼下,发现外公正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她探手探脚走过去,在大舅妈身边坐下。 “外公这是怎么了?”她轻声的问。 正在沙发上安静喝早茶的谢海棠抿唇,笑着没说话,只是往旁边看了一眼。 宁有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看到了不远处角柜上,蜷缩成一团把自己的头都埋起来了的大黑猫。 “笑笑闯祸了?”她继续轻声的问。 “一大早,把你外公收藏的一只古董花瓶打碎了。”谢海棠轻声的说。 宁有光偷偷摸摸瞟了一眼外公,“难怪这么生气。” 谢海棠点头,“可不,刚刚都气炸了,闹着要打它一顿呢。” 夏荣坐的离他们不远,瞪着眼睛在调整情绪时,当然也听到了大儿媳和外孙女的谈话。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但是我不能,因为这是一只猫,这是一只猫……”久久的停顿后,他按住心口:“它不知道古董的价值,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把花瓶放在它能够打破的地方,花瓶已经碎了,除了及时止损,我难道还真的能把它打一顿再送进医院,或者让自己气到胃疼或者心梗吗?那不是更不划算吗?我可没有那么傻。” 他起身,宁有光准备去扶他。 被他挥挥手拒绝了,“我去书房练会儿字。” …… 等夏荣走后。 谢海棠和宁有光说:“你外公写完字差不多气也就消了。” 见大舅妈如此习以为常的模样,宁有光稍稍松了一口气,“笑笑在家经常闯祸吗?” “那可不,家里的古董花瓶都被它砸了好几个了。”谢海棠回忆了下这些年笑笑在家里搞的破坏。 宁有光深感头疼,按揉了一下太阳穴,“那不是损失惨重?” 谢海棠从茶盘里拿出干净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茶,“也还好,砸了几次后我们就把家里的古董花瓶都收起来了,屋子里现在摆的这些都是普通的瓷器。” “那笑笑今天砸的那个?”宁有光疑惑的问。 “你外公昨晚从柜子里拿出来看,放在桌子上忘了检回去,才被笑笑又砸了一个。”谢海棠轻笑着解释。 收到柜子里还时常忍不住拿出来欣赏,这是有多喜欢?! 宁有光整个人有点不太好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跟它讲讲道理!” 遂起身,走到角桌边抱起那坨把自己头埋起来的大煤球。 …… 笑笑已经是一只中年猫了,平时因为吃的太好,猫身又胖,已然是一只不爱动的中年咸鱼猫。 宁有光把它抱到房间,放到被子上后,就趴在床上开始给戳它脑袋,给它讲道理。 它的态度非常好,宁有光把它放哪,它就在哪一动不动听她训话。 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下来,它的安全感非常足,脾气也变得很好。 宁有光说它,它就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她说,时不时还舔舔身上的毛。 太软了。 宁有光实在是被它整的没了脾气,只好咬牙说:“我让你爸教训你。” …… 手机响的时候,时望月正在补眠。 他讨厌下雨天,以至于每次下雨天,他都忍不住气压低沉下来,因为头顶黑压压的乌云,耳边雨点砸地的嘈杂声,会让他感觉像是要被阴暗吞噬了一样,无法控制的生出抑郁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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