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拿。”助理小曾回神后就想去翻袋子。 宁有光连忙温声阻止她,“小曾,你别忙活了,衣服我们自己找,你待会还要送一一回公司,路上要不少时间,就别再这里耽误了,再耽误路上就堵了。” 谢一尊可不情愿现在就回去了,“姐,我不想现在回去,我想晚点回去。” 三个人三个主意,小曾一时就踌躇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好了。 好在,夏犹清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向了谢一尊,“你下午不是有个节目要去录吗?现在不走怎么来的及?” 谢一尊瘪着嘴看了宁有光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出声,“姐。” “去吧。”宁有光温柔的帮谢一尊戴上帽子,“节目上好好玩。” 谢一尊看着她,耸眉耷眼的,“破节目有什么好玩的呀?就是工作而已。” “怎么了,不喜欢上那个节目啊?”以前每次看到弟弟,一谈到上节目,对方就满脸的期待和喜悦,她难得见他如此兴致缺缺的模样。 “也不是……”谢一尊看着宁有光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说,“算了,我先回去了,姐,你好好养伤,等出院了我再去你家看你。” “行啊。”谢一尊赶时间,宁有光也不方便问太多。 …… 等谢一尊走后。 宁有光问夏犹清,“下午的节目,一一不喜欢吗?还是怎么回事?” “下午的节目是个综艺节目,你弟觉得今年公司给他排的综艺节目多了,他烦,不想上。” 夏犹清想了想又补充,“其实他今年上的综艺节目照他这种艺人来说,还真不算多。” “他不想去综艺,想干什么?” “他想出唱片,想开演唱会。”夏犹清想到儿子又免不了感觉到头疼,“你也知道,如今的环境,他想出唱片和开演唱会哪里是随时就能满足的了的呢?” “确实。”当前的娱乐环境对歌手来说,尤其是对像一一这种选秀出身的男爱豆来说,不上综艺节目,只想着出唱片和开演唱会确实不符合公司的经济利益需求,也不符合他自身当下的发展。 宁有光想了想,又问夏犹清,“除了开演唱会和出唱片,他还有什么别的想干的吗?” 夏犹清明艳的面容上,浮现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怎么了?” “你弟他还想去演戏。” 这下子宁有光都无语了。 她沉默半晌才出声,“一一去试过镜吗?” 她都不好问她妈:“弟弟会演戏不?” 因为一个从来没有学过表演的人,极大概率是不会演戏的。 问题是凡是总有例外,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老天爷赏饭吃的,没有经过任何表演训练也能演出好看的电影。 还是先问试没试过镜吧。 任何事情,人只有去做了,才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好。 “试过了。” “试镜的过程怎么样?一一在演戏方面有天赋吗?” 面对女儿满脸的好奇,夏犹清脸上的表情从一言难尽,转为了复杂难辨,“悟性还行。” “怎么说?” “能消化,感知,共情角色的悟性。” “这不是很好吗?”哪怕自己不演戏,但身为影后和名导的女儿,宁有光对于一个演员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还是知道一些的。 能消化,感知,共情角色的悟性,当然是天赋之一。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弟弟明明表演天赋基础尚可,她妈却这种表情。 很快,夏犹清就跟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是你弟不擅长演戏。” 有天赋却不擅长演戏,宁有光不理解了,“这怎么说?” 夏犹清原本打算去自己带过来的那堆物品里翻给女儿买的新衣服的,说到这里,翻衣服的兴致短暂的被打断了。 她重新回到宁有光面前的凳子上坐下,详细的给她说了一下儿子去几个剧组试镜的情况,接着,惆怅道,“如果说一一玩唱歌跳舞算是学霸,那他演戏可能就像一个成天埋头苦读,成绩单一下来还是傻眼的学渣。”
第618章 驱邪,避灾 宁有光深深的沉默了。 她听完夏犹清和她说的谢一尊的试镜情况,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一个人擅长什么跟不擅长什么,状态真是一点也藏不住。” 在她家弟弟身上,天赋与笨拙正矛盾地共存着。 …… 母女两谈完孩子的问题,就回到了彼此身上。 夏犹清到底还是把她给宁有光买的衣服翻了出来,给她看完之后,双双都表示很满意。 “你们在这里洗衣服怎么洗的?” 夏犹清看到病房外阳台上晾的衣服,想到新衣服穿之前最好也洗一次,尤其是女儿现在正生病,免疫力最弱的时候。 “手洗。” “那里的衣服是望月手洗的啊?” “不是。”宁有光回答,“是明姨家的小张昨天过来帮我们洗的。” “洗衣服的工具在阳台上还是卫生间啊?我也帮你把衣服洗了吧。”夏犹清回答完又问,“你还有其他穿了没洗的衣服吗?我一起帮你洗了。” 宁有光有一瞬间的哑然。 她没想到她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更深一层是,她没想到她妈竟然会想要给她洗衣服,还是手洗…… 要知道,身为一个从小有保姆照顾的大小姐,长大有拎包提鞋帮忙换衣服的大明星,她妈连自己的衣服都是不洗的。 所以—— “你会手洗衣服吗?” “你不会真的跟你弟一样觉得我也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吧?”手里拿着新衣服的夏犹清没好气地说。 “不至于。”宁有光说,“就是不知道你到底会不会。” “洗衣服嘛,我当然会的咯~”夏犹清非常有自信的说,“没手洗过大件,轻便点的衣服还是洗过的。” 话落,她又问,“有剪刀吗?” “没有,你要剪刀做什么?” “剪吊牌。”夏犹清把其中一件新衣服的吊牌翻了出来,捏在手里。 “我的钥匙上有指甲剪。”宁有光指了指病房里的柜子,“最上层的柜子里,我的包里有钥匙。” 夏犹清就放下衣服,去柜子里翻包了。 等翻出指甲剪后,她又回到一堆新衣服边上,一件件把上面的吊牌都给剪了。 这次她给宁有光买的衣服非常的齐全,从里到外全部都有,不管是底层要穿的贴身内衣,保暖内衣,还是中间混搭穿的毛衣,外面穿的外套,裤子等等。 更用心的是,成套的内衣她买了大红色,非常正气的红。 好看是好看,却不是宁有光经常穿的颜色。 “本来保暖内衣我也想买红色。”夏犹清手上正拿着一件正红色的蕾丝内衣,她看了一眼宁有光,目光又重新落回红色的内衣上,“想想还是没买,怕你嫌艳俗,不穿。” 不穿,买也就没意义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细心观察者更是能见微知著,仅凭半点只言片语,读懂这背后更深层的意义。 宁有光的目光从夏犹清手上那件设计精良,用材精细考究,看起来精致至极的红色内衣上,转到了正低头轻柔摸着内衣,神色温柔而又夹带着一丝很淡很淡的,遗憾的表情的她本人身上。 她敏锐的感知到自己心跳动的频率慢了半拍,同时,视线也开始变得有点模糊。 她不知道眼前这副画面到底是刺激了她大脑里的哪根神经。 但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目光没有办法很快从这样的夏犹清身上移开。 “有红色内衣就够了。”神色恍惚间,宁有光听到自己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她知道她妈给她买红色内衣是为了什么。 她也知道她妈想给她买红色保暖内衣是为了什么。 ——驱邪,避灾。 寓意比颜色重要。 “哪里就够了?”夏犹清脸上淡淡的遗憾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放下手中的内衣,又欢欢喜喜的从旁边的袋子里翻出一个小包裹来,“你看,我还给你买了红色的袜子。” 随着她把袋子打开,宁有光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双厚厚的红色中筒袜,袜子上还有某个奢侈品牌的logo。 金色的logo,红色的袜子,华丽又简洁。 “这个袜子真好看。”她诚心夸赞。 “我的眼光还用说?”夏犹清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轻快起来,“昨天你不让我过来,我就去逛商场了,反正出门前的妆没白化。” 宁有光跟着笑,“你一个人去逛的商场啊?” “可不。”夏犹清笑着说,“我专门开车去的王府中环,昨天去的早,那里人不多,逛的很顺利。” “逛了多久啊?”看到夏犹清一脸的喜悦,宁有光又问。 “半天有的,从雍和宫出来就去了……”话没说完,夏犹清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手里的袜子就去翻自己的包,接着,从里面翻出一个红色的小纸包走到宁有光身边递给她,“给你。” “这是什么?”宁有光看着夏犹清递过来的小红纸包,惊讶的问,“是平安符吗?” “是平安符,昨天从雍和宫求来的。”夏犹清说,“我希望宝贝儿你以后都福泽绵长,平平安安的。” “谢谢。”宁有光垂眼,递出手掌心。 等到夏犹清把小小的平安符在她掌心里安放后,她又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珍重的收进了自己胸口的口袋里放好。 …… 时望月回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安静的只听到阳台上传来哗啦啦流水声。 宁有光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面容平静,眼神柔软却深邃。 他轻轻的在她面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直到她自己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在他身上,才轻声问,“在想什么?” 宁有光清透,温柔的目光落在他溢满关心的脸上,声音轻地像挂在天空的白云,却幽远而豁达。 她说,“望月,我感觉到自己生命里某些极细微,枯竭的部分,好像被深深的,深深的滋润了一下,有了细微的生命力。” 时望月神色一顿。 接着,他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把面前看起来,面色空灵的人儿抱了许久,许久。
第619章 617问题不大 夏犹清到底是没有在医院过夜。 因为时望月坚决不回家。 时望月不回家,就只能她回家了。 所以,等到中午小曾叫的午餐被送来,她陪着时望月和宁有光在病床吃完一顿午餐后,又叫了助理和司机来医院接自己回去。 眼看着夏犹清重新裹上羽绒服,戴上墨镜和口罩还有帽子,一脸高贵冷艳,脚踩高跟鞋跟着小曾从病房里走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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