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玉清瞬间就想到了周军医,想到谢均礼对他好像有很大意见的样子,徐玉清皱眉道,“就是下午我骑过去,他突然出来,我刹不住车,就撞上了。” 说到这里,她赶紧掀开自己的衣摆,看向后腰的位置,果然,一块淤青。 徐玉清自己都有些吃惊,因为这块地方不怎么会被扯到,所以不是很痛,但是她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会这么夸张。 谢均礼也猛的站起来,略带震惊的看向那片淤青,“应该早点擦药的!”他懊悔地说道。 想来也是,都把人给撞倒了,自己肯定也摔了,这下,谢均礼也顾不上吃饭,赶紧去房间拿了药酒过来。 “先躺着,我帮你擦擦,不揉匀很难好。”说话时,眉头紧皱,眼神担忧。 徐玉清听话的站了起来,回到炕上躺好,掀开衣角,“我没事,不用担心,不过你怎么好像对周军医很有意见?” 谢均礼倒药酒的手一愣,浓烈的味道从瓶口渗出,有些辣眼睛。 他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个人,是吴琴的侄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吴琴? 徐玉清疑惑的看向谢均礼, 疑惑这是谁。 谢均礼看向她,“就是那个吴军医。” 吴军医······吴琴,久远的记忆慢慢回笼, 徐玉清终于想起来了那段混乱的时候,还有他的那个爷爷, 眼里震惊,徐玉清的脸上也毫无掩饰, “怎么会是他?” 好好的一个军医怎么会过来?还是说又想搞什么事情?难怪都是军医,徐玉清眼神惊恐地看着谢均礼, 心里有些揣揣。 难怪她下午就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又感觉不出来。 想一想, 对方对她的态度太友好了。 徐玉清不明白, 谢均礼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有事我都会解决的,放心吧, 以后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谢均礼低声嘱咐道。 “好, 知道了。”徐玉清乖巧的应了一声, 虽然心里还是带着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 谢均礼也开始给她揉开淤青。 淤青必须得用力,否则没有办法揉散,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一点一点增加力度, 让徐玉清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但是, 在他用力的时候,徐玉清还是忍不住叫, “啊——” 她的头闷在被子里面,死死的埋着, 声音闷闷的,但是听得出痛楚,谢均礼狠了狠心,继续用力。 一分钟?两分钟?还是多久? 徐玉清不知道,她只感觉自己的腰根本没了知觉,又烫又麻。 谢均礼松开手,看着她的腰,眼中净是心疼,先去洗干净手再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餐桌上,“有力气拿筷子吗?”他看了过去。 徐玉清握紧筷子,看起来很是努力,“我可以。” 今晚食堂的饭菜格外的简单,几个杂粮馍馍,土豆丝,炖茄子,还有经典菜系白菜炖肉片。 看得出来最近肉不够了,还好徐玉清已经吃了两年多的食堂了,已经吃习惯这种简单朴素了,她也是真的饿了,虽然腰部一点知觉都没有有点难受,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食欲。 大口大口往嘴里送土豆丝,醋溜的土豆丝格外的配馍馍,而且食堂下盐还下重了,吃着吃着,徐玉清突然感觉嘴巴特别的干,很渴。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徐玉清刚抬眼看向谢均礼,谢均礼就猜到了徐玉清的心思,放下筷子,拿过暖水壶来,赶紧给她倒了一杯。 徐玉清道谢一声,赶紧接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喝下。 一顿饭吃完,徐玉清舒服的摸着肚子,后腰慢慢恢复了知觉,有些酸酸的。 “我去收拾一下。”谢钧礼温柔的看着她,让她赶紧先回去炕上躺着,自己去整理东西。 谢钧礼速度很快,徐玉清一张报纸还没有看完,他就已经洗完所有的东西过来了,这是只有熟手才有的效率。 谢均礼走了过来,说道:“水开始暖了,一会去洗个澡吧。” “好。”徐玉清点点头,继续看着报纸。 只是她趴着看报纸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压倒胸口都有些麻了,徐玉清忍不住皱眉,换了一个姿势,只是一扯到后腰更疼了。 谢均礼见状,赶紧上前来把她抱起来,“靠着我吧。” 徐玉清稍稍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抬眼看他,“你不嫌弃我一身药味?” 她的话出口,谢均礼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淡淡的看着她,“你的药是我涂的。” 说罢,直接拦腰搂过来,压在自己怀里,两人一起看着报纸。 看着他这样,徐玉清也不管他了,反正他自己不嫌弃这股药味,想着,她更是自然的在谢均礼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舒舒服服的靠着他,看着报纸。 “最近的形势好像有些变化了。”徐玉清看着报纸,喃喃说道。 最近她每天最关心的动态一定是报纸,报纸可是紧跟时事的,任何一点风向不对劲,都能在当天的报纸感知到。 徐玉清闪烁了眼光,身为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她心里明白,她的机会要来了。 这个机会,她等了很久了,忍不住抬头看向谢均礼,她轻轻张开口,“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谢均礼看向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玉清眼光闪烁,心中万分犹豫,是不是应该晚点说?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 但是,她还是很想说,很想看看谢均礼到底是什么态度。 “我觉得政策会变化。”她坚定的说,以往,每次她露出这个表情,谢均礼就知道她的决心。 谢均礼松开手,把她转了一圈,两人四目相对,可对视上的那一刻,徐玉清根本忍不住,心虚地低下了头。 “什么政策。”谢均礼没有任何让她感到失望的态度,只是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只能依稀在他眼中看见些许痕迹。 徐玉清闪烁的眼神看向他,紧紧盯着他,“我觉得后面可能会开放自由买卖,所以我想辞职,可能过年后,也可能再过段时间。” 谢钧礼看着她,读出了她的想法,所以是,一定要辞职? 他质疑疑惑的眼神看了过去,十分不理解她突如其来的想法,“这是工作,不是儿戏,而且政策不一定会恢复。” 眼中满是愕然,他严肃道。 他害怕她是因为高考恢复的事情所以才这么激动觉得政策会恢复。 可这不一定。 徐玉清抿唇,看向他,“我知道,我已经想清楚了。”她的语气还是十分笃定。 平常充满笑意的凤目现在冷淡的耷拉着,垂下的眼帘里,是些许的失望。 她知道,在谢钧礼眼里,工作是很大的事情,但是在她的角度就是希望伴侣无条件支持自己。 可是还是不行…… 重新抬起眼眸,“我知道你觉得我很不理智,可是我已经想清楚了,如果政策放开允许,我是一定会辞职的。” …… 一小段寂静之后,是突如其来的一笑。 徐玉清看了过去,双目通红,唇色发白,他冷笑了一声后,目光瞬间转冷,“你已经决定好了,和我说有什么用?” 他的态度没有让徐玉清生气,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徐玉清就这么看着他,目光浅淡。 他们之中,好像有一段难以丈量的距离,横在中间,两人拼命靠近的时候可以忽略。 可是一旦矛盾爆发,两人明明离得很近,却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 徐玉清垂下眼眸,有些迷茫,站在他的角度上,谢钧礼没有错。 甚至,他是一个很完美的爱人。 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徐玉清总是希望他无条件相信自己。 她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说。 也许就是这些秘密,把他们两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我们先冷静一下好不好……”她轻声说道。 谢钧礼没有反应,他人就在距离徐玉清一寸的地方,刚想伸手拉住他,谢钧礼有了动作,他猛的下了炕,冷脸格外明显,“我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人影就不见了。 徐玉清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在原地愣住了。 另一边,谢钧礼出了门才觉得迷茫,他没有拿钥匙,没有锁门他不放心直接走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第一次怀疑自己,妻子是真的爱自己吗? 他修长的双腿直接弯曲下来,蹲坐在门口,呆呆地望着黑夜。 沉沉的一片黑色,就和他目前的心情一样。 他把心慌的感觉压制住,闭上眼睛。 他还是不明白,妻子能在工作上花费如此大的精力,时间,看得出来不是因为钱,是因为喜欢。 怎么突然说辞职。 这种随意的态度,谢钧礼总是忍不住想到自己身上。 下一个是不是自己? 离婚? 苦涩的笑了起来,谢钧礼低着头,眼角掉下一滴眼泪。 也懒得伸手擦掉,在黑夜下,他随意了。 两人相隔一门,同样望着黑夜,但是没有人愿意走出这一步,这场冷战,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好。 徐玉清坐了起来,眼下一片青色,她昨晚没有睡好,无数次睁开眼睛,想看看本来应该在身边的男人回来了没有,可是身边一直是空的,枕头一片冷。 一晚上没怎么睡,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她马上就坐了起来,翻身下炕,悄悄走到门边偷听。 她昨晚也没有洗漱,也许是生闷气吧,反正就是死活不愿意出去,谢均礼也没有进来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小门上睡觉。 趴在门边,她努力的想要听一些动静,可是细细碎碎的,根本猜不出来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抬头看一眼手表,已经很晚了。 突然,一声关门声,徐玉清愣了一下,赶紧打开门。 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徐玉清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早饭。 他没有吃,桌面上就是两人份。 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谁的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徐玉清也没有吃那份早饭。 她洗漱之后,直接踩上自行车走了,心里憋着一股气,让她今天的脸都是耷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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