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鸢洗了手,拿起针,得知自己分到的是什么后,等陆母风风火火地把布裁出来,就开始埋头干活了。 她们忙得热火朝天,陆二叔也坐不住了。 “我那房子要不要翻修一下?” 陆三叔闻言翻了个白眼,“修啥啊?分家几年,我们的房子才修几年,大哥家的房子最老,他都不翻修,你翻修?”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陆二叔干笑,“那把清国的房间搞一搞?他那个床,当初想着他才十二岁也不着急,就下面放了两块石头,上面搭了几块木板就做床了。” 陆清鸢听着,都觉得清国哥可怜。 她睡的是木架床,是娘的陪嫁之一。 “那是得打个床,孩子都在议亲了,咋能睡板子床呢,”陆父点头,“过两天荒地那边也收拾出来了,我们上山弄点木材回来,给孩子打个好床。” “大哥说得对。” 陆三叔点头。 结果陆二叔得寸进尺了,“清国的都做了,那不如把清光的也一块儿做了吧。” “也行,反正也要砍木料,一次性做完两个孩子的床也好。” 陆父再次点头。 陆老三翻了个白眼,“大哥就是迁就二哥。” 陆老二嘿嘿笑。 “不如把我们家清军的床也……” “你可闭嘴吧,”陆三婶听不下去了,“我陪嫁两张木架床,清军身下睡的就是我其中一张木架床!” “好吧,又输给二哥了,”陆三叔一脸可惜。 陆二叔哈哈大笑,瞧着快活极了。 陆清鸢这边的人也笑。 房里靠着枕头想事儿的陆奶奶,听到堂屋传来子孙的笑声,也跟着笑了。 等陆清明几兄弟回来的时候,陆清国的衣服已经做好了。 “快去洗澡,然后试试这件衣服,等到了日子,就去给我相亲!” 陆二婶大声道。 脸上还带着汗珠的陆清国懵了,“哈?” “哥,你要是不去,就我去,娘,”陆清光盯着那件刚做出来的新衣服,“是不是谁去相亲,这衣服就给谁穿啊?” “你想屁吃!” 陆清国一把夺过陆二婶怀里的衣服,直接跑了。 陆清光撇嘴,“为了新衣服才去,真没意思。” “你以后相亲的时候,就不给你准备衣服,你也愿意去了?” “那不成,我也要有新衣服才行。” 陆清光立马改口。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直播出现了三次,如今陆清鸢的粉丝一共有436人。 她还挺期待粉丝到五百的。 今天一早,陆清国就跟着陆五婶出门相亲去了。 陆二婶和陆二叔上午干活的时候,都魂不守舍。 但很快他们就没有发神了,因为不远处的两个女知青忽然打起来了! “是知青所的郑知青还有赵知青,她们怎么打起来了?” 哎哟,打得还挺狠,一个抓脸,一个抓头发。 “快去拦一把啊!” 女人们赶忙丢掉锄头去拦,这两个女知青打架也不说话,闷头往对方身上揍。 所以大家把人拉开了,都不知道她们因为什么打架。 “你们是不知道啊,副队长来了厉声问她们为什么打架,两个人都跟没嘴似的,就是不说。” 陆二婶和陆三婶回家的时候,就跟没去地里的陆母还有陆清鸢她们说这事儿。 陆奶奶对这两个人了解极少。 她也好奇,“好端端地怎么会打架,还打得那么狠,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可不就是,但副队长怎么问她们都不说。” “扣工分都不说,然后赵知青眼睛就红了,郑知青也哭了,唉,我们还是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 “不说我们,知青所那边的人都不清楚。” 有人问过那边的人,他们也一脸懵啊。 “陈书记知道不?” 陆清鸢忽然开口。 “知道,他是最气的,把两个人都骂了一顿。” 陆二婶道。 陆清鸢想起上次她和舒北秋,碰到陈书记和郑晓欣吵架的事,估摸着今天两人打架,或许里面有陈书记的关系。 可赵知青对陈书记没那种想法啊。 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但是自己的情敌也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怪也不应该怪到情敌身上啊。 中午众人不见陆清国和陆五婶回来,顿时都笑开了花。 在一起吃午饭,那就多半就成了。 陆清鸢想起自己和舒北秋相看的时候,忽然有点想对方了。 不知道他的头发有没有长出来。 想到脑袋光溜溜的对象,陆清鸢掩嘴一笑。 舒北秋这会儿正在照镜子。 他今天中班,下午两点才上班,这会儿刚洗了头,对着那巴掌大的镜子盯着脑袋看。 “吴哥,好像长了不少啊?” “嗯,不再是光头了,看着虽然没有寸头那么深,但是老远在阳光下看,也不是灯泡样子了。” 吴先康的话让舒北秋嘴角一抽。 “xxx车间的舒北秋同志,大门口有一位叫舒北冬的人找你,请到大门口处……” “你弟弟来找你了。” 舒北秋把镜子往他手里一塞,“吴哥,借你自行车用一用。” 上次陆清鸢来的时候,吴先康还没有搞到自行车票。 “给,”吴先康把钥匙给他。 舒北秋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大门口。 那站着一个提着东西,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壮汉。 没错,舒北冬虽然是个大夫,但他是个壮汉大夫。 一米八几的个头,比舒北秋稍微矮一点,一身腱子肉。 “三哥。” 声音洪如钟。 “娘做的罐子菜,另外这个给你,”舒北冬拿出一张纸递过去,上面写着提亲的日子。 “提亲的东西你自己想准备啥你可以准备,大头那边爹娘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舒北秋点头,接过东西,看着魁梧的弟弟皱眉,“你怎么又壮了。” 舒北冬咧嘴一笑,举起手臂亮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没事儿就举东西,不错吧?” “跟头牛似的,”舒北秋带着几分羡慕道,他虽然也壮,但就是没有弟弟这么大的块头。 “我家婷婷就喜欢我跟头牛似的,三嫂可不一定喜欢。” “这倒是,”舒北秋笑了,“一段时间没见,倒是会说话了。” 舒北冬翻了个白眼,“走了,你自己按照日子请假啊,能请吗?” “能,厂里对大龄青年回家准备这些事,是很优待的,请假都不扣工资和补贴票。” 舒北秋带着东西骑着自行车回到宿舍,上班前,就去找领导请那几天的假了。 领导问清楚原因后,大方地写下了三天的请假条,“到了日子,你直接在这填上请假的时间就行。” “谢谢领导。” 舒北秋美滋滋地揣着请假条准备走人。 “等等,”领导叫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票递过去,“便宜你小子,拿去添到提亲礼里面。” “那就谢谢师父了。” 没错,这人是他的领导,也是舒北秋进厂后带了他几年的师父,在舒北秋转正的时候,师父也被提到了领导层。 “臭小子,快滚去上班吧。” 舒北秋麻利地滚了。 他一边往技术部那边走,一边打开那两张票,一张六斤的省内糖票,还有一张一匹布的布票。 确实是好东西。 舒北秋默默把这份情记下,将票揣好,然后思索去买些什么添进提亲礼里面,后面结婚的时候,又添什么东西…… 他一边往前走,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瞧着就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看得让人发笑。 陆清鸢和春红下午去找春笋的时候,在竹林里挨个竹根窝处扒拉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幽幽的哭声。 二人身体同时一僵。 “清鸢,”怕某些东西的春红抖着嗓子靠近陆清鸢,“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似乎怕惊动了某些东西,声音极低。 陆清鸢倒是不害怕,因为刚才直播开了,通过春红头上的直播,得知躲在林子里哭的是郑晓欣。 【她为什么哭啊?】 【看了新的文字更新,她哭是因为那个姓t陈的,骂她欺负赵知意。】 陆清鸢轻声安抚着自己的小姐妹,“我听到了,但应该是人的声音。” “别、别安慰我,”春红脸都白了,手轻轻攥住陆清鸢的手腕,声音随着郑晓欣的哭声很有频率地抖着。 “你不知道,这竹林以前埋了好几个人呢,后来坟包越来越小,又没有人来拜祭,渐渐的就成小土包咯,我们这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真的小土包嘞!” 陆清鸢手上有泥,不好揽她的肩膀,只能用脸过去贴了一下春红苍白的小脸,“你还不信我?我听出来了,好像是郑知青的声音。” 【哇,小清鸢主动贴贴春红的样子好可爱啊!】 【小清鸢的耳朵可真尖,不过春红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看春红红蹲着的腿都在发抖!】 “啥?郑知青,”春红牙齿都在打战了,想起上午地里发生的事儿,她咽了咽口水,“该不会是因为上午跟赵知青打架没打赢,所以自杀了吧?” 陆清鸢:...... 弹幕: 【???】 【郑晓欣:崽种,请你直视我!】 【有些人活着,却死在某些人37度的嘴里。】 陆清鸢差点被这些弹幕逗笑,她死死忍着,轻轻拉起春红,示意她跟着自己往东边走。 春红虽然害怕,但还是跟着小姐妹起身了。 她们走了两分钟,就看到穿着青色的确良春装的郑晓欣,蹲在一片草丛后面哭。 “谁?” 听到脚步声的郑晓欣,吓得回过头振声道。 “是我,陆清鸢。” “还有我,春红。” 一看真的是活的人,春红松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她是个自来熟的性子。 见郑晓欣哭得双眼红肿,可怜极了的样子,便忍不住劝道。 “打架输了没关系,哭啥嘛,多好看的小脸啊,哭得眼睛都肿了,那可不好看咯。” 郑晓欣听她夸自己好看,有些别扭地转过头抽噎道,“打架输了是不算什么,我是因为别的原因哭的。” 春红直接走过去蹲在她身旁,“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应该选择躲起来哭,你应该反击回去!” 【这话漂亮!】 【想不到春红这个恋爱脑,还能说出这么好的话呢?】 【虽然但是,她们排排蹲着的样子,好像在o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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