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办法。”祝清莲幽幽开口,声音带着隐秘的蛊惑:“就像我说的,换个人就好了。你年纪小,总会怀上的。” 姝音瞬间瞪圆了双眸,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结巴着说:“别、别瞎说。宫里就只有陛下一个男人!” 祝清莲歪唇一笑,淡然道:“总能找到机会的。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出主意。” 姝音表现出动摇的样子,低声问:“那、那要怎么做?” 祝清莲咧嘴大笑起来,心里得意极了——顾二可真娶了个好拿捏的蠢妇!
第235章 交锋 姝音作出些忸怩的样子,又问了一遍:“那我要怎么做?上哪里找人?” 祝清莲反而不急了,笑笑没说话。 “你快说啊!”姝音黑着脸催促起来。 祝清莲也不再拿乔,直接讲起条件来:“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姝音撇撇嘴,嫌弃地在屋内扫了一眼,没好气道:“本宫到时帮你换间好一点的住处,再安排两个伺候的人给你,可以了吧?” 祝清莲摇头:“我不要那些,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姝音脸上带了些警惕,“什么事?” “放心,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办的事。”祝清莲语气轻松地说道:“之前祝妙从我这里拿走过一个木匣子,你把那个还给我,我就帮你。” 果然是为了这个。 姝音略勾了勾唇角,哼了一声:“你当我傻吗?把东西还给你了,你不帮我,我又去找谁?” 祝清莲温声哄道:“我若说话不算,你到时候再把匣子收回去不就好了。” 姝音犹豫了片刻,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算了,你就是骗我的。我娘说宫里的人可精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见她真的要离开了,祝清莲着急喊道:“你过来,我再跟你说两句,你就知道我的办法可行了。” 姝音施施然走到她身边,不悦道:“你说得最好有用,不然可没你好果子吃!” 祝清莲皮笑肉不笑:“当然有用,你附耳过来。” 姝音矮下身,就听到她用一种煽惑的语气缓缓说道:“顾家又不止他一个男人,你偷偷借种不就好了?孩子生出来也是顾家人,跟顾二说不定也有相似之处,他可能都不会起疑。” 姝音长长哦了一声,好奇道:“所以,顾琥的亲爹是顾家的谁?” 祝清莲愣住,随即脸色大变,厉声道:“我儿的亲爹当然是先帝!若不是顾二那逆贼,他如今就是皇上了!” 姝音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嘲讽地念起来:“吾爱莲妹,最近落了第一场雪,让我想起那年冬日你给我做的那件披风。每当夜里想起你时,我就会把它披在身上,想象是你在身后抱着我……” “闭嘴!闭嘴!”祝清莲陡然暴怒,咬牙切齿道:“所以你们已经发现了?刚刚都是在我面前演戏?” 姝音微微一笑:“在宫里无聊,逗你玩儿呐。” 祝清莲气得全身颤抖,不仅是因为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揭穿,还因为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姝音在宫人们给她准备的圈椅上坐好,玩味道:“听说你想寻死?” 祝清莲喘着粗气,恨不得能一口咬死她。 姝音直视着她眼里的怨毒,意味深长道:“有时候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若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祝清莲吭哧了一下,依旧不说话。 姝音并不介意她的态度,直截了当地问道:“顾琥的生父是谁?母后和大哥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祝清莲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有些事情你们永远都不配得知真相!顾二身上永远都会有得位不正的猜测!” 姝音暗暗握紧了拳头,冷笑着问:“你就不想想顾琼和祝家?” 祝清莲不以为意地嗤了一声,“我辉煌的时候他们也跟着沾了光,如今我落难了,他们就算被我连累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又不欠他们的!”她抬起头,看向姝音的目光里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想威胁我?你还是嫩了点!” “哦?”姝音挑起眉毛,促狭道:“若我把你那些牙酸的情信公布出去,你猜众人会如何说?史书会如何写?你就等着做秽乱后宫、混淆皇家血脉的千古废后吧!” 祝清莲布满皱纹的面皮抽了抽,压抑着内心的狂怒,佯装淡定地扯了扯嘴角:“证据呢?几页没头没尾的信能说明什么?就不能是顾二污蔑我这个做继母的?反正他如今是皇上了说什么都行啊!” 姝音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顿了顿,无所谓道:“有人不信但也会有人相信。你身上永远都会有秽乱宫闱的猜忌!世人最爱这样的秘辛,你的名字一定能长长久久地流传下去。” “……你!”祝清莲气得脸色铁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就当姝音以为她会破口大骂之时,祝清莲却突兀地开口道:“你知道先帝为什么那么讨厌顾二吗?因为是他把我出入姐夫房间的事告诉了怀着身孕的大姐,后来大姐一尸两命,先帝就把这事怪在顾二头上了。” 祝清莲仰头笑起来,笑声狂妄而得意,“顾二那时才不过五岁,就要背负害死母亲的责任,被自己的父亲怨恨。最好笑的是,大姐的死根本与他无关!是我趁大姐不注意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大着肚子,血流了满地,却又没力气喊人来帮忙,真是惨!” 姝音愣在原地,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祝清莲面上很是自得,“没想到吧?现在想杀我了吧?” 姝音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疯子,凉凉道:“想求死?没那么容易!这世上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 坤宁宫。 待女儿睡下后,顾珩才问起姝音今日去冷宫的情况,“是不是那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 他早就察觉姝儿的情绪有些不对了。 想到最后听到的那些,姝音心疼得厉害,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顾珩心里一紧,轻轻捧起她的脸,“姝儿?发生什么了?” 姝音埋在他的胸口,哭得越发汹涌,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顾珩很少见她这样,慌乱的拿手给她揩泪,“姝儿,你别哭,我不问了,可好?” 姝音摇头,紧紧搂着他,哑着声把从小祝氏那里听到的事都讲了出来。 顾珩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是因为她说的这些难受?心疼我?” 姝音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湿漉漉的杏眸里溢满了疼惜。半晌,她动了动,直起身子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是鼻子、脸颊、耳朵、下巴,再慢慢往下…… 比起话语,她更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感情。
第224章 丑事 夜色融融,阖宫宁静无声,银白的月光洒下来,为这些巍峨的宫殿平添了一份孤寂。可这清冷的夜里,某一隅却是春意无限。 坤宁宫里,守夜的宫人们都退到了门外。只是,偶尔从屋子里传来的几声破碎浅吟,还是让大家红了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传来一阵响铃的声音。宫人们会意,垂首敛目地进了屋,趁着帝后去沐浴的间隙快速换上干净的床铺,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皇上留宿在坤宁宫的时候,浴池的水一直都是温热的。姝音软绵绵地趴在顾珩身上,由着他为自己清理,她自己如今是累得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害羞什么的等明日再说。 顾珩的动作很是熟练,两人很快就收拾妥当重新回到了整洁清爽的大床上。姝音有些疲惫,却还是没什么睡意,眷恋地窝在顾珩的怀里。 顾珩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姝儿对他的心疼,他都深刻地感受到了。只是当她俯下身时,看着她低垂的眼眸,他却舍不得…… “傻姝儿。”顾珩笑着喃喃了一声。 平日里连正眼都不敢瞧,今儿却又有那么大的胆子…… 姝音恢复了点体力,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脸霎时红得跟要烧起来一样。她当时也不过头脑一热,想学着画册上的样子试一试,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正为难时就被他搂着肩膀拉了上去。 “……我不会。”姝音难为情地开口。 顾珩的眼里聚满了宠溺,贴着她的耳边低语:“姝儿不用会这些,为夫知道该怎么做就好。” 姝音一顿,指腹无意识在他胸膛处挠了挠,呐呐道:“可你上次……我……” 有些事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顾珩轻轻笑出声:“傻姝儿。有些事并不用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我舍不得你那样。” 姝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小声讲:“那、那你以后也别那么做了。” 顾珩笑得更厉害,把怀里的人儿往上捞了一下,注视着她的眼睛道:“那些情到浓时、情之所至、情不自禁的事我也控制不住。” 姝音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别开眼,可不敢谈论这个了,生硬地转了话题:“顾家的男人里,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奸夫?” 顾珩敛了笑意,沉吟了片刻,道:“父皇虽只有诚王一个亲弟,堂兄弟却有不少,他彼时在外打仗,很多人都有机会与小祝氏接触。奸夫其人,还真不好说是谁。有可能是诚王,也可能是恭王家的几个儿子,那几个郡王也很有嫌疑。” 这样的事,若没有实质的证据,很难定罪。 姝音微微颔首,嘟囔:“不知父皇是如何察觉到顾琥身世有异的?会不会是撞见了什么?” 顾珩的目光闪过一丝讽刺,安抚地摸了摸姝音的鬓发,柔声道:“别想这些了。他的事,我们现在无从得知。不过,雁过留痕,只要往下查应该就能发现端倪。” 姝音伸出手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心里酸酸涨涨的,低声问:“父皇是不是对你不好?” 顾珩的下颌紧绷了一瞬,随即又松开,淡然道:“我也是到今日才知道父皇不喜我是因为觉得我害死了母亲。”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很少在家,他更没有多少与之融洽相处的记忆。后来他大了能打仗了,和父亲的接触才多了起来。 现在想来,那人对自己确实是不苟言笑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父亲就是那样一个人,直到看见那人是如何和顾琥相处…… 姝音的眼睛又有了湿意,哽声道:“是父皇糊涂,母亲的死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那时才多大?他自己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却怪到一个稚儿头上,真是厚颜无耻!” 顾珩的视线虚虚定在一处,似是在回忆什么,嗓音有些飘远:“母亲当时就倒在榻边,流了好多血,我和大哥下了学堂去给她请安时才发现,可已经太晚了,母亲和妹妹都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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