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心里的小人又开始疯狂地给小师妹鼓掌。 说得好! 爱听,多说! 喻知许被她的霸气震慑到了,狭长的眼眸瞪大片刻,随后失笑摇头。 他单臂支头,眼睛半眯。 分明清醒得很,却显出一副微醺半醉的模样。 青丝散落,额覆纶巾,纤长浓密的睫羽下眼瞳碎着几许星光,声线慵懒: “你们知道锁妖塔吗?” 色欲抬眸:“说的可是我银尘九层妖塔?” “正是。” 此刻窗外已经倾覆赤色,夕阳半落,天空被橘红的流霞点缀。 光线从半开的窗扉探入,晕染在男人漂亮的侧脸,宛如胭脂涂抹,分外 丽。 喻知许悠闲的用手指敲击桌面,淡声:“那你又可知锁妖塔隶属于何方势力下?” 色欲一顿,面色严肃不少,字字清晰:“天谕阁。” 全员一怔。 天谕阁,那不是懒惰的势力吗? “然也,正是天谕阁。” 喻知许忽而坐直身子,懒散之色一扫而空,目光凌厉犹如寒芒。 “这符文石,便在天谕阁的锁妖塔中。”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不就是在懒惰眼皮子底下吗? “传闻,曾天下大乱群妖祸世,格萨尔王与妖魔激战三天三夜,随后将其锁在一座九层塔中,为避免妖魔窜逃,便放置一枚符文石进行镇压,这就是锁妖塔的由来。” “传说真假不论,但符文石是真,故而碎空一直想抓我来开塔寻石。” 菩然很快整理清思绪,发问:“也就是说,这塔只有你才能开?” “自然。” 喻知许风华意气,一口应下。 他又灌了几口酒,眼尾微红,语气自豪。 “这塔是由喻家祖师爷所造,里面机关玄妙,旁人擅闯只会触动机关销毁这最为核心的符文石。” 而喻知许不一样。 喻家传承,落到他身上,这塔该如何解,唯有他清楚。 “不过有一样比较麻烦,入塔必须要有钥匙,唯有将塔开启,我才能去到第九层取出符文石。” 也就是说拿到这块符文石的两大要素: 一、拥有锁妖塔的钥匙。 二、喻知许的帮助。 菩然似想到了什么,面色更显肃穆:“塔的钥匙……” “自然是在天谕阁阁主的手中。” 喻知许又是灌了一杯酒,笑着接过她的话。 “你这位五师兄要是找不到,咱们就只能干瞪眼了。” 你看。 一切的人和事,都是串联起来的。 每个世界的所有重要人物,必将因足以引起天下变动的机缘而交织。 每一块符文石,每一个国家,每一位入局人。 裹紧的蛛丝根本就是难以拆分。 最后一块了。 颠沛流离的故事只差这一个句号。 “你们说,对方是不是也知道这点,所以将五师兄控制住了?” 菩然一说,其余人都觉得事情的真相基本是这样了。 不然懒惰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现身,不来联系他们? …… 宴席散去夜色已深,银色月华洒落一地白霜,一行人各自回房休息。 半路,宗政御迟快步走到色欲身边,温声:“你想占卜尹川辞的下落?” 色欲坦然承认:“嗯。” 宗政御迟一笑:“我来帮你吧。” 色欲的脸上即刻出现怀疑之色,大家都是脚底抹油的狐狸,突然要帮忙,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只是觉得,两个人分担代价,总比过你一个人承受得好。” 他看向眼前的色欲,根本无法将其与宗政灼重合,那场劫难令生者再也无法做回自己,他也是如此。 “何时,我与你一道去趟竹林。” 宗政御迟微颤,含着难以消逝的伤痛,哑声接着说:“带上几坛好酒,一起去瞧瞧大家。”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飞檐掠过鸟影,色欲收回目光,情绪是几经克制的平静。 “好,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找他们饮上几坛。” 宗政,神的子民。 神明赐福,降落的恩典令他们通晓未来。 夜色漫漫也不过是眨眼就过,天光乍破,拂晓清晖,静坐一夜的色欲抖动僵硬的四肢,慢腾腾伸个懒腰。 嗔怨着:“没想到他在这里。” 宗政御迟掩唇打个哈欠,疲惫的红丝爬上眼眸:“去和她说结果吧。” 色欲撩起眼皮望向窗外,天色迷蒙,不由低笑一声,神情温柔的似抚枝的春风:“不急,等她睡醒吧。” 然后两人等啊等,等到破防。 天呢,你是醒不了了么? 要不要看看已经到下午了,姐们还在睡呢? 色欲一撞宗政御迟的胳膊肘:“你去叫她。” 宗政御迟皮笑肉不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对我。” 我只是她的朋友,吵醒她睡觉,她一样会暴打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蹲在门口守着,忽然,有个小倒霉蛋哼着小曲路过。 “咦,你们蹲这干嘛呢,快起开,让师妹多睡会儿。”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就把这个小倒霉蛋一抓,琉因一懵。 干啥呢? 最后往屋里使劲一扔。 “嘭――” 门撞开,琉因趴在地上直发怵。 救救救救……救命! “倏”的一声轩辕剑自里屋射出,从他鬓角狂躁划过,还削断了几根发丝。 琉因:“!!!” 师妹手下留情,是我啊! 是你的亲亲琉因啊!!!
第305章 新副本启动!】 谁家好人大下午的趴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啊! 琉因恨搓搓的磨牙。 沈朝灼和魏景舟是吧。 就你俩是吧。 今晚我不仅要让小蛇蛇钻你们被窝,还要疯狂扎你俩的小人。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哥俩全是替身使者,没一个用的是真名。 你说对吧,宗政灼,宗政御迟。 “把我的剑拿进来。” “好嘞!” 师妹发话了,琉因一秒扬起笑,拍拍膝盖的灰,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末了还恶狠狠瞪了二人一眼,这才乐滋滋的抱剑进来。 宝贝的献给师妹:“师妹请拿剑!” 这小师兄贯爱耍宝,师门的开心果担当。 菩然敛住眼中笑意,收剑入鞘,赤着脚走回床边坐下,扬声:“有事还不快进来说?” 刚入春天还凉,师妹是个鲁莽的,一急了下床又爱赤脚跑,所以傲慢命人在地板铺了一层上好的羊绒毯,柔软暖和,惹得菩然高兴地多踩好几下。 屋外的两人悻悻摸过鼻尖,随后在门口脱下长靴,乖乖巧巧走到她面前跪坐。 菩然:“?” “你们干嘛呢。” 不是有现成的凳子么。 色欲紧巴巴的摆正姿态:“地毯舒服,我喜欢。” 宗政御迟拘束的挺直腰板,跪的端正:“地毯柔软,我也喜欢。” 狗屁,全是被那柄飞剑吓破胆了而已。 琉因斜眼讥笑,做坏事心虚了吧? 小朋友不要学哦! 菩然真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着调呢。 见宗政御迟想张嘴皮子,色欲眼疾手快先发制人:“有消息了。” 菩然一凛,对琉因眨眨眼:“我饿了,可以去厨房帮我准备点吃的吗?我马上过去。” “好!我现在就去!” 小狗没烦恼,不多想,哼着小曲甩着手臂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把人支开,她快步走到色欲和宗政御迟前方蹲下身,抬手覆落在他们的小臂,缓缓输着灵力滋养他们的筋脉。 占卜有代价,她知道的。 菩然放低声音:“在哪儿?” 色欲:“我看见他站在锁妖塔前,他就在银尘,天谕阁势力范围内。” “辛苦了。” 收到情报菩然撩起裙摆就往外跑,弄得二人齐齐一惊。 “哎,你回来,穿鞋!” 你这么搞,哥几个是会把所有道路都铺满地毯的! “哦。” 小石头冲一半被忽然喊停,一下蔫了,她坐回床沿,色欲捏着她的脚踝,认认真真帮人把鞋穿上,笑了一声,才道: “你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有差池,这一次大家都要随你去了。” 不是去哪里的意思。 是以身殉你。 所以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命硬。” 石头站起来鞋尖敲敲地面,随后一拍色欲肩头,语气轻快:“走啦!” 小旋风火速刮往贪婪的住处,远远的,色欲还能听见她在脆生生的喊“六师兄”。 屋中空寂,许久,宗政御迟开口,语气沉重,压的人难以喘息: “银尘的符文石是最后一块,必定要比赤昭的争夺更加惨烈。” 色欲走至门边,斜倚门框,眸色晦暗如渊:“嗯。” 现如今银尘的形势十分严峻。 之前赤昭内战精锐尽灭,紧跟着银尘大军打来,要不是有玄月相助,赤昭怕是已经覆灭。 何为银尘会突然出兵? 这不是银尘王的意思,而是碎空。 挟天子以令诸侯,银尘的君主已经被控制起来,所做之事,一切皆不由己。 那么在这种大环境下,朝廷的爪牙说不准就会伸到天谕阁,插手这块符文石的争夺。 “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色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宛如一片幽邃的深渊,静的骇人。 “宝贵之物,真的是符文石么?” 好像一切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 ――六师兄,我有事要拜托你。 ――你说。 贪婪站在天谕阁前,回忆了一遍与菩然的对话,这是让他前来打探懒惰的消息呢。 小六的心情很不好,路过的蚂蚁都能被他凶戾地瞪一眼。 守卫表情奇怪:“又是来我们这寻仇的?” 麻烦搞搞清楚,咱阁是杀手组织,就是靠杀人吃饭的,仇家数不胜数,你们每天都来堵,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整天撵人烦死了,再不走我就拔剑了。 贪婪敛下不耐,文质有礼道:“请问大人,阁主可在阁中?” 守卫眼露杀意:“快走,不然我现在便杀了你。” 一见这态度贪婪心中明了,放低姿态继续道:“劳烦大人向阁主禀报一声,小师妹菩然想约他一见,不知他可有时间?” 听到“小师妹”,不管消息真假,守卫也不敢耽搁,急忙去阁中禀报,很快冷着一张脸回来。 “阁主说不认识,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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