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传统环节,一家人出门必定要为和师妹坐一块,争个头破血流。 已经在马车躺下的懒惰撩开车帘向外看,一副昏昏欲睡脑袋不清醒的模样:“按武力值排吧,师妹同我和色欲、暴怒坐一块。” 琉因放蛇咬人:“我不同意!” 懒惰幽幽打个哈欠:“那就按财富值排,师妹同我和暴怒、贪婪坐一个车厢。” 嫉妒额角青筋一跳:“我不同意!” 然后懒惰的脸就沉了下来。 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你们到底要我怎样?! 贪婪蔑视一切的哼笑一声,在众人冒火的眼神中,他下巴一扬拍拍手,然后,就见车夫牵来了六马齐驾的,超豪华加长版马车! 嘛…… 反正此车一出,哥几个安静如鸡,也不吵了。 监察者:“……” 有病吧。 懒惰像朵晒蔫的花,无精打采:“我刚爬上这辆车,还要再换到那辆上去吗。” “好累。” “不想动。” “师妹抱我。” 全员:“?” 你脸呢?! 还是大师兄笑吟吟提着他后衣领,把人拎了过来。 懒惰脸一垮,生无可恋。 菩然也新奇地跳上这加长版马车,高兴,对着监察者道:“出发!!!” 监察者感觉心好累,声音疲倦:“是。” 一路上众人又七嘴八舌唠起嗑来。 菩然自豪:“师父那边我也通知了!” 贪婪意外:“还有这个人?” 菩然一哽,对他们的没心没肺视而不见,问道:“喻知许和我的朋友呢?” 色欲玩着自己的指甲,风轻云淡:“哦,太忙了,我们忘了喊他们。” 菩然:“……” 你忙,是指每天坐在铜镜前 意聊愕淖比萋穑
第342章 加冕大典】 菩然可以说是碎空历代唯一一位在异国出生的继承人,所以这也是闭关锁国的碎空,有史以来第一次打开国门迎接外来客。 穿过隐秘险峻到匪夷所思的路线后,加长版马车终于来到碎空。 敞开的城门前,仪仗队威武肃穆,他们的气息强大而内敛,挺直的腰板像柄利刃插在天地间。 铁血军人的气势威震慑人,只是一眼就能让人直观感受到他们与四国军队差异的强烈冲击感。 级别是完全不同的。 四国有百姓征兵,水平参差不齐,而碎空则是全民皆兵。 他们自打生下来,所接受的教化就是变强,强到有资格为君主献上一切,披荆斩棘。 自小练武,积累、磨炼再精进,到了十几岁时身上的血脉还会经历一次觉醒,内力大幅增长,随便拎出去一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 这里或许有愚者,但绝对没有弱者。 不然,你说他们为何能将四国玩弄于股掌间呢? 艳阳天,晴空飞鹤。 监察者踩着步伐走至最前方,漆黑的衣角飞扬间,宛如黎明前还未彻底消散的黑暗。 她双臂一振,裹挟内力的嗓音似洪钟震耳: “殿下归国,诸位恭迎――” 声荡四野,白鸽惊飞。 说着她以示敬意的俯首弯腰,垂下头颅。 监察者已经表明态度,那么这些人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下跪间盔甲摩挲发出 O @声,整齐划一地将右手搭在心脏处。 他们好似连绵的青山恢弘壮阔,又如凶猛的恶犬,收起利爪乖顺忠诚。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只限今日。 明日登基为王,可就是万岁了。 菩然抬手撩起窗帘,垂眸向外看,乌亮的眼瞳倒映出一众人的身影。 她看了一瞬,又或是许久,很快闭了闭眼,将头转向一边。 虽有千人跪拜,但她心中并没有感到一丝喜悦。 登基这一步棋,意味着对弈接近尾声,局势愈发凶险诡谲,说到底,这位置她也不知自己能坐多久。 她不说话,气氛开始变得低迷。 忽然,她感觉身侧的软垫凹陷,偏头看去,原来是暴怒坐了过来。 大师兄伸出一臂将她揽入怀中,宽大温暖的手掌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其余的几位师兄没争没闹,望向她的目光平和而温柔。 外面是庄严肃穆的跪拜礼,车内却是悄无声息的,流动开某种清月流光般的温宁。 “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身为大师兄的暴怒,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说出哥几个的所想。 先不论相处这么久自然而然能察觉到什么。 就说本来都是把她捧在心尖尖上还怕伤到,菩然有什么细小变化,是完全瞒不过他们的眼睛的。 师妹今天发呆的次数、皱眉的次数、撇了几次嘴角、垮了多少次脸、哼笑过几声、念了几句经、吃了几块糕点…… 一点一滴,全部有人记得。 最近,她笑的少了,眉宇间的折痕深了,该是有什么心事。 如果可以,他们希望她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承担。 人在独自背负一些东西负重前行时,旁人突如其来的一句关心,一个拥抱,都会令她隐忍积攒的情绪溃不成军。 菩然的情感变动虽然没有那么大,但在暴怒开口关心时,仍是眼睫颤动一瞬。 她说:“只是有点累了。” 暴怒知道她没说真话,但也没追问什么,只是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堪称安宁的休憩港湾。 “累了便歇息。” 他轻拍少女的后背,眼睫半覆语气温和的哄着她。 “我们都在这里。” 菩然闷闷的“嗯”了一声,埋头在暴怒怀里呼吸渐渐绵长。 大师兄这胸围,这胸肌,这该死的安心感,简直是大爹在世! 菩小然美滋滋的睡着了。 有人凑过来,微凉的手掌夸赞又怜爱的抚摸她的后脑勺。 就好像在说,师妹永远是最厉害的。 馥郁的幽香扑来,又有人捏了捏她掌心软肉,随后轻轻的与自己十指相扣。 有人哼着童谣,有人单手撑头,目不转睛的瞧着她。 其实,菩然只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如果不用站在棋盘前落子的方向去思考,而是用一种全新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那么就会明朗很多。 下棋时步步为营,一子不慎便有可能满盘皆输,先前菩然一直是这样绷紧神经缜密思考,陷入僵局,举步维艰。 可是换种方式呢? 换做是容错率相对较高的游戏,在面对boss时,她完全可以不必畏手畏脚思索各种繁多隐秘的细节。 踩点坑也无所谓,受点伤也可以,只要有信心能击杀boss打通关卡就是胜利。 用玩游戏的眼光去看待整件事时,菩然蓦然发觉,仅靠她自己就可以用暴力流推平一切。 她来到这里,或许不止是佛祖丢来的历练。 不止是宗政衍以血改天命的凄诉。 不止是五国归一战乱平息的夙愿。 但一定是非她不可,扭转乾坤的唯一转机。 …… 菩然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寝宫内只掌着一盏昏暗的烛火,监察者就守在灯台不远处。 听见床幔的细微响动声,她知晓菩然起身了,抬步走来,低声:“殿下,再睡会儿吧,天亮大典就要开始了。” 这算什么? 登基前一夜的忐忑吗? 也不知道大师兄那一晚在做什么,反正她现在是睡不着了。 她将床幔拉开,盘腿坐好,秀丽的面庞宛如月光下盛开的昙花,清皎美丽。 “为何这次的登基大典决意打开国门,邀请四国了?” 隐匿这么久,怎么突然想暴露在世人的视野中了? “只是近期,碎空才集齐三件神物。” 监察者想了想开口道: “并且一味的闭关锁国只会让碎空面临淘汰,所以这次我们要站出来。”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强大的兵力、天命所归的神物、还有最为出色的继承人。” 她将目光落在这位年轻至极的殿下身上,疏离淡漠的嗓音缓缓陈述: “我们将向世人展示,谁才有资格坐在最顶峰。” 就在明日。 万人汇集,卑躬屈膝,俯首称臣,踩在众生之上的,必定是他们的君主。 …… 翌日,清早朦胧的光束刚从林稍打落,寝宫内已经忙成一团。 伺候在菩然身边的,皆是严格筛选,在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世家子弟。 容貌优异,能力又强,还会伺候人,可把菩然乐着了。 现在,前方有人端着糕点盒给她投喂,她只负责张开双臂,任由侍女为她穿上皇袍。 碎空君主所着的皇袍,整体呈幽邃的黑色,金丝所绣的既不是五爪龙,也不是翱翔的凤,而是瑞兽麒麟。 羊头、鹿身、狼蹄,头顶一对龙角,全身覆盖鳞片。 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泰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 圣人之于民,亦类也。 就如麒麟与走兽是同类,他们相信,仁德的君主与碎空民众,也将是同类。 威风凛凛的金丝麒麟,尾巴在皇袍的下摆处,身躯缠着少女柔韧的腰肢,从后肩处绕到胸前的是那颗硕大威严的头颅。 如守护神兽盘踞在漆黑的皇袍,天潢贵胄,傲然霸气。 “殿下。” 进来的文官十分头疼,欲言又止:“您的姓氏……” 菩然语气风轻云淡,却是不容置喙:“说了很多遍了,我随母姓,宣旨时你该念的是菩,而非赫连。” “可是……” “你不愿意,大典就推后吧。” 什么时候愿意了再说。 我又不急。 “……” 文官的脸垮成一团,引得那伺候的几个侍女掩唇轻笑。 现在可就只有这么一位拥有资格登基的继承人,大人,你要是把人家气跑了,就算是自家人,我们也会关门放狗把你狠狠揍的。 “好。” 他终是妥协让步:“一切皆依殿下所言。” 眼见他退下,给菩然投喂的那姑娘眸光灵动,语气俏皮:“殿下可别被他坏了心情,您既为王,我等自是唯您是从。” “是啊,无论您作何抉择,我们都将永远追随您左右。” “向您献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就是我们的使命。” 他们倒是亲近随和,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场大型表白中。 菩然被吓到了。 你们说就说! 干嘛贴上来! 不要摸我!!! 她略显慌张的视线一转,落在门口的侍卫身上。 好嘛。 人家那眼神热辣滚烫的,恨不得现在就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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