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者(垮脸):调休什么时候结束,陛下能不能把那半个月的假期补给我,不然我感觉以后没机会体验了,心脏好痛,好想吃竹笋条,我是不是要与世长辞永远沉睡了?我好可怜,能不能让他们替我死啊? 审判者(微笑):您好,让那两位赶紧死。 你看,这做文职的就是不一样,说话是多么的言简意赅,直捏重点啊! 小心思在肚里无限畅游,随着面具一戴全部老实,又是道貌岸然,一脸高冷的转过身来,坐那挺直腰板。 看什么看,我又没在心里念叨你们。 而在另一辆马车,菩提守着菩然睡着了。 他梦见了一棵菩提树,枝繁叶茂,下方白玉般莹润的石头上还顶着几片落叶。 时间的长河奔流不息,岁月的风霜却没有侵蚀他们一点,在不断翻新的寺庙中,香火从未断过,游客络绎不绝,每一天,都会有人来参拜他们。 石头的修为高上许多,直至要渡劫迎上天雷,那棵菩提树只能急得满心焦躁。 他怕自己追不上她。 他怕这一刻就要迎来分别。 咆哮的天雷轰下,石头四分五裂,散落尘土时,更是碾为了粉齑。 前辈失败了。 扎根在寺庙的小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道消身殒而无能为力,狂风吹拂,电闪雷鸣,他道心破碎,哀莫大于心死。 菩提树的绿叶开始枯萎,枝干快速苍瘪,他要死了。 这等灵物的凋零,是种惋惜,天地也为之不忍。 佛祖出现了,告诉他石头没事。 菩提喜出望外,加倍努力的修炼,直到有一天终于上了天界,一瞧,石头不在。 他倒真是在佛前苦苦哀求,佛祖了然一切,遥遥一指,指向下界的一个位面。 ――她在那里。 并且将菩然目前的处境告诉了他,所以小树欢欢喜喜的来,动力满满截胡了赫连黛,抢来一块符文石。 这是见面礼。 前辈一定会惊喜的! 接着便是在玄月的寒山寺,他与她重逢。 一场梦十分漫长,不知为何总是梦见石头被天雷劈碎的场景,那是菩提的噩梦。 他猛然惊醒,额角渗出一层冷汗,粗重的喘息带着胸膛一起急促的震动。 恍惚垂眸间,他才看清怀中熟睡的少女。 环在少女腰肢的双臂小心又珍视的收紧,他后怕的低头,用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眉心。 她还在,便是他的心安处。 菩提闭了闭眼,随后打起精神不敢再睡,深怕路上有什么人埋伏。 他抱着她,稍微调整个让菩然睡得更舒服的姿势,随后掀眸看向车窗外。 马车疾驰速度很快,两侧的气流卷起了窗帘,因此将外面的景色暴露在他眼中。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华清辉笼罩四野。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不能修行,并且有位面压制,会将修行者的实力削弱许多。 因此他们力量恢复的可以说是缓慢的过分了。 希望在此期间不要再起什么风浪。 待马车行驶至宫中,天大亮。 陛下回宫了,文和赶紧带着人来迎接。 天知道他整日是有多提心吊胆,深怕三位神职保护不力,让陛下磕碰到了可如何是好? 你别说,两排列开的侍卫都满眼焦急。 拼命!拼命!谁要让陛下受伤我们就和谁拼命!!! 万众瞩目下,素白修长的手指撩开车帘,菩提轻声:“前辈,请。” 菩然睡眼惺忪,平日下车轻松跳落,今日却是要扶住车框,准备迈脚时身形还剧烈一晃,看的在场人心都快蹦出嗓子眼。 文和急得心怦怦跳,赶忙张开双臂去接她。 他稍稍倾身,将人稳稳抱住,担忧:“陛下?” 菩然踮起脚尖,下巴无力的搁在他肩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文和。” 那语气跟死了家人似的无助和绝望。 听的他心一紧:“臣在,可是受伤了,御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饿。” “?” “你不行啊,是不是刚跟我所以业务不熟?” 菩然像个软脚虾,有气无力道:“给朕的大鱼大肉端上来!还有酸梅汁!” 文和:“……” 我真该死啊,竟然忘了这一条,今晚定要痛定思过,在小本本上记下来,日后可不能再犯! “来人,摆宴!” 他说完,只觉得怀中一轻,菩然后退两步,回眸看向车内,手一伸:“快,扶我。” 你前辈我啊,要带你去吃大餐! 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小树一下放晴,眉眼盈盈带笑,走过来扶住菩然的手臂。 后面的那三位已经摇摇晃晃回府养病了。 菩然凑近他耳畔,低声:“等会儿你去问问仙家,在我们去郦城的这几日,他们有没有人离宫。”
第370章 不就亲一下嘛】 师妹回宫,哥几个没能第一时间迎过来,纯属是因为他们全被扣住了。 在整座偌大皇宫的最偏处,可以说是旮旯角落里有座别院,当然,里面的装潢还是好的,就是地段幽静的连狗都不愿意来。 现在有六个人大眼瞪小眼,幽默。 我们来玩个小游戏,看谁能忍住不说话。 “……” 屋内静悄悄。 漫长的沉默令暴怒额角青筋毕露,怒气冲冲地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说话。” 有病。 真以为我们哥几个感情很好?整天待一屋子不腻? 他掀眸看向傲慢,不悦: “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平日里就属你清高傲慢的像只孤鹤,都不拿正眼看我们,碰到你衣摆都嫌弃的要命,怎么,现在突然就合群了? 把我们大家聚一块,是想感受羁绊、友情、爱和温暖? 恶不恶心。 恶心。 傲慢秒答。 他压下不适感,伫立门口,太阳斜照,银色的长发也披上细碎金光,磁感的嗓音似一池雪水,清凌动听: “乱晃悠什么,在这里等着师妹回来便是。” “嘿!” 说这个琉因就来气,他义愤填膺的指着桌上的瓷坛,那里有条累的软趴趴的水蛇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垂挂瓶口。 “等,我在这等四天了!我的小蛇都蔫了,你快放我出去,我要把它扔进大海里!” 你可以欺负我,但是不能欺负我的小蛇蛇! 细长的水蛇吐着信子,恨不得朝他翻个白眼。 看的色欲笑的花枝乱颤:“它这副鬼样,不是你逼着人家跳了四天舞嘛。” 那笛子一吹,小手一抬,接着奏乐接着舞,预祝师妹凯旋! 水蛇这才累倒了。 琉因:“……” 也是哦,好像是我对它太严苛了,但我真的想出去玩嘛,一直蹲屋里太闷了。 贪婪就差指着傲慢脑门骂了。 他一身戾气,面相凶煞,细长的眉形锋利而带有攻击性,单臂夹着算盘,阴鸷道:“放我离开。” 你知道我被你堵在这里,少赚了多少钱么! 师妹又不喜欢我,她只喜欢钱。 我要是连钱都不能为她赚到,我还有什么用?! 想着他的脸色陡然一沉,白玉手指犹如蹁跹的蝴蝶在飞快的拨着算盘。 他在算这几日的损失,定是要傲慢全额赔偿,不然就把这个人催眠去大街上跳舞。 算盘拨的噼啪响,看的傲慢是头痛欲裂。 还没完呢,那边的老二双腿交叠,单臂托腮,笑吟吟地摇着铃铛,妩媚多情:“宋小三,快点叫人再给我送一批胭脂水粉来。” 师妹不在这脸也得注意保养,水嫩嫩的,滑溜溜的,弹弹的软软的,才是得宠的秘诀。 不都说看见美人心情就会变好么? 那他就努力变作最漂亮的模样,让师妹每天瞧见他都能觉得开心。 话真没错,美好的事物的确是会让人心旷神怡。 傲慢抬手,指腹揉捏自己发胀的额角。 还要? 涂那一堆就不怕把脸弄烂了? 色欲:臭直男,你懂个鬼。 老大也不高兴,暴怒走到他面前,眼睫半覆间威压倾泻,似笑非笑:“我要出去练剑。” 琉因往嘴里塞块糕点,囫囵吞枣地咽下,随即别过脑袋捂嘴笑:“还练?你已经够贱了啊。” 全员:“……” 师妹不在,没人护得了你,劝你会说话就多说,我们爱听。 言外之意自然是被暴怒听个真切,他含笑不语,一步步逼近,幽邃似深渊的眼瞳惊悚骇人。 他提起琉因拎到门口,一臂拨开傲慢,直接将手里的小东西甩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响起一阵哀嚎,贪婪沉着脸,话里夹枪带棒只剩不爽:“真当我们是小孩,整日必须要待在你眼皮子底下?” “被关四天,你看看还有谁支持你的暴行?” “我。” 里屋的床榻上忽然传来软绵的一声,显然是那人刚睡醒,嗓音磁哑,伸出床幔的手慢悠悠地挥了挥。 贪婪眼皮直抽,转头对着懒惰喊道:“你闭嘴!” 你的建议最没有参考性了,区区四天对你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 懒惰觉得这些人不知好歹,他就觉得傲慢做得挺对。 管你吃管你喝又管你睡,世上去哪找这么好的人? 我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他又懒洋洋地翻个身,侧身躺着,怀中抱着自己的佩剑,无聊发呆时便用指腹摩挲剑上的平安结。 如今的自己只能辗转反侧,却是帮不上师妹一点忙。 环剑的手臂紧了紧,他蜷缩起身子,情绪明显很低迷。 其实几个人心中都很烦躁,不知道菩小然出去一趟有没有受伤,所以火气才会这么大。 你说师妹在外历经险阻,我们在家安逸混日子,这算个什么事? 闹嚷嚷的气氛慢慢的又归于平静,像潭死水沉寂的吓人。 贪婪负气的坐回木椅,手上的花绳胡乱的扯着,怎么也翻不好。 色欲也收了笑,掀眸遥遥向外望,明湛景色沉浮在他眼底,分神间,视野中闯入一人,佛珠、金莲。 他的心登时跳的飞快。 菩提?那不就意味着师妹回来了? “嘭”的一声他突然拍桌,把那哥几个吓一大跳。 干嘛,终于急疯了吗? 这才对嘛,癫点才好啊。 况且平常大家都觉得老二挺癫的。 色欲这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师妹在哪儿,我去瞧瞧。” 一说这大门傲慢是再也堵不住,他像根草芥被几个人随手一拨就轻飘飘的甩开了。 一张张嘴全在问师妹如何,菩提念了段清心咒稳住情绪,才道:“无需着急,她一会儿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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