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菩然进来了,她要开始享福(划去),体验人生的寻找权力砝码符文石了。 “准备。” “是!” 春桃扑倒在床边,喜极而泣:“公主,公主您终于醒了,可吓坏奴婢了!!!” 这一声惊的大门“哗”的推开,太医拎着药箱像模像样的跑来,老泪纵横:“臣再来为公主诊断下。” 外面的人早机灵的去给太子传消息了。 …… 大殿内烛火幽幽,火星噼啪炸开,暖黄的光晕落在两人俊美的面庞。 谢谨言勾唇:“侯爷的意思是,你要开始站队了?” 傲慢坐如钟,端正笔挺:“自然,臣若不做选择,朝中无人安心,这乱局便没个结果。” 所有势力都在观望定远侯这颗对结局有着扭转乾坤影响的王棋,究竟会落到哪一边。 若落到太子那边,那么太子登基绝无差池。 若落到其他党羽,那么他们则具备与太子一争的实力。 王位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拼到最后一刻,没人甘心主动放弃。 毕竟,太子也是可以废的,不是吗? 谢谨言挑眉:“那么今夜侯爷将此事告知本殿,可是意味着,侯爷正在考虑本殿?” 傲慢长睫半覆,神色莫测:“是。” 闻言太子心情大好,主动斟满茶水,举杯:“来。” 傲慢的手指覆上茶杯,刚要举起,外面慌慌张张有人来报,一瞧见定远侯也在,膝盖一软,跪地不敢动。 举起的茶水终究还是没有饮上一口,谢谨言放下杯盏,宽和温煦道:“说吧。” 侍卫战战兢兢:“禀殿下,是小公主醒了。” 傲慢投来冷清视线:“怎的,公主出事了?” 按傲慢的性子其实不会问这事,但玄月王极度器重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他对君主唯一还在宫的小女儿投来点注意力并不突兀。 谢谨言叹息:“侯爷有所不知,婉宁失足落水还磕碰到了脑袋。” “陛下可去看过公主?” “哎,父皇身体不好还在养病,目前还未来。” “那臣代替陛下去探望。” 谢谨言:“?” 什么东西? 傲慢起身,整理衣摆:“走吧。” 谢谨言一愣,今儿的侯爷不仅好说话,还这么有爱心了? 皇宫灯火通明,远远的就听见奴才们的焦急呼唤。 “哎,公主,您也不认识老奴了吗?” “那春桃呢,公主可还有点印象?” 婢女无助的啜泣声随风传来,谢谨言面色一沉。 傲慢拨动腕间的翡翠玉珠,步履清闲。 希望小师妹别演太过。 谢谨言加快脚步,一众人一瞧太子来了,慌忙擦泪行礼。 “殿下。” 一瞧见银发金瞳,来者身份自然不言而喻,又急急的唤出:“侯爷。” 谢谨言单手负后,捏的指骨泛白:“怎么回事?” “回殿下,是公主……太医诊断,公主落水惊吓过度又撞到了脑袋,所以……所以失忆了……” 奴才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因为头顶的太子一身森然戾气翻滚,气压犹如乌云密布阴沉窒息,令人难以喘气。 “你们是谁?不要过来!都不准过来!” 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少女紧紧抱住怀中的枕头,一双乌黑眼瞳警戒又凶狠的看向一众奴才。 仿佛谁敢过来,她就用手中枕头砸死谁一样。 春桃在床边哭的眼睛红肿:“公主,奴婢是春桃啊,您真一点不记得奴婢了吗?” 太子一脚踹在跪地的太医身上,怒气顷刻爆发:“不是说无碍吗!” 他的指腹在腰间剑柄摩挲:“本殿现在便可斩了你!” 太医泪涕纵横:“殿下……殿下!臣未说谎话,公主的身体并无事,只是臣也无法预料醒来会失忆啊……” 谢谨言眉目阴鸷,正欲拔剑却被人先一步按住。 傲慢不疾不徐道:“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 你要杀他当然可以,但我会认定你没有君王该有的仁德心术,本侯爷就不愿意站你这边了。 你掂量一下吧。 谢谨言气一滞,厉声:“滚!” “谢殿下谢殿下!” 太医连滚带爬的跑了。 …… 太医内心:我为主子办事你是杀不掉我的(骄傲叉腰.jpg)
第48章 仙家,你带我走吧】 谢谨言几经平复情绪,才在脸上扬起一抹令人卸下防备的温和笑意。 他缓步一点点靠近床边,声线好似揉碎的白云又轻又软,带有安抚之意:“婉宁,还记得哥哥吗?” 男人的目光像是乌云散开,露出潋滟的天光,清凌凌的很是漂亮,他看见床上一直凶狠瞪他的小姑娘表情软化了下来。 谢谨言唇边笑意更甚,向她伸手:“来哥哥这,不要怕……” “啪――” “嘶……” 全屋人倒吸一口凉气。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料到就在太子好言安抚间,缩成一团的公主忽然暴起,抄起怀里的枕头跟扔砖块似的,一下就往男人那张金贵的脸上砸去。 力道很大,不然那声“啪”也不会响亮的让整屋人惊恐下跪了。 菩然理直气壮:“说了你们都不准过来!” 你干嘛非要过来! 找打! 傲慢闭了闭眼,遮住其中零星笑意。 你倒是胆子大,刚上任就给太子一个下马威。 枕头落地又是“啪”的一声,太子脸色阴沉如浓墨,砸的通红的鼻尖,让菩然想到了和尚们刷视频里看见的小丑。 谢谨言的身上倾泻出几缕戾气,手背是克制住暴怒的盘结青筋。 他微微调整呼吸节奏,像个极其温柔体贴的好哥哥,弯起新月眼眸:“别怕,以后你会一点点记起的,” 菩然装模作样的缩着脑袋,小声:“对不起……” 谢谨言披露的微笑近乎无懈可击:“跟哥哥说什么对不起。” 她眨巴眨巴眼,粗鲁的一把推开谢谨言,光着脚就往床下跑。 猝不及防被推的踉跄几步的谢谨言:“?” 他看着在屋内乱跑,奴才们急急阻拦的妹妹,一时间思绪有些短路。 就因为我刚刚说了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所以你就能如此粗鲁的推开我吗? “公主,您现在不能出去!” “公主别着凉,奴婢先伺候您把鞋穿上。” “哎呀,公主,您大病初愈不宜乱跑啊!” 小姑娘提着裙摆急得团团转:“我不认识你们,我要回家!” 谢谨言虽是笑着,但嗓音吞吐的话语却显出几分不悦的冷意:“家?” 他步步压近,眼神逼仄:“你的家在哪里?” 菩然被他压到墙角无路可退,她茫然的扶着额角:“家?” 谢谨言低声诱哄:“说出来,哥哥送你回家。” 他瞧见少女神色惘然,双手抱头露出一种头痛欲裂的痛苦表情,扭曲的又满足的,谢谨言心中发出无声喟叹。 他的妹妹只有露出这种表情时才是最美的。 才是令他心底悸动的。 “是不是隐约抓住什么了?” “再想想,很快就要记起来了。” 宽大的手掌宠溺的搭在菩然的头顶,少女痛苦的“呜”了一声,傲慢眯起眼睛。 太子与公主的感情他也听得几分,说是禁忌的爱,可现在明知道妹妹痛苦,还恶意引导逼迫对方记起一切。 爱? 傲慢望向风度翩翩的太子。 顶着一张风光霁月的皮,实际是个阴暗扭曲的生物,这种人他见多了。 谷中一抓一大把。 太子,不如嫉妒。 菩然的四师兄嫉妒,温润儒雅,像块美玉剔透无暇,救苦救难的慈悲神医,里面的芯子可是坏透了,偏执善妒,救的人远没有杀的多。 太子像嫉妒,却远不如嫉妒装的好。 至少仔细观察能发现太子的端倪,可嫉妒只有他主动显露你才会知晓。 就在他思绪飘远间,耳边听得春桃惊呼:“公主!快停下来!切莫冲撞了侯爷!” 傲慢:“?” 他一抬眼,就瞧见被谢谨言逼急的菩然,像阵小旋风向他刮来,身后还有急急追赶的春桃。 “公主!!!” 春桃要哭了,定远侯是谁,你撞上去就真没命了啊! 其实菩然没想往傲慢身上撞,她在离他一步之遥时急急刹车。 可春桃不知道,也没反应过来,小丫头跑的急一下撞得菩然身子向前倾了去。 菩然:“???” 春桃:“!!!” 啊啊啊啊要死了!!! “嘭――” 清脆一声菩然被撞得双膝跪地,身子还向前栽去,她眼疾手快拉住傲慢的衣袖稳住身形,要不是衣料质量好,这会儿就被她扯断了。 空气彻底静了下来。 就连谢谨言也呼吸停了一瞬。 定远侯的衣角,可跟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是一个道理,你想摸,不要命啦? 清冽的松雪气息飘进菩然口鼻,她下意识攥紧手中的布料。 问题不大吧? 都是自家师兄。 摸就摸了。 春桃颤颤巍巍跪地,吓得泪水顺着脸廓滑落:“侯爷,是奴婢撞得公主冲撞了您,您要罚就罚奴婢。” 仙人之姿的男人没说话,只是垂下雪色长睫,鎏金眼瞳不辨喜怒的落在脚边小团人影上。 空气宛如结了层冰霜,一屋子人又是跪的整整齐齐汗如雨下。 谢谨言眸光明灭不定,还是开口:“侯爷,婉宁情况特殊,还请你多……” “仙家!” 谢谨言:“?” 傲慢:“?” 菩然跪地有如虔诚信徒,抓住救命稻草般拉紧他的衣袖。 “仙家,你带我走吧!” “我记不起我家在哪里了,你便带我回天宫吧。” “仙家……” 全员目瞪口呆。 失忆真好啊,简直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瞧瞧你冒犯的人是谁? 侯爷追罪,哪怕太子用力保你,你也得掉一层皮。 可一想,公主什么也不记得,一屋子的人非要说让她安心点的,也就只有谪仙之姿的定远侯了。 银发金瞳谁瞧了不觉得是仙家? 傲慢的眸光徐徐落在牵住自己衣角的手上,又移向想一出是一出,净乱折腾的菩然的脸上。 谢谨言微微收拢五指,捏成宽松的拳头,向前一步:“侯爷……” “呵。” 突兀的,很小的一声,令一屋人全身僵硬,呆愣的搞不清状况。 侯爷笑了? 谢谨言无法预料事态发展,一双浓眉不由蹙起。 冷冽的眉眼犹如春日的花枝舒展开,傲慢没有抽出衣袖,反而心情不错的在众人错愕的神情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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