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小子惨了!” “敢如此挑衅圣地,不想活了吧?” 叶之凡去摸查圣地前锋军的情况,下午回来总觉得街市冷冷清清的。 大白天的四处门窗紧闭,地上飘着纸片儿,高大的建筑上挂着红色条幅。 这是人死了还是谁结冥婚啊? 内心的不祥感促使他捡起了一张传单,看到正面不正经的标题,以及背后嚣张的宣言后,尴尬得脚指头抽筋。 再看看那些红色条幅,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贾兄啊,这不是送我高调回归,你是要给我送葬啊!太嚣张太欠揍了,我看了都恨不得抽自已一个耳光! 唉,谁让你是我贾兄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回到接头地点,叶之凡已经不想与贾行明多说话。 贾行明的宣战横幅与挑衅小传单用得极为成功,自事情发生后,他们便陷入了永无止尽的追杀中。 原本圣地是想低调处理叶之凡的,当年天璇圣地的圣女不顾规矩,与叶家少家主私相授受的事,只有圣地内高层、老一辈才知道。 如今这样一闹,知情人土还没商议出处理叶之凡的最后章程。 三大圣地的年轻子弟,便自发组队去围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贾行明与叶之凡已经通关了离火城、曜日城,眼下莽入天权城。 贾行明的实力自然不用说,叶之凡的实力玄学得很,是遇强则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许是向来生活简朴,加上债务过重,叶之凡主动收拢被屠势力的所有财物,交到债主贾行明的手里。 别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灵石丹药,一股脑的,都给了贾行明,不过两城,便有盆满钵满的感觉。 二人还传出一个“兄弟悍匪”的名号! “我们怎么是悍匪呢,这是诽谤,赤果果的诽谤!” 贾行明拄着剑在房子上大殿的房顶上望风,一边吐槽外界对他们的不良印象。 叶之凡挽着衣袖,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在地上摸尸,对于他贾兄的话语,只会熟练的应承。 “嗯。” “就是!” “简直太对了!” “这是诽谤。” 残阳如血。 色彩浓烈的晚霞给房顶上身姿修长的少年,披上了一层艳丽的外衣。 此时此刻亦如彼时彼刻,自他出现起,便成了叶之凡阴暗世界里唯一的浓墨重彩。 叶之凡抬头望向屋顶,晚霞给他照出了一道巨人的影子,正好落在少年的脚边。 叶之凡忽然觉得,杀戮不是唯一。 他拥有了需要用性命守护的东西。 贾行明,是他除变强以外的第二道信念! 叶之凡倦意的眉眼舒展,锋薄的唇露出抹含蓄的微笑,喉中发出一道笑音。 “贾兄,接住了!” 一声后,展臂将手里一大串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掷向了房顶。 少年抬起剑柄,将一串儿东西挑到了身前,眉飞色舞的清点。 “不愧是圣地的人,比圣城的人肥多了!” 他脚尖一点,从屋顶上落下来,在地面掀起一阵混着血腥气的凉风。 一人背着剑,一人扛着刀,在夕阳下并行远去。 “贾兄,收获不错吧?” “还行。叶老弟你厉害啊,嗖嗖的就将人干掉了,都不需要我挺身而出。” “我的功法就是这样,而且我走的也是杀戮之道。话说贾兄你是什么修为,我到现在都还看不穿?” “我的修为?说来话长。我的修为嘛,跟我的病一样复杂,但总的来说就是,会比敌人强上指甲盖儿那么大一点。” “贾兄才是真正的遇强则强!我想要是遇上化神期,贾兄不会都能过上几招吧?” “哎,低调低调。” “贾兄修的是什么道,可以说一说吗?我挺好奇的。” “我?唯心之道。” “何为唯心之道?” “就是我认为我很强,我就真的很强。” “……不可战胜的坚定信念,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喂喂喂,你怎么这个时候顿悟呢?兄弟,咱还要逃命呢!” 叶之凡陷入顿悟之中,就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顿悟中的人很难被,也是不能被叫醒的,没办法,贾行明顶着一腔怨念,提剑围着男人画了一个的圈儿。 金光冲天而起,形成结界后逐渐淡去。 有渡劫期大佬的结界,圈里是绝对安全的领域。 贾行明一琢磨这小子得顿悟好几天,干脆回去看看谢长庚那二哈怎样了。 那边的剧情进度依然很重要,毕竟虐谢长庚的戏要开始了。 * 女人提着红色的灯笼走进了石室,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随着她优雅的步伐逶迤而来。 纤纤玉指执起一粒香塔放到进门柜子上的香炉中,点上后,浓郁的香气溢散到整间密室。 初时香味醇厚,而后艳丽,回味略显糜烂,等到这一步时,谢长庚的脑子便已昏昏沉沉,周身使不上力气。 “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他躺在石床上意识朦胧的出声。 女人玉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指示。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素雅的衣衫一件件剥落,露出了线条精致流畅,不带一丝赘余,犹如白玉一样的秀美脊背。 以及后腰那一道,萦绕着黑气的狰狞骇人的伤痕。 久远的记忆被触动,谢长庚恍惚间想到了什么,但塔香的奇异味道,让他连思维都变得凝滞。 他想到了什么呢? “哼……嗯……” 隐忍的低喘从喉间滚出,他再次陷入一个香艳旖旎的美梦。
第162章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谢长庚醒来后,只觉浑身乏力、精神不济,全身上下隐隐约约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感。 还来不及深想,注意力便被旁边的女人吸引。 她侧身坐在床沿,葱白玉指捏勺在碗里搅着。 纤薄轻柔的浅白色长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精致秀气的锁骨露在外边,视线透过低交领,被白色发丝遮掩的雪峰影绰可见。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之中,美得清冷禁欲却又慵懒。 就像刚从床榻上披散着衣衫与头发醒来的神明。 周身的气质明明杜绝了一切的暧昧旖旎,但暗中窥探某些不经意露出来的风景时,那种玷污神明的禁忌感,会让人内心如同变态一样升起隐秘的激动。 “庚儿,起来吃点东西吧。” 女人低眸,视线轻柔的落在自已身上。 这一星半点儿的温柔体贴,竟让谢长庚体会到帝王才有尊崇。 谢长庚飘了,恃宠而骄了。 他装作虚弱无力的抬手,指了指自已的嘴。 “我被你榨得太狠了,你喂我。” 末了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补充了一句,“用嘴喂。” 他洋洋得意的在笑。 女人微微挑眉,低垂下眼眸后也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好啊。” 她似乎没感受到冒犯,饮了一小口味道醇香的药膳粥,将碗放在床沿后,慢慢俯身。 谢长庚的右手猝不及防的擒住女人的腰,用力往旁边一滚,就将女人压在了身下,然后吻上了那柔软清凉的唇。 他先是试探的撬开贝齿,然后疯狂的掠夺。 见女人目光平静的望着他,露出予取予求的模样,心潮更加澎湃。 不过是一口粥,他却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难得掌握了主动权,谢长庚自然要吃个够本。 但就在他准备进行最后一步时,全身灵脉出现针扎般疼痛,并迅速加重,他疼得在一旁滚来滚去。 女人淡定的拢好衣衫从床上起身,谢长庚想要抓住她的衣角却只抓住了一缕凉风。 他强忍着痛楚,艰难的问着女人: “我这是怎么了?啊,好痛……啊……” 他翻来覆去的滚动,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额角与脖颈渗出,将脸色衬得惨白惨白的。 “庚儿,为师该谢谢你的。” 女人站在不远处,搂着及腰的雪色长发,动作优雅的穿着衣裳,一层一层,慢慢将温柔隔绝。 谢长庚不解的望过去,柔软腰肢上一闪而逝的黑色伤痕让他如遭雷击。 脑子嗡嗡的,却一时想不出为什么。 “什么意思?” 他有不祥的预感。 女人穿好衣衫走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露出居高临下的冷淡笑容。 他忽然咳出一口黑血,女人却毫不在意,用手指一点点的抹去。 “庚儿,我的好庚儿……” 女人没头没尾的叹了一声,摇着头走了。 谢长庚困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之中,眼睁睁的望着女人舍他而去。 女人忽如其来的冷漠让他心凉,他拼命想要质问为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他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他只知自已疼得从床上砸到地上,又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动。 很疼,很疼,那种疼直击神魂。 周身的灵脉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扎成了蜂窝,坚固的气海被一道道割成了窗花儿。 有多久了? 她多久没来看他了? 持续不断的尖锐痛感,驱散了被情爱蒙蔽的理智,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线索,慢慢拼成让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青瑶的相貌与她有几分相似。 与青瑶逃命的途中,青瑶消失不见,是她从天而降将他带回了问天宗。 她知道一些他与青瑶二人才知道的事情。 萧云逸说,她根本没有女儿。 一个高高在上的青鸾剑尊,是如何知道他的存在的? 她后腰上的黑色伤痕,为什么与青瑶被上古凶兽所伤的伤痕那么相似? 她为何总是毫无心理负担的用青瑶来拿捏他? 谢长庚死死抠紧地面,额头青筋暴起,被欺骗的愤怒染红了整张脸。 他匍匐在地面,狰狞的嘶吼: “哪有什么青瑶,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 谢青筠透过规则之书,观察到谢长庚的情况后,长长舒了口气。 哎耶妈呀,终于猜到了! 累,太累了! 后腰上的伤可是根据当初“青瑶”所受,按照规则之书特别拍摄的当年照片一比一还原的。 要不是谢长庚太过迟钝,她根本无需脱衣裳! 以往大多数情况,她可都是一身整齐而男主们狼狈不堪的! 这么笨的哥哥,让她愈发忆起小狗儿的好来。 【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天道发来贺电:蠢狗可算是拆下小姐姐青瑶的马甲了!】 【耶耶耶叶发来贺电:这么笨的男主不是我家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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