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人这些年都受过药王谷的恩惠,换句话来说,太医院被药王谷的人把控了。 蔺如玉又是谷主不出,医术无出其右的神医。 沈乾明明知道自已身体不对,可就是得不到答案。 经过多次争吵,他渐渐将怀疑的目光放在苏辞雪的身上。 曾经舍不得她流一滴泪的白月光,成了人心隔肚皮的敌人。 他甚至觉得后宫子嗣不丰,全因苏辞雪医治他身下时留了一手,为的就是让所有的皇子从她的肚皮里出来。 知道他的制衡之策后,她故意让姘头大将军去勾引和嫔,让肚里的杂种以假换真,成为真正的皇子吸引他乃至朝臣的注意。 这样说来,后宫的皇子公主,到底有多少是他亲生的? 苏辞雪的孩子会不会是大将军与蔺如玉的? 该死,以前怎么没发现? 不会朕的亲骨肉只有沈君临一个吧? 沈乾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开始吐血,高公公急得想要去寻太医,却被沈乾制止。 “不准去!他们全都是乱臣贼子!” 高公公吓得匍匐在了地上,“陛下,您不要吓奴才啊!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乾将嘴角的血迹用衣袖擦去,随口问了句: “沈君临现在如何?” 高公公不知他为何突然问到了先皇后嫡子,明明平日里恨不得对方去死。 他一边观察着男人脸色,一边字斟句酌: “回陛下,二皇子……在国师的教导下,已经长成个玉树临风的公子了,举手投足优雅又贵气,颇有您年轻时候的风范!” 沈乾闭上眼睛,无力的摆摆手,“罢了。其他的皇子公主呢?” 高公公低声答道: “都在修仙学院呢,被国师教导得极好,年纪轻轻就想着报效帝国了。” “嗯,退下吧。” “陛下?” “退下!” “是。” 和嫔与大将军有染是真,但大将军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苏辞雪。 为了心上人不被沈乾忌惮,为了心上人不以泪洗面,当初他主动去勾引了和嫔。 让一位深宫佳人为了他抛却纲常伦理,甚至不惜犯下诛九族的大罪,将他们的骨肉生下来。 他对和嫔的虚情假意昙花一现,和嫔却为此付出了一生。 其实说到底也是恋爱脑害人。 若不是大将军身居要职,身后关系错综复杂,沈乾定不会轻拿轻放。 毕竟,他堂堂一个皇帝,被戴了绿帽啊! 沈君临站在崖边,手里揪着山坡上扯来的野菊花,自言自语道: “当真爱非真爱,忠臣非忠臣,子嗣非子嗣,拥有的一切都成为梦幻泡影。 你是何感受呢?沈乾。 快了,很快了,我不信你还忍得下去。” 右手前伸,忽然松开,金黄色的花瓣飘飘扬扬,仿佛在为谁送葬。 长乐宫中,苏辞雪一阵心慌。 蔺如玉温润的眉眼露出一丝担忧,“雪儿,怎么了?” 她摇头,“无事。” “这是师兄偶然得到的玉肌丹,据说是从日照王朝皇室里流过来的,整个帝国只有你配得上。” “如玉师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明明不能给你任何回应,你这样做,让我的心好痛苦。” “雪儿,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做。”
第204章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前朝后宫的变化,学院里的皇子公主大臣子嗣们并不清楚。 为了夺得参赛的机会,九成以上的学子连休沐日都不回家了,留在学院奋力修炼。 沈嘉容等自认为皇子就该高人一等,修为不及旁人让他们很是不虞。 为了争夺第一,他们已经快半年没回过皇宫了。 苏辞雪深觉儿子靠不住,又想跟沈乾造小人儿。 她的目的很坚定,便是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所以她很是洁身自好,用言语勾着备胎们为她赴汤蹈火,却不肯给一点儿甜头。 就拿大将军来说,为了她勾引和嫔破了身。 她一面指责和嫔不守妇道,一面又哭和嫔可怜,明里暗里的提醒大将军没有为她守身如玉。 为此,大将军自觉低人一等,很是痛苦,觉得自已没有资格再爱她。 于是,准备起兵谋逆。 为她和她的孩子,挣一个锦绣前程! 晚上,苏辞雪亲手熬了甜汤,端到承乾殿来。 沈乾先是愤怒的让她滚,随后在她的温柔小意下,再次沦陷。 二人如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仿佛要在身体力行中,述尽一生的思念。 三日后,软成烂泥的二人仍紧紧交缠,你一句我一句说着露骨的情话,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乾哥哥你好讨厌,雪儿都坏了。” “是么,朕看看。” 沈乾揽着苏辞雪,将半日蝉渡到了她的腹中。 沈乾的母妃风间月能从青楼名妓,摇身一变,成为曜日宠妃,偏门儿的技术与手段,非受正常教育的名媛淑女可以比的。 半日蝉是风间月以心头血养的鬼蛊,可以赋予人世间最绝艳的美貌,最妖娆的风姿,最诱人的风情。 沈乾从风间月的腹中传承了半日蝉,虽然不再以心头血豢养,但它早已融入血脉与他一体。 这是他天赋不显,修为低下的主要原因。 经过血脉传承的半日蝉有一个神奇的功能,能让临时宿体对永久宿体忠诚。 以前是担心半日蝉受损伤了自已的狗命,现在狗命已经受到了威胁,沈乾再也顾不得那些。 喂给苏辞雪后,他捏着她耳垂问: “雪儿,你生的皇儿都是朕的孩子么?” 苏辞雪满腔赤诚的望着他,“是的,陛下。” “你爱朕么?” “爱。” 沈乾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那后宫的皇子公主,还有多少不是朕的血脉?” “大公主是禁军统领的孩子,三公主是如贵人表哥的孩子,三皇子……” “三皇子也不是朕的?!” “三皇子是陛下的,只可惜丽妃生产当日,怎么没把他摔死。” “贱人!” 沈乾一耳光甩上去,将苏辞雪打到了地上。 因为一时忘记自已还与她在一起,身体跟着从床头栽了下去。 他跌在女人身上,捂着某处面容扭曲。 奈何皇宫内外,只有苏辞雪一个医师能够信任,沈乾忍着愤怒让她给自已医治。 过后,他看谁都觉得是乱臣贼子。 一日傍晚,沈乾用计将禁军统领骗到了提前埋下杀机的安宁宫。 将禁军统领与大公主生母娴妃一起杀死,并布置成通女干的场景。 他不再顾及自已的颜面,于次日朝会借机发难,将禁军统领九族夷灭,并发落了与禁军统领一家交往甚密的官员。 次日,又当着众臣的面,斩如贵人、三公主、礼部侍郎于剑下,灭其九族。 太和殿外,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上朝的官员噤若寒蝉。 本是因事发作,传到民间却成了当今陛下暴虐无度、残害忠良。 加之大将军暗中引导,帝国形势如烈火烹油。 * 回到问天宗的谢青筠,继续哄起了楼星洲。 他若有正事要做,她会故意绊住他的手脚。 比如他要去藏书阁查阅某种灵植,解析某张丹方时,她会皱着眉,道: “这种事,问为师就好!” 等他开口问,她又说不忙。 比如他想要提升一下灵剑品质,根据炼器的知识亲手进行锻造。 她会将他准备的材料扔掉,再给他一把,据说是神秘爱人赵微云用过的佩剑。 谎话张口就来。 曾经开朗大方,见谁都带笑的楼星洲,肉眼可见的沉默起来。 他的心里,是一层又一层的伤。 他做不到曾经那样的真心欢笑。 师尊叫阿云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他穿的衣裳、练的剑招、站的姿势、笑的角度……处处都是那位的影子! 也只有沐浴在那位的恩泽下,师尊才会将用深情的眼光看他。 “星洲,你开心么?” 日出从遥远的天际升起,慢慢将周围的云海染成金色。 女人靠在他的怀里,反手搂着他的脖颈,雪色的发顶轻轻抵在他的下颌处。 “嗯,很开心。” 他用低沉到喑哑的嗓音应道。 低垂的视线望着女人的发顶,而非明耀的日出。 他已经猜到了她的下句话: “我以前和他也这样看过。” 他他他,都是他! 是那个叫“阿云”的“他”,而非叫“楼星洲”的“他”。 他会在看完景色后,如她所愿的亲吻,动作缠绵却浅尝辄止。 会靠在她的肩上,一遍一遍的低语: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说这些话时,眼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含着热意。 只是师尊她都不知道,又或许根本不在意! 是啊,她只在意“阿云”。 楼星洲嫉妒过,甚至怨恨过,那人竟然在师尊心里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他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是怎样的人? 他私下里查探过,还趁着师尊不注意,去云鹤居找过宗主师叔、凌霄师兄。 “您知道师尊身边有谁名字带有云字么?” 回答他的是宗主。 “有,被逐出师门的大徒弟萧云逸,你三师兄凌云。” “还有呢?” “我所知道的便是这些。洲儿,你为何不问问你师尊呢?” 楼星洲无功而返。 他又寻了许久。 明明他的身边全是那位的影子,可这世上,却没有那位一丝一毫的痕迹。 嫉妒与怨恨没有目标,久而久之便散了。 他只会在心里问自已,如果先遇到师尊的人,是我呢?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星洲,你又走神了!” 略微冷冽的嗓音唤回了楼星洲的理智,他低下头,为女人宽衣。
第205章 洲洲你要一直乖下去,明白吗 手背小心的抚上女人新做的天香纱寝衣,将每一处褶皱抚平。 草木浸染天心月蚕丝绸制成的天香纱,在不同的光线下显现出渐变的玉色,色泽上呈现微弱的流光。 布料间相互摩擦,会出现轻微的碎玉声。 衬得她肌肤瓷白通透,气质神圣高不可攀。 似乎看一眼都是亵渎。 她的美绝无仅有、不落窠臼。 在为她系上腰带时,女人忽然问道: “星洲,今日与你搭话的姑娘是谁?” 还不待他回答,她冷下来的话语愈发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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