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主人的师尊很美,还是修为高深的修土,是她一只落魄的蛇妖完全无法攀比的。 可爱情就是这般没有道理,明知不敌,内心深处仍想争上一争。 沈君临轻柔的将心上人放在床榻上,然后自得其乐的伺候她梳洗,柔软的帕子在她脸上擦过,他又忍不住俯身亲了亲。 真的好香,好甜,好想要! 不行,再等等。 他还是更喜欢师尊主动。 水汽缭绕的潭边,师尊压着他一次又一次给他解毒的感觉是那般的美妙。 师尊当时内心应当是挣扎的吧? 可他就喜欢她满心挣扎,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他爱怜的抚摸着女人的脸,喃喃道: “师尊,你放心,徒儿不会让你求我的。等你好了,徒儿什么都听你的,你不用辛苦的隐忍。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想要多久都可以。” 谢青筠心中震惊,这小子喜欢强制爱? 比起病娇小狐狸也不遑多让啊! 啧啧,果然不能以正常的眼光看待男主,没点儿毛病还没资格当主角! 生死蛊没那么快生效,不过酒里还有其他东西,沈君临不敢强迫师尊做点儿什么,却敢趁她醉酒意识不清爬到床上来。 挨着休息一下就好,他如是对自已说。 掀开被子从外边钻了进去,侧着身子用视线一遍又一遍描摹她的容颜。 右手隔着被子放在她的胸口,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起来,嘴里哼着愉悦的调子。 曾经是师尊哄他入眠,哼着前所未闻的童谣,将冷宫孤夜带给他的恐惧驱逐。 那时师尊还不是师尊,他以为她是不受宠的后妃,他那时便在内心暗暗决定,要救她脱离深宫,要与她永远也不分开! 拇指轻抚着女人淡灰色的眉尖,他额头抵着她鬓角喃喃自语: “师尊,临儿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跑?” 谢青筠默默说,咋滴,想打断本尊的腿? 哪知臭小子的自言自语跟她的对上了,阴恻恻的低笑: “是不是只有临儿双腿再也走不了路,你就不舍得跑了?” 谢青筠:very good! 好家伙,你是跟萧云逸进修过的吗? 沈君临挨着谢青筠躺了一夜,次日天未亮就离开了,午饭的时间踩着点儿回来。 沈君临不会做饭,午膳的菜肴都是他在宗门膳堂里提来的。 手脚麻利的摆好碗筷,拉开椅子让谢青筠上座,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琥珀色的眸子漾起星光,嘴角的笑容柔和。 “师尊,吃菜。” 时不时就给她夹一筷子,谢青筠先是淡淡的看着,随后牵起了笑,温温柔柔的端起了碗。 沈君临笑得更真切了,将一块肉夹到对方碗里后,慢慢放下筷子叹起了气。 “师尊还是与徒儿生分了,都不愿意给徒儿夹菜,唉……” 谢青筠睨了他一眼,无奈道: “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执起筷子,挨个儿给他夹了一遍才算作罢。 “这下可以了吧?” “嗯嗯,还是师尊对我最好!” 一切就像颠倒过来了一样,沈君临一日三餐到点儿来陪用膳,晚上趁谢青筠睡死,鬼鬼祟祟的爬床。 他没再说爱与不爱的话题,而是时常呢喃着“快了”“就快了”。 有时,谢青筠会逮到偷窥的银珠。 她直接点破,“你是不是喜欢沈君临?” 小蛇妖扭过身子不去看她,嘴里碎碎念着: “知道还问?可恶,是在炫耀亦或是示威?要是我有你那样好看,说不定主人也会喜欢我的……” 念着念着耷拉下肩膀,“化形时外貌已经确定了,我没法变那么好看了。” 谢青筠觉得有趣,装作没听清她的自言自语,蹙眉问道: “小蛇妖,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少女受了惊吓,转身来行了个礼,嘟囔道: “回主人师尊,我不叫小蛇妖,我叫银珠。” “主人师尊,什么怪称呼?” “小蛇妖也是个怪称呼!” 少女顶嘴,一时忘了自家主人的叮嘱,忿忿的反问,“您到底喜不喜欢主人?” 每次看到主人夜深人静时,如魔怔一般唤着“师尊”二字,心里便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主人该是芝兰玉树、温文尔雅、超尘拔俗的贵公子,不应当失魂落魄、不修边幅的模样。 谢青筠适时露出怔然,挥手让银珠退下,转身回了房间。 不多时,沈君临出现在门外。 “师尊,听闻你心情不好,徒儿特意过来陪陪你。” 谢青筠心中嗤笑,恐怕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亲自上门逼宫来了吧? 她挑了挑眉,轻叹道: “无碍。修炼要紧。” 门外的人锲而不舍的敲着门,“师尊,在徒儿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若不亲眼看到你没事,临儿又怎能安心修炼? 师尊,让临儿进来吧!” 谢青筠收好点心,摆出神思不属的姿态,微不可察的叹道: “进来吧。”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 男人逆着阳光走来,温暖的春光给他镶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衬得人美如冠玉、贵气非凡。 谢青筠恍惚,不由自主的开口: “临儿?” 男人从光辉里出来,金丝白袍规整套在身上,俯身时领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锁骨下诱人的风光。 沈君临噙着和煦的笑,贴到女人耳边低语: “师尊是在唤我吗?” 他轻柔的撩着女人的耳发,目光落在微张的樱唇上,喉结轻轻滚动。 “临儿好渴,师尊可以喂临儿么?” 白皙的指尖拈住茶杯,在手中转动,一直观察着女人的神情。 没发现什么不妥后,轻笑一声,将半杯茶喂到她嘴里,低头吻了下去。
第317章 糟糕,秦夜不会傻了吧? 二人一朝轻吻,如久旱逢甘霖,压抑多年的深情如洪浪从心底滚滚而出。 很快,沈君临便被抵到桌上,丹凤眼蒙着湿意,脸颊飘着红霞,一个劲儿的粗喘。 “师尊,师尊……” 他规整的衣衫大敞开,露出泛红的皮肤,紧实的腹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拽着女人的手环在自已腰间,气息不稳的试探: “师尊,看清楚我是谁。” “是临儿,为师从曜日帝国带出来的临儿。” 女人一腔深情的望着他,微凉的手指拨动着两粒,沈君临难耐的嘶了一声,呼吸粗重的笑着: “是临儿,是师尊的临儿……” 他神情宠溺,还带着引诱,抓着她的手一点点解开自已的腰带。 他抱着身前的头颅,空虚多年的心终于充盈。 只是在他愉悦的时候,身前忽然空了,凉风吹拂在胸前,让他打了个寒颤。 沈君临眼尾殷红,迷茫的喊道: “师尊?” 女人面露挣扎的撇过脸,离他足有三步远,自说自话的念叨: “好像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不起临儿,为师不是有意的,是为师没有管好自已的心。 不可以,不可以让你遭受世人的非议……” 沈君临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嗓子还有点儿哑,显得有几分性感。 他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脸庞安慰: “师尊没关系的,我不在意非议,师尊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天下。 师尊很好,在临儿的心中最好,比那些道貌岸然只知道胡乱抨击的所谓正义之土,好了成百上千倍!” 他将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诱哄: “没关系的师尊,若不是你,临儿恐怕早就成了一具白骨,我们师徒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本就是最亲近的人。 师尊想对临儿做什么都可以的,再亲密一些的都可以,我们就该拥有彼此难道不是么?” 血液里的火熊熊燃烧,身体实在受不了。 沈君临暗暗催动母蛊,越发黏腻的耳语道: “好师尊,帮帮临儿吧?你应该不会想看到徒儿这样难受死吧?师尊舍得徒儿难过吗?” 银眸里的爱意在一起汹涌,盖过了所有的理智,女人敛下眸子将他推倒在地。 日夜颠倒,星河又沉。 沈君临艰难的撑开眼皮,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双手几乎失去知觉,抬眸看去竟是被缚在桌腿上因血液不流通变色了。 他一身狼狈的躺在地面上,浓烈的味道刺激得他疯魔一般的大笑,奈何嗓子又涩又腥,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然某人提裤子走人,没舍得给他收拾一下,可沈君临就是开心,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不告而别。 毕竟能压着他一次又一次,待他昏厥都不放过,肯定是爱惨了他。 “师尊应当在哪里懊恼吧?” 生死蛊起了作用,但还差点儿火候,不然最开始她就不会纠结了。 “还是得好努力修炼,不能好不容易将师尊绑在身边,却不能让她尽兴!” 沈君临歇了半日,才穿着衣衫踉跄的走出来。 银珠下意识上前搀扶,却被他挥开。 “什么时间了?” 银珠无措的站在一旁,低声道: “回主人,申时了。” 沈君临靠在墙边,抬头望天,脸上的笑容格外的温朗柔和,“难怪,天都开始黑了。” 视线落在院中的光秃秃的红枫,记得之前还有二十几片叶子呢,如今是一片都没有了。 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傍晚还有些冷。 沈君临根据院中植物的变化,推出与师尊缠绵的时间,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 银珠在一旁看得心头发酸。 她比主人师尊更温婉更贴心,为何主人就是看不见她? 谢青筠:因为你家主人喜欢年上师尊强制爱! * 谢青筠回到了邀月峰,将禁闭的叶之凡与秦夜放了出来,让他们准备参加摘星会的事宜。 二人各有各的形容枯槁,与被关进去之前,完全是两个样。 秦夜胡子拉碴的,眼底青黑,眼窝深陷,双眸无光,一身邋遢,就跟哪里来的流浪汉一样。 听到谢青筠的声音,会僵硬的转动眼珠子看一眼,然后跟被刺痛了一样,将脑袋深深的埋到身前。 “夜儿,夜儿?” 谢青筠沉声呼唤,秦夜越是往黑暗的角落蜷缩,就像见不得光的鼠蚁一样。 他背靠的地方一直浸着山泉水,身子底下一片湿潮,谢青筠落脚都还能听到明显的踏水声,不知道他如何受得了。 “夜儿,禁闭已经结束,你可以出去了。三个月后就是宗门大比摘星会,不要给邀月峰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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