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肯给钱,他们一定会帮你打探出你师尊的下落。” 楼星洲依然摇头,海风吹起他藕荷色的鬓角,给他沾染上萧瑟的秋意。 “师尊让我等着,我等着便是。不用刻意寻找,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话落,信天翁村长喘着气,爬上山来。 “楼星洲!楼星洲!有你的信!” “村长,你怎么不飞上来?” 荆北辰坐起身,打趣道。 村长狠狠瞪了他一眼,啐道: “那你吃鱼,咋不生吃啊?你还是熊呢!” “嘿嘿嘿嘿……” 荆北辰挠头傻笑。 楼星洲定定的望向村长,面上云淡风轻,捏着小木棍儿的手指却掐得死死的。 村长走过去,挥手抖出一封信件。 楼星洲颤抖地将其接过,只见信封写着: 收信人:海洲蔚海和谐村楼星洲 寄信人:谢青筠 楼星洲展露出笑意,眸里的光晕就像阳光照耀湖面的涟漪。 “星洲谢过村长特意跑来一趟,村长喝口水再走吧?” 村长摆手,“嗐,都是一个村子的。老夫有事先走了,你呀,就慢慢看吧!” 楼星洲看向荆北辰。 “行,我也走。” 等只剩他自已后,他在阳光下打开了信封。 “星洲亲启: 之前为师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如今已过月余……”
第113章 萧云逸的噩梦;谢长庚受难 萧云逸还停留在之前的噩梦里。 从初歇的云雨中回过神来,看到的只有空荡荡床榻,以及自已吊起来的腿。 刚才与他欢好的师尊,根本就不存在! 他沙哑着嗓音,像疯了一样大笑,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双手攥死了被褥,既像在发泄,又像欢爱的余潮还未退却。 忽然,手下碰到了硬物,拿来一瞧竟然是刻木符的锥子。 是了,符的载体有符纸,木料,玉料等,他之前睡前还要练习一阵来着。 符刀金属部分有一指长,横截面呈v字型,前端被磨成了锥子样,很适合以刻的方式将复杂的符文留下。 他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符刀,双目无神的盯着床顶,浅青色的纱帐还被风吹得摇晃,曾经数次与他共度良宵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一不小心,指头被符刀割破。 血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鲜艳的色彩在阴沉沉的房间格外好看。 他躺在床上,抬起手指头看血滴了好一会儿。 被乌云遮住的月光再次出现,刚好从他指缝漏下。 他对着月光翻来覆去的看着被血染得斑驳的手,慢慢收回来,拿着符刀在指头与手腕比划。 “你说,师尊会心疼吗?” 他自言自语,狠狠划了下去。 鲜血喷溅在脸上,暖乎乎的,像极了师尊亲吻的感觉。 他似乎看到师尊吻上了他的面颊,他的眼角,将迸溅的血迹用温柔的亲吻洗掉。 愉悦从心底升起,很快变成燎原的大火。 他闭上眼,扬起唇,幻想起师尊的爱怜。 师尊会心疼他的,还会狠狠的惩罚他,上次断尾不就是么? “啊,哈……” 逸儿不乖! 逸儿求师尊惩罚! 狠狠的惩罚! 求求师尊了! “昂,嗯……” 师尊一定要相信,逸儿最怕师尊的惩罚了! 鲜血在喷涌,他却满脸潮红,用最动人心弦的语调,与夜风诉说自已对师尊的缠绵爱意。 后来,他并不满足于此。 又是一个堪比断尾的大胆想法在心中升起—— 师尊到底能不能在他咽气前赶来? 于是,他撕开衣衫,将符刀掉转胸口,一下又一下的刺了进去。 让他意外的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疼痛。 至少,远比不上师尊的冷言冷语。 血越流越多,意识越来越恍惚。 寒冷开始无孔不入,侵袭着他的身体与灵魂。 他垂着手臂,眼皮一点点阖上。 他已经意识到,自已在这个草率的游戏中赌输了。 来不及了。 师尊或许,再也不会来了。 他将师尊的清风阁弄脏了。 * 密室里。 谢长庚眼睛消肿,眼皮上的血液凝结,视线里的女人终于不是诡异的红色长裙了。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像个鬼一样! 谢青筠:本尊从来没穿过红裙子!那是你的血糊了眼睛,傻孩子! 密室里只点了两盏灯,昏暗的光线下,谢青筠故意背着谢长庚在大厅的矮柜上,狠狠的捣药。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那凶狠的模样不禁让谢长庚生出,她是在捣碎人脑花儿的错觉。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去,好阴狠的女人啊! 半个时辰过后,谢长庚眼睛都瞪干了。 女人终于拿着捣好的毒药,来到床前,凶残的将他拽出床沿,然后错开他下颌,将花花绿绿、臭啦吧唧的毒药灌入了他的肚子! “放开我,你有本事放开我!” “你这恶毒的女人,敢不敢与我正面,呸,敢不敢放我离开? 哈,心虚了是吧,怕别人知道你清纯的脸皮底下,一颗丑陋不堪的心?!” “堂堂问天宗邀月峰主,把我骗来,却敢做不敢当是吧?” “……” 谢青筠看着谢长庚吵,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口渴得不行后,嘴里悠悠飘出两个字: “青瑶。” 谢长庚:淦! “你威胁我?你居然用阿瑶来威胁我?你这恶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人的师尊?你这……” “青瑶。”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嗯?” 谢长庚深吸口气,咬牙切齿的假笑: “你人真好!” 谢青筠在旁边的绣凳坐下。 “自然,不然怎么舍得给一个臭小子吃那些天材地宝? 光那赤日紫金花,就是拍卖会上数十万上品灵石,都求不到的宝贝。” 谢长庚对于赤日紫金花的了解仅限于,可以提高出窍突破化神成功率的珍贵灵药。 其实它最大的功效是提升人的悟性,潜移默化的改善人的天赋。 好的炉鼎不仅要有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修炼速度,还要有极佳的悟性。 就像种稗草与杂交水稻,当然是后者更符合利益。 谢青筠现在就是将谢长庚,从普通水稻培育成高产且抗逆性强的杂交水稻。 听到她的回答,谢长庚眼底的晦暗一闪而逝。 他转而勾起笑,轻挑的说道: “喂,你这女人莫不是喜欢上我了,也想要试一试市井流传的师徒相恋的话本?” 谢青筠嗤了一声,看着他打嘴炮。 我就只给你喂辟谷丹,不送水,尽管说,渴不死你这小瘪犊子! 只是“话本”二字刚说完,一股灼热的气流从心底升起,疯狂的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啊!!!” “好疼!” 他蜷缩着身子翻来覆去,铁链被拖得哗啦作响。 晦暗的眼眸瞬间充血,死死的盯着谢青筠。 “你这恶毒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下了毒!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等你熬过去再说的。全是六百年以上的灵药,不提药性,光是其中蕴含的巨量灵力,就够你受的! 谢长庚,希望本尊下次进来,还能看到如此活泼的你。” 谢青筠扔下话,毫不犹豫的离开。 谢长庚只能眼睁睁看着石门又一次被关闭。 “啊!!!额啊!!!” 恨意也化做熊熊烈火在心口焚烧。 青筋被澎湃的灵力涨起,狰狞的凸出皮肤,汗水像溪流一样渗出,却又转瞬被烧红的皮肤烫成水汽。 他生不如死的在床上翻滚,然后倒载在了地上。 粗重的铁链被他紧紧的缠在了双臂、腋下,狠狠的禁锢着在身体里暴冲的力量。 阿瑶…… 他不能死! 阿瑶还在坏女人手里! 阿瑶,阿瑶,等我。
第114章 谢长庚破防 谢长庚再次睁眼,已经被吊了起来。 绑住四肢的锁链的另一头,出现在了两侧的大厅与杂物间的墙壁上。 锁链拉得有些紧,直接将他的四肢分开,让他像一条即将被开膛破肚的牲畜,垂挂在半空中。 密室里很暗,只亮着两盏光线黯淡的油灯。 室内被布置成婚房的样子,锁在杂物间里的器具,全都被大大方方的展示在了茶室后方的墙壁上。 鲜红与黑暗交织,昏暗的灯火摇摇曳曳,琳琅满目的器具散发着欲色的气息,让偌大的石室变得显得阴森又旖旎。 女人穿着耐脏的黑色劲装站在地上,手里握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把挂起来的男人当做玩物,从上到下的打量。 昏黄的灯火模糊了她的轮廓,橘红色的光芒洒在银白的发上,照出金色的流光。 让人不禁想起春日的暖阳。 谢长庚有一瞬茫然,但转瞬便在心里唾骂被美色迷惑的自已。 呵,真是一副好皮囊! 世人皆说青鸾剑尊“皑如天上雪,皎若云间月”,是容貌、秉性、修为都为上乘的大能。 是多少高阶修土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却不想,做出如此肮脏下作的事! 喉咙被澎湃的药力烧灼,渴得人心慌意乱。 发不出声音的谢长庚,朝地上啐了口空痰,随后勾了个明目张胆的嘲讽。 在黑暗里待久了,理智会逐渐被吞噬。 纵然知道自已受制于人,他依然忍不住做一些激怒对方的事。 女人挑眉,精致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缓的脚步在地面击出微不可察的声音。 她来到谢长庚的面前,偏头斜睨着他,用屈起的长鞭,挑起他略生胡茬的下颌。 鞭子随着视线下移,若无其事的蹭着凸起的喉结。 “谢长庚?呵。” 她的动作洒脱又优雅,自然又流畅,看不出一点儿轻佻的感觉。 只是鞭子上有细细密密的倒刺,它们刮破了男人的肌肤,释放了密密麻麻的血珠。 刺痒从喉咙传到了大脑,让谢长庚下意识做出吞咽的动作。 女人前后未说一句羞辱的话,谢长庚却感受到了极致的羞辱。 他双目充血,愤怒的握紧双拳,将四肢上的铁链扯得哗啦作响,但他终是忽略了自已的处境。 “谢长庚,你知道你此刻像什么吗?” 女人真真切切的笑出声,鞭子慢慢下滑,在他的胸口敲了两下后,继续向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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