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公婆在村里种瓜果蔬菜,养鸡养鸭养猪养鱼,风雨无阻的进城售卖农产品,攒下了不少钱。 祁西美就是眼红这笔钱。 觉得当年爹妈没有教育好自己,害她早早的结婚,孩子这么大了,还一事无成,就心安理得的伸手跟爸妈要钱。 谁让兄弟姐妹四人,就只有她连高中都没读完,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难道,祁家不该把最好的都给她,补贴她,让条件最差的她日子好得过点吗? 祁西野接过谭雅递过来的欠条,微微颔首:“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谭雅又拿出一张纸来,说:“还有,你们三叔和三婶种家里的地和住家里的老宅时,给我和你爸写的条子。越远做出这种事,我们也不能留他们在村里了。不过三叔一家的事,我和你爸去说。毕竟他们是长辈,你和言笙是后辈,都不合适去。” 说到这里,谭雅叹了口气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租地给他们。结果租金没给一分钱,还想要老宅和果园,我们不给,居然想出这样的招数来报复我们,这一家亲人最后反而帮出仇来了。果然是升米恩斗米仇。” 在姜言笙生下三胞胎后,婆婆经常进城帮忙带孩子,怕公公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才在分了五亩地免费给西野被下岗的三叔和三婶种菜拿去城里卖,改善生活。 没想到他们现在还想要免费种更多的田和地不说,更想便宜买老宅和老宅自带的两亩地果园。 帮扶亲戚反而帮扶出仇来了。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大恩等于大仇了。 好在这么多年来来,公婆在二叔和三叔手里吃过不少暗亏,祁西野奶奶做主让三叔三婶回村跟公婆租地种蔬菜卖钱讨生活的时候,顾西野多了个心眼,让三叔夫妻俩打了条子。 不然没有这条子,公婆都不好赶人。 说明来意后,谭雅又拿着三叔和三婶打的条子走了。 祁西野说公公捉了鸡鸭回来,他下去处理,让姜言笙在楼上好好休息。 她一个人时,便想着要理清思路,想好今后该怎么做,才能找那些害了他们一家五口的人复仇! 三叔和祁西美两家人,是必须要惩治他们的。 想到三胞胎的死,姜言笙握着拳头,恨得喉咙都有些发疼,恨意让她的血液冲向脑顶,她一定要让这几个参与了害死三崽们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给他们制造谋害三胞胎的机会的始作俑者,陈可曼和被陈可曼收买的继妹赵莹莹,她也必须好好跟她们俩算这笔账! 陈可曼是祁西野的学生,她好多年前在榕城的商城被绑架,是祁西野和他的队友救了她,她就对西野芳心暗许,结果她高中毕业,忙着大学的学业,还没来得及表白,祁西野就结婚了。 为了追随祁西野的脚步而学医,在祁西野转业回滨江市的军区医院后,就干脆来滨江市实习,大学毕业后,就留在滨江市工作了。 陈可曼用一个电话和一条项链,以及赵莹莹的故意误导,让姜言笙误会祁西野有外遇,跟他闹离婚,才导致她把三崽们送回村,给了祁越远和闫磊机会谋害三胞胎。 哪怕陈可曼不是凶手,但陈可曼想跟她抢祁西野,还差点间接害死三胞胎,她就不会再放任陈可曼不管的。 理清思路,姜言笙整理了下头发,便下楼去帮祁西野处理鸡鸭。 三崽们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祁西野不让她干这脏活,她便拿着篮子到后院的菜园子里摘瓜果蔬菜和葱蒜。 她刚捧着篮子出来,就看到公婆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三叔和二叔以及祁西野的奶奶祁老太婆。 看到祁老婆子,姜言笙马上理解,公婆为什么会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三叔是祁老婆子的小儿子,心肝宝贝,一有事,祁奶奶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公婆妥协。 祁奶奶看到姜言笙,就迈着小碎步子冲了过来。 谭雅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妈,你想干什么?” “我要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搅家精!我还没死呢,就敢仗着给老祁家生了三胞胎,骑到我们祁家人头上来作威作福?她要把我小儿子从老祁家的老宅赶出去?她多大的脸?!有爹生没爹养的狐狸精,看我不撕烂她的批!看她拿什么勾引我孙子!当年又不是我们老祁家求她嫁进来的!” 祁老婆子瞪着干涸的小眼睛,恨不得撕烂姜言笙。 祁西野已经放下处理鸡鸭的活,拦在姜言笙的身前。 姜言笙没什么情绪的看着祁老太婆没说话。 祁老太婆偏心二叔和三叔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她嫁过来的这些年,婆婆每次都被这老太婆拿捏,那是完全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还是孙子辈,更不好跟祁老太婆对着干。 “妈!”谭雅说,“让小叔一家搬走,是我和立国的主意。越远在俊俊面前说胡话,差点害死青青他们。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小叔一家住在我们家了。 “啪——”的一声脆响,祁老太婆一巴掌扇在谭雅脸上,朝她劈头盖脸就吐了一口痰。 “那是你家吗?这是我儿子家,我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主!你是不是早就想逼死我了?是不是啊。不如我现在就解了裤腰带,吊死在你家门口的树上,一了百了了。逼死老母亲,我看你和祁立国还活不活了!” 祁立国怒了:“妈!让三弟搬走,是我的意思!你要打人,就先打死我吧!”
第7章 祁老太婆反手就打人的速度来得太快了,祁西野顾得上护老婆,却没能护得上娘。 他阴沉着脸,释放出全身的气场,看着动手打人的祁老太婆,眼神定定的说:“奶奶,在我小时候,我们就分家了。你现在想做我们家的主?二叔和三叔知道吗?” 说着,祁西野的目光落到二叔和三叔身上。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生硬的往外蹦:“三叔,这是你家的事,你自己该给我的老婆孩子们一个交代吧。” 三叔祁立强心虚的不敢看祁西野,他干笑着说:“西野,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不就是俊俊和青青他们之间的玩闹么,至于闹得这么脸红吗?” 二叔祁立军也拉偏架的说:“就是啊,西野。我们才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三叔下了岗,除了种地,他什么都不会了。你要把他赶走,这不是要饿死你二叔一家吗?你忍心吗?你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他这些话说出来,直接用道德把祁西野绑到高点,让他下不了台。 大概怕这番话激怒祁西野,让事情无法收场,祁立军连忙给祁西野递了个梯子,说:“会不会是侄媳妇看错了啊,俊俊不像那么坏的孩子,是不是三胞胎不小心滑进去的啊,那个浅滩水急,他们还小,站不稳,被水冲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话一转,就把矛头对向了姜言笙。 若是姜言笙顺坡下驴,说自己看错了,三崽们差点遇害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事化无了。 真不愧是老谋深算,世故圆滑的老狐狸。 难怪每次都能让祁立强和祁老太婆在前面打头阵,自己在最后谋福利。 当年是祁老太婆唆使祁西美偷走家里的钱和闫文豪私奔没错。 至于祁西美撕了西野的录取通知书,仅仅是她自己为了报复大哥,还是被人暗示,教唆的,或者两者都有,那就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了。 祁立军却在祁西美撕了祁西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悄悄的打听了内情,得知只要能证明身份,没有完整的录取通知书也能读大学后,就一边替祁西野惋惜,让他认为自己上不了大学,却一边收集大学录取通知书碎片,一边给自己的儿子打证明,让他的儿子祁越深拿着证明和拼凑的通知书顶替了西野去上大学。 祁越深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外地工作,在单位还改了名字,就连结婚都没让两家的亲戚见面。 顶替上大学,这件事瞒了二十多年,直到后来被同时认识祁越深和西野的人识破。https:/ 至于让祁越深顶替西野去上大学的内情,究竟是祁立军早就策划的,还是他在祁西美撕了祁西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才起的心思,那就只有祁立军自己清楚了。 总之,祁立军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姜言笙不接话茬,祁老太婆适时的哀嚎一声,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两侧哀嚎出来。 “姜言笙,我知道当年你进门时我不该因为你家庭环境复杂给你难堪。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这恨了吧。非要把我这老太婆小儿子一家子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我给你磕头……” 祁老婆子爬起来就要给姜言笙磕头,把她推向忤逆不孝的境地,逼她妥协。 吓得姜言笙后退一步。 她知道祁老太婆一直都是豁得出去的人,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豁得出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要自己的老脸! 难怪婆婆不是她的对手! “妈,你这是你做什么!”谭雅连忙拉着祁老太婆的胳膊,不让她给姜言笙跪下去,“你这不是让西野和言笙折寿,为难吗?” “行了!”祁西野磨了磨牙根,呵斥道,“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三叔,我只问你,你搬不搬?我家的老宅和果园,还还不还给我们?” 祁立强在祁西野的眼里看到一股震慑,事已至此,他不走不行。 被大侄子上赶着喊他走,这很丢人。 可再丢脸,也没钱重要啊。 他可听别人说了,市政决定开发他们这一片呢。五亩田、老宅加一个自带的小果园要是被划分到开发区,这一共十来亩的面积,得补贴多少钱啊! 哪怕是死皮赖脸的,他也要赖在老宅。 那老宅是爷爷和奶奶修的宅子,他住在里面,占到了那就是他的! 至于他写给大哥的租地条子,等找个机会偷出来,再死不认账,大哥还能真的逼死他不成? 想到这里,祁立强梗着脖子说:“西野,你也知道三叔和三婶都下岗了,越远在上高中,再过几年就要上大学娶媳妇,我们不能不想办法赚钱,你就当三叔在这跟你讨口饭吃,让我们留在村里种地吧。” 这话说得,若是祁西野再不答应把老宅,果园和田地给他们,那西野就是不给自己三叔活路的罪人了。 “我也不是白住的,我出三千块块钱,你把老宅和院子一起卖给我呗。我们是一家人,我没钱,就少收我们一点钱吧。” 祁家分家后,那老宅和果园祁立国和谭雅夫妻俩只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他们夫妻在十几年前花三千块钱从祁老太婆手里买的。 而这笔钱,被祁老太婆拿去给三叔祁立强买工作和结婚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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