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开始,周围人还能吃吃喝喝,偏头的讨论上几句。 等到中后期,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剧情上,尤其是结尾老年的女主角梦回1912那艘崭新的泰坦尼克号时,周围的抽噎声此起彼伏。 …… 出了电影院,太阳已经落山,一轮新月挂在夜空。 回家的路上,温念脑海中还回响着方才影片中令她印象最深的一句台词:爱情是值得追求的,金钱是不可或缺的。 “姐,我和田然姐先回去了。”刚进小区,温多津牵住田然的手,告别道:“席哥拜拜。” 田然尝试着要抽出手,奈何没成功,声如蚊蝇的道:“温念姐,席总再见。” 她还没说完,温多津急不可耐的把人扯走了。 “温多津……温多津……” “你放开,温多津,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田然最终在进了单元楼后情绪爆发。 自从认识田然从没有这么凶过,温多津慌了下神,倔强的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弯下的腰身,眼中含着不安情绪:“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明明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的,对不对?” 少年的爱意是一腔孤勇,冲动炙热,毫不保留。 田然早过了冲动的时期,她招架不住温多津的喜欢。 自温多津向她告白那天起,田然仿佛被双无形的大手推上了悬崖,明知道前面是万劫不复,她又按捺不住的想要向前一步。 以为她只要一直忍着,等时间久了,温多津许会觉得没意思自然而然选择放弃,到时候她只会短暂的伤心一下。 现在是一定要做个选择。 田然脑子乱糟糟的,看着眼前渴望她答复的少年半晌,才开口道:“我比你大很多岁。”以为开口后会语无伦次,但是真说出来,竟是出奇的理智。 “我知道。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年纪比我大,不在乎别人看我的眼光,田然姐,我是年纪小,你可以怀疑我不靠谱,但你总得给我机会的证明。” “多津,我和人结过婚,配不上你,”田然哽咽了下,眼睛通红的道:“你很好,我也喜欢你,可是我觉得我们没有未来……” “有的!”温多津急切的道:“我私下想了很多,考虑很多。我还差两年才到法定结婚年龄,我们先谈恋爱,等我可以登记结婚了,我们就去领证。” 田然怔了怔。 温多津拉起田然的另一只手,一字一句的道:“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不能保证赚大钱给你多好的生活,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让你受欺负,谁的欺负都不行。 我爸妈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找时机向他们坦白的,他们再生气,顶多骂我打我一顿,我皮糙肉厚的受得住。 田然,我想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你,每天晚上睡觉最后一眼看的还是你。你跟我在一起吧,我发誓会对你好。” 温多津竖起三根手指,目光明亮且坚定。 田然觉得自己被施了咒,听了他的话,放弃了所有抵抗,冲动挣脱理智,片刻,耳边响起了她自己清晰又轻柔的声音——“好。” …… 席景送温念到了楼下,他还有点依依不舍,看到旁边有休息的长椅,便邀约道:“我们要不坐下再说说话?” “嗯。” 席景脱下外套给温念披在肩头,揽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温念自然的依偎到男人怀里,微微仰着脑袋看夜空上的星星。 席景垂眸,声音磁性的低声问:“在想什么?” 温念眨了眨眼,盯着最亮的那一颗星星,说:“想我弟弟和田然。” “担心他们的未来吗?” “嗯。”温念收回目光,“我妈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被高斯骗保,间接性坑了我大哥和大嫂,现在被我大哥赶回村子跟我爸俩碰到街坊邻居不敢抬头。多津的事情让她知道,准保又要闹起来。” 钱姝是个儿子控。 大儿子小儿子都不达到她的预想标准,怎能不疯? 她生活在这个家庭,被迫夹在中间想袖手旁观都不能。 席景揽着她的肩膀收紧,歪了下头,用额角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你弟弟看起来比之前成熟很多,不可能不想到这一层,他应该有自己的心里准备,自己的选择后果自己承受。 牵连到你身上的,我帮你撑着。” 温念侧目,眼里含着笑:“你怎么撑?替我挨骂吗?” 席景低垂着眉眼,回望着她,“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还可以帮你骂回去。” 温念挑眉:“胆子这么大?” 席景说:“我胆子多大,取决于你。” 这偏爱的态度让温念心情甚好,故意道:“你看我妈生气还是看的少,她一般在怒头上骂人的时候少,偏好直接动手打人。到时我让你帮我打回去,你也打吗?” 席景忽然想起了钱姝拿着白酒瓶削高斯,还有教训金凤的画面,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认真:“记得捞我。” 温念愣了下,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是他打回去后,让她去警局捞他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靠着男人笑的浑身直颤,眼泪都快出来,说:“我发现你越来越幽默了。” “之前不幽默吗?” 温念略有嫌弃的撇嘴摇头,“别说玩笑话了,和你说句正经话都费劲儿。” 席景:“……”他之前有那么不好交流吗? 说到这,温念突然道:“对了,关于褚河背后那个人,你有新线索了吗?” “还没有。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失败了一次,段时间内不敢再打草惊蛇了。” 温念赞同的道:“从那个人利用褚河,想要借刀杀人的做法来说,他是很不想暴露身份。目前无法判断他是在我们身边还是藏在远处监视着,这就很麻烦,欸,你最近有出差的行程吗?” 席景想了想,如实汇报他的工作安排:“九月初要去趟肃州,然后褚河当初不是用阴招把我从麓景湾的项目排挤了出去,如今褚家被褚澜接管,褚河手里的大小项目都被褚澜收入囊中,他给了我一块比麓景湾干净的地皮,我打算做度假村。” “约了位归国的建筑设计师明天见面,商谈愉快的话,一周后我和那位建筑设计师去海城,一个星期左右回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温念一一听下来,思索着说:“海城不算远,又总去,相比较熟。可我心里还是不安,你记得带着点林元,你俩别分开太久,最好能时时在一起。” 预测不到那个背后之人会对席景做什么,温念表示很不托底。 “知道你担心我,可我和林元虽然是俩男人,总形影不离也蛮奇怪的。”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温念嘀咕道:“我都不介意,你还挑上了?” 席景:“……” 说起工作,免不了一大堆烦心事。 他轻叹口气,哄着道:“我听你的,会时时刻刻注意安全,提高警惕。今天好不容易能约个会,还被打乱了,得来不易的独处,就不要说这些工作事情了吧。” “那说什么?” 谈工作煞风景,家事…… 他们俩目前都是各家家事,聊不好更闹心。 席景:“没什么说的,不如做点别的?” 温念:“嗯?” 席景四处看了看,回过头来神神秘秘的说:“现在周围没人。” 温念跟不上男人的脑回路,歪了下脑袋:“所以呢?” 席景俯下身,俩人的距离瞬间拉的很近。 近到睫毛要打架! 温念下意识的屏息凝神,气息喷洒下来,听男人声音喑哑礼貌询问:“所以,我可以亲吗?” 说着,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唇上,眼里的欲望要喷薄而出。 温念面上一热,跟烧着了似的火辣辣的。 在这方面她骨子里还是很传统保守。 在外面接吻她想都没想过。 要不然今天也不会看到温多津在滑冰场上强吻田然的时候那么生气了,因为她觉得在公共场合,男性没有得到女生同意就动手动脚,非常的不雅观不绅士。 而眼下,夜深人静,男人又真诚询问。 温念像是做贼般的小幅度东张西望一番,来往确实是不见一个人,亲了也不见得会被人撞见,很安全的样子。 她凝望着男人,放纵道:“就一下。” 席景笑:“好。” 应着,他扯起温念肩头的西服盖在了她脑袋上,然后他低下头迎上去准确无误的堵住她的唇。 被西服罩着,温念深处于黑暗,感官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探索,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前的男人身上。 她的心跳加快,不知不觉的闭上眼。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啊,和婚内理所应当的行夫妻之事不同,恋爱期间的一个简单的吻,就能让人兴奋到颤栗。 男人行为举止克制又守礼,温柔的快要让温念沦陷进去之际,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横空而来——“妈妈!” “!!!” 温念手忙脚乱的推开男人,向后撤了撤。 盖在头顶的西服滑落,她把外套拢在臂弯,抬起眼看向楼上的某个窗口,席一澄在保姆的陪同下,隔着纱窗,双手做扩音状的放在嘴边,催促:“妈妈!该回家啦!” 他在窗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可是怎么等妈妈都不上来。 最后爸爸还用衣服把妈妈藏了起来,他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 温念尴尬的脚趾扣底,抿着唇把外套往席景怀里一塞,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席景瞧着温念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俊不禁,而后抬眼,看了下窗口的儿子,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 乘着电梯上了楼,进家门前,她揉了揉通红的脸蛋,让自己清醒了下,才拿出钥匙开门。 “妈妈~” 刚进屋,席一澄就扑了过来。 温念单臂抱住他,踢掉鞋子,换了拖鞋后往卧室走,说:“想妈妈了啊?” “嗯嗯嗯!澄澄有学校的事情要和妈妈分享!” 自从上了幼儿园,温念每天晚上都会主动的问席一澄在学校一天都做了什么。 久而久之,席一澄都会主动向她分享他的事情了。 “学校的事情?”温念疑惑:“你们不是还在放假吗?” 席一澄跪坐在大床上说:“小班要等九月一上学,大班的孩子,半个月前就开学啦~” 温念解开头发,靠着床头躺着,随手捞了个枕头抱在怀中,说:“这样啊。” “嗯嗯。”席一澄重重点头,“川川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班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同学,眼睛是蓝色的!像是宝石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头发是黄色的,像是娃娃!” 席一澄在学校里的人缘特别好,除了自班的同学,他还交了别的各班级甚至比他高的年纪同学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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